來到皇后塌前,顧淺專心救治。
殿內所有人緊張不已,殿外亦是如此,皇上在殿外焦急的來回踱步,面上寫滿了焦急之色。
身為一國之君,皇上素來是穩重的,此時卻也顯得格外的著急擔憂。
殿內的女子不僅僅是皇后還是自己的髮妻,還懷著自己期盼已久的孩子,皇上怎能不擔憂?
皇上不斷的來回踱步,柳丞相在一旁也是著急不已,於是上前一步拱手詢問:「皇上,皇後娘娘這是怎麼回事?怎會突然……」
見紅二字柳丞相說出來覺得有些難堪,但表達的意思卻是如此,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一行人今日回宮便碰上了皇后見紅,也不知這到底怎麼回事。
「朕與皇后正在御花園賞花散步,正要送皇后回寢殿,皇后便突然說肚子疼,隨即便見了紅。」皇上皺著眉頭將之前的事大楷說了一遍。
「皇后是突然腹痛,也不曾有人推倒娘娘或是別的?」柳丞相多嘴的又問了一句。
皇上搖了搖頭,神情痛苦:「自是不曾,朕一直扶著皇后,皇后便突然腹痛不已。」
「既然如此,又怎麼會這樣……」柳丞相蹙起了眉頭,覺得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些。
「朕也想問怎麼會這樣,皇后之前一直好好的,身體也不曾不適,也不知怎麼會如此!」這個問題皇上也十分懊惱。
皇上本就十分期盼這個孩子,對皇后可謂是照顧得無微不至,除卻自己早朝處理政事的時間,皇上便都在皇後身邊陪著,沒有半點兒的疏於照顧。
「這可是朕與皇后的第一個孩子,老天爺,你一定要保佑皇后和她腹中的皇兒平安無事!」皇上心中焦急,感嘆不已,雙手合十仰頭對著天空,向天空說道。
「皇上放心,皇後娘娘和其腹中皇子一定會平平安安。」柳丞相心中擔憂,卻也只得跟著說道。
這時皇上最是擔憂,柳丞相只能跟著這般說來安撫皇上。
皇上一手掩於身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這一聲嘆息中滿是擔憂和焦慮。
皇上嘆息一聲后道:「但願如此。」
若是老天爺真能保皇后和腹中胎兒平安,他寧願折壽十年。
「啊!」寢殿內突然傳來一道尖叫聲。
皇上猛然轉頭朝皇后寢殿門口走去:「怎麼回事?皇后怎麼了?」
「皇上,您不能進去。」寢殿外的宮女立即上前一步,擋在了皇上的面前不讓他進去。
皇上心中焦急不已卻是不能進去,此時只得滿心著急的詢問宮女:「皇后怎麼了?」
「皇上,您莫要著急,瑞王妃在裡頭替皇後娘娘診治呢。」宮女蹙著其柳葉眉,亦是神情緊繃,卻是安撫著皇上。
柳丞相心中亦是擔憂,卻是上前一步勸皇上:「皇上,瑞王妃醫術高明,有瑞王妃在定會沒事。」
皇上雙手握拳,一拳擊打在殿門,發出一道沉重的響聲來,皇上低著頭情緒低沉道:「是朕無用!」
柳丞相看著皇上,現下皇上心情繁重,柳丞相不敢隨意開口。
站在殿門外,明明不過一炷香多的時間,皇上卻像是等了很久一般,皇上一直守在殿門外,就連目光也不曾移開過。
「嘎吱。」門突然被打開。
顧淺穿著一身淺色的長裙走了出來,剛打開門就看見了皇上站在哪兒,顧淺差點兒撞了上去,好在她反應迅速,當即便穩住了身形。
皇上卻是著急不已,立即問道:「瑞王妃,皇后如何了?」
「皇上放心,皇後娘娘沒事。」顧淺抬頭看了皇上一眼說道。
皇上鬆了一口氣,那一直緊繃的臉也在此時變得自然起來。
顧淺看著皇上,竟是有些不忍心,皇上卻是顯得有些欣喜,當即便要越過顧淺:「朕進去看看皇后。」
皇上一心都是皇后,現下只想立即進去看看皇后。
看著皇上的背影,顧淺立即道:「皇上,皇後娘娘雖是無事了,但是腹中的胎兒卻是沒有保住。」
皇上背對著顧淺,此時已經抬了腳進去,當即身形不穩,身子往後墜。
「皇上!」柳丞相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抓住了顧淺。
皇上穩住身形,睜大眼睛轉過身看著顧淺不敢置信的問:「你,你說什麼?」
見皇上這般神情,顧淺心中的確不忍,但顧淺不愛撒謊,頓了頓還是向皇上道:「皇上,皇後娘娘小產了,腹中的胎兒沒保住。」
這句簡單的話此時猶如一塊巨石狠狠的砸在了皇上的胸口上,壓得皇上喘不過氣來,好像要窒息一般。
皇上只覺得四肢發軟有些站不穩,整個人就依靠著殿門,好似不知道下一刻怎麼辦似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皇上不敢置信的重複:「好好的孩子怎麼會就這麼沒了。」
皇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整個四目無神,好似傻子一般獃滯了一般。
「我也想問,之前皇后的身體一直好好的,腹中的胎兒也算是康健,為何會突然見紅?」顧淺蹙起了秀眉,疑惑不解的看著皇上。
皇後有孕以來一直是由顧淺診治,她離開也沒有多少日子,為何皇后就會變成這樣?
「可是近些時日皇後有身體不適之處?」顧淺又問了一句。
皇上搖頭:「除了前些日子染上了瘟疫,皇后並無任何身體不適,太醫前來診治也說皇后和胎兒一切都好。」
「既然如此,那皇后怎麼會這樣?」
「會不會是受了瘟疫影響?」柳丞相一隻手攙扶著皇上,張口問道。
顧淺搖頭:「不會,我開的葯對皇后腹中胎兒沒有任何影響,除非皇后喝得不是我開的方子,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
「皇后近來是藥方在哪兒?」謝景淮一直站在一旁突然開口說道。
顧淺一聽這話當即明白了謝景淮的意思,也就跟著道:「對,皇后近來服用的安胎藥藥方在何處,拿來我看看便知道了,如果是藥方子有問題,我一看便知。」
經謝景淮這麼已提醒,顧淺才想起來看藥方子,只要自己看了藥方子,便知道是不是這方子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