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的謝景淮憶著今日發生的事情,面色陰沉的可怕,本就如同冰山一般寒冷的臉更是散發出滲人的寒意來。
一對浩瀚星辰的眼眸滿是怒意,可見謝景淮此刻心情不佳。
謝景淮緊緊握著拳頭,從齒縫中吐出兩個字:「淺淺!」
「王爺,王妃……」
「王爺……」
西梁國丞相張口想要問些什麼,謝景淮卻是被子一掀,直接越過眾人,猶如鬼魅一般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修一站在原地驚詫不已,他剛才聽到王爺說了什麼,王爺說是小王妃下的葯?
小王妃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對王爺下藥,王妃這……
修一幾乎不敢想象,若是王爺捉到小王妃會怎麼懲罰小王妃,小王妃這可是挑戰了王爺的底線。
修一單是想想便不斷的搖了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西梁國丞相見修一面色不大好,又見謝景淮就這麼沖了出去,便問了一句:「修一,王爺這是怎麼了?」
修一深黑的眼眸一抬,看了一眼板栗,帶著幾分審視道:「小王妃……」
「這件事我不知道,王妃連我也瞞著的,我根本不知道王妃對王爺下藥了!」板栗被修一這別有深意的目光盯著有些害怕,立即解釋道。
修一卻是不相信:「王妃沒告訴你?」
「嗯,王妃什麼也沒跟我說,我若是知道,怎會由著王妃胡來。」板栗立即道。
雖說板栗是顧淺的奴婢,但板栗最終還是謝景淮的人,要是知道顧淺這麼對待謝景淮怎麼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關鍵就是板栗根本不知道啊。
「這下麻煩了。」修一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隨即疾步如風的追了上去。
修一可得時時刻刻都跟著謝景淮,他的任務是保護謝景淮安全,雖然謝景淮好想並不怎麼需要他的保護。
修一跟著離開,留下驚詫的眾人。
西梁國丞相撓著頭好似還沒反應過來:「板栗姑娘,修一侍衛方才說什麼,他說王妃對王爺下了葯,這是什麼情況?」
「丞相,您不大了解我們王妃。」板栗十分汗顏道:「咱們王妃可跟個孩子似的,昨日不是一直在說想要去青樓嗎,王爺不許,便想出了對王爺下藥的方子!」
「王妃也真是的,怎麼能這麼任性呢!」板栗皺著眉頭呢喃著。
西梁國丞相瞬間聽明白了怎麼回事:「王妃這未免也太……」
未免也太沒有王妃的樣子了,西梁國丞相卻是沒有將這後面幾個字說出來。
顧淺竟然敢對自己夫君下藥,單是想想,便覺得顧淺膽子大。
謝景淮黑著一張臉疾步朝春風閣趕去,一張俊臉黑的跟什麼似的。
若是論世上誰人最猖狂,除了顧淺恐怕找不出來第二個人,竟然敢對他謝景淮下藥。
平日里謝景淮是個十分警惕的人,旁人可是沒有半點兒機會近身,更遑論對顧淺下藥了。
正是因為彼此間的信任,才給了顧淺下藥的機會。
此時謝景淮十分懊悔,自己竟然這麼不小心,連膳食中下了葯都不曾察覺。
同時,謝景淮心中有些懊悔,都是自己平日里對顧淺太好了,才導致顧淺這般放肆,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謝景淮在心底里想著,這次這筆賬,一定要好好和顧淺算算,否則真要被自己寵壞了。
到了春風閣,便有不少的姑娘迎了上來。
謝景淮本就生的俊美,加之氣度不凡,這與身居來的王者氣質更是讓人為之傾倒。
「公子,裡邊兒請。」
「這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
「公子……」
難聞的胭脂味撲鼻而來,謝景淮的臉色又沉了幾分,眉眼一抬,冰冷的眸光像是一把凌厲的刀刃:「滾開!」
幾名姑娘本是看著謝景淮生的俊俏才迎了上去,可是現下的謝景淮猶如一座冰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一名女子揮了揮手中的絲絹:「這麼凶幹什麼。」
「就是啊,長得這麼好看怎麼人這麼凶呢。」
「白白浪費了這好看的皮囊。」
於媽媽聽見幾名姑娘嘮嘮叨叨的,扭著腰肢走了過來,看著姑娘們就是一頓呵斥:「在這兒嘮嘮叨叨什麼呢,客人來了也不好好招呼。」
「這位公子,有沒有相熟的姑娘,若是沒有……」於媽媽轉過頭便看清了面前站著的人是謝景淮,還未說完的話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於媽媽當即變了臉色:「你怎麼來了?來找麻煩的是不是!」
「淺淺呢?」謝景淮不喜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
於媽媽裝蒜不知道:「什麼淺淺,你說什麼呢?」
於媽媽並不知顧淺的名字,可是不用想都知道謝景淮口中的淺淺說的便是樓上那名女子。
「本王再問一遍,淺淺呢?」謝景淮眼中散發出一抹冷意,掃向於媽媽問道。
於媽媽被謝景淮的眼神嚇了一跳,眼前這公子生的這般俊俏,可是為何眼神這般可怕。
於媽媽只覺得後背一涼,可是片刻后又恢復了神色,這可是自己的底盤,自己在怕什麼?
這般想著后,於媽媽便挺直了腰板,挺著胸脯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謝景淮歷眸一掃,懶得和於媽媽廢話,當務之急是找到顧淺才是,這都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顧淺怎麼樣了。
隨即謝景淮徑直越過於媽媽,直接朝裡邊兒走去。
「喂喂喂,你幹什麼呢?」
於媽媽沖著謝景淮的背影吆喝:「站住!給我站住!」
於媽媽追上去,伸出手去拉謝景淮的衣袂,剛好拉住謝景淮的衣角。
被絆住的謝景淮一臉不快,低頭看了一眼於媽媽,右手微提一掌朝著於媽媽劈去。
「啊!」隨著一聲尖叫聲響起,於媽媽整個人從樓間飛躍而起,彈到了春風閣的門口。
「噗嗤!」於媽媽倒地時噸數吐出一口鮮血來。
謝景淮內力深厚,一掌劈下去一般人自是承受不住,這一掌幾乎要了於媽媽的半條命。
於媽媽半躺在地面上,覺得自己體內的五臟肺腑好像都被震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