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偏頭看向謝景淮,櫻桃小嘴微微撅著,口中一直道:「夫君,這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真的用不著。」
謝景淮固執的將面紗舉著,好似顧淺不戴上面紗,就不打算讓顧淺過去一般。
很是無奈的顧淺只得伸手將面紗戴上,誰讓謝景淮這般堅持。
謝景淮不僅讓顧淺做足了保護,見顧淺戴上后,謝景淮又遞了一張面紗給柳丞相,神色淡然的說了四個字:「以防萬一。」
柳丞相點頭接過,想著謝景淮說的話也有道理,若真是瘟疫的話,的確是得早做準備。
幾人戴上面紗,朝著那幾名孩童走過去。
做著生意的小販見顧淺幾人這副裝扮過來,當即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柳丞相上前一步道:「夫人,方才路過時看見你兒子咳嗽發熱不止,這位是大夫,讓她替你兒子瞧上一瞧吧。」
「她是大夫?」婦人立即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神色,上下打量著顧淺:「女的怎麼會是大夫。」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奇怪,女的就不能是大夫了嗎?我可不是那些一般的大夫,就連宮裡的太醫都比不上我!」顧淺橫了一眼婦人,當即不滿說道。
顧淺這性子,怎的聽得婦人這席話。
柳丞相立即從中解釋:「夫人,你莫要小瞧了她,她的醫術的確是極好,你家孩子已經病了好幾天了吧,現下旁的大夫也看不上,為何不讓她試上一試呢?」
「她真是大夫?」那婦人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柳丞相認真的點了點頭:「她的確是大夫。」
婦人努努嘴不說話,算是默許了,但心底里仍是在打鼓,一個女人家怎麼會是大夫,她可從來沒有見過。
顧淺白了一眼婦人,這才看向一旁的孩童,顧淺走到孩童身邊,半蹲下身子對孩童道:「我替你看看,把手伸出來。」
「多謝姐姐。」孩童伸出手,一雙水靈的眼眸看著顧淺,奶聲奶氣的說。
「你叫我什麼?」顧淺眼睛一亮,手中動作一頓。
孩童小小的身子站在哪兒,小嘴一張一合認真道:「姐姐。」
「真是會說話的乖孩子,不像你娘似的。」顧淺高興咧嘴笑,伸出手捏了一下孩童的臉。
自顧淺和謝景淮成婚以來便是婦人了,梳的也是婦人的髮飾,那些個孩子見了她竟是叫她大嬸,將顧淺氣的不輕,她才多大年紀啊,這些個孩童竟然稱她為大嬸,如今總算是見到一個稱呼稍稍正常一些的了。
這便是顧淺開心的理由。
顧淺眉眼帶笑,隨即伸手探了探孩童的額頭,縮回手道:「你還發著燒呢,你娘就將你帶出來了。」
「真是不負責任。」顧淺又睨了一眼身旁的婦人。
因著婦人方才輕看了顧淺,顧淺也不大喜歡這婦人,不過對這可愛的孩童倒是喜歡的。
婦人張了張嘴:「我……」
一張口后,婦人倒是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顧淺又細細的替這孩童查看檢查了一番,良久,顧淺才起身對身旁的謝景淮和柳丞相道:「他的癥狀和小世子一樣。」
「不止他和世子的癥狀一樣,就連他,他,還有她們應當都是一樣。」謝景淮眸光望向一旁的其餘孩童道。
從來到這裡謝景淮便已經開始觀察,他雖不是大夫沒有一一診治,但他卻是一一看了過去。
經他觀察,這些孩童發熱咳嗽的癥狀一模一樣。
顧淺又接著查看了一番,發現這些孩童的確是一模一樣的癥狀,身上發熱、咳嗽不止,整個人也提不起精神來。
「王妃,如何?」等了半響,柳丞相才試探性的問。
「瞧這樣子看來,這病的確有可能存在傳染性。」顧淺站起身看著柳丞相回答。
柳丞相一驚,解讀了顧淺話中的意思:「這麼說來,這便是瘟疫。」
從顧淺字面上的意思來解釋便是這個意思,顧淺認為這病具有傳染性,不是瘟疫又是什麼呢?
顧淺點了點頭,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王妃你確定此病會傳染?」就連柳丞相面對此事也慎重嚴肅起來,再次向顧淺問道。
並非是柳丞相不相信顧淺的醫術,只是這等事情,柳丞相不願相信。
顧淺點頭。
柳丞相神情一變,整個人差點兒沒站穩。
「既已確定是瘟疫,那就得速速向皇上稟報才是。」柳丞相不敢置信之餘,又立即理清思路,覺得此等大事應當向皇上稟報。
瘟疫,那可是會影響整個國家的大事,半點兒耽誤不得。
在柳丞相提議后,幾人便速速離開了這兒,準備進宮找皇上。
入宮后,幾人便要見去見皇上,直接去了御書房。
「皇上!」幾人進了御書房,紛紛向皇上行禮。
「這麼快便回來了,可是有了結果?」皇上看見三人出現時有些驚訝,畢竟現下還早。
幾人一字排開站在御書房內,皇上看向底下三人,瞧著幾人的神情,皇上覺得不大對勁,莫不是真是那東西?
皇上心底里暗自猜測著。
這事也只能由顧淺來回答:「皇上,我已經出宮查看,外邊那些孩童的癥狀的確是與小世子的癥狀一樣,初步看來,此病的確存在傳染性。」
「有傳染性,那便是瘟疫!」皇上大驚之色。
何謂瘟疫,那便是具有一定的傳染性。
提及瘟疫,皇上整個人便緊張起來,一張臉頓時變了臉色,面色鐵青,當即無措起來。
已經確定這乃是瘟疫,現下該如何是好?
許是因為這個消息來得措手不及,皇上的確是來不及思考和反應。
「現下已然確定是瘟疫,那該如何是好?無憂,你可有把握能夠治好這病?」皇上思量了一番問道。
顧淺輕搖頭,實話實說:「我不敢保證,我從未見過這種發熱不退持續咳嗽的情況,若是真的要醫治,我需要時間。」
說來顧淺以前是殺手,在醫術和用毒上,顧淺則是用毒的時候更多,而醫術使用的甚少,使用醫術都是因為自己受傷,需要進行簡單的處理。
像這次的這種情況,顧淺的確是還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