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臉的啰嗦了一陣,上官月才嬉笑著離開了這裡,屋子裡頓時又只剩下顧淺和溫子怡二人。
看著上官月離去的身影,溫子怡不由得道了句:「這靖王世子從小便是無拘無束慣了,就連如今也沒個正形。」
雖說說著上官月的壞話,但溫子怡眼裡卻是帶著笑意。
「這個大傻子每次都是這樣,欠揍。」顧淺揮動著自己的秀拳道。
聽到顧淺這話,溫子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明日一早就要回城了,這次出來王妃可還覺得舒心?」溫子怡又和顧淺聊起了別的。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顧淺睜大水靈靈的眼眸,疑惑道。
溫子怡點了點頭,抿了抿唇道:「是啊,王妃難道還不知道嗎?」
「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了。」顧淺的嚴重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顯然是還沒待夠。
「皇上畢竟是一國之主,出宮時間不能太長,朝中大事還等著皇上回去處理呢。」溫子怡輕聲道。
顧淺扁了扁嘴巴沒有接話,心裡卻是覺得有些失望,覺得這出來不過三四日的時間,怎能盡興?
顧淺和溫子怡在房中深聊,而顧蕊那邊才收到劉三死了的消息。
如畫站立在顧蕊的身旁,小聲稟報著今日一早打探來的消息:「小姐,劉三死了。」
「死了?就這麼死了,那他可有說出什麼來?」顧蕊猛然抬眸,盯著如畫問道。
如畫雙手放在小腹上,搖了搖頭:「沒有,劉三什麼都沒說。」
顧蕊鬆了一口氣,感覺胸口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了,玉手取了一旁碟中的一塊點心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后才說道:「如此便好,我這心裡還一直有些擔心呢。」
「小姐放心,如今劉三已經死了,定然查不到小姐的頭上。」如畫說道。
「那另外那名下毒的宮女可處置了?」顧蕊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了一句。
如畫張口答道:「昨兒個夜裡便處置了,劉三若不是被陳大人他們抓起來了,也是應當早就處置了的。不過現在和此事有關的兩人都已經死了,可謂是死無對證,連半點兒線索都找不到了。」
顧蕊放寬心點了點頭,抬了抬眸看向如畫,將自己手腕上的一隻手鐲取下看著如畫道:「做得不錯,這是賞你的。」
「多謝小姐賞賜!」如畫眼睛驟然一亮,當即跪在地面上雙手接過。
「起來吧,這都是你應得的,這些年你幫著我做了不少事。」顧蕊虛扶了一下,示意如畫起身。
如畫得了賞賜,滿臉的笑容,那一對杏眼一直盯著這隻鐲子看個不聽,又回話道:「奴婢是小姐的人,為小姐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如畫小時跟著顧蕊念過幾天書,這說起話來與旁的丫鬟都不同。
「嗯,明日就要回城了,你將東西都收拾一下。」顧蕊又吩咐道。
「是,小姐。」如畫立即將鐲子小心的收了起來,又麻利的前去收拾東西。
顧淺房中。
顧淺和溫子怡二人用著水果,先聊著打發時間,驟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兩人幾乎是同時往門外望去。看書屋www.kanshu55.com
只見謝景淮身穿一身玄青色的蟒紋錦袍走進了屋子,溫子怡方才無拘無束,見到謝景淮時卻是變得拘謹起來,當即站起身褔身道:「王爺。」
謝景淮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
「王妃,差不多到時間用午膳了,我便先回去了。」溫子怡一見謝景淮回來了,便識趣的起身道。
「反正也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你不如留下來用午膳?」顧淺抬頭道。
溫子怡搖了搖頭,笑著道:「多謝王妃好意,我用過午膳習慣小睡一會兒,所以就不在王妃這裡用午膳了。」
「那好吧。」顧淺應道。
溫子怡行了個禮,才帶著自己的婢女出了房間。
溫子怡乃是個識趣之人,見謝景淮回來了,自然是不好再多加打擾顧淺和謝景淮,所以選擇了離去。
走時,溫子怡向謝景淮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溫子怡走後,顧淺就走到了謝景淮的身旁,見謝景淮面色鐵青,一臉陰鬱,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平日里謝景淮見了顧淺都會收起他的冰山之臉,像這般沉著臉十分少見。
「夫君,你怎麼了?」顧淺主動上前問道。
謝景淮劍眉微蹙,嗓子沙啞著道:「昨晚晚膳侍候你酒水的那名婢女死了。」
「死了?也就是什麼都查不到了?」顧淺微微吃驚問道。
謝景淮點了點頭:「嗯,我去時那婢女便已經死了,說是溺水而死,但顯然是那幕後之人為了殺人滅口做的。」
謝景淮沒想到那人下手這麼快,自己不過是陪了顧淺一會兒,那人竟然就已經死了。
但這也說明,下毒那人從一開始就想好了這計劃。
「淺淺,你中毒一事有關之人全部死了,恐怕無法審查下去,而那幕後之人也就無法追查了。」
「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害我。」顧淺吶吶道。
謝景淮看著顧淺,神情認真的道:「淺淺,近來你身邊危機四伏,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在膳食方便,除了板栗莫讓旁人插手。」
「我知道了,夫君。」顧淺諾諾的點頭。
謝景淮眼中一直浮現著一抹陰鬱,想起自己所得那些情報,謝景淮這心底就十分擔憂。
如今不僅是別國之人對顧淺虎視眈眈,就連這大齊內,也有人對顧淺不利,現在可謂是內憂外患,謝景淮如何能不擔憂。
謝景淮又叮囑道:「板栗是我親自挑選的人,信得過,除了板栗你也勿要讓旁人貼身侍候。」
現在是顧淺在明,敵人在暗,謝景淮根本不能確保顧淺不受到傷害,只能儘可能的做好防備。
「嗯,夫君,我知道,你別擔心。」顧淺看出謝景淮眼中的擔心說道。
這時,謝景淮握住顧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沒有說話,仿若在思量著什麼。
只有牽著顧淺的手,看著顧淺在自己的身旁,謝景淮才能放心一些。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戰無不勝的瑞王也開始有了擔憂和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