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還在好奇林瑣齊口中的大佬,見他一個勁地對著牆壁敲擊,忍不住道:“腳印消失的地方又不在這裡,來這裡能找到什麽?”
“說不定後面就有別的空間。”林瑣齊低聲說完,手指驀然停在掛牆上的畫前。
所有地方敲過來都是實心的,只有這裡空洞無比。
水杯中最後一口水喝完,陳聲放下杯子,緩緩走到林瑣齊身後。
林瑣齊掀開畫,在牆壁上摸索了起來:“表面看不出什麽,肯定是設計機關了。”
他還沒摸到什麽,突然被陳聲踹了一腳,手中抓著的畫猛地松開,蓋住了原本的牆壁。
而他本人也往前摔了一下,雙手困難地撐在地面,避免自己摔在地上。
“你乾……”嘴中的質問還沒說出,視線裡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不出所料應該是男主人的。
林瑣齊身體一僵,緩緩爬起來的同時視線上移。
果然是男主人,依舊是那身黑西裝,襯得面色慘白如紙,正居高臨下地盯著林瑣齊看,黑漆漆的眼瞳總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像是用墨水填充進去一樣。
林瑣齊不敢再與他對視,咽咽口水收回目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腳。
什麽時候來的,竟然都沒發現,要不是陳聲踹了他一腳,恐怕他們找線索的事已經被男主人發現了。
“你們在幹什麽?”男主人僵硬的臉上出現一抹溫柔的笑,“他們都在外面玩,你們怎麽不去?”
他終於不再看林瑣齊,冰冷的視線落在了陳聲臉上,笑意變多:“大家都是客人,請不要動手動腳。”
這是在警告陳聲剛剛踹人的動作。
陳聲微微一笑:“我很抱歉,以後不會了。”
男主人點點頭,極為吃他這一套,轉身時想起什麽:“記得我昨天說的那些話。”
他抬腳上樓,從始至終都沒發出一點腳步聲。
林瑣齊張大嘴巴:“他為什麽沒腳步聲?而且剛剛那句話是不是在對我們警告呢?之前那個彩椒頭到底是不是他?你們兩個人說話啊。”
余牧死死地捂住他的嘴提醒:“還沒走呢。”
林瑣齊下意識抬頭,就見男主人蹲在樓梯扶手處,透過扶手欄杆的縫隙幽幽地盯著這邊。
對上三人的目光,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說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三位客人真是活潑呢。”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林瑣齊甩開余牧的手,捂著胸口道:“我真服了,這男主人是鬼吧,這麽神出鬼沒的。”
“他那句誇讚是不是知道我們進他臥室了?”余牧陡然開口。
林瑣齊一愣,有些控制不住地毛骨悚然。
“應該不是。”陳聲斂眸看向牆壁上的畫,將其掀開,繼續打量著牆壁,“他和那個東西應該不是一個。”
怕男主人又搞偷襲,林瑣齊快速將牆壁從頭到尾都找過來,確定沒藏什麽機關時累癱在地上:“不會是搞錯了吧?我聽著後面好像是空的。”
其他玩家從外面進來,見三人站在牆前,忍不住圍了過去:“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余牧倒是沒隱瞞:“牆後有空間,進不去。”
“那多簡單,直接砸掉不就行了。”其中一名玩家開口。
“你說得簡單,怎麽砸?”林瑣齊沒好氣道,“砸一下直接將男主人召喚出了。”
“好吧,那你們繼續想辦法。”玩家無所謂說完,打著哈欠上樓睡覺了。
余牧心裡說不出的窩火,見林瑣齊倒是冷靜了,碰碰他的手臂:“他們這樣子你不是最愛生氣了嗎?現在怎麽什麽都不說了?”
“因為我發現和愚昧者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林瑣齊微笑道,“不如和聰明人說說話。”
這其中的聰明人自然是指陳聲和余牧。
“雖然你說我是聰明人,但很抱歉,對於這堵牆我也沒什麽辦法。”余牧歎口氣,無辜攤手。
陳聲看向桌子,林瑣齊見狀道:“桌子裡外我檢查過三遍了,沒什麽問題。”
“如果不是桌子呢?”陳聲走到腳印消失的地方,思忖片刻後將放在旁邊的椅子提起來。
“喀嚓”一聲,像是照相機拍照的聲音響起,腳下的地板忽然向上頂開,隨後往左右分散,露出了僅供一人通過的入口。
林瑣齊呆住了,余牧也呆住了,兩人看看那個通道,又看看那幅畫。
余牧說:“所以入口在這,根本不在畫那邊?我們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是白費?”
“快進去,別磨嘰。”林瑣齊催促道,“小心男主人回來。”
“太黑了。”余牧將腦袋探進去看了一眼,飛快收回後道,“而且裡面有一個股子很難聞的味道。”
林瑣齊不信邪地嗅了嗅,頓時捏住鼻子:“這叫難聞?這根本沒辦法聞下去。”
陳聲微微湊近後鼻子動了動:“屍臭的味道。”
“這你都能聞出來?”林瑣齊艱難道,“我一靠近鼻子就基本沒用了,你還能聞出來是什麽,真的牛。”
“找到線索了?”渾身濕漉漉的玩家赤腳走進來,見三人圍繞著一個黑口,好奇地湊近,“都不敢下?那我先下去吧。”
三人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利落地跳了下去。
下面黑到什麽都看不清,余牧瘋狂抬頭注意著樓梯口:“我預感不太好,咱們也直接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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