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呼吸困難之際,上面的殺手應了一聲:“來了。”
隨後腳步聲響起,周圍很快陷入安靜。
玩家心有余悸得不敢亂動,直到憋到臉色漲紅,快要死去的時候才推開土,從下面微微露頭,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正想爬上去換個地方,聽見了一聲笑,猛地扭頭,對上了殺手那張醜陋的頭套。
對方聲音裡都是難以忽略的興奮,手掐住玩家的脖子,粗魯地將他從土裡掐著提出來:“嘿嘿,等你好久了,終於出來了。”
“啊!”恐懼的驚叫回蕩在莊園內,隨即就是刀子入肉的聲音。
還存活的玩家們只能閉上眼,祈禱著自己不要被發現,淪為同樣的下場。
手指已經停止流血,就是被血跡染紅,看著有些嚇人。
陳聲活動了下手腕,垂眸靜靜地盯著五個殺手在外面來回打轉找人。
還剩最後半個小時,喇叭裡的音樂變了,從一開始的恐怖變得急促起來,聽得人內心不禁跟著一起變得焦灼無比。
“叮”一聲宣布著此次捉迷藏結束,一名殺手腦袋爆掉,鮮血濺到了旁邊殺手的頭套上。
“殺手尋找時間結束,玩家還剩九位,恭喜這九位玩家再次獲得一百萬獎金。”
“請所有玩家出來集合,領取獎金。”
剩下的玩家從躲藏的位置出來,集合在莊園中央。
陳聲緩緩從樹上下來。
幾個玩家見狀都有些愣住,沒想到他竟然敢躲在樹上這種很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暗中讚歎。
陳聲走到溫泉前洗乾淨手指上的血跡,站在人群中。
四個殺手這次提著獎金出來的步伐完全沒有第一次那般輕松。
遊戲還剩下一輪,四個殺手還要死一個,存活的九個玩家也沒什麽地方能躲,接下來就看誰的運氣比較好了。
陳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殺手,目光從下往上,落在那難看的頭套上,眸色微動。
“你的手指沒事吧?”紅毛過來關心。
樓頂的位置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七號殺手上去了一次,他一直沒被發現,直到遊戲結束出去了,才暴露了樓頂可以躲藏的位置。
“沒事。”陳聲將手垂在身側沒管了。
紅毛瞥了兩眼,他手指太白,因此那抹紅在他的手上超級明顯,幾乎是讓人發現就忽略不了的存在。
“等休息的時候我幫你處理一下吧。”紅毛主動開口。
陳聲沒理會這句話,只是問道:“樓頂的那個人和你說了什麽?”
這句話瞬間讓紅毛想起,七號殺手指著前方的那句:“我的。”
他有些不自在,也沒了給陳聲處理傷口的心思,敷衍道:“沒說什麽……不對,你怎麽知道他說話了?這麽遠的距離你不可能聽得見。”
陳聲:“看到了。”
紅毛心情複雜:“那你什麽時候發現他在我身後的?有看到他怎麽出現的嗎?”
“沒有。”陳聲說。
當時等他看過去時,七號已經收回目光坐在椅子上了,至於在樓頂待了多久他無從知曉。
紅毛應下一聲,接過殺手遞過來的獎金,一邊想拉近關系,一邊又不斷響起那聲莫名的警告。
不管了,什麽他的。
紅毛咧嘴道:“本來以為你會很難存活,看不出來啊,更加讓我喜歡了。”
陳聲沒理他,提著裝著獎金的黑包,視線落在旁邊一塊又長又扁,頂端尖銳的石頭上。
“你叫什麽名字?”紅毛繼續追問。
陳聲沒有任何停頓道:“陳魚。”
他說完瞥了眼殺手,頭套只有眼睛是露出來的,脖子那裡扣得很緊,再加上衣服遮擋,什麽都沒露出。
黑色的衣服看上去也不簡單,應該是某種特殊的防禦衣,如果想動手的話,眼睛是最好的選擇。
莊園兩扇大門緊緊關閉,太陽高照,刺得睜不開眼。
三天就會結束這場遊戲。
陳聲對上殺手的目光,對他一笑,無聊地踢著腳。
“幹什麽呢?”紅毛湊近,看出他的漫不經心,“我叫李大紅,你可以叫我大紅。”
陳聲:“挺好聽的。”
“好聽嗎?比起來你的名字,我覺得我名字土到極致。”紅毛說。
陳聲一笑:“那你就重新取個走心的假名字。”
這就看出來自己的名字是假的了?
紅毛摸摸後腦杓,有些尷尬,隨後伸出手說:“這次沒騙你,我真名林以持。”
陳聲沒握,繼續說出自己的名字:“陳魚。”
“我知道,你剛剛說過了。”林以持說,“明天遊戲結束的時候不要太激動,也別衝出去,先觀察觀察。”
過多的他沒透露,說完後率先進入了E棟。
周圍玩家走得差不多,只剩下幾個殺手。
陳聲背對著他們,仰頭盯著天,手中的包沒抓緊掉在了地上。
他迅速蹲下撿起,拍掉包上的灰塵,這次沒在原地過多停留,迅速走進E棟。
桌上放著比昨天看著還要好吃的美食,住在E棟的玩家卻不敢動,聞著香味咽咽口水,最後還是選擇了乾巴巴的麵包。
陳聲吃了一碗雞蛋羹,其他人見他沒事兒才敢動筷子。
“不怕被毒死嗎?”林以持說。
陳聲反問:“你不怕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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