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也就笑笑罷了。
真的懂的多嗎?
在吳良看來,其實一般般。
也就是日常操作而已。
當然,當著玉雕大師的面,有些話沒直說。
吳良是覺得,敗家可以高調,但是在這種事上,太張狂非但無法提高自身層面,反而顯得很小人。
「還行吧,對這些有一定研究,你現在相信,這塊玉牌是漢代安陽侯王舜的信物了吧?」
吳良輕聲笑問。
到這時,劉玉經已經被吳良深深折服,
「其實我知道,剛才是在考你,我看得出來,你不僅懂得多,還挺謙虛,若是我誇其他年輕人,恐怕早就上天了。」
劉玉經說的這話是真的實話,如果一個年輕人能被當代玉雕大師誇讚,想必早就膨脹的不得了。這時,吳良對劉玉經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將來玉滿堂會毀在我的手上,不過你大可放心,你仍然可以留在玉滿堂,並擔任副總,與我一同管理經營玉滿堂,薪資方面絕對
豐厚,當然你也可以繼續鑽研玉雕技藝,無論是管理層還是繼續當你的玉雕大師,都可以。」
吳良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劉玉經可以自行選擇去留,留下依然享受非常好的待遇。
當然,如今吳良才是玉滿堂的真正當家人,即便劉玉經可以與他一起管理玉滿堂,但玉滿堂的老大還是吳良。
玉滿堂懂吳良的意思,他認為吳良之所以開除誘惑的福利待遇請他留下,主要是不想放過他這塊金字招牌。
劉玉經自認為,他就是玉滿堂的核心和靈魂,沒了他,玉滿堂形同虛設。
雖然當初退休后交給了孫子打理,可是他依然留在玉滿堂,並且玉滿堂是劉家的,性質還沒有改變。
而今,玉滿堂已經成為了吳良,也不再姓劉,這樣一來性質就變了,會導致老顧客的流失,還會影響到新顧客的信任度。
因此,劉玉經是覺得,吳良會千方百計讓他留下來,因為失去了他,玉滿堂就等於沒了靈魂。
這只是劉玉經的猜測和分析,至於吳良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並不知道。
「祖上的百年基業,要毀在我孫子手上了,我那個不孝孫,真是個混賬東西!」
劉玉經一臉氣憤,已經不是簡單的發牢騷了。
玉滿堂是他的心血,就這樣給了別人,心裡屬實過意不去。
可是,合同簽訂,白紙黑字,已成定局!「你是個不簡單的年輕人,也是我所接觸過的,第一個對玉雕、玉器這麼了解的年輕人,我那個不孝孫,比起你來,還差了十萬八千里,我相信,將來你肯定會悉心打理玉
滿堂。」
劉玉經通過接觸吳良,雖然不能看出吳良人品到底如何,但起碼能判斷出來吳良是個行家。
「這麼說,劉師傅是答應我,繼續留在玉滿堂?」吳良淡定的問道。
不過,此時的劉玉經並沒有著急回答吳良是否會繼續留在玉滿堂,反而是問吳良,「我那不孝孫是拿了你三千萬對吧?我能不能再買回來?」
說這話時,劉玉經底氣不足,畢竟合同已經簽好了,哪有再買回來的道理,除非吳良肯賣,不過根本沒可能。
「怎麼?你想再買回來?開弓哪有回頭箭,我不會再賣。」
吳良的態度很堅決,直接回絕。
「我可以再加五百萬,三千五百萬重新拿回我的玉滿堂。」劉玉經又加了錢。
看樣子,劉玉經還是放不下玉滿堂。
吳良能理解劉玉經的心情,可規則就是規則,既然玉滿堂已經賣了,想要再收回,憑什麼再拿回去。
之前不熟,更是沒有交情,你說拿回去就拿回去?
「加錢也不行,我不會賣的。」吳良很堅定。
「我再加一千萬,總共四千萬,你考慮一下。」劉玉經這些年還是賺了些錢的,能拿出四千萬來,但四千萬也頂天了,不會再超過這個數。
劉玉經本以為吳良會動心,然而吳良接下來的回答,更加果斷堅決。
「不可以,沒商量,玉滿堂我永遠都不會賣。」
這是任務中的一個環節,剛拿到手,怎麼可能再賣出去。
吳良不是做倒手轉賣的生意,也不會看上這點小錢。
當得到吳良的答覆,劉玉經感到很意外。
他料到吳良可能會拒絕,但沒有想到吳良根本不去考慮,直接拒絕。
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才幾天的時間,你就可以獲得一千萬的利潤,穩賺不賠的買賣,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劉玉經很好奇的問。
「沒什麼考慮的,我還是那句話,不會賣的。」吳良淡淡笑道。
說實在的,一千萬而已,在吳良看來不叫利潤,也就是一晚上的零花錢。
「我懂了,你是想要分紅對吧?我可以答應你,五五分紅,我豁出去了。」劉玉經想著,就算多付出點代價,也要拿回屬於他劉家的東西。
然而,吳良依然淡淡笑了笑,說道:「不必了,你也不必再想拿回玉滿堂,無論你開出多麼豐厚的條件,我都不會賣。」
吳良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說,讓劉玉經死了這條心。
劉玉經緊皺眉頭,說:「多給你一千萬,還五五分紅,就這樣的利潤,難道你都不動心嗎?你到底想要什麼?你開個條件,我要拿回我的玉滿堂!」吳良搖頭說道:「別了,任何條件都不行,今天你約我來,無非就是考查一下我是否有能力經營玉滿堂,以此圖個安心,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我來經營玉滿堂,總比你那
個孫子強,玉滿堂在我手上,不會那麼快就倒閉破產,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可是,玉滿堂不姓劉啊!」劉玉經發出一聲嘆息。
吳良並沒有生出半點憐憫,因為凡事都有個因果。
既然劉玉經退休后就把玉滿堂的經營權交給了孫子,就應該考慮到將來可能產生的後果。
並且,白紙黑字,合約在手,憑什麼要賣劉玉經一個人情呢,又不是什麼熟人。
就算是當代的玉雕大師又如何,如果處處都要避讓,那將來也做不成大事。「玉滿堂不姓劉,那是你的事,我能來赴約,已經做到三分情面,你現在只需考慮,要麼留在玉滿堂,要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