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宋語山不吃的東西,因為她曾救過受傷的野雞和野牛,照顧了一段時間後直接對這類品種都產生了感情,也就不願再當做食物了。
但她不是什麽矯情之人,自己雖不吃,但同一桌上別人吃她也並不介意,於是便沒有聲張。
誰知傅沉又補充了句:“八寶雞和千福牛柳換成鳳尾鯽魚。”
宋語山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神裡的火焰跳了起來,傅沉見狀,平淡地說道:“怎麽了?你想吃那兩道菜?如果是的話我再讓小二加回來好了。”
宋語山撇嘴,不說想也不說不想:“為什麽換?”
傅沉道:“平時總點這兩樣,吃膩了,想換換口味。你想嘗嘗麽?小二,再把剛才那兩……”
“不必了!”宋語山道:“不用麻煩了,我想吃魚。”
宋語山情緒回歸失落,原來不是在照顧她的口味。
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忽然進來了三四個男人,穿金戴銀的格外庸俗,身上還帶著酒氣,應當是已經在別處花天酒地過一輪了。
“我說,李兄,你這次來京城啊,可一定要多待上一陣子,好讓兄弟好好照顧照顧你哈哈哈。”
其中一個微醺的酒鬼張牙舞爪地說著,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這波人與鳳祥齋的調子格格不入。
“小二!上酒!有什麽好菜色盡管端上來,”那人如同京城坐地戶一般擺著架子,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道:“你們看這是什麽!我新弄到手的京城排行榜!不知道今年的第一美人還是不是那位花魁。”
“定然不是啦,那花魁已經被人娶走了,如何還有資格上榜?”
這幾人便旁若無人地聊開了,天南地北胡亂吹噓著。
店小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為他們端上了酒菜。
傅沉他們的菜也很快端了上來,宋語山嘗了一口鳳尾鯽魚,口感鮮嫩,不用咀嚼便如同融化在了口中,醬汁也調製的恰到好處,保留了活魚原有的鮮味。
“快讓我看看十大惡人榜,今年‘那位’低調得狠,估計這第一的位子要被太子給搶去嘍!”
“等等!找到了,在這兒呢!我看看啊,哈哈,果然還是那位侯爺!太子今年又被他壓在下面了!”
緊接著一陣笑聲。
宋語山眼皮一跳,抬頭先看了眼傅沉,但他神情自若——至少沒被面具遮擋的部位神情自若。
反倒是羅戰,氣衝衝地放下了筷子,將碗一推,正要起身。
“羅戰,做什麽?”傅沉冷靜地說道:“不要給鳳祥齋惹事。”
羅戰到底年輕氣盛,雖被傅沉說了一句,但心裡壓著火氣,拿起筷子時差點把它折斷了。
然而那邊的幾人卻依舊不知死活地繼續議論著,說出的話也越發難聽。
傅沉如同聽不到一般,泰然自若地吃著面前的小菜,羅戰臉色越來越黑,就連宋語山也有些聽不下去,她摸了摸口袋裡的小包藥粉,想著偷偷潛入後廚把這東西填在那些人飯菜裡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店小二朝他們走過去,依舊客氣的語氣說道:“幾位客官,小店有個規矩,在店內不能談論朝廷中的人事,還請幾位客人配合一二。”
“豈有此理!老子說什麽還要受你們這些奴才的管束了?!”又是那位醉醺醺話最多的男人。
小二道:“不是小的要管束,這是掌櫃定下的規矩,您若是定要談論這些事情,大可出門去說……”
那男人是個暴脾氣,聽著幾句話便要掀桌子動手,幸好他旁邊有一人及時醒了酒,冷汗一淌,拉住了他,說道:“大哥,先冷靜一下,我想起來了,這鳳祥齋背後有大靠山,咱們惹不起,還是走吧……”
那男人本就是外強中乾,一聽人家有背景,更是失了銳氣,但又不想在朋友面前丟臉,於是強撐著衝小二“呸”地吐了口水,半推半就地被其他朋友拉走了。
鳳祥齋內又安靜下來,周圍吃飯的人好似沒有看到這一幕,傅沉道:“看吧,輪不到我們管。”
宋語山心中對店掌櫃充滿崇敬,不由問道:“這位掌櫃背後真的有大靠山?”
傅沉抬頭看了她一眼,把剛剛剝好的一隻蝦順手放進了她的碗中,道;“怎麽這麽好奇,什麽都要打聽。”
宋語山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之中,也沒注意傅沉的動作,自然地將蝦子吃掉。
一旁的羅戰看得一愣一愣的。
好在傅沉很快便回過神來,定住片刻,隨後拿出娟帕擦了擦手,好像剛才從未剝過蝦一般。
在回府的馬車上,駕車的羅戰一直在走神,有兩個巷口轉錯了彎,導致三人用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回到侯府。
而傅沉在上車之後,便將面具摘了,閉目養神。他的額上被壓出了一道小小的凹痕 ,微微泛紅。
這個人,將鋒芒太盛的眼眸合上之後,當真是容貌非凡,宋語山的目光忍不住在此處流連。
“小神醫,本侯臉上若是有什麽東西,你大可過來幫我擦掉,若是沒有,就不要一直盯著看了。”
宋語山一驚,心想這個人分明閉著眼睛,自己這才堂而皇之地看了幾眼,怎麽竟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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