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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說我老公是壞人 - 第98章字體大小: A+
     
    98.

    印漓在icu裡住了一周,就轉出到了普通病房。印漓的反應很遲緩,也不能回應,甚至連自己的生理反應也無法控制。

     景榮知道印漓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所以照顧印漓從不假他人手。每次給印漓換墊布、擦洗的時候,景榮還會輕聲跟印漓'耍流氓',藉以轉移印漓的注意力——儘管印漓什麼情緒都無法表達出來,但景榮知道,印漓對自己如今的狀況很懊喪。

     景榮幾乎紮根在了醫院,景淵不得不回帝都掌控大局,這邊的榮印也讓於小魚跟付康幫忙兼顧著。

     景榮的父母跟外公也留在了江城,住在別墅裡,也好有個照應。期間羅安源從實驗室出來,本來想過來看看的,被薛遠幾句話留在了帝都,薛映眉則還在不知道哪個地方訓練,要一個多月後才能聯繫得上。

     第十二天,景榮給印漓擦洗的時候,印漓有了反應。

     “景、榮。”他的聲音很輕、很慢,有些小兒學舌的語調,聽起來十分怪異。

     景榮錯愕地抬頭,就看到印漓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視線的焦點在他身上,印漓在看著他。

     景榮那一刻差點哭出來。

     “我在呢。”景榮湊過去親了印漓一下,然後小心拉著印漓的手,哄道:“再叫我的名字,寶貝,再叫我的名字。”

     “景、榮。景、榮。”印漓又輕輕叫了兩聲,視線隨著景榮的移動而動,兩行眼淚從他眼角滾下來,浸入了枕頭里。

     景榮卻高興壞了,他給印漓擦乾身體後,連忙叫來醫生給印漓檢查。結果自然是好的。景榮告訴了別墅裡幾位長輩這個好消息,包括陳媽都來了醫院。

     他們挨個在印漓跟前晃,但印漓卻只認得景榮。

     “沒關係,再過幾天他就能認得了。”醫生連忙給他們解釋:“他的恢復情況很不錯,等下週就可以推他出去轉轉,讓他多接觸人群,看看鮮活的東西比較好。”

     印漓有了起色,一大家子跟著每天都像是在過節。

     印漓能說的話不多,但景榮每天都會抽時候跟他'聊天'。之後景榮又帶來了那些粉絲們給印漓的禮物,每一份每一份給印漓拆開看。把粉絲們給印漓的祝福,每一個字都讀給他聽。

     每每這時候,印漓都很安靜,靜靜地看著景榮,眼神飽含欣慰。

     “你快些好起來。粉絲們都等著你呢。”景榮放下明信片,又拿起一盒巧克力,對印漓說道:“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吃這些,但是也等不到多久了。不過,你要是好得慢了,我就吃了。”

     景榮拆開那盒子,拿起一顆巧克力球丟進嘴裡,故意逗印漓:“嗯,太甜了。”

     印漓依舊靜靜看著景榮,只是這一次,他卻慢慢皺起了眉頭:“景……榮……”

     景榮失笑,印漓雖然恢復了意識,但是很難跟上正常人的節奏。景榮前兩天照顧印漓忘記了吃飯,餓了拆了包零食充飢,結果發現了印漓這反應。

     哎,真不知該說這傢伙什麼好。聞著甜味就開始護食了。

     景榮低低笑了幾聲,然後低頭含住印漓的唇,嘀咕道:“給你嘗點。”

     景榮吻著印漓,唇瓣輕輕地相貼,等了好一會,唇上才傳來濡濕的柔軟觸感。印漓笨拙地張嘴,在景榮唇上舔咬了一下。嚐到了甜味,就抿著嘴慢慢拱著舌頭,露出那種安靜又滿足的表情來。

     景榮退開,手在印漓光溜溜的腦門上輕輕摸著。這樣的印漓,讓景榮疼到了骨子裡,他只認得自己,只會對自己說話。這些天除了'景榮'兩個字,他都沒有說過別的。

     “快好起來吧。”雖然這樣的情況讓景榮分外高興,但他還是想念那個會斜他、跟他置氣的印漓。

     錢勇下午摸了過來,因為追捕王旭的時候,意外被薛羅放倒,沒幫上忙,錢勇醒來得知印漓的情況後,非常愧疚——當然也有些怨念,薛羅看著十分文弱的一個書生,下手還真夠狠的。

     錢勇給景榮帶了晚飯,還有給印漓的湯——印漓現在只能吃些流食。倒不是忌口,而是他就連咀嚼也會慢上幾拍。

     “睡著啦?”錢勇往病床上一看,印漓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光影,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放輕聲音,生怕驚醒了他的美夢。

     景榮接過錢勇手裡的兩個大保溫桶,問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中午去了個飯局,下午他們要玩,我遁走了。順便給你帶了些文件,付康說是需要你簽字的。”錢勇把文件遞過去,順勢坐在沙發另一端:“穆家的房地產公司垮了。張新元跟穆文芳都還在國外,前兩天我給他們說了這些事,他們會提前回來的。”

     景榮淡淡點點頭,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景榮拿起來摁掉,然後看了錢勇一眼:“迴避一下。”

     錢勇望天,轉身出門了。他知道景榮是給印漓換墊片。在親眼看見之前,錢勇幾乎不敢相信景榮會親自做這些事。錢勇捫心自問,如果是他喜歡的女人成了印漓這個樣子,他會給她換墊片?別開玩笑了。

     不過這樣一來,錢勇又對景榮敬佩了幾分,錢勇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十幾分鐘後,景榮打開了房間,把錢勇放進來。錢勇進門一看,才發現印漓醒了。

     印漓看著錢勇,眨巴了兩下眼睛,又去看景榮了。

     景榮坐到床邊,把床位升起來了一些,對印漓說道:“他是錢勇,記得嗎?”

     印漓又轉頭看了錢勇一眼,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又扭頭看著景榮。

     “餓了啊。”景榮笑了,然後起身去拿保溫桶。

     錢勇:“……”你是怎麼看出來他餓了的!

     印漓跟景榮的飯都是藥膳館做的,楊芹特地寫了菜譜傳給這邊的廚師。今天給印漓做的是人參糯米雞,不過因為印漓咀嚼困難,做好後都剔骨留肉,又打成了糊。但香味卻一點沒減。

     錢勇在一旁站著,看景榮給印漓餵吃的,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對,張嘴。很好。”景榮誘導印漓自己含住勺子,半勺半勺地吃。偶爾印漓咬歪了勺子,湯汁掛在嘴邊,景榮是直接上嘴幫忙'清理'的。

     錢勇望天,然後默默地輕咳一聲:“我先走了。”

     景榮頭都沒回:“哦,那不送了。”

     錢勇轉身離開,背影十分蕭索——哎,好想談戀愛。

     有景榮的精心照料,又一周過去,印漓可以下床走動了。剛開始下床的時候,他還有些掌握不了平衡,但練習沒到兩天,就沒問題了。

     景榮對此很高興。

     印漓可以走動後,病房裡也熱鬧了許多。在別墅裡窩著的老人家們,都跑到病房裡來了——現在印漓不怕吵了啊。

     薛映雪跟陳媽更是接了藥膳館的活,每天給印漓和景榮送飯。

     “印漓,叫我。”薛映雪提著保溫桶一進屋,就高興地衝著印漓招手。

     印漓看了她兩眼,然後笑了:“媽。”

     “真乖。”薛映雪高興極了,印漓如今已經能認得出人,只是性子有些不同。至於怎麼不同——他變得非常粘景榮。

     醫生說,當時印漓的情況十分凶險,他是憑著一股毅力硬扛到醫院的。而讓印漓那麼想要活下去的念想,應該就是最放不下的人或事。醫生這些日子也明白了印漓跟景榮的關係,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景榮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景榮為此得意了好久。

     薛映雪抱了抱印漓,然後把保溫桶放在病房的桌子上:“猜猜媽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

     印漓眨眨眼,卻是伸手就要擰開保溫桶。薛映雪連忙按住,跟印漓搖頭:“要猜。”

     印漓收回手,想了好幾分鐘,抬頭道:“肉。”

     薛映雪哈哈大笑,捏了捏印漓的臉:“真聰明。”

     景榮看他們玩鬧,拿了熱毛巾給印漓擦了手後,開始布碗筷。一邊又問他家母上:“媽,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過來了,爸跟外公他們呢?”

     薛映雪無奈道:“醫生不是說再半個月印漓就能出院,定時回醫院複診就可以了嗎?世天跟你外公就跑山上去剔柏椏,說是要祛病。還有什麼銅盆、炭火、紅綢,還有你們臥室的被褥全部換了。醫生說的注意事項,需要的用具什麼的,也需要去買啊。”

     景榮聽得無語:“不是還有半個月嗎,而且這些讓楊叔安排人買就行了。”

     薛映雪:“就是楊安說的,要親自動手,對病人好,討個吉利。”

     景榮失笑,搖搖頭。不過家里人這麼心疼印漓,他還是很高興的。

     景榮給印漓的的碗裡放好勺子,然後把碗遞到印漓手裡。印漓現在能做一些日常的事情,就是行動有些慢,一個是因為反應還是沒跟上來,還有就是平衡掌握不到太精確。

     “慢點吃。”景榮坐在印漓旁邊,自己拿了碗筷,大快朵頤。

     薛映雪也拿了碗筷,往景榮碗裡夾菜——這些日子,景榮憔悴了不少,畢竟是身上掉下的肉,怎麼能不心疼呢。

     景榮咬著紅燒肉,笑了笑。轉頭卻見印漓停下了勺子,正看著他。

     “怎麼了?”景榮鼓著一邊腮幫子,問印漓。

     印漓眨眨眼,幾秒後,突然探過身來,在景榮嘴上啃了一口,然後吧唧嘴巴,道:“紅燒肉。”

     景榮:“……”

     薛映雪也看呆了,好一會,突然一巴掌呼嚕到了景榮的腦袋上:“你個臭小子!一定是你這些日子這樣給印漓做榜樣了,你好呀你,趁著我家印漓不清醒,盡跟這耍流氓呢!”

     景榮弱弱賠笑:“媽,我也是你家的。”

     “去,大尾巴狼。”薛映雪直衝景榮翻白眼。

     景榮也有些哭笑不得,印漓現在其實清醒了,也有了常識什麼的。不過就像醫生說的:他的性子發生了些變化。這看上去不正常的舉動,其實在印漓眼裡是理所當然的——他跟景榮是愛人,他愛景榮,景榮會保護他、會照顧他,所以他在景榮跟前沒有半分掩飾與虛假。這樣想了,就動身去做。

     景榮正偷樂呢,就感覺腦袋被人摸著。扭頭看,印漓正伸手輕輕摸著他的腦袋,臉上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沒事,不疼。”景榮拉下印漓的手,在他掌心親了一口。

     印漓眨眨眼,抿著嘴又轉頭去看薛映雪,那眼神……有些委屈,還有些責怪。

     薛映雪:“……”

     心肝兒被壞人拐跑了,那個壞人還是自己親兒子,嚶嚶嚶,好心塞。

     dwsqj·135·dwsqj

     印漓從能下床自由活動之後,恢復速度就日益增快,等到可以出院回家,印漓對旁人的話,能在幾秒之類做出反應了。不過唯一不適應的,就是鼻樑上多出一副無框眼鏡,以及腦袋上的帽子。印漓不喜歡戴眼鏡,平常在醫院裡,都是沒戴的。反正他知道無論做什麼,景榮都在他身邊。至於帽子,他腦袋上現在冒出一片青茬,但傷口還沒拆線,所以乾脆又剃光了。

     今天出院,印漓想讓自己精神點,眼鏡和帽子,看上去文弱不少。

     印漓收拾好了,一打開病房門,就看到了醫生護士們。

     “恭喜出院。”醫生護士們給印漓送來鮮花,恭喜他出院。

     印漓一一笑著道謝,抱著花束出了院門。

     住院樓門口,薛老爺子早放好了一個火盆,旁邊陳媽拿著一根散發木香味的柏椏,繞著印漓晃了一圈,嘴裡念念有詞說這平安吉祥話。就連景世天也拿出一朵紅綢紮成的蓮花,放進印漓抱著的花束裡。

     印漓哭笑不得,給三位長輩露出個無奈笑容:“太誇張了。”

     “不誇張,快,跨火盆。我們跟醫院說好了,就幾分鐘時間,過了時間人家要趕人了。”薛遠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招著手讓印漓快點動作。

     印漓無奈,只能跨過火盆。跟來的保鏢連忙把火盆收了。

     “好了好了,回家!”薛遠大手一揮,一隊人浩浩蕩盪回別墅去了。

     別墅裡張燈結彩,雖然已經是初冬,但離過年還早呢。印漓乍一看,都有些發楞,扭頭跟景榮嘀咕:“跟要辦喜事兒似的。”

     景榮攬著印漓的腰,低笑:“喜歡中式的?我們辦喜宴的時候就這樣弄吧。”

     印漓愣了一下,扭頭看著景榮:“是……外公說辦的酒宴嗎?”

     景榮點頭:“還記得啊。”

     “嗯。可以啊。”印漓歪著頭想了會,又說:“可我想看海。”

     “那就在海景酒店吧。”景榮攬著印漓進了別墅。

     “恭喜出院!”

     突然的大叫聲,印漓嚇得停住了腳步,抬頭卻見穆文芳站在跟前。穆文芳燙了大卷,穿著短裙和風衣,一改之前的俏皮靚麗,變得知性優雅許多。她旁邊站著錢勇跟張新元,張新元雖然還是那張歐巴臉,但剪短了頭髮,打扮也成熟起來,倒也能唬人。

     印漓眨著眼反應了好一會,才笑道:“蚊子!”

     穆文芳鼻子一酸,抱住印漓罵道:“不准叫我那個綽號。我告訴你,等你痊癒了,我一定要揍你一頓……不,我要揍景榮一頓。”

     印漓拍了拍穆文芳的背,等穆文芳鬆開他了,他才微微皺了眉,討饒一般笑道:“別揍他,是我自己逞強了。”

     穆文芳瞪眼,想要戳印漓腦門,又不敢動手碰他,只能轉頭衝景榮發火:“你給他灌了什麼*湯啊?”

     景榮摸著鼻子笑:“我哪有。印漓愛我啊。”

     景榮話說完,印漓還附和地點點頭,故意衝穆文芳眨眨眼。

     穆文芳沒脾氣了,但暗地裡還是踩了景榮好幾腳。這都是輕的。景榮知道穆文芳護崽一樣的性子,也沒有表現出來。

     一進屋,印漓就取了眼鏡和帽子,塞給景榮後,拽著景榮的手不鬆了。景榮帶印漓在沙發做好,給印漓端來一杯奶茶。

     穆文芳看得目瞪口呆,再看看薛家跟景家人,好嘛,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穆文芳挪到薛映雪跟前,悄聲問道:“阿姨,我怎麼覺得,印漓有點不對勁?”

     薛映雪卻沒有悄聲,笑道:“以前景榮粘印漓,現在印漓粘景榮。醫生說,這是他瀕死的意念造成的。景榮是他活過來的動力,這點已經成了他潛意識裡的東西了,就算他完全恢復,也改變不了的。”

     穆文芳更詫異了,心裡卻莫名記起了印漓曾經說過的話——如果景榮不喜歡我了,那我一定會死掉吧。

     穆文芳一時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看印漓的樣子,又笑了出來——這對印漓來說,或許是個最好的歸宿。

     “別說我了。”印漓捧著奶茶,熱氣氤氳在眼前,加上他本來視力就變差,所以其實根本看不清在座的人,但這樣的狀態,印漓不覺得沒有安全感,反而很喜歡:“文芳,你跟元子什麼時候結婚啊?”

     “兩個月後,年前左右吧。”穆文芳說起這個,一點兒女兒家的嬌羞都沒有,倒是張新元在一旁嘿嘿直笑。

     “真好。”印漓笑道:“你穿婚紗一定很好看。”

     錢勇在一旁起哄:“說起來,你跟景榮的事兒什麼時候辦啊?”

     薛遠也點頭:“日子選了很多,不急。你們的事兒也不能撞在一起。”

     薛映雪跟著點頭:“是啊,先等文芳的事兒辦了,印漓跟景榮等得呢。再說了,印漓跟景榮的事兒,印漓一定想自己親自設計,所以還要等醫生那邊點頭他痊癒後,才能做呢。”

     印漓笑瞇瞇的,點頭:“嗯,我想自己設計的。”

     穆文芳看著印漓覺得牙疼——這麼一折騰,印漓簡直遂了景榮的願,成了被景榮圈養的小綿羊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何嘗不是這隻小綿羊圈養了那隻大尾巴狼呢。

     “今天我們也是帶請帖來的。”張新元這時候插了個話,剛才跑外邊拿了根口袋進來,裡邊裝著請帖跟喜糖。

     張新元挨個給人分了,印漓捧了一手糖,高興地全塞景榮手裡了。

     “一會吃完飯再次。嗯,這個酥糖可以吃一個。”景榮把糖都放自己前邊的茶几上,剝了個酥糖餵給印漓。

     穆文芳望天:“你倆可真是夠了。”

     張新元連忙一顆軟糖餵到了穆文芳嘴裡:“老婆,吃。”

     穆文芳斜了張新元一眼,低頭含住軟糖,賞給了張新元一個字:“乖。”

     “哎喲,你們還讓不讓單身狗活啦。”錢勇誇張地大叫。

     印漓咯咯笑了會,突然像是記起了什麼,又轉頭問景榮:“那個小孩呢?”

     景榮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小孩?”

     印漓想了想,說道:“被王旭帶走的。嗯,我覺得像是他隨便撿的,那個小孩,現在怎樣了?”

     景榮記起來了,不過之後他沒關注過,就看向他外公他們。

     景世天對情況倒是挺了解,說道:“那個孩子也傷挺重個,一起送進醫院的,不過不在一個樓層。之後他傷好了,就送到了福利院。派出所的人也發出了公告,但是到現在也沒人來認領。”

     景榮看向印漓,有些明白印漓的意思:“你想收養他嗎?”

     印漓抿嘴想了一會,說道:“我是有這個意思。不知道這怎麼說,但算是有緣吧。在那個地窖裡,那個孩子也想要保護我……”

     “嗯,最後也是因為他的哭聲,我們才找到你的。”景榮說道。

     印漓點頭:“不過我們好像年齡不夠。”

     “這個倒不是問題。”景榮笑道:“這些天回來了,我就要去公司忙了,讓付康有空去福利院找找那個孩子。”

     “好。”

     薛遠聞言也有點興趣了:“□□倒也不錯,有消息了可以去看看。”

     “都別嘮了,開飯開飯。”陳媽從廚房出來,招呼眾人吃飯。

     “哦。”印漓咔吧咔吧嚼碎了糖,順手就把手放到了景榮身上,景榮拉起印漓帶到餐桌邊落座。開飯時候,給印漓布菜不要太熟練。

     薛遠看著還挺樂,覺得這樣挺好。男人又怎麼了,他這麼多年看過來,能跟他們這你儂我儂樣的夫妻,他還沒見過。

     再想想之後也許能領養來的小孩,哎喲,重孫子有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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