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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說我老公是壞人 - 第91章字體大小: A+
     
    91.

     印漓不明所以,就看著景榮難得露出了那種懊惱的表情。

     “怎麼啦?”印漓無奈,景榮這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氣、更不見得傷心。

     景榮對印漓招招手,印漓走到他身邊。然後景榮椅子一轉,抱住了印漓的腰,腦袋在印漓胸口蹭——求安慰啊。

     印漓好笑,拍拍景榮的背問道:“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景榮無奈,但也沒說——說了可不得了,他這是連印漓一起騙著的呢。給印漓心裡留下了小彆扭了怎麼辦?

     既然已經被外公坑了,那就扛到底吧。他棋差一招,活該被坑。

     景榮嘆口氣,說道:“剛才給媽發過去了那個視頻,但我忘記了,裡面有我親你的那一段。這會,估計她已經給外公看了。”

     印漓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雙手捧住景榮的臉,把景榮的腦袋抬起來,急得牙疼:“你怎麼這麼不靠譜啊!這下怎麼辦?外公生氣了怎麼辦?”

     “別急別急。 ”景榮把印漓拉進自己懷裡坐好,心裡卻嘀咕——他老人家這會可能還在樂呢。

     “怎麼不急!”印漓皺眉:“這可是一點緩衝都沒有啊。外公才看到那個假新聞,又看到咱倆那視頻,雙重衝擊,可得氣壞了。他要是激烈反對怎麼辦?”

     “那咱們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賠笑跪地,撒潑耍賴。烈女還怕纏郎呢。”

     “什麼破比喻!”印漓哭笑不得,敲了景榮的腦袋一下。

     景榮蹭印漓的臉,心裡可無奈了。

     印漓只當景榮撒嬌,本來著急的情緒也穩定不少——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兒啊,必須好好享受。

     “乖啦。”印漓一下下捏著景榮的耳垂,感覺自己就像是養了一隻大型犬,還言聽計從的,這成就感,嘖嘖~

     “下午咱們去帝都吧。”景榮突然開口說道。

     印漓一愣,然後僵住了:“你、你想幹嘛?”

     景榮抬頭,無奈地看著嚇呆的印漓:“跟外公坦白。反正他已經看到那個視頻了,咱們態度積極些,也能讓他心裡好受點。”

     印漓:“我、我我我沒準備好。”

     “別怕,有我呢。”景榮笑。

     印漓快哭了:“真的要這麼趕嗎?”

     “嗯。”

     這下換印漓埋景榮的胸口了,簡直就想在此長眠不出來了。

     下午,去帝都的飛機,印漓一直僵硬地坐在那裡,居然沒暈機,就是下飛機的時候,同手同腳走了幾步。

     景榮拉著印漓的手,也不避諱旁人,邊走邊低頭跟印漓輕聲說著話。

     印漓的設計賽在電視上還沒有完全播完,那個畢竟是一周才播一期,就這麼一檔節目,這周剛好是最後決賽。機場裡,認出印漓的人不少,看到旁邊的景榮,好些人開始偷拍。但畢竟不是什麼公眾人物,也沒什麼大紅大紫,所以並沒有聚集圍觀的人群。

     至於印漓,都是懵的——被拍到了?那又怎樣?反正他現在要上戰場了,結果如何還兩說呢。嚶嚶嚶……

     兩人出了機場,就見景淵親自開車來接的。

     “哥。”印漓跟景榮都跟景淵打了招呼。

     景榮去放行李,景淵則好笑地拍了拍印漓的頭:“怎麼這副表情?緊張?”

     印漓抬頭,乾巴巴說道:“不緊張……是害怕。”

     景淵噗嗤笑了出來。景榮也走了過來,攬著印漓的肩膀對景淵搖搖頭:“他從上午到現在都這模樣,走吧,長痛不如短痛。”

     印漓扭頭看了景榮一眼。景榮立刻笑開:“我是說,反正都要見的,看哥的反應,情況應該還挺樂觀不是嗎?”

     景淵這時候回頭:“我可不知道外公什麼情況,我接到你電話才知道這事兒的呢。”

     印漓本來放下了點的心又懸了起來。景淵挑眉笑了笑,景榮一看就知道,他哥故意在逗印漓呢。原因,大概就是因為之前爸媽算計了他一次吧……

     幾人很快到了軍區大院,一到院門口,可好,車停得齊全,都在呢。

     印漓猛地捏住了景榮的手,臉色有些發白地看著景榮:“如果、如果外公要揍,你別來護我。”

     景榮皺眉:“別瞎想。”

     印漓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點頭,下車,上戰場。

     “我們回來了。”景淵率先進去,印漓跟景榮緊隨其後——景榮想拉印漓,被印漓堅決甩開,兩人並肩走著。

     一進屋,院子裡坐了一大家子,喝茶的喝茶、嗑瓜子兒的嗑瓜子兒、吃水果的吃水果。

     見他們來了,齊刷刷扭頭看過來。印漓的腳就像是突然被砸了釘子,立馬黏在原地不動了。

     薛映雪第一個迎上來,看出了印漓的緊張,就拉著印漓的手:“有沒有暈機?怎麼手這麼冰涼?”

     印漓乾巴巴地回答沒有。然後跟過去,一一打招呼:“外公、陳奶奶、姨媽、姨父、乾爹、表哥好。”

     薛遠看印漓這嚇呆了的模樣,可開心了——小輩嘛,就是要有這種反應才好玩嘛!

     景榮跟在後邊,也上前跟長輩們打了招呼,然後拿了旁邊的竹凳,特別自覺地坐在印漓旁邊。然而他剛坐下,印漓就挪開了一點。

     景榮:“……”

     薛遠樂了,遞了塊西瓜給印漓:“今天怎麼突然想著過來了?”

     景榮抬頭看了薛遠一眼——您別玩了好嗎?

     薛遠斜了他一眼——浪崽子,自作孽。

     景榮:“……”

     印漓卻緊張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們過來……”

     “外公——”

     “你閉嘴。”薛遠無情打斷了景榮的話,哼了一聲:“年輕人啊,就是太自負。以為抓得了幾隻耗子,就能玩得轉老貓嗎?凡事都會有代價,有些是肉疼,有些是心疼。且疼著吧,不然不長記性! ”

     景榮:“……”

     其他人默默望天,顯然都是知情人。

     唯獨印漓十分忐忑,冷汗都出來了——外公說什麼意思?反正不是在誇獎他們,是在罵他們居然鬧上新聞了嗎?

     印漓連忙扯了一把景榮的衣裳,生怕他說話衝撞了外公。可別火上澆油了啊!

     景榮無奈,點點頭安靜坐在旁邊——老爺子都發話了,讓他心疼著,長記性。他要是沉不住氣,指不定老爺子又要翻出什麼花兒來。

     印漓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薛遠,然後咬咬牙說道:“我跟景榮是來跟您坦白的。”

     薛遠點點頭,掛著笑臉:“別緊張,景榮又做錯什麼事兒了?你放心,小事兒外公都不會怪你們的。”

     印漓咬著嘴唇,聽得特別愧疚——多好的外公啊。

     “不是。是……”印漓難受地不敢看薛遠,低著頭,說道:“是我和景榮的事兒。我們……我們在一起了。”

     “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薛遠疑惑:“我知道呀,你們家裡的事兒我知道,你就是我幹外孫,景榮的就是你的,他要是敢拿這些跟你說事兒,你放心抽他。”

     景榮:“……”

     印漓搖搖頭,眼眶紅了,突然他站起來,'噗通'一聲跪在了薛遠跟前。哽咽道:“外公,對不起,我、我喜歡景榮,我們在一起……是過日子的意思。您別生氣,我……”

     “我跟印漓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中。”景榮也跪在印漓旁邊,扣住了印漓的手,感覺到手心裡印漓的手在顫抖。

     哎,這下心可疼了個結實。

     景榮看著他外公,怎麼看怎麼覺得那慈祥的笑容背後,是陰測測的狐狸臉:“希望外公成全我們!”

     薛遠喝了口茶:“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印漓眼淚掛在了睫毛上,卻還在忍著不哭,生怕自己這幅模樣,給薛老將軍留下'軟弱'的印象。

     “快五年了。”印漓回答道。

     薛遠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聲,印漓跟著顫抖了一下。

     “五年?五年了才知道跟我說一聲?是不是如果沒這次報紙的事兒,你們就打算瞞到我死為止啊!”

     這下印漓的眼淚忍不住了,連忙搖頭: “外公不是這樣的。我們怕您生氣,怕您不能接受我們。但我保證,我們不是那些報紙上寫的那樣的,我們是認真的。這幾年,我們沒有胡混過,也沒有違法。 ”

     “怎麼?跟我表功?”薛遠揚高了聲音,帶著些嘲笑味道。

     印漓睫毛濕漉漉的,可這時候卻一點不退縮,反而停了眼淚,直視著薛遠說道:“不是這樣的。外公,我們知道我們這事兒在現在的社會裡,還是無法被大眾接受的。也有很多不好的、或故意詆毀同性戀的傳聞,輿論都普遍偏向歧-視同性戀。我跟您說那些,是因為我想告訴您,我跟景榮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我們是在認真戀愛、認真生活的,我們跟普通人沒有區別。所以,我希望您能正視我們,而不是被輿論左右。”

     周圍的人都默默點頭,印漓比看上去,硬氣多了啊。

     薛遠也挺詫異,他還覺得第一次見印漓,這小傢伙那緊張得,就跟見了大灰狼的小白兔似的。可現在,這隻小兔子……嘿喲,認真的樣子還真惹人疼。

     薛遠都快繃不住了,但一看景榮,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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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又怎樣?我要是不同意呢?你們是不是還要跟小雪一樣,私奔吶?”

     景世天輕咳一聲,望天。

     “想過。”印漓還真回答了。

     薛映雪沒忍住,'噗嗤'樂了。

     “哎呀行了。”薛映雪走過去拉著印漓站了起來,心疼得拿手帕給印漓擦了擦汗:“你外公逗你們呢,我早給他說通了。”

     景榮也自覺地站了起來,彎腰給印漓膝蓋上拍灰,一邊心疼地想:剛才跪的時候挺用力的,膝蓋得破皮了吧,又要疼好久呢。

     而印漓直接懵了,愣愣地看著他家乾媽:“外公,同意了?”

     薛映雪直點頭,一邊跟薛遠擠眼睛——您倒是說句話啊。

     薛遠扭頭,看到印漓看過來了,才不情不願地端著架子,說道:“什麼時候,把酒席先辦了。”

     印漓咧嘴一笑,然後雙眼一閉,身體就軟了下去。

     景榮連忙接住,一看,睡著了。

     “沒事。”景榮連忙輕聲跟院子裡嚇得都站起來的人說道:“從早上知道要過來就特緊張,午飯也沒吃兩口,本來就累壞了。再剛才那麼來一下,他是得休息休息才行。”

     “我先給他放床上去。”景榮說著就抱著印漓走了。

     陳媽在院子裡,轉頭就數落薛遠:“多大人了還跟孩子玩,可好,給人嚇暈了吧!”

     “他那是睡著了。”薛遠還嘴,表情還是有些不自在:“再說了,我也沒嚇他啊。我要真有心嚇他,他倆這會還得待門外跪著。”

     “哎喲,你嚇一個試試?”陳媽拿眼睛斜他。

     小輩們連忙打圓場,總之皆大歡喜就好嘛。

     不過之後,景榮還是被老爺子修理了一頓,至於內容如何,沒人知道,但就景榮的表情來看,這一次的事情的確給他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傍晚的時候,印漓餓醒了。

     出門一看,院子裡一大家子人正在包餃子。

     “喲,印漓醒啦。”薛映雪第一個看到印漓,對印漓招手:“快去洗洗手,廚房有銀耳羹,你先填填肚子,一會咱吃餃子。”

     印漓點點頭,左右看了看。

     “景榮跟外公一起出去買水果了。”景淵看到了印漓的動作,笑道。

     印漓臉上一紅,笑了笑,躲進廚房裡去了。

     廚房裡,印漓端著銀耳羹,一口一口吃著,嘴裡甜肚子裡暖,外邊是亂哄哄又熱鬧的聊天聲,還有餃子餡兒的香味。

     印漓莫名就勾起了嘴角,然後笑容止不住地擴大——真好,外公沒有反對我們,大家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真好。

     印漓喝完了銀耳羹就出去幫忙包餃子,狀態已經調整好了。就算是薛映眉調侃,他也能笑著應幾句。

     夕陽的餘暉灑在院子裡的時候,景榮跟薛遠回來了。景榮抱著兩個紙箱,紙箱裡是各種各樣的水果,千奇百怪,大多是熱帶水果。

     印漓本來還想去接一下,結果景榮搖頭,等到他放下來,印漓去掂量了一下,才知道那分量有多重。可心疼了,從外邊停車場進來還有一段路,加上外公剛才進來那速度……印漓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外公故意的吧。

     印漓遞給景榮擰乾的毛巾,說道:“累了就歇會,晚飯吃餃子。宵夜就吃水果。”

     “好。”景榮看了看印漓,這時候院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於是景榮彎腰貼近了些,才又問道:“外公說,讓我們挑時間把酒席辦了,你覺得呢?”

     印漓偷偷左右看了看,然後快速親了景榮一口: “我快高興瘋了。我真的沒想到,外公這邊竟然這麼好說通。他不氣那些報紙上亂說,也不氣我們瞞著他。真好。”

     景榮默默無言,老爺子都是蔫坏的。

     “你高興就好。不過這次我們也呆不久,明天就得回去。”景榮說道:“至於酒席什麼的,就交給媽吧。”

     印漓牙疼:“真要辦酒席啊?”

     “外公是很傳統的。”景榮說。

     印漓失笑:“沒看出來。不過也好,反正也就是家宴的樣子。”

     “嗯。好了,進屋去,不然待會他們該亂想了。”

     印漓白了景榮一眼,兩人進了屋。屋裡就景淵跟薛羅在。

     陳媽跟薛映雪在廚房煮餃子,大鍋水餃,蒸鍋三層蒸餃,羅安源跟景世天則在一旁切蔥蒜,一會好作蘸料用。薛映眉則跟薛遠在書房說話,大概是講些部隊的事兒。

     “恭喜恭喜啊。”薛羅先對兩人拱手。

     印漓抓抓頭,不知該怎麼回答好,只好傻笑。

     景淵也斜眼看景榮:“能耐啊。”

     景榮聳聳肩,攬著印漓的腰坐下,堂而皇之地在印漓臉上親了一下,才看著景淵跟薛羅說:“希望二位哥哥,也早日給我找到兩位嫂嫂啊。”

     薛羅挑眉,沒有說話。

     景淵卻笑,看向印漓:“小漓這麼好的弟妹,讓我給你找嫂子的檔次,可提高了不少啊。”

     印漓無奈了,推開景榮,跟景淵和薛羅賠笑:“哥,表哥,你們別搭理他。”

     兩位哥哥點點頭——看見沒,這才是弟弟該有的態度!

     晚飯主食餃子,配菜也不少,一大家子有說有笑的,倒也歡快。

     晚飯過後,薛遠拿出個盒子交到了印漓手上,然後以眼神示意印漓打開。印漓打開一看,裡邊是一塊硬幣大小的環形羊脂玉佩。整個圓,中間只留了夠繩子穿過的小孔,用黑色的線綁了,邊緣固定了一顆紅色玉珠。

     玉佩的環形上刻著首尾相銜的鳳,背面卻是一條同樣首尾相銜的龍,一龍一鳳都被規整在這個圓中,細微到羽毛鬍鬚都栩栩如生,可見雕工之精湛。況且這玉本身就是好東西,加上這樣的工藝,那可真是貴重的東西。

     印漓下意識想要推拒,薛遠卻擺擺手,說道:“這是你外婆留下的,你媽媽跟你姨媽那邊都是一人一個玉鐲子,這唯獨的一塊玉佩,是要給第一個孫媳婦的。那倆當哥哥的屬烏龜,讓這臭小子搶了先。所以,這個理當是你的。”

     印漓愣了兩秒,心裡又是窘迫又是感激——薛遠直接以'你外婆'、'你媽媽'這樣的稱呼,已然是把印漓當自家人了。如果印漓再推拒,那可真是不識時務。

     印漓捏緊了盒子,給薛遠鞠了個躬:“謝謝外公。”

     薛遠高興,伸手指了指盒子:“戴上看看。”

     印漓點頭,拿起玉佩戴在了脖子上。那繩子不長,剛好垂在鎖骨之間。印漓皮膚本來就白皙,如今掛上這羊脂玉,倒像是把果凍跟牛奶放在了一起,看得人賞心悅目。

     薛遠笑瞇瞇地點頭呢,結果扭頭一看景榮,臉就垮下來了,嘟囔了一句:“臭小子。”

     景榮莫名其妙——我這又哪兒招您了?

     倒是其他人看出了端倪。薛映眉高興地拍手:“哎喲,景榮你不會早知道外婆有留下這玉佩吧?瞧你倆,一個戴墨玉一個戴白玉,一個方正、一個渾圓。這搭配得可好了,外圓內方,黑白配。”

     印漓眨眼,然後扭頭一看景榮鎖骨間的那個'一方天地',再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可不是,連大小也差不了多少。

     印漓更窘了,景榮卻很得意:“我真不知道外婆留下的東西。我脖子上這個,是印漓給我做的。七年前,他給我做了個木塊的,我一直戴著,前不久,他就給我換了個墨玉的。你們看印漓的比賽了嗎?這週就是最後一集了,說不定就能看到這個的創意原形。”

     薛映眉斜了景榮一眼,笑道:“這得便宜賣乖的臭德行,絕對是繼承了姐夫的。”

     一旁的景世天無奈——不說話也躺槍啊。

     這晚送走薛映眉一家的時候,印漓又被塞了個大紅包,乖乖叫了聲姨媽、姨父、表哥,然後一家子滿意地走了。

     晚上景榮跟印漓自然是一個屋,也不知陳媽怎麼想的,下午被褥還是成套的印花色,晚上就變成大紅的龍鳳呈祥了。

     景榮洗漱完後,看著坐在床邊發呆的印漓,笑了兩聲:“今天,如何?”

     “像是天堂。”印漓一直捏著脖子上的那塊玉,對景榮笑:“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大好事兒吧,不然這輩子怎麼就這麼幸運呢?”

     景榮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復如常:“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印漓看著景榮,突然伸手把景榮拉到了床上,然後翻身跨坐在了景榮肚子上,看著景榮。

     景榮挑眉,伸手拉開睡衣領子:“客官要從哪兒下手?”

     印漓失笑,但還是一手撐在景榮頭邊,一邊俯下-身,嘴唇輕輕摩挲著景榮的唇,一邊笑道:“娘子是想怎麼來?”

     景榮挑眉,擒住印漓的腰,一個巧勁翻過來,手已經掀起了印漓的衣裳:“本娘子覺得,還是這個角度舒服得多。 ”

     印漓咯咯直樂,景榮說'本娘子'什麼的,好想錄下來。

     “嚴肅點。”景榮伸手扒了印漓的褲子,輕輕拍了一巴掌:“在接客呢。”

     印漓更停不下來了,卻還是不忘提醒景榮:“別胡鬧了,今晚可不准啊。”

     “為什麼?我帶了套子的。”景榮得意:“居家旅行必備。”

     “去!”印漓把人掀開,然後趴景榮身上,低頭親了親景榮:“這樣就夠了。”

     景榮無奈,但還是抱住了印漓,特別委屈道:“好吧,再來點。”

     印漓笑了,抱住景榮側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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