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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說我老公是壞人 - 第71章字體大小: A+
     
    71.

    薛母只在這邊待三天,但這三天事兒還真不少。

     第二天,穆文芳親自送來了請柬,穆家的晚宴,一是慶祝穆文芳畢業,二就是向其他家族的人正式介紹穆寒。

     大家都明白,穆寒可能就是接下來穆氏集團的掌權人。

     晚宴是三天后,薛母去不了,穆文芳這天就耍賴留了一晚,在別墅裡好生浪了一番。

     晚飯後,幾人窩在別墅院子裡看星星乘涼,穆文芳說了件事兒。

     “王旭撞人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穆文芳說。

     印漓頓時皺眉,扭過頭問道:“怎麼回事兒啊?什麼時候的事?”

     “幾天前。是在高新區往外,石馬路那邊。那裡不是有所小學嗎,放暑假,老人接孩子回家的,過馬路,被撞了。那裡離學校挺遠了,有條斑馬線,但是沒紅綠燈。王旭超速,前一秒還沒瞧見車呢,後一秒就撞上了。”

     “人呢?”印漓緊張問道:“那被撞的人怎麼了?”

     穆文芳說道:“索性沒當場死。王旭大概自己也看著了,緊急剎車,減了點速。老人年紀大了,不太好,還在icu裡。小孩被捲車底了,運氣好,都是皮外傷,但看著也挺嚴重。王旭嚇懵了,剛好有路人看見,報了警,給抓了。”

     印漓皺眉,倒不是同情王旭或者擔心什麼,而是難過——這麼大的事兒,他家人都沒聯繫他。可想而知,他家人是真的不在乎他了。不過這難過也就是一種遺留情緒,很淡,心臟一點沒扭著。

     景榮伸手拍拍印漓的肩:“別擔心。”

     印漓翻個白眼,冷笑一聲:“擔心什麼。王旭是自作自受,苦了那兩個受害人。老的老小的小,那小孩得留多大心理陰影啊。”

     薛母聽了也點頭:“可不。對了,那王旭被判了?”

     穆文芳搖搖頭,嘴角勾起的弧度看上去很是愉快:“王家哪里肯讓他們家獨苗坐牢啊。庭外和解,掏錢呢。要是當場死了,王旭得出不來。但現在的情況,老人家估計挺不過去,王家都掏了幾十萬了。”

     景榮聽得心思微動,這兩天就忙著對付……呸,哄著他家母上,王家那邊的事情一直讓於小魚注意著的。不過這突來橫禍,可能於小魚也還沒得到消息——集團可是很忙的。

     薛母不是很在意,說道:“那是他們家該的。”

     她還有更需要操心的事兒呢。薛母想著,眼角瞥了景榮一眼,就瞥見景榮偷瞄印漓呢。

     哎。薛母手往心口一搭,兩個寶貝兒子,這算什麼事兒啊。

     穆文芳卻有些幸災樂禍:“我看王家這次要賠慘。他們家前段時間接了個大廈工程,不過關,根本沒撈著幾個錢,現在還被別人掐著喉嚨,簽了個責任分擔協議才簽收了大廈。之後又在航空家園跟別人合夥攬了個住宿樓的工程,錢都套在裡面,他們手頭沒幾個錢。”

     景榮微笑——只要王家一想動工程資金,於小魚就會知道。於小魚是自然不會讓王家拿到的。

     如果王家這下就自己垮了,可省了他不少力氣。

     景榮瞥了一眼印漓,只見印漓表情淡淡的,但並非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就說到:“我去切些水果來,印漓來幫幫忙。”

     “哦,好。”印漓跟著去了。

     薛母扭頭看過去,半餉回頭,問穆文芳:“文芳,你有兄弟姐妹嗎?會跟他倆這樣似地膩歪?”

     穆文芳那是誰,從小各個交際圈混出來的七巧玲瓏心。更何況她還是對那倆人的關係知根知底的。

     穆文芳聞言,眼珠一轉,用玩笑的語氣說道:“哈哈,誰敢跟他們比啊,比我們女生之間還膩歪呢。我看他倆倒像個小兩口。”

     穆文芳哈哈樂,薛母卻是一驚,心裡一個小人說:哎呀,果真是這樣。另一個小人卻拍手:可好,說不定兒子不是單相思呢。

     這個糾結啊……

     屋裡。景榮一進廚房就親了印漓一口,色-鬼似地舔著嘴:“明天晚上,等媽走了,我得讓你下不了床,可憋坏了。”

     印漓:“……一邊去。”

     景榮笑,問道:“你在擔心你家那邊?”

     印漓搖頭,又點頭,再搖頭。咂舌了一聲:“嘖,我就是納悶,按他們的性子,王家可是他們的寶貝,王旭那更是大寶貝。王家既然這麼缺錢,按王英雄的個性,得支使他們來找我要錢吧。可我電話響都沒響一個。”

     能響才怪,景榮早神不知鬼不覺給印漓換了個號,話費從來是景榮繳的,印漓一點沒察覺。印漓以前的舊號,景榮也沒扔,他捏在手裡。王英雄很早前打過電話,被景榮問候了一聲,就此歇了。

     景榮捏印漓的臉:“他們不來找,你也別煩。他們來找,我還不樂意呢。你每個月把自己那點兒花銷大半都給他們,這一年多的錢,得有七八萬了吧。他們養你說不定還沒夠這麼多錢呢。你別犯傻啊。”

     印漓一點沒生氣或者彆扭,咯咯樂了:“你這委屈樣。乖,你哥我不是缺心眼,就算心腸再軟,也被他們凍硬了。我給他們那些錢,也是買個我自己心安。”

     “這就好。”景榮放心了,從櫥櫃裡拿水果,冰箱裡把酸奶也拿出來。

     印漓踢了景榮一下,挑眉:“我看到你臥室裡的書了。”

     景榮切著芒果,笑著看了印漓一眼,沒說話。

     印漓瞪眼了一會,臉色古怪:“你不是吧……苦肉計?”

     “噓……”景榮偷摸摸地豎起手指,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懂,對付咱媽,就這一條計有效。咱媽可是薛家大院的寶貝,把她拿下了,往後阻力要小很多。”

     印漓瞠目結舌,隨後癟嘴:“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特別對不起乾媽啊?”

     “傻呢你。”景榮給捻起一小塊芒果餵給印漓,縮回手自己吮了吮手指,齁甜。

     景榮又丟了顆青提子進嘴嚼著,說道:“咱倆這事兒早晚要給他們說。我現在是拉長戰線,逐個擊破,用的是最溫柔的法子。不然到時候突然一下曝光,什麼準備都沒有。我外公那臭脾氣……總之得是兩敗俱傷,那時候你鐵定會覺得愧疚,說不定還要跟我分手,那我多冤吶,現代男版竇娥,哭倒長城還得罰款!”

     印漓給景榮逗笑了,他笑得很幸福:“你背著我,一個人考慮了這麼多啊?”

     “感動了?感動了的話就表示一下。”景榮把臉伸過去。

     印漓笑著親了他一口,又不放心叮囑道:“不過你可悠著點。我說昨天開始,乾媽就老是心不在焉的,我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兒呢。”

     “你還是這麼以為著吧。”景榮把切好是水果裝大盤,放進水果夾。又從櫥櫃拿了幾個小碗出來,挨個放了個勺子,再倒酸奶:“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露破綻。明天我早早送你走,下午你就說你那邊有客戶,走不開,我一個人送媽去機場。”

     印漓點頭,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演技,而是他面對薛母,那愧疚感太沉重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跟薛母負荊請罪。

     “好了,端出去吧。你只准吃一碗酸奶,聽見沒。”景榮把酸奶盤子遞給印漓,自己端著大果盤。

     印漓努努嘴:“你不是不愛吃這些嗎,我幫你吃了唄。”

     景榮騰出手拍了印漓的屁股一巴掌:“吃一碗賠一晚。戴耳朵的。”

     印漓:“流、氓!”

     景榮哈哈笑,往前走了。

     第二天一早,印漓早早被景榮送去了公司,中午飯也推脫,還說要加班到晚上。

     薛母下午三點的飛機,景榮一路送到機場去的。到了機場,還有四十分鐘才登機呢。

     薛母行李不多,這邊廠址選中了,之後就是派人來談。該說是輕輕鬆松走的吧。但薛母卻一臉愁容。

     景榮笑道:“是不是覺得無聊了?我說晚點,你偏說急,看吧。我先去給你買杯喝的,奶茶怎樣?印漓就愛喝那個。”

     一聽到印漓的名字,薛母臉色更古怪了些。她看看景榮,揮揮手:“去吧。”

     景榮笑著出去了vip候機室,一關上門,又露出蔫坏的笑容來——他家母上這麼著急地提前來,留出幾十分鐘時間,不就是想跟他談談嗎?

     景榮去買了奶茶,順便買了瓜子兒。嘮嗑嘛~

     買好東西回到那個小房間,景榮看薛母表情,還是悶悶不樂,於是坐到旁邊去,問道:“媽,是不是廠址沒談順?這個不急,還有得挑,回頭我讓於小魚給你留意一下。”

     “哎呀,不是那事兒!”薛母著急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

     景榮納悶:“那是什麼事兒啊?你這樣不開心地回去,爸那邊不說,小姨跟外公鐵定饒不了我。”

     “你真要我說?”薛母盯著景榮,問。

     景榮露出個無奈表情:“您說,我求您說。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就散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啊。”

     “你的事兒!”薛母一瞪眼,破罐破摔,不管了,一股腦兒都倒出來:“你喜歡……印漓的事兒。”

     景榮登時就愣住了,臉色刷白過後就是驚慌,眼珠亂轉,心虛地笑道:“媽,別開玩笑。”

     薛母一看,心又疼了,瞧瞧,這給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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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母拉過景榮的手,拍了拍,柔聲道:“你別怕,媽沒怪你。”

     景榮還是白著臉,抬頭看向自己母上:“媽,你……你怎麼知道的?”

     薛母聽景榮承認了,嘆氣:“你讓我去拿文件,我自個兒瞅著的。你臥室裡的那堆書,還有那個日記本……當然我不是故意看的,我就是懵了,看了你的日記。”

     景榮一點怪罪的意思都沒有,低著頭,一副聽從發配的模樣。

     薛母又嘆了口氣,有點不知道從哪兒下手。講心底話,她不願意景榮走那條路。她看過了景榮日記,也對同性戀有些了解,這兩天空了就拿手機在網上看關於同性戀的事兒,連別人國外心理教授的翻譯論文都看了一遍。

     是,這不是病。但在這個社會裡,它就是'病'。

     病不在他們身上,在旁人心裡。

     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就像是小說裡那些名門正派,弄得自己好正義、好無暇似的。明明自己也有齷齪,藏著掖著蓋著華麗外皮。但一旦逮著別人的錯處,揣著一兜子淬毒的話,不給退路地往別人心口送刀子,還覺得自己是正義使者,是沒錯的。

     實際上,幹他們屁事!

     可偏偏有句話:人言可畏。這不懷好意的流言蜚語,她怎麼忍心讓景榮去受。

     不過看過了景榮的日記,看看景榮這兩天的表現,再回憶過往幾年景榮跟印漓的互動。薛母自己心裡也清楚,她拗不過景榮的。

     可總得試一試。

     “你跟印漓說了?”薛母問。一開口就自己面壁呢——不是說要給他拗回來的嗎?這擔心、準備幫著出主意的語氣是鬧哪樣!

     景榮看了自己母上一眼,搖頭:“還沒……我不敢。”

     這可憐樣。

     畢竟是么子,薛母雖然常擠兌景榮長得牛高馬大的,但心底里一直都把他當小孩來看。

     但這不是心軟的時候。薛母硬著心腸,勸道:“你沒跟別人試試,那你怎麼知——”

     “試過了。”景榮大言不慚地說道:“不行,女人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男人倒是有感覺,可說說話還行,要是……我碰一下都覺得噁心。”

     薛母:“……”

     景榮苦笑了一聲,拉起薛母的手,言辭懇切地說道:“媽,我知道我不孝,也知道傷您的心了。可是這事兒,我真的沒有辦法……”

     “可你就能肯定,印漓一定會答應你嗎?”薛母皺眉。

     “不一定。”景榮回答得很乾脆,表情卻很沉痛:“但那又怎樣呢。媽,我這輩子,運氣好,我能讓印漓點頭;運氣不好,那我就一個人一輩子吧。咱家現在有錢了,將來也能給您二老養老。我一個人過,其實也沒什麼。”

     薛母急了。什麼叫沒什麼,太有什麼了!

     “你,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你!”薛母瞪景榮,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個性,她清楚。景榮看著傻兮兮、指哪兒打哪兒的一個孝順子,實際上脾氣跟他外公薛遠像著呢——倔!

     還是一條道走到黑,撞到南牆也不回頭的那種。

     薛母想了想,找到個突破口:“那你知道印漓是不是?要不是,你把他帶歪了算什麼事兒啊!那咱家跟那王家和印家人,有什麼區別?”

     “他是。”景榮說道。

     薛母:“!!!”

     “什麼?”

     景榮嘆了口氣,說道:“他也喜歡男人,不過他還沒告訴我。”

     “那你……怎麼知道的?”薛母納悶,也虧得她偷看了景榮的日記,不然這一串兒天雷砸下來,她得暈過去。

     景榮這時候的臉色突然變得憤恨起來,他說道:“那是因為他差點就……差點就被別的男*害了。”

     薛母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怒喝:“誰!誰敢欺負咱家印漓,我要撅了他那三條腿兒!”

     景榮哪見過母上大人這麼激動,都怪他姨媽,這好端端一個名媛,怎麼就被帶成了個女匪了。

     “我已經教訓過了,媽,你別急,我給您慢慢說。”

     薛母這才氣順了些,聽景榮娓娓道來。

     “那都很久前的事兒了。那時候印漓還沒跟王家人鬧開,王旭有個朋友叫戚少峰。那人是個慣會裝樣的,人前彬彬有禮,也算個少年有成的人才。結果背地裡卻是狼心狗肺,裝了一肚子垃圾的東西!”景榮咬牙切齒,十分痛恨的模樣。

     “那次是印漓的生日,他給印漓送了禮物,印漓沒好推拒。那是塊表,千把塊錢,對那時候來說還是蠻貴的了。然後他要印漓陪他去參加一個晚會,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印漓的性向的,跟印漓說了幾句,印漓沒了法子,只有跟他去。”

     “那個晚會其實沒什麼岔子,但是戚少峰竟然給印漓下-藥。”

     薛母瞪眼了,景榮趕緊接著說。

     “那天好在遇見了安叔和王叔,他們攔下了戚少峰,把印漓帶回來了。印漓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戚少峰下藥沒個輕重,印漓難受了好幾天。後來王叔看了告訴我們,才知道,那戚少峰竟然弄的是毒-品和麻醉劑,印漓人事不省的,戚少峰想幹什麼簡直不用想都知道。”

     “我沒敢告訴印漓,只說他酒喝多了。我之後教訓了戚少峰一下,但後來,印漓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

     景榮的表情從憤怒變得哀傷:“印漓雖然也是同性戀,但是他就此很討厭跟同性之間的接觸。我們家人還好,對外人,稍微親近點的,他都受不了。所以,我不敢告訴他。我怕他多想。”

     薛母沒有說話,整個人都呆住了。

     情緒一下翻湧得太厲害,薛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是憤怒還是心疼了。好一會過後,她才悠悠呼出一口氣,緩過來了。

     “印漓跟你說過,說過處對象之類的事情嗎?他什麼想法呢?”薛母先拋開景榮的問題,就景榮說的印漓的事兒,那可別留下心理陰影了吧。

     “我們聊過。”景榮這時候才露出了一點笑意來:“他說不急,遇到了合適的人就過,遇不到,就一個人一輩子。”

     薛母一橫眼:得,倆死心眼到一塊去了。

     “媽,您放心,我不會腦子糊塗對印漓怎樣的。他都還沒跟我出櫃呢,我也沒告訴他。”景榮寬慰薛母。

     “憋吧!憋不死你們!”薛母這下來氣了,平日里一個兩個都頂能幹的,到這會怎麼就蔫了?

     景榮瞪大了眼,看著自己母上:“媽,您……什麼意思?”

     “你說呢!”薛母伸手擰了景榮的耳朵一把,說道:“咱家寶貝兒受那麼大委屈,你還讓他一個人自己療傷呢?弄成抑鬱症了怎麼辦?你賠我啊?你上哪兒賠啊?你也是,林場那麼大的地皮,你揮揮手就跟你哥手底下划拉走了,翻手就悄悄折騰了一個房地產公司出來。那麼大能耐,遇著這事兒你就蔫了?”

     景榮眨眨眼,嘿,成了!

     景榮這會簡直想飛到帝都,抱著他的姨媽親一口!姨媽,你可真是我親姨媽!瞧我媽這火辣脾氣,您給帶歪得好,帶歪得妙啊!

     景榮面上溢出喜色來,激動地拉著自家母上的手:“媽,你不反對我跟印漓告白?你、你不逼我跟女人結婚?”

     “怎麼?媽在你心裡就是那種老頑固啊?還逼你跟女人結婚,我還怕禍害別人姑娘呢。”薛母白了景榮一眼,這說完,心裡也徹底通泰了。

     男人就男人吧,再說了,她家那印漓,她也不捨得給別人啊。內部消化什麼的,想想其實也不錯的。

     景榮大喜,伸開手抱緊了薛母。之前是耍心眼,這會卻是真感動了,鼻子酸酸的。

     “媽,謝謝你。”

     薛母拍拍景榮寬闊的背,嘆道:“謝什麼啊,幾年前我想:這輩子能看你跟景淵都好好的,沒病沒災的就好。日子苦點也沒什麼。可如今轉眼,咱家立起了招牌不說,也得到了你外公的原諒。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薛母笑著捏了捏景榮的鼻子,就跟景榮小時候一樣。

     “你這又不是病,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非得抱兒孫。如今還是幾年前的想法,你們沒病沒災的,比什麼都好。”

     薛母說著,又是一笑:“你要喜歡上個別的男人,我指不定得多擔心。可那是印漓啊,這麼些年我眼皮底下長大的,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要你們覺得幸福,就好。”

     景榮握緊了薛母的手,用力點點頭:“您放心,我對他是一輩子的,只要我們在一起了,那是不可能分開的。”

     “這話也是我想給你說的。 ”薛母柳眉倒豎,嚴肅了表情對景榮說道:“印漓雖然看著虎頭虎腦,小糊塗蟲似的。但他心思可敏感著,有了那姓戚的混球那一遭,你要再敢讓他傷心了。嘿,看我不讓世天扒了你的皮!”

     景榮連連點頭:“一定不傷害他!”

     薛母拍了景榮腦袋一巴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樂什麼呢,把人追到手了再說吧。我先警告你,你可別因為我這里松口,一個高興回去就說了。印漓那性子要慢慢來,別嚇著他。”

     景榮故意癟嘴耍委屈:“媽,到底誰是你兒子啊。”

     “印漓是,你跟你哥都得靠邊兒站。”薛母放開心結,看見兒子露出一貫的痞子模樣,心情大好:“你也看穩點,別再讓什麼貓啊狗啊的,都去咱家印漓身 轉。”

     “沒問題!”

     “還有。”薛母眉頭一擰,說道:“這事兒可不敢告訴你外公他們。先放著吧。”

     “我懂。”景榮看著薛母,眼神堅毅:“媽你放心,咱這一大家子好不容易才團圓,我不會沒輕沒重地又把它打散。”

     薛母欣慰,點點頭:“你心裡有準就行了。”

     景榮笑著又抱了抱薛母:“媽,謝謝你,真的。你能是我媽媽,我真是太幸福了。”

     “少撒嬌。”薛母這樣說著,卻還是很享受景榮的擁抱。

     是啊,兒子懂事、事業有成、家庭團圓、人人健康,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得抱兒孫又怎樣?孩子們如果不是打心眼覺得幸福,那日子過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旁人眼光?面子?

     哎呀,誰不知道他們景家是突然冒出的筍頭,白手起家,實打實的'暴發戶'。那些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兒,他們才不干呢。誰愛說誰說去,如今還有誰能一竿子敲死他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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