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哧的一聲笑了。
“陸知舟。”
蕭年喊人。
陸知舟:“嗯。”
蕭年眼睛彎彎的:“沒事,你繼續寫吧。”
蕭年其實也沒什麽話要和陸知舟說,今天坐了飛機,有點累。
正好陸知舟寫論文,他就掛著耳機聽陸知舟那邊的鼠標聲和鍵盤聲。
兩人就這麽掛著電話,一個做自己的事,一個無所事事。
後來蕭年把陸知舟帶到了浴室,洗完澡再把陸知舟帶出來。
他問陸知舟:“聽得出來我剛才幹什麽事了嗎?”
陸知舟回答很快:“洗澡。”
蕭年:“聽我洗澡什麽感覺?”
陸知舟莫名笑了一下:“你想要我什麽感覺?”
本來就一個普通的對話,陸知舟這麽說,蕭年瞬間大笑起來:“陸老師你怎麽這樣啊。”
陸知舟跟上蕭年的話:“是啊,我怎麽這樣。”
直到困了,蕭年才舍不得地把電話掛斷。
房間的燈已經被他關了,數起來他也只和陸知舟睡了八天,這怎麽好像睡過一輩子似的,在床上怎麽躺怎麽不舒服。
總覺得身邊應該要有個人抱著他。
好在今天真的有點累了,蕭年不用在床上睜眼太久,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他睜開眼睛首先收到了陸知舟發來的消息。
「蕭年先生早」
「想你」
蕭年被一個想念弄得清醒了,他笑了笑,問陸知舟:「昨天沒我在旁邊,是不是睡得很好?」
陸知舟回得很快:「心裡不好」
蕭年:「身體呢?」
陸知舟:「還不錯」
這句話之後,跟上一個蕭年經常給陸知舟發的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包「嘻嘻.jpg」
蕭年噗的一聲,在床上笑出了聲來。
今天比賽就開始了,這幾天的賽程,蕭年也給了陸知舟一份。
陸知舟那兒的時間表蕭年也有,基本兩人都沒什麽空閑時間。
也挺好的,這種時候最怕有一個人閑下來了。
這次參加的比賽和往常的稍微有那麽不一樣,它的隨機性更高一點,好幾輪的比賽,只允許選手事先準備兩首,剩下的一部分現場隨機,一部分給定時間編舞。
每天都會淘汰一批人,所以基本每天,蕭年都會精疲力盡。
而他每天唯一輕松的時刻,就是晚上回酒店,和陸知舟打電話,還有就是在不同的時間段,收到陸知舟的「想你」消息。
他的精氣神全靠陸知舟。
當然,聊嗨了也和陸知舟搞點顏色。
把陸知舟說的那種很假的聲音哼給陸知舟聽,一邊哼唧還一邊叫老公,把自己逗得不行,演技極差。
聽陸知舟也在那邊笑,蕭年滿足到不行。
在B市的最後一晚,蕭年軟磨硬泡,讓陸知舟洗澡的時候把他帶進去。
開攝像頭那種。
陸知舟同意了。
但不妙的是,蕭年可能是太誇張了……
陸知舟脫個衣服,蕭年在這邊嗷嗷叫。
陸知舟沒衣服後,蕭年興奮到坐了起來,更瞎叫了。
然後他見這個男人走近手機,把攝像頭關了。
“幹嘛啊陸知舟!”蕭年急了。
陸知舟:“你這樣我怎麽洗?”
蕭年:“你洗你的啊,”他笑了笑:“我不叫了,你把攝像頭打開。”
陸知舟竟然:“拒絕。”
蕭年有什麽辦法,只能撒嬌了:“陸知舟~”
陸知舟:“你看著我洗不了。”
蕭年:“為什麽啊?”
陸知舟失笑:“洗不了。”
蕭年繼續發射:“老公~”
陸知舟聲音靠近話筒:“想看回來看,乖。”
蕭年說什麽陸知舟都不肯,後來他只能聽個聲響解饞。
陸知舟也不是事事都能順他!
來自一個被寵壞的小朋友的發言。
最後一天就是決賽。
對於這個比賽,蕭年身邊的所有人對他的期待都是,能來就行。
在來之前,工作室包括蕭年在內,都覺得蕭年能到前十就已經非常非常不錯了,全國性的比賽,誰來都是大佬。
但沒想到,蕭年發揮得挺好,一路走到了前五。
在這裡,蕭年已經覺得自己贏了,剩下的,晚上他就盡情玩。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最後那場比賽,熱鬧的觀眾群裡坐著一個他從未想過的人。
陸知舟這是第二次看蕭年跳現場。
但如果上次那個短暫幾秒不算的話,這是第一次。
這是生活裡他看不到的蕭年的一面,他化了妝,也在身上戴了許多他口中叮叮當當的配飾,僅抬個手,僅伸個手指,都能酷到不行,讓台下呼喊聲一片。
陸知舟此刻就是蕭年的一枚普通粉絲,和蕭年的其他粉絲沒有什麽區別。
蕭年這會兒完全融入了這個舞台,他踩著音樂的每一個點,踩著台上的每一個光,也踩住了陸知舟身上的每一塊細胞。
這個世界仿佛都是蕭年的,他跳嗨了會對觀眾笑,掌握好每個細節的每個表情,一次一次地把現場氣氛調到最高點。
陸知舟一直記得蕭年那天晚上對他說的那句話,他第二名,但無人為他喝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