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延小聲：“我沒有扔你的東西。”
盛池看著紙箱，走過去，蹲下身。
“其實我粉你很久了。”床上的人發出聲音，像在夢囈：“在學校就粉你了，粉了好久，久到現在的初中課本裡，居然都沒有魯迅的文章了。”
盛池碰到紙箱的手一頓。
“已經。”尹延腦袋又漲又暈，他閉著眼，自言自語：“快七年了，你借給我的筆記我一直都沒丟，全部都放起來了，我沒有丟你的東西……”
“……”
盛池看著紙箱，喉結上下滾了滾。
隨後，將紙箱打開，看清裡邊裝的是什麽後，盛池呼吸頓了頓，少見的怔住。
紙箱裡全是複習試卷，還有五三等課外資料。
裝了大半個紙箱。
每一張試卷上都寫“盛池”的名字。
突然，心臟好像被捏了一下，變得又酸又麻。
盛池目光逐漸變燙，抬手背擋了下眉眼，唇角彎起弧度，下意識偏頭看了眼床鋪方向。
臥室沒什麽動靜，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過了半晌，盛池心情頗好地將紙箱收好，一切收拾好後，躺了下來，他側眸看著身旁的人。
尹延半邊臉埋進軟枕裡，頭髮軟軟搭著，白皙的肩上布滿細細碎碎的吻痕。
盛池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抬起胳膊搭在額前。
他看著白茫茫地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輕呼了口氣，又忍不住笑，心道：幸好。
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亮，一條消息出現在了屏幕上。
盛池伸手撈過。
唐甜：【師兄，你給我打電話了？我今天在錄音房裡，網上怎麽回事啊？發生了什麽？】盛池回了個“嗯”。
指尖又敲了敲屏幕。
sc：【你看到的那樣。】
唐甜：【那你下午給我打電話是……】
盛池沒有繞圈子，直接回復兩個字。
sc：【幫忙。】
杜若心是單純為了唐甜搞他，所以他和許薄言去找杜若心，他變得警惕，估計猜到他們會錄音。
但唐甜不一樣，如果唐甜去找杜若心，他應該不會防著唐甜。
只是盛池不確定唐甜會不會答應這件事。
sc：【就當是為了音樂發聲。】
那端沒回了。
盛池等了一會兒，對這個結果也不算意外，準備放下手機時，電話彈了進來。
盛池看了眼身旁，擔心吵著人，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間，才接起來。
“師兄。”唐甜的聲音傳來：“你還不睡？”
盛池：“嗯。”
“我今天在錄歌，才看到了熱搜，我不知道杜若心會做出這種事，我……”唐甜一時不知道怎麽說，問：“你聯系他了沒？”
盛池將上午和許薄言去找杜若心的事告訴唐甜。
“他不會出來澄清。”
唐甜：“那我怎麽幫你，要我現在發條微博嗎？”
“你有看事件原委嗎？”盛池問。
唐甜：“剛錄完歌，就是你的情書，不是，杜若心的不候盜了情書是嗎？這件事許薄言可以幫你澄清啊，你們後面不是在一起作曲，我沒有來……”
說到這兒，唐甜尷尬停住。
“在時間線上，不候比情書先發布。”盛池簡而言之道：“如果杜若心不親口承認，很難公關下來。”
“……所以要怎麽幫。”
盛池淡聲道：“錄音。”
唐甜默了幾秒，舔了舔唇：“我不確定他會對我說實話。”
盛池：“我知道。”
電話裡一小陣沉默。
“不過。”唐甜用輕松的口吻打破難言的尷尬：“我試試吧。我和師兄從同一個師門出來，要是我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幫師兄，以後真的沒臉去見我的老師。”
唐甜身為原創歌手，對待音樂的態度一向嚴格。
“何況，我也不喜歡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整人。”唐甜聲音漸小：“說起來，這件事也和我有關系。”
如果不是她那天哭著從盛池家裡出去，在杜若心家裡喝了酒後胡言亂語，杜若心不會做這種事。
盛池溫聲：“謝謝。”
“為了音樂嘛。”唐甜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再掛斷電話之前，她喊：“師兄，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如果，今天沒有他，你會喜歡我嗎？”
“不會。”盛池給的答案直接明了：“唐甜，你……”
“好了好了。”唐甜打斷，不想再聽那些拒絕的言語。
她忍了忍湧上喉間的酸澀，穩著正常的聲線，保住最後的體面：“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就是隨便問問，那個……你等我消息吧，最遲明晚，我掛了。”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
盛池放下手機，轉身回了臥室。
尹延是被渴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天還沒大亮，掀開被子，剛要下床去接水喝，就感覺腿根一陣疼痛傳來。
忍不住嘶了口氣。
尹延皺眉，頭也疼。
他還沒想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目光不經意瞥見自己的胸前，皮膚上印著明顯親熱的痕跡。
？？？
尹延呆滯地眨眨眼，腦袋裡懵了一瞬。
怎麽回事？
我衣服呢？
不對，我褲子呢？
尹延忙看了眼房間，又看了眼身旁，倏地，呼吸一滯。
靠！
我怎麽跑到盛池床上來了？
連我的衣服！
尹延連忙躺下，拉過被子把自己捂住，滿臉詫異地想：我衣服是怎麽沒的？
尹延閉上眼，努力回憶了一遍昨晚的事。
昨天是情人節，他等盛池回來，然後做晚餐失敗，後面盛池告訴他……
尹延睜開眼。
情書？
想到情書，尹延忍不住開心，盛池在給自己寫過情書。
不過……
開心不到五秒，尹延表情又慢慢凝重起來，他昨晚太開心喝了酒，接著就跟個智障似的，抱著紙箱到了盛池房間，還跑進了浴室裡，和盛池……
各種限制級畫面跟電影似的浮現在腦海中。
尹延：“……”
尹延深深地倒抽口氣。
靠！
他慢慢轉頭，看著熟睡中的男人，目光由上而下，劃過抿住的唇瓣時，隨之想起某個畫面，轟的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尹延驚得嘴唇微張開。
老天，自己昨晚是酒壯慫人膽了嗎？
他抬手拍了下額，浴室裡發生的事刺激的他頭皮微微有些發麻。
尹延動了動眼睛，想趁盛池沒醒回到自己房間，結果剛動一下，便不巧的驚醒了對方。
臥室光線還比較暗。
盛池睫毛動了動，眯開眼，自然地朝他靠近，而後把人抱進懷裡，低頭親了下尹延的額頭：“頭還疼嗎？”
尹延猝不及防被抱住，身上穿著一件布料，他感覺自己剝了鱗片的魚，被人捉住，桎梏在掌心裡。
他不自在僵著：“不疼了。”
盛池閉著眼笑了下，手搭著他後背。
他的掌心帶著熱度，尹延呼吸驀地停了停，感覺那隻手碰過的地方都有火星，他聽見盛池意有所指道：“腿還疼嗎？”
尹延：“……”
盛池的聲音又懶又散，聽出幾分繾綣的味道：“是不是磨狠了啊。”
大清早說著限制級話題，尹延一陣羞臊，忍不住弓起背脊：“沒。”
盛池低頭，看著懷裡的人。
輕輕笑了：“現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昨晚是誰跑到我浴室裡來的？嗯？”
說著，盛池用氣息故意道：“隻弄了下腿就羞了，等做正事兒了是不是剛進去就丟了。”
露骨的話令尹延面紅耳熱。
他屏了下呼吸，用手推了推對方，語氣裡帶著羞澀的無奈和惱怒：“你怎麽，大早上就搞顏色啊。”
盛池輕笑起來：“這就叫搞顏色了啊。”
他眉眼微垂，看著懷裡的人，幾秒後，伸手把人抱緊，閉上眼，低聲：“如果不是想著你今天還有課，還喝醉了，昨晚就讓你知道什麽叫搞顏色。”
“……”
周四上午有課。
尹延沒賴床，起床快速洗漱後，便打車回了學校。
上了車，腦袋裡想著盛池的話，又想起昨晚盛池對自己做的事，以及隱隱作痛的腿，臉經不住一熱，他深吸口氣，看向窗外。
所以，昨晚在盛池眼裡，都不叫搞顏色？
尹延慢慢抿住嘴，那還要怎樣啊，難道要……腦子裡瞬間浮現之前看過的視頻。
尹延一怔，連忙搖搖頭。
自己是被影響了嗎？
怎麽大清早想一些色色的事。
到了學校，尹延在食堂簡單吃了早餐，打電話順便讓季臨幫忙拿一下資料，便直接去了教室。
季臨和簡亦鳴已經在位置上了。
尹延還沒坐下，季臨就拉著他，八卦道：“昨天網上怎麽回事啊？那個是真的？”
“當然不是。”尹延知道他說的是“盛池陷入抄襲事件”，立即否認道：“怎麽可能會是真的。”
說起這事，尹延比誰都氣。
現在全網已經都認為盛池抄襲，網上的謾罵不止不休，甚至早上他還看到關於盛池的詞條掛在熱搜上。
尹延不想看手機，他就想知道杜若心什麽時候給盛池道歉。
“我也覺得有內情。不過咱們先別管這個了。”季臨不吃瓜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昨晚導員發在群裡的消息看見沒？”
尹延皺眉：“什麽消息？”
簡亦鳴：“WIA國際美繪競賽可以報名了，我們美院有十個初選名額，你要報名嗎？”
尹延：“wia？”
WIA國際比賽是近年來美院學生的夢想，可以是說美繪含金量較高的競賽。
WIA會從二月底開始在各大高校的美院裡篩選人員，但只有前五名在四月份能代表華人區去洛杉磯參賽，然而這一步僅僅是國內的初選製。
等到了WIA美繪現場，中外主辦方會再次從入選的20名選手裡淘汰一半，剩下十名選手繼續互相角逐，直到最後冠亞軍產生。
最後獲一等獎的作品會掛到博物展。
因為WIA並不是每年舉辦，而是時隔三年舉辦一次，所以美院學生格外珍惜這個競賽，別說能不能獲獎，僅通過初選製都是鳳毛麟角。
“我和老簡都參加了。”季臨道：“就玩玩嘛，你知道上次我們去美術館看得那副《星空》就是WIA第二屆的獲獎作品，就是盛池他媽畫的那副。”
尹延當然知道：“我肯定參加，你們都把資料給導員了？”
“我就知道你要去。我們給了，你下課去打印一份，還來得及。”
尹延點點頭：“好。”
季臨已經在幻想了：“哈哈你們說，萬一我要是代表華人區出國去比賽，我是問我爸媽要房子還是車？如果得獎了，那我就是最年輕的畫家了吧。”
季臨想想都美滋滋。
簡亦鳴聽笑了：“先想想能不能出我們班吧，你知道截至目前初選有多少人嗎？”
簡亦鳴對他比了個數。
“比高考還嚇人，當然。”簡亦鳴道：“要是真能通過國內的初選，你的作品在隋城紀念館是有一席之地的。”
尹延懂簡亦鳴話裡的意思。
能從萬千美院學生裡脫穎而出已實屬不易，更別說真正能走到最後的人。
不過，這對尹延來講，正是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
他不想當一個普通的小粉絲小男友，他想並肩站在盛池身邊，盛池在音樂圈光芒萬丈，那他也要在藝術圈裡發光發熱。
上午的課結束，尹延就去打印了報名需要的資料，交給導員。
他順便問了一下搬出寢室的事，導員說只要外面住處安置妥當，這周末就可以搬。
從辦公室出來，尹延掏出手機，剛準備打電話把這個事告訴盛池。
見寢室群不斷彈出新消息。
季臨：【[鏈接]】
季臨：【@小延，快看熱搜，快！】
季臨：【[鏈接]】
季臨：【有人為盛池澄清了，等等，你不會已經知道了？杜若心親口承認自己抄盛池！這怕是圈內第一人親口錘在自己的吧！】尹延看到消息還愣怔了一瞬，但下一秒，看見鏈接上幾個大字“杜若心，對，我是拿了盛池的”。
他眼睛一亮，立刻點了進去。
在十分鍾前，一個叫“小女子五音不全”的博主，放了一段8分16秒的音頻。
音頻裡，杜若心的聲音很有辨認度。
而另外一個聲音則經過處理，分辨不清是誰的。
為了讓網友知道事情原委。
小女子五音不全洋洋灑灑編輯了好幾千字：“此博為昨日2月14號上午11點45分“盛天王陷入抄襲風波”發聲。我不想多說什麽，相信網友們有自我分辨的能力，也能聽懂音頻裡面的對話，如果真的還有一點良心，請那些汙蔑詛咒的人，給盛天王道歉。
在這裡@音樂之聲@扒好料@XX娛樂@XX新聞……等營銷號每人限在24小時內寫一千字的道歉博文，為你們昨天的潑髒水引導大眾的行為道歉，否則律師所見。”
這條微博又被許薄言轉發，瞬間增大了曝光率。
網絡時代一切都發生的很快，短短幾分鍾，8分16秒的音頻光速傳播到了每一個人，尹延低頭刷著微博，壓在心裡的石頭隨著網絡風向變化一掃而空。
因為音頻曝光，杜若心的微博被不少歌迷粉絲圍攻。
【？？？？？真的是你嗎？說話的人真的是你嗎？我不敢相信。】【麻煩杜老師出來回應一下，《不候》是抄襲《情書》？如果是假的，我肯定罵死小女子五音不全，如果是真的，我會罵你。】【到底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被套話了？你為什麽要說“對，我是拿了盛池的情書，但一切為了你”這句話，請杜老師回應。】【回應個屁啊！昨天罵盛池的你們怎麽不說等盛池一個回應，今天等杜若心回應，麻煩趕緊滾去我哥微博下道歉，我哥被你們追著罵了二十四小時，我哥有說話嗎？】【什麽叫追著盛池罵了24小時，他要是說一句，自己沒抄，不就好了。】【他說自己沒抄，你們會信嗎？】
【盛天王的黑粉巴不得他爆出不好的料，黑子怎麽會道歉？就是把證據扔他們臉上，都閉著眼看不見。】【我剛買了《不候》，原來都是情書的曲嗎？？】【我也買了，我還跟朋友說新歌挺好聽的，操。】【所以盛天王的新專什麽時候出來，我買，我一定買，我聽正版。】【杜若心，你是情歌王子啊，你寫不出來情歌嗎，為什麽要抄別人的，你到底是為了誰啊，你是不是有苦衷？】【有個屁苦衷，請給盛池道歉！】
……
網絡上憑著一條8分16秒的錄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熱搜從“盛池抄襲”變成“杜若心道歉”。
盛池的歌迷粉絲從昨天被罵得忍氣吞聲不敢發一言，今天立馬硬氣了起來，不僅把汙蔑盛池的各大博主輪了個遍，還催著營銷號要一千字道歉作文。
事件反轉太大，與“杜若心”相關的關鍵詞不斷竄上熱搜。
“放錄音就好了。”盛池接到唐甜的電話，看著網上的風向，道：“不必艾特營銷號。”
“一千字都是少的，如果我上大號，就要五千字道歉作文。”
“謝了。”盛池笑：“別用大號，這趟渾水你們就別淌了。”
唐甜在那頭笑起來：“師兄，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不喜歡杜若心嗎？”
盛池沒回答。
“你總是會考慮到別人的處境。”唐甜道：“對身邊的人每個人都好，但……拒絕我的時候，也挺無情的。”
唐甜落寞地笑了笑：“你要是不那麽完美，再讓我討厭一點就好了。”
盛池語氣平緩：“沒有完美的人……”
“我知道。”唐甜打斷他，清了清嗓子：“你放心，我幫你沒有別的意思。我分得清，我只是想讓你的歌迷們以後還能聽見你的歌，不想看見真正有才華的人被構陷，華語樂壇已經沒了Sunny，再少一位盛天王，得多大損失啊。”
“你能想開就好。”盛池道。
唐甜笑著把電話掛斷，深深吸口氣，轉身進錄音室繼續錄歌。
“姐，你電話。”助理見她回來，忙把工作手機給她：“打了好幾個了。”
唐甜接過，看了眼來電，沉默一瞬，點擊掛斷。
那頭不死心似的，又打過來。
唐甜無奈，接起來：“有事嗎？”
那頭默不作聲了許久。
唐甜：“沒事我掛了。”
“糖糖。”杜若心忙喊住她，語氣帶著不敢相信：“你為什麽要那麽做？我那麽相信你？你知道那段錄音對我有什麽影響嗎？”
唐甜言語簡練：“我知道。”
“你知道還……”杜若心聲音一頓，過了兩秒，道：“不是你那晚說，只要我能超過盛池就答應我的告白嗎？盛池那麽傷害你，你忘了？”
“我沒忘。”唐甜不否認，她歎息道：“但是老杜，我們是音樂圈的，我也自己創作寫歌，這種事是底線。”
杜若心諷笑出來：“意思是我陰險了是吧？”
唐甜：“……”
“我懂。你和盛池是同門師兄妹，你應當幫他，是我把你每句話太當真了。”杜若心道，他搖搖頭：“但你和我一樣可憐，都是上趕著在別人面前求表現，哪兒又比我好呢。”
唐甜手指猛地掐緊，神色繃緊道：“對，我們在感情上都是失敗者，但我至少還保有一絲對音樂的態度，你完全沒有。”
說完，唐甜便就將電話掛斷了，把手機扔到助理懷裡，冷聲交代：“以後這個號碼再打進來，直接拉黑。”
助理完全不知道唐甜為什麽發火，戰戰兢兢地應好。
杜若心是下午回應的。
沒有道歉，只有簡單的一行文字：你我都一樣，呵呵。
下面立馬就有網友評論了。
【誰跟你一樣？屁一樣，抄襲dog，趕緊道歉啊？】【你他媽說的什麽啊？？？能不能道歉？】
【你親口承認抄盛池的了，所以能不能給我哥說聲對不起，偷別人的歌，你臉呢，怎麽好意思標榜自己是音樂人？】這件事發酵到了晚上，然後有網友們就發現杜若心的新歌《不候》從音樂平台下架了，就連之前XX衛視也沒了他的采訪。
一時之間，《不候》消聲覓跡，仿佛從來沒有在大眾眼裡出現過。
寢室裡。
季臨趴在沙發上吃瓜，他感歎道：“真找不到《不候》的音源了，搜索《不候》出來的都是《匿名情書》。操，這難道就是資本的自量。”
“這是正義的力量。”尹延糾正道，
此刻他的心情不是一般愉悅。
季臨點頭認同。
尹延忙完自己的事情後，給盛池發了個消息。
【我明天就可以搬回來了。】
盛池應該沒看到消息，大概過了一會兒才回復。
sc：【那我來接你。】
小朋友：【不用不用，我東西不多的，我給你說一聲。】盛池低頭看著消息，唇角彎起一條弧度。
隨後，打開攝像頭，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
問：【喜歡什麽味道？】
尹延詫異地點開。
照片裡是一排五顏六色的小瓶，瓶包裝上還印著什麽潤滑的日文字體，旁邊是岡本等。
只要是個成年人，都知道是什麽東西。
尹延看得一愣。
【你，你選這些幹什麽啊？】
sc：【事兒都解決了，準備艸粉。】
尹延：“……”
尹延已經習慣盛池的直接了。
正要敲字，那邊彈出來一條語音。
尹延點開。
放在耳邊，低沉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寶貝兒，你不能總是勾引我，又不給我一頓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不是普通用戶了，這章評論都發紅包啊啊啊慶祝一下。
沒有洗唐甜，感情上她依然那樣，但她是原創歌手，所以對音樂會有一個態度，不然也不可能是天后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