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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臣服 - 番外 籠中雀(開個房)字體大小: A+
     
    隔天醒來,沈珈禾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指尖勾起垂在肩膀處搖搖欲墜的真絲睡袍,起身朝一麵透明的落地窗前走去,寒冬下過雪霧,玻璃上都結了一層雪白的薄霜。

      她拉開緊閉的窗簾,麵朝一座屹立著的高樓大廈,上麵的廣告牌許久沒換了,女主角正是她。

      當初會選擇買這裏,沈珈禾第一眼就看中了醒來拉開窗簾,便能心情很好的看到紅遍大江南北的自己海報,這張臉掛在這兒的一天,就證明她星途無限璀璨。

      欣賞了會,沈珈禾迷朦的眼眸逐漸清醒,才走到廚房去翻東西吃,繼而經過客廳時,眼尾的餘光掃見茶幾上扔著的幾罐可樂,就非常自然地想到了住在隔壁的那位。

      沈珈禾還沒有告訴戴霖,否則的話,當場就會被摁頭搬家。

      從冰箱拿了水和麵包,她踩著厚實地毯上,往沙發一坐,精致的足尖漫不經心點著,拆開沒吃幾口,隨意擱在一旁充電的手機驀地響了起來。

      沈珈禾伸手撈起看,屏幕上顯示來電:沈誠明。

      她不太想接,在一聲聲刺耳的鈴聲裏,等最後半秒鍾,指尖才劃過接通鍵。

      沈誠明的嗓音傳來:“你戲殺青了,導演片酬給你結沒?”

      沈珈禾沒了吃麵包的食欲,扔回茶幾:“沈誠明,你又去賭了?”

      “這次不是賭。”沈誠明在電話裏,跟她透露賺錢大計:“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帶我入行買賣玉石賺錢,就是前期得投一大筆錢進去……”

      沈珈禾都不想聽他說完,冷笑道:“賭桌上認識的朋友?”

      沈誠明沉默幾秒,顯然是被猜中,直接問她:“三百萬,你給不給?”

      沈珈禾別說三百萬,掏空積蓄買了這公寓,銀行卡的餘額三十萬都沒有。

      她說沒錢,沈誠明不信:“你現在是大腕兒,區區三百萬會掏不出來?沈珈禾,我就給你三天時間去湊,這錢要是不按時轉來,看我不打死你媽這個不會教女兒的廢物。”

      電話斷線的忙音急速傳來,被掛了。

      沈珈禾纖白的手指還僵硬握著手機,半響,她垂著很長的睫毛,看著黑屏上倒映出了自己麵無表情的臉,近乎失神地回想到那些陰暗的童年過往。

      沈誠明好賭酗酒,年輕時靠著父輩開的一家造紙小工廠,成了十裏八街上有名的公子哥,又生的英俊瀟灑,很快就將她的母親馮姝如哄騙進門。

      等奉子成婚不到一年後,造紙小工廠卻意外失火破產,沈誠明又過慣了鋪張浪費的少爺富貴生活,就日思夜想著能在牌桌上發橫財。

      他贏了還好,也不吝嗇給馮姝如買各種大牌首飾。

      要是輸了話,沈誠明就開始酗酒,在家裏將馮姝如打的死去活來,說她是災星,自從進門就克夫。

      沈珈禾還很年幼時,隻能躲在窗戶外麵,探出腦袋看著馮姝如一身傷被打到受不了,便跪地求饒,每次她都以為會離婚了吧。

      但是到了晚上,沈誠明抱著馮姝如甜言蜜語幾句,又奇跡般的和好如初。

      後來,等她逐漸長大成了小小少女模樣。

      馮姝如挨打的次數就減少了,沈誠明一言不合,可能在飯桌上就突然莫名發飆,一巴掌往她臉上扇來,又莫名地破口大罵著賠錢貨。

      沈珈禾臉迅速紅腫到不能見人,僵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裏還端著碗。

      馮姝如會哭,跪在地上扯著沈誠明的衣袖,無助又可憐地求著說:“珈禾的臉不能打啊,求你了……打我吧,別再打女兒了。”

      沈珈禾抬起冷漠的眼看著這場鬧劇,表情空白,實在想不通馮姝如為什麽不離婚?

      三百萬不是好籌的,殺青的那部劇片酬還沒打到公司,她暫時一分錢都摸不到。

      沈珈禾隻能硬著頭皮,去跟戴霖商量多接幾部廣告,順便申請預支片酬的事。

      戴霖這些年帶紅她,對這事早就習慣,直白的問:“這次缺多少?”

      沈珈禾默默的伸出三根手指,在日光下,膚色瑩潤生光。

      “珈禾。”戴霖語重心長跟她說:“內娛一線女明星裏,哪個不是名宅豪車住著,珠寶首飾樣樣不缺,你是最窮的一個,知道麽?”

      沈珈禾垂著眼,嫵媚的眼尾勾出了自然弧度:“所以我要努力工作,多賺點錢。”

      “你爸獅子大張口,一次三百萬,下一次就是三千萬了,你住在橫店往死裏拍戲,都不夠他賠的。”戴霖很少管她的家務事,語調極冷靜說:“公司隻批準給你三十萬,其餘的,別想了。”

      過幾秒,戴霖歎了一口氣:“要是路央那強勢的性子被索取錢財,一定會派保鏢直接把她爸的手打斷,看他還能不能上賭桌。”

      “可我不是。”沈珈禾抬起美豔的臉,對戴霖,字字清晰地說:“我不是路央。”

      路央是圈裏出了名做事不顧後果的,哪怕被資本下令封殺,也能有閑情去國外美美的度個假,給經紀團隊帶一堆明信片禮物回來,是要戴霖當小祖宗哄著,走到哪兒都沒忘記自己是大明星身份,就連甩大牌,都光明正大的來。

      她的璀璨人生毫無約束,而擁有同一張臉的沈珈禾,卻處處都被束縛著。

      那三百萬不籌給沈誠明,他就會把馮姝如往死裏打。

      沈珈禾不是沒試過冷硬著心腸不給,但是馮姝如在家裏被打到受不了,就會給她打電話哭訴說:“珈禾,你有錢就給你爸一點吧,當媽欠你的,你救救媽啊。”

      沈珈禾也報過警,可警察連夜上門取證。

      馮姝如又絕口不認,用衣服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半點傷都不願露出。

      她姓沈,卻是馮姝如生下來的,父母恩,沈珈禾無法不還。

      戴霖這邊不批準預支三百萬酬勞,眼見著三日期限就這麽到了。

      沈珈禾隻能先拿三十萬轉賬過去,到了傍晚時分,她收工回公寓,裹著件黑色羽絨服禦寒,心不在焉地拿著手機在指尖轉動,剛踏出電梯,忽然手腕感到一緊,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心,朝旁邊光滑如鏡的牆壁摔了過去。

      過猛的力度讓沈珈禾摔蒙了兩秒,抬起頭時,恰好沈誠明的右掌就要迎麵扇來。

      她眼中帶著冷意,早已經不是那個任由肆意打罵的少女了。

      沈誠明被這一記眼神鎮住了片刻,等回過神來,英俊的麵容露出凶色:“沈珈禾,父親教育女兒天經地義,我就算把你打個半死,警察來了也隻是家庭糾紛。”

      他來這,明顯是胃口大,看不上那區區的三十萬。

      想逼著沈珈禾繼續給錢,眼神一下鋒至狠戾的程度:“你現在是大明星,很怕傳出家醜吧,三百萬就當是給你老子的封口費,不然我看你還怎麽光鮮亮麗的在上流社會做人。”

      “一個賭鬼父親為了還債,把我做抵押物給了藺玟玉公司而已麽。”沈珈禾語氣輕飄飄的:“你以為我會怕?”

      “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孝女!”沈誠明氣急敗壞,那巴掌真想朝她冷豔的臉扇下來時,肩膀忽地被一隻修長的手拍了拍。

      他顧著要錢,沒注意到身後電梯門打開過,下意識轉頭看去。

      是一個穿著稍顯單薄西裝的年輕男人,清冽的璀璨燈光在他高鼻梁投下半弧陰影,臉過於精致的白,看人時,狹長的眼微挑問:“你在幹什麽?”

      “哦。”他語調懶散至極,戴著銀色尾戒的手也沿著他肩膀滑下。

      下秒,當沈誠明覺得沒事時,一記拳頭直接朝他揮了過來,距離極近,又不打招呼,幾乎都來不及反應,就被重拳打倒在地,緊跟著額骨裂開似的劇疼。

      這幕,也把沈珈禾看得驚了一瞬,表情是懵的。

      燕杭不輕不重地捏著微微發紅的手指關節,整個狀態極為散漫,就跟順手解決一個麻煩似的,沒把地上哀嚎不停的沈誠明放眼裏,經過時,直接朝他右手腕踩了過去。

      又一聲慘叫,沈誠明連話都罵不出來了。

      沈珈禾都能聽得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縮著隱隱作痛的肩膀,不敢動,直到燕杭走到公寓門前,輸入密碼鎖進門時,一撩眼皮,冷淡不耐地看著她:“晾在這,還想演一場感動天地的救父戲碼?”

      沈珈禾才不想呢,沒等扶著膝蓋,麻溜站起來。

      砰一聲,燕杭的門當她麵關上了。

      “……”

      *

      最後沈珈禾沒叫救護車,反正那一拳也打不死人,沈誠明是被這棟樓的管家派保安趕出去的。

      據說是某位燕姓業主投訴舉報,上千萬的豪宅出現了暴力不明人士,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的人身安全。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小區裏的安保都嚴格升級了,還派了人二十四小時巡邏。

      而沈珈禾沒住半個月,又再次打包好自己,勤勤懇懇地進劇組拍戲。

      她隻要進入事業狀態,就沒閑功夫去想其他事,再一次聽到燕杭的事傳來,還是跟楚綏去參加圈內的酒局時,聽旁人提起的一兩句。

      說燕氏集團的董事長去世了,燕杭近日忙著給父親舉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

      沈珈禾聽了差點沒拿穩酒杯,一雙水色瀲灩的美人眼微微震驚著,頃刻間,明明包廂內有暖氣,她還是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燕杭沒有爸爸了?”

      燕氏在豪門地位不低,燕泊言更是個響當當的大人物,他突如其來的離世消息,近乎是邀請了半壁江山的大佬前來吊唁。

      而燕杭也是個孝子,把葬禮辦的極漂亮,身穿黑西裝就往門口一站,神情悲痛的迎著那些叫得上名號的世叔長輩們。

      “節哀啊侄子,上次我跟你父親喝酒,他人還好好的,怎麽就拋下我們走了啊?”

      燕杭說:“老燕這把年紀了,又不養生,一時心髒突發就……搶救不過來了。”

      “你節哀啊!”

      人都差不多到齊,燕杭轉到身後,嗓音低低的問助理:“蔣董事長來吊唁了麽?”

      助理翻看著賓客名單:“送了花圈來,說人堵在路上,晚些到。”

      燕杭若有所思了會,長指扯了扯略緊的黑色領帶,又低聲俯耳:“蔣董事長來了你就請他到貴賓室喝茶,先把人留住,他常年隱居不出山,就這一次機會。”

      助理:“我知道。”

      “大侄子啊!”

      前方又來了個跟燕泊言稱兄道弟的世叔,燕杭轉過去,黑漆漆的眼底一瞬浮起淚光。

      到了中午,太陽最盛的時候。

      燕泊言的葬禮順利繼續舉行著,到處都擺滿了菊花和白玫瑰,室內被他這輩子的一群至交好友占據,每個都要輪番發感言,燕杭便在旁邊的軟墊上跪著,時不時應景似的,朝盆裏燒幾張紙錢,黑色身形被迷霧似的朦朧白光籠罩著。

      而他身旁,小豌豆怎麽被哄都不出去,小小的一個,就這麽依偎著。

      偶爾世叔說到情感激烈的地方,嗓門哭喪了聲,就被嚇得連肩膀也跟著一縮,繼而,又抬起秋水似的大眼睛,淚朦朦的盯著案桌上的黑白遺像。

      燕杭長指又扔了遝紙錢,轉頭看這小孩兒可能要哭,伸出手去抱到了懷裏。

      小豌豆的眼淚是從站在靈堂中央那位戴墨鏡的爺爺悲痛欲絕喊出一聲泊言啊開始掉的,沿著奶呼呼的臉蛋滑落下來,大滴大滴的,瞬間被衣領吸走。

      燕杭拿袖子給他擦拭,小豌豆還是執著盯著黑白遺像上燕泊言的笑臉。

      “你都沒見過我爹啊,哪來的這麽豐富情感?”

      小豌豆不回話,從小小聲的抽泣到仰起頭,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放聲啼哭了出來。

      那晶瑩的淚珠兒是止不住的,一會兒就濕透了燕杭的袖子。

      原本熱鬧的靈堂被孩子的哭聲止住,所有人都震驚看過來。

      燕杭抱著小豌豆,略顯尷尬:“可能是嚇到了。”

      許是小豌豆哭的太慘,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也感染到了幾位在場的世家叔叔,狼狽地偷偷擦拭著眼角:“泊言啊,你走的這麽早,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啊!”

      眼見場麵失控,燕杭先把懷裏這個捂住了嘴巴,問他:“你哭什麽?”

      小豌豆浸過淚的瞳孔顫抖著倒映他震驚的表情,又去看那黑白遺像,小奶音帶著哭腔:“我爸爸以後要是死掉了,我也要這樣給他辦一場漂亮的葬禮嗚嗚嗚,要有好多玫瑰花,要請你們到場哭。”

      燕杭一時啞口無言:“……”

      小豌豆觸景傷情,哭到薑濃來了都沒止住。

      燕杭還要去貴賓室見蔣董事長,趕緊把這個小淚人還回去:“我哄不了,你來吧。”

      薑濃讓他去忙,抬起白皙的手輕輕拍著小豌豆發抖的小肩膀,柔聲安撫:“傅楚洄小朋友,我們不哭了好不好?”

      小豌豆揪著她衣服很用力,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哭了:“媽媽,我不要給爸爸辦葬禮。”

      他是看了燕杭沒了爸爸,聯想到了自個兒身上。

      無論是薑濃怎麽哄,小豌豆都無法接受父親會離開自己的一天,眼淚掉的很傷心。

      到最後,還是傅青淮姍姍來遲現了身,極淡的眼風一下就掃到了站在靈堂外的薑濃,長腿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離近了,薑濃就把伏在肩頭傷心欲絕的小豌豆遞給他。

      傅青淮將小豌豆被淚水洗過的臉蛋抬起,端詳了片刻,而小淚兒用力的一吸鼻子,晶瑩剔透的淚珠就砸掉在了他手背上。

      “拔拔~”

      “你這哭功,倒是隨你母親。”

      ……

      小豌豆的哭聲終於被傅青淮止住,而燕杭也如願見到了久不出山的蔣董事長,正眉目露喜色走出貴賓室,他將一份策劃案丟到迎麵走來的粱澈懷裏:“項目的事搞定了,去跟傅青淮說一聲。”

      粱澈翻了下策劃案,假情假意的奉承:“可以啊,連與世隔絕的蔣長星你都請的出山。”

      “他年輕時跟我家老燕有過命交情,肯定來吊唁。”

      燕杭一場風光大辦的葬禮就把人請來了,雖不講武德,卻也完成了傅青淮交付給他的任務,此刻格外神清氣爽,正要往靈堂方向走,褲袋裏的手機先一步響起。

      他看了眼,接聽時,語調一如既往懶懶散散的:“嗨~我的小甜心。”

      “燕杭!”燕泊言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從手機傳出來,差點能震聾人的耳朵:“你是不是到處造謠說老子死了?”

      燕杭微挑眉:“沒有啊,我說你去環球半月旅遊了,可能是有人聽茬了吧?”

      不等燕泊言繼續質問,他下秒就以信號不佳,聽不到聲音了,直接掛了電話。

      ——

      這場葬禮舉行到最後,來吊唁的賓客們在天黑後,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燕杭也懶得收拾滿地的菊花,不嫌髒似的,往靈堂的台階一坐,開了瓶擺在案桌上的紅酒喝,這會兒助理也不知跑哪裏去了,燈光被寒風吹得搖晃,灑下來照在他身上。

      沈珈禾前來吊唁,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燕杭穿著還是白天一身黑色西裝,略微頹廢的喝著酒,側顏的輪廓格外變得清瘦,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沈珈禾想他這幾日挺難熬的,眉眼猶疑了一會兒,才靜悄悄的走過去。

      “燕杭。”

      好巧,她懷裏也是抱著兩瓶酒來的。

      燕杭聽到腳步聲音,冷冷漠漠的看過來,沒什麽表情。

      沈珈禾這時也顧不得分手要老死不相往來了,踩著細高跟走到台階旁邊,在燕杭的目光注視下,小心翼翼地說話,生怕觸及到他的傷心事:“你父親的事我聽說了……節哀順變啊。”她知道燕杭從今往後就是孤兒了,這種滋味肯定不好受。

      燕杭沾了紅酒的薄唇很潤,扯了扯細微弧度:“節哀順變,這話我今天聽了上百遍。”

      “你知道我不會安慰人。”沈珈禾是來陪他醉一場的,也揭自己的老底說:“畢竟我巴不得沈誠明今晚就下十八層地獄,這輩子都沒法體驗一把親爹死了會怎麽傷心,也是很可憐哈。”

      燕杭眉骨似凝著夜色的冷寂,盯著她會兒,指了指旁邊台階。

      沈珈禾坐了下來,指尖捏著酒瓶半響:“我知道你跟燕董父子之情肯定很深,燕杭,你要是想哭,可以在我麵前哭的。”

      燕杭垂眼喝著酒,嗓音有點低啞:“你又不是我什麽人,在你麵前哭?”

      “好歹親過吧。”沈珈禾豔麗的唇瓣抿了下,悶聲說:“你在國外那次,還抱過我睡呢,就這關係,哭一下怎麽了,都成孤兒了就別逞強,我又不會笑話你。”

      燕杭那雙眼漆黑黑的,沒有淚意,帶上略顯得疲倦。

      沈珈禾想,肯定是最近辦葬禮太心神疲憊的緣故,就沒繼續逼他哭,倒是把酒給打開了:“來,我陪你喝個痛快。”

      酒精這玩意,自古以來是最能讓話匣子打開的。

      燕杭沉默異常的視線,瞧著台階下方兩人的淡淡影子,毫無鋪墊的問她:“你是不是跟楚綏在一起了?”

      “沒有啊。”

      “楚綏私下騷擾你了麽?”

      “沒有啊。”

      “楚綏以老板的身份逼你分手,他就是居心不良……你說丟就把我丟了,心真狠。”

      “這個。”沈珈禾側過冷豔精致的臉蛋,表情略帶複雜,對著他說:“要澄清一下,我不是為了楚綏跟你分的,是為了事業。”

      燕杭輕輕搖晃著透明的酒瓶,仰頭灌了口,入喉就跟烈火一路燒下來似的,溢出的嗓音低啞:“有區別麽?”

      沈珈禾纖白的手抱著膝蓋,閑閑地想了會,覺得還是有區別的。

      至少她胸口內的那顆心,是沒有為楚綏動過的。

      這話不合適說出口,沈珈禾不知不覺地喝完一整瓶酒,眼底暈染了幾分胭紅醉意,抬起手拍了拍燕杭的緊繃肩膀:“你要還耿耿於懷,我們去開個房?把該辦的事兒辦了……將來誰也別惦記誰。”

      燕杭手掌抓住她來不及溜走的手腕,溫度近乎滾燙的程度,貼著白嫩的肌膚傳達來。

      他正要說什麽,沈珈禾忽然眨了眨眼,回頭看一眼他身後靈堂上的黑白遺像,又看門口的燈籠下出現了個黑色身影,愣然幾秒:“燕杭,我是不是喝醉了。”

      “反悔不想開房就直說。”

      “不是……”

      沈珈禾指著前方漆黑的夜,倒吸一口冷空氣說:“我看到你爸爸的鬼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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