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叔侄”兩人隔三差五的,沒少在私下聯絡著這感人肺腑的親情。
薑濃剛走過去,傅青淮的目光就不再被古董梅瓶吸引。
伸長手臂,再也自然不過把她往懷裡抱,如玉的指骨輕輕地捋了捋衣領處的絨毛,胭脂的豔色很襯人,將薑濃無論眉眼唇鼻,清麗小臉輪廓都襯得不點而紅。
也讓傅青淮想起了一句話:美人在骨,梅瓶吐香。
薑濃將他長指順著自己臉的一側輪廓往下,慢慢描摹般,在外面放不開,稍微避了些,故意找話題說:“怎麽不賞梅瓶了?”
傅青淮眼神壓在她這裡:“有在賞。”
薑濃臉紅,倒是旁邊粱澈憋著笑,又不敢放肆多言。
有傅青淮在場,除了他敢戲弄人玩,別人還得裝成若無其事的,包括薑濃提出要出門一趟,他比誰都正經的吩咐粱澈去換了一輛車。
起初,薑濃慢半拍沒聽懂什麽意思。
後來傅青淮又說,門口那輛限量版黑色勞斯萊斯空間太窄,要新換一輛加長版的。
薑濃聽了一耳,瞬間攥緊裙擺站起身了,都懶得出門,轉身就朝樓上走。
……
不出門只是在山頂別墅待到了大年初三。
薑濃因為額頭撞出的淤傷太扎眼,有些出鏡的工作,只能委托梅時雨幫忙站台,也慎重考慮了一段時間,傾聽這檔節目隨著收視率越發火爆,確實是需要另有個主持人跟她搭檔。
所以梅時雨給台長提交了申請後,正式成為傾聽的主持人。
薑濃將部分工作交付給他,下班之後,剛走出新聞台,就沿街看到沈珈禾把公司的保姆車都開來了,久等了有一會兒,坐在裡頭招了招手:“小仙子!”
風樂傳媒給她的待遇以肉眼可見的不錯,配小助理和禦用司機。
等薑濃彎腰上了車,沈珈禾從包裡翻出了一張高奢珠寶晚宴的邀請函:“這是我從戴霖姐手上要來的,那個藺雅也會到場。”
薑濃抬指接過,車子已經緩緩啟動朝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而去,借著暖暗的燈光,沈珈禾側頭去看她表情:“藺雅這個人,是我前公司的親女兒,當一姐捧的,看著人淡如菊的,其實吧,也就是為了營銷好名聲,能攀上真正的頂級豪門。”
整個公司的藝人都給藺雅鋪路了,就連她一開始被當金絲雀送給燕杭,也是公司為了給心尖上的這位拉攏到京圈人脈。
沈珈禾覺得包括藺玟玉都在玩一種玩火自焚的賭法。
也有點好奇薑濃會怎麽應對,湊到跟前問了出來。
薑濃指尖劃過極薄的金色邀請函,淡紅的唇反問她:“換做是你,會怎麽做?”
沈珈禾未從燕杭口中得知薑濃已經是名正言順傅家主母的事,以為她跟傅青淮到現在好著,是已經確定下正牌女友的身份了。
於是很認真地,為她排憂解難道:“對付這種人沒必要先禮後兵,藺雅想攀附大佬得到名利,我們就斷了她癡念,攪黃幾個高奢代言和大女主戲份什麽的,先給個教訓。”
薑濃點頭:“好。”
沈珈禾濃豔的臉怔了下,又說:“真這樣乾?”
薑濃笑了笑,繼而從包裡拿出一份新年紅包,上面的絲線在光裡耀眼至極,她拆開,裡面不是沈珈禾所想的壓歲錢或者是支票。
而是一張傅青淮的私人名片。
有這張名片。
到了高奢珠寶晚宴的酒店,這個品牌的負責人薛總親自到門口來迎接,他早知道傅家那位,最近被圈內皆傳有了一位心尖尖的人兒,碰上了就最好別垂涎人美色去招惹,尊敬著就對了。
所以薛總看到薑濃遞來傅青淮私人名片後,了然於心,一路姿態放低,客氣地將人引到晚宴的貴室去,這裡跟樓下的大廳隔著隱秘的安全距離,卻視野俱佳。
他說:“薑小姐看中了什麽款式的珠寶,等會跟我說一聲就行。”
隨即,也不打擾薑濃的清靜,奉上茶就識趣離開。
薑濃纖長的眼睫掃了半圈,尋了個沙發坐,旁邊沈珈禾不急著到大廳去當珠寶人形架子,精致的手指玩著雪白脖頸上的鑽石項鏈,說:“怪不得藺雅費盡心思也想攀附權貴,小仙子,你看我們明星表面上光鮮靚麗的,在這種場合……還不是乖乖被人觀賞的份?”
說著,指了指落地玻璃窗樓下的烏泱泱一群人,皆是品牌的珠寶在身,優雅地坐在奢華宴會廳裡,跟那些豪門貴婦和名媛們熱情攀談著。
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就連購珠寶,都有明星當模特。
薑濃白皙的指倒了杯清茶,緩緩遞給沈珈禾:“各取所需罷了。”
“也是,倘若身上的珠寶被豪門的哪位主兒買下,就會被品牌重視,雙贏的事兒。”沈珈禾喝了口茶,覺得太清淡,還是喜歡濃烈點的,悄悄地放回了茶桌。
這時,薑濃看到藺雅的身影出現在了宴會廳,與春節那套上熱搜豔壓的禮服很像,裙子的腰線點綴了條黑色綢緞,垂墜在精致的面料上,黑色看似單一,其實是為了襯托出脖間的珠寶。
沈珈禾也看到,又看了看自身這套:“哦謔,撞衫了。”
十分鍾過去。
薛總被叫到了樓上去,靜立在貴室的門口,側耳聽著薑濃那清柔的美人音淺淺透出:“藺雅身上那套珠寶我要了,讓她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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