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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炮灰我罩了! - 第155章字體大小: A+
     
    缺第99章,補一下,樓主看要不要補到98章後面或100章的前面,這樣方面看文

    第99章 這個物件我罩了

      在一干軍團長近乎驚恐的注視下,一片嗜血藤拔地突兀而起,兇悍的精神力巨鷹晃了兩晃,無聲無息地漏氣癟了下去。

      騰起的煙塵裏,他們英明神武力挽狂瀾的元帥正抱著哭得劈裏啪啦的小妻子,手忙腳亂地連道歉帶勸哄。元帥夫人蜷在元帥結實強悍的臂彎裏,眼睛一眨,眼淚就啪嗒啪嗒地砸在元帥的手背上。

      軍團長們覺得他們的元帥很可能已經被砸懵了。

      被砸懵的顧歸手足無措,半點顧不上精神力屏障已經和心態一起徹底崩潰,摟著喝了假酒的愛人小心拍撫:“不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打了,等回家就讓你打回來,打幾下都行……”

      眼下的情形又不算緊急,系統不幫忙壓制醉意,任憑喝了假酒的宿主醉得結結實實,趴在元帥的懷裏委委屈屈抹眼淚:“三下?”

      “三十下,你親手打。”

      顧歸握了他的手柔聲哄著,拿掌心細細替他擦淨眼淚:“不哭了,好不好?”

      精神力小倉鼠咻地鑽進角落,第一軍團長打了個哆嗦,趴在嗜血藤上目露驚恐。

      他們元帥打元帥夫人了!

      還把徒手碎桌子的元帥夫人給打哭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想像不出能把元帥夫人打哭得是多狠的力道,第一軍團長憂心忡忡,覺得自己似乎不慎撞破了元帥家光鮮的外表下複雜的黑暗內幕。

      元帥夫人枕在元帥的肩頭,水汽還從黑潤眸底往外止不住地湧著,一邊抬手抹著眼淚,一邊盡力想要數清三十次和三次哪個更多一點。

      精神力倉鼠偷偷往上鑽了鑽,踩著機甲輪子轉了兩個圈,焦灼地思考著要不要去安慰元帥夫人。

      “讓他們一周內就把機甲做好給你玩,我親自帶你。”

      顧歸親著小妻子額前的短髮,掌心在單薄脊背上耐心地慢慢順撫,繼續柔聲哄他:“想怎麼玩兒都行,要是覺得虛擬訓練場不過癮,我們就去找個諾魯特獸群,好好地打一場。”

      陸池秋抬起頭,被他順利帶偏了注意力,潤著水汽的黑眸眨了眨:“銀色的?”

      “銀色的,我特意囑咐他們了。”

      眼看找到了哄好愛人的希望,元帥目光一亮,毫不猶豫賣出部下:“正好明天維修,我一會兒回去,就讓第一軍團長那架換個別的顏色,就你一架銀色的,刷兩遍漆,還加螢光粉。”

      第一軍團長:?!

      酒意被風一吹就湧得更厲害,陸池秋揉著眼睛,困得已經有些睜不開,卻依然艱難的保有著一線良知:“第一軍團長會不高興……”

      “讓他漆彩虹色的,他不會不高興。”

      顧歸神色愈柔,看著小妻子濃睫上還掛著的晶瑩淚珠,無奈一笑,抬手抹去愛人睫間水色:“我覺得他挺適合這個的,飛在咱們後面也好看……”

      第一軍團長:?!?!

      陸池秋仰頭望著他,眩渙眸色努力凝聚,仔細想了一會兒,眉眼終於融融彎起來,抬手去碰元帥被落日鍍上一層淡金的睫尖:“好看。”

      哄一哄就笑了。

      小妻子即使喝醉了也乖,望著潤黑眼眸裏盈滿的細碎亮芒,顧歸心頭暖流淌過,把人往懷裏護了護:“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就好。”

      雖然很想把小妻子哄得再高興一點兒,卻畢竟還有額外的事要處理完。顧歸握著那只找不准落點的手,放在唇邊碰了碰,抬頭直起身,眼裏的笑意淡下來。

      他還有些事必須弄清楚。

      政治鬥爭是政治鬥爭,無論如何都是不該干涉到作戰上的。

      他願意忍耐這些人,是因為他除了是軍部的元帥之外,還是帝國權力巔峰的第二人,身在其位,無論他願不願意,這些也都由不得他——所以他也寧肯眼不見心不煩。

      可一旦有人把手伸到戰時,他卻不能再視而不見。

      其他的事情可以交由皇帝和調查組負責,他至少要把破壞防線的叛徒找出來,無論作戰能力多強,這種人都不能再留在軍部——

      念頭還未及徹底清晰,眼前的情形已經讓心中沉重壓抑的元帥猝不及防地睜大了眼睛。

      忙著哄懷裏哭得厲害的愛人,他居然絲毫沒能想起還有嗜血藤要處理。在陸池秋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前,恣意生長的嗜血藤已經一邊哭得葉子亂飛,一邊追著十來個人綁了起來。

      第十八軍團長被綁得尤其緊,嗜血藤兇殘的血盆大口就懸在他頭頂,誰上來拉就是一團馬賽克。週邊好不容易趕過來的人群中,也有幾道身影正悄悄往外鑽出去,被嗜血藤一個不漏地牢牢拴住,扯回來捆了個結結實實。

      “元帥——”

      眼看著元帥終於倒出手來,十九軍團長上前一步,想讓他儘快讓夫人把嗜血藤安撫下來,卻被十七軍團長一把拉了回來:“少說兩句,沒你的事。”

      軍團長們被藤身亂七八糟地困著,卻大都沒遇到什麼更不妙的待遇,偏偏就只有第十八軍團長一個綁得結實。反應稍快些的,望過去的目光都已經隱隱顯出些不善意味。

      陸池秋是曾經單槍匹馬打劫機甲去把元帥帶回來的,任何人都可能對元帥不利,只有那個清秀柔和的青年絕對不會。

      當時的情形太過緊急,誰也說不清防線怎麼就會忽然破了,可元帥遇到的幾乎絕命的危機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星際時代的人類突破三階進化鎖,戰爭再度回歸到以個人為核心的戰鬥方式。元帥的實力擺在那裏,只要他還能戰鬥,就是守護著索林星球的一道堤壩。

      而他們所能做的全部,就是儘量保證引導分散獸潮的衝擊,保護好元帥的背後,讓那架純黑機甲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投入戰鬥。

      軍團長們相互配合作戰過太多次,當時的戰況原本也並不算嚴峻,防線的破潰只可能是有人刻意為之。

      只要防線一破,顧歸就會身陷危機,為了避免隨後到來的大規模獸群無人應對,只能選擇犧牲部分損失來中止戰鬥。到時候民眾一定會對軍部產生懷疑,那些政客們順理成章就能對元帥進行抨擊。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種同伴,他們同樣也一點都不想要。

      軍團長們的視線紛紛投向元帥,顧歸收回目光,手臂微緊,目光落在懷中的愛人身上。

      小妻子睡得正熟,熱乎乎的身體趴在肩頭,兩隻手臂親昵地攬著肩膀,綿軟臉頰毫無防備地貼在頸窩,顯然是不合適就這樣叫起來收起嗜血藤的。

      那就不收。

      元帥身形依然沉穩軒挺,寬大黑氅冷淡地一擺,將人徹底攏進懷裏。正要回身離開,身後忽然傳來慌不擇路的喊聲:“顧歸——顧歸!”

      顧歸循聲回身,目光在那人身上稍一停頓,眉峰微挑起來:“甄部長有事?”

      雖然不常涉政事,顧歸對政壇的人也畢竟還有著最基礎的瞭解。眼前的這一位是星球資源部部長的堂兄,叫甄繁任,是目前帝國辦公室主任最有力的競爭者。

      除了第十八軍團長,這人大概是被藤蔓綁得最牢的。

      雖然不知道小妻子是用了什麼辦法分辨出這些人的陣營,但獨獨找了他的麻煩,一定不是因為這人的名字看著就尤其煩人。

      眼看顧歸一派好整以暇,顯然沒有要出手解救的意思。甄繁任咬緊牙關,眼裏顯出些狠戾,威脅地以精神力傳音過去。

      “我知道你是什麼,也知道你那個omega是怎麼回事……別逼我揭穿你!你以為你那個十八軍團長為什麼會忽然背叛你?你可以試試看,民眾和軍隊會不會接受一個非A的元帥……”

      “你大可以說出去,反正我大概也沒有什麼假期可歇了。”

      他的精神力還不及切斷,顧歸卻已淡淡扯起唇角,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順手打開公放,目光照神色各異的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原本也沒什麼可瞞的——我確實不是什麼alpha,池秋也不是omega。”

      他的聲音才落,人群就瞬間死寂下來。

      顧歸的身份一直是帝國的最高機密,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皇帝也下了嚴厲的封口令。不管是不是事先就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得到,這件事最後居然會被他自己這樣輕易親口給說出來。

      “你們可以不信任我,等到下一個足以勝任元帥位置的alpha成長起來,我就會自動讓出這個位置。”

      在那些眼睛裏清晰地看到了震驚和錯愕,顧歸不願去細想那些情緒之下藏著的究竟會是懷疑還是抵觸,只是緩步走回龐大的純黑機甲前,抬手扶上傷痕累累的機身。

      所有人的注視裏,向來沉穩鋒銳堅不可摧的元帥落下目光,頭一次當眾露出甚至可以稱之為柔和的笑意,身形卻隱隱投出一絲不容忽略的刺眼疲憊。

      “我始終更願意相信,民眾信賴我,是因為我守護了我們的家園,我的戰友信任我,是因為我帶他們取得勝利。”

      “今天和我們作戰的是小型的諾魯特獸群,根據經驗,最多一個月,還會有大規模的獸群入侵,那會是我們星球生死存亡的一戰——我唯一的請求,就是請將對我的信任保留到那場戰役之後。”

      一身墨氅的元帥聲音沉靜,他的懷中依然抱著熟睡的愛人,堅毅與柔軟安靜而鮮明地對比著,忽然將他從往日戰鬥機器的固定印象中無限拉近,拉回到人們身邊,拉回徹底真實的、完整的情緒裏。

      “諾魯特獸群經過的航道,在三十年內不會再有任何獸群靠近——等打完仗,你們將不會在元帥的位置再見到我。要麼我作為元帥戰死,要麼我獲勝回來,把它交還給你們。”

      隱約聽見了他提到那個刺耳的辭彙,陸池秋短暫驚醒,本能抬頭,顧歸低頭朝他一笑,安撫地揉了揉小妻子的脖頸,低頭落下一吻。

      他們當然要好好地活下來,然後他就帶著他的小妻子去遨遊星際,可以去澳卡星看看,再去收集收集其他星系的好酒。

      當元帥太忙了,都沒能來得及好好陪著愛人去哪里玩兒過。

      陸池秋眨眨眼睛,迷迷糊糊抬頭應他。

      人群徹底安靜下來。

      “現在——請允許我作為元帥下達命令,諾魯特獸入侵,全帝國發佈特級戰備,一切以戰事為先。”

      墨氅回攬,乾脆俐落地割斷了一干心事各異的目光。顧歸釋放出精神力,朝剩下的軍團長稍一頷首:“回去整隊,今——明早軍部會議室總結戰鬥經驗,今晚每人回去寫一萬字綜述彙報,解散吧。”

      沒被嗜血藤嚇倒也沒被元帥居然不是A打敗的軍團長們瞬間被一萬字擊垮,失魂落魄地想要上去攔住元帥,顧歸卻已抱著陸池秋回身離開,精神力重新化成巨鷹,雙翅一凜,載著兩人穩穩騰入半空。

      ……

      戰鬥開始和結束的都太過倉促,皇帝帶著人匆匆趕到時,軍團長已一哄而散沖回去寫綜述。空場上只剩下那座純黑的猙獰機甲,沉默鎮守著恣意生長的嗜血藤。

      被綁在藤間的那些身影,都已連驚帶懼的昏死了過去。

      “陛下……管嗎?”

      剛在郊外的倉庫裏被嗜血藤凶過一次,皇帝身後的護衛們一點都不想管,對著逼近哈氣的嗜血藤不住搖著頭,恨不得把兩隻手都自動綁起來。

      皇帝沉默良久,目光同被藤身死死勒住的那道身影對上:“皇叔,朕還在找你。”

      帝國內部亂到了這個地步,是他這個做皇帝的失職。

      顧歸帶人迎戰的時候,他也在剿除叛黨。有顧歸及時出手,大部分叛黨都已經及時伏誅,就只還剩下了他的這位皇叔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

      他得到線報,說是對方混入迎接軍隊返航的人群,特意帶人匆匆趕來,卻沒想到陸池秋還比他下手快了一步。

      那人並不看他,冷哼一聲轉開目光。皇帝卻也不以為忤,只是放輕力道撥開藤條,朝前繼續走過去。

      沒能給顧歸足夠的保護,甚至逼得顧歸不惜自爆身份,甚至說出辭職的話——同樣也是他這個皇帝的失職。

      “陛下!”

      皇帝正悶頭走著,場邊忽然傳來急迫喚聲。

      是個稚嫩的童音,皇帝微訝,循聲望過去,是一群正穿著索林星戰鬥學校小軍裝的男孩子,正爭先恐後地翻越藤蔓爬過來。

      為首的少年跑的最快,稚嫩臉龐已經因為疾跑和嚴寒而顯得通紅,氣喘吁吁地站直身體。

      “能請您——請您轉達元帥嗎?我們不在乎他是不是alpha,我們只知道每一次他打跑了獸潮,我們老師今天還講了他的故事……他是索林星最偉大的元帥!我們也想和他一起打仗!能不能讓他——讓他等等我們,我們很快就能長大了……”

      皇帝怔忡半晌,眼底漸漸浸過暖色,微笑著朝他招招手,低頭說了幾句話。

      少年目光一亮,用力點頭,轉身頭也不回地飛跑了回去。

      ……

      陸池秋在回去的路上又醒過一次,就又在身後的柔和拍撫下,重新闔了眼昏昏沉沉睡熟。

      顧歸始終穩穩攬著他。

      厚實的大氅將冷風徹底隔絕,只剩下胸口的暖意。心跳隔著胸膛真實地貼在一起,那一份強烈的後怕才終於隱隱消散。

      差一點就弄丟了。

      打又捨不得打,說又捨不得說,他的小妻子哪里都好,就是一聲不吭就把他扔下去搏命這一點,得——

      得和他一塊兒改。

      想起自己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的選擇,元帥臉上隱隱一燙,下意識緊了緊手臂,把人往懷裏摟進去,低頭埋進愛人頸間,讓自己緊繃的心神漸漸放鬆下來。

      暫時解決了獸潮的威脅,另一頭卻依然如鯁在喉。他今天釜底抽薪地斷了那些傢伙的路,卻還不知道這樣的舉措會收到什麼樣的反響。

      要是能把人藏在心裏就好了。

      藏在心尖上,拿心血裹著,誰也傷不著,誰也碰不了。

      顧歸深吸口氣,盡力眨去眼底潮氣,正要撐身坐直,卻忽然被下方的異樣吸引了注意力。

      凜冽的寒風裏,越來越多的人走出家門,高喊著,蹦跳著,朝巨鷹拼命揮手——他聽不清那些人都在說些什麼,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可精神力傳遞出的親近和信任卻毫無保留地完整傳達過來,形成無形的溫暖力量,不斷注入他的精神海內。

      本該列隊修整的軍部,制式機甲轟鳴著緩緩騰空,沉默地排開最高的致意。

      顧歸低下頭,神色漸漸和緩下來,巨鷹回以清越啼鳴。

      陸池秋動了動,在他懷裏睜開眼睛,讓系統暫時幫自己壓制了酒意,撐身朝下望去。

      人們有時候會短暫的忘記一些東西,甚至會在被蠱惑和煽動時做出錯誤的判斷和選擇,可他們畢竟是會改的——大部分人心裏都依然存著善意,那一點光明可能會被暫時遮蔽,但只要給他們機會和時間,依然會以更加洶湧激烈的姿態反撲回來。

      在原本的劇情裏,人們也一樣是後悔了的。所以才會有後來的遊-行和改革,直到很久以後,對顧歸的緬懷也依然沒有停止過。

      只是那時候已來不及,煽動和蠱惑出現在了最危急的戰時,哪怕稍有遲疑都足以致命,在他們後悔時,始終守護著他們的元帥已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來不及就是來不及,即使再後悔,再懊惱,再緬懷,也都已再無法傳達得到。

      可這一次卻還有機會。

      迎上顧歸的目光,陸池秋翹起唇角,眼裏露出笑意,卻忽然覺出愛人的神色似乎隱約有異。

      陸池秋眨眨眼睛,拉著系統搜索了錄影,身形錯愕一僵。

      他哭了。

      還鬧。

      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去玩顧歸的眼睫毛。

      還拿嗜血藤把系統列出的反派名單都給綁了。

      ……

      從來沒真正喝醉過的系統優秀實習員工臉上倏地滾燙,一頭紮進巨鷹頸間的毛毛裏,身形一滑險些墜落,被顧歸眼疾手快地撈回懷間,照鼻尖上輕咬一口:“酒醒了?”

      陸池秋:“……”

      顧歸輕咳一聲,掩去唇角笑意,展開大氅把他重新裹住,讓巨鷹往家裏落下去:“醒了就好,約定的還算數,等回去我就讓你打我,三十下——”

      小妻子顯然是用精神力強制醒來的,體內的酒精沒有代謝出去,這樣清醒依然會難受。

      顧歸不願在這種時候說正事,盡力說著輕鬆的話想要逗他笑出來,卻忽然被陸池秋輕輕握住手指。

      顧歸微怔,落下目光望他。

      “應該打……”

      陸池秋抿抿唇角,見他依然愣著不動,主動趴了下去,抱著巨鷹把身後亮出來:“是我不對,所以應該打。”

      在被顧歸拉回機甲裏的時候,他其實就知道自己做錯了。

      他忘了顧歸會那麼難受,就像他看著顧歸遇險一樣難受。

      這樣犧牲自己去保護愛人的辦法,是只有在徹底無路可選的時候才能走的——他能夠體會顧歸那時的心情,如果換了他,他大概也會焦灼難受到恨不得做點兒什麼平時絕不會做出來的事。

      顧歸怔忡半晌,唇邊笑意漸漸淡了,盡力笑著去拉他的手,抱著人摟回臂間:“好了,都過去了,先不說這個……”

      溫熱的身體貼上來,真實鮮活的氣息無限貼近,顧歸身形微頓,終於再說不出話。

      那個時候,是真的……太難受了。

      看著愛人為自己涉險,卻沒有能力去阻止,甚至沒有能力去更多地幫忙和保護,只能在強烈的自責和惶恐間徘徊——他甚至不想再去回想那時候的情形,可一閉上眼睛,深黑夜幕裏的那道身影就能瞬間驚得他一身冷汗。

      太難受了。

      顧歸低下頭,嘴唇蹭著陸池秋柔軟的短髮,沉默良久才終於輕聲開口:“下次……不這樣了,行麼?”

      陸池秋仰起頭,柔澈黑眸安安靜靜地映出他的影子,輕輕點了點頭。

      “我也不了,我們這回做的都不好。都得長教訓,下次就一起開機甲去收拾它們——其實這次你要是開了機甲,我們說不定就不會遇險了。第一軍團長的水準還是和你差的太多,也不知道給他三十年能不能趕上來……”

      顧歸眼裏拼命發澀,只能全無章法地找著話嘮嘮叨叨,盡力掩飾著喉間哽咽。眼看話題已找得差不多,正要再說說天真藍風真冷家怎麼這麼遠,陸池秋卻忽然抱住他的肩膀,仰頭吻上來。

      真實的,溫暖的,生動而鮮活的氣息。

      活著的陸池秋。

      還是第一次這樣感謝某一刻眼前的現實,顧歸深吸口氣,盡力操縱著巨鷹落在家中的庭院裏,收緊手臂回抱住他。

      陸池秋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沒事了。”

      顧歸身形狠狠一僵,咬緊牙關呼吸愈促。正要朝小妻子盡力露出個沉穩柔和的笑容,巨鷹卻忽然一甩翅膀,將兩個人亂扔進藤網編的吊床裏,一蹬爪坐在地上,張開翅膀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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