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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炮灰我罩了! - 第74章字體大小: A+
     
    第74章 這個僕人我罩了

      ……弄灑了。

      襯衫是新洗淨熨平的,格外白淨整潔,那一片藥漬就顯得尤為刺眼。

      也不知道還燙不燙。

      還從來都沒真正闖過什麼禍,陸燈忽然緊張得手都不知道怎麼放,心跳愈快,在腦海裏偷偷敲系統:“我能替他擦擦嗎?”

      宿主的心跳已經有些超限,系統不忍心,轉著緩衝圈強行拉寬標準:“……宿主可以凶一點擦!”

      人設原本也是相對縹緲的東西,只要不太出格,劇情總有辦法圓回來。當初偷來角色是為了叫宿主高興的,如果反而讓宿主覺得為難,怎麼看都得不償失。

      有了系統的後門,陸燈總算稍稍放鬆,輕吸口氣穩下心神,一把扯過了少年僕從正扶著他的手臂。

      幼童的力氣並不大,顧松卻還是配合地順著他的力道把手讓了過去,任那只白嫩的小手從胸前口袋裏抽出手帕,板了臉色對著那片藥漬一通猛擦。

      顧松微訝,隨即回過神來,不由啞然:“少爺,我沒事的……”

      “別動。”

      小少爺臉色繃得緊緊的,語氣也不耐。目光卻分明不安地來回檢查著他被藥汁潑到的手臂,尾音也因為過度緊張,不自知地帶上了一點輕顫的奶腔。

      顧松被萌得一哆嗦,不動了。

      被滿地的哥哥耽擱了這麼久,藥早就不燙了,潑在手臂上連紅都沒紅。沾了藥漬的衣袖倒是已經被擦得皺皺巴巴,卻不禁沒能被擦得乾淨,反而還有將汙跡繼續擴大的趨勢。

      眼看著小少爺的額間都見了汗,顧松終於忍不住露出笑意,抬手輕柔拭去他一腦門的冷汗,空著的手臂輕攬過去,嘗試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少爺,不小心弄髒了衣服而已,我有三套可換的呢,一會兒去換了就行了。”

      他的語氣溫柔輕緩,一邊說著,一邊還壯著膽子摸了摸小少爺的耳朵尖。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通紅的緋色沿著自己的指尖蔓開,沿著小少爺的耳朵,飛快染上了白白淨淨的臉頰,一直順著脖頸鑽進衣領,整個人轉眼紅成了一片。

      ……

      少爺熟了。

      出身地水產豐富的少年僕人思緒難以自製地發散一瞬,隨即福至心靈地醒過神,輕咳一聲掩住更深的笑意,收回手臂直起身,把藥碗交到那兩隻幾乎也隱隱泛粉的小手裏:“我去換件衣服,少爺能自己喝藥嗎?”

      紅彤彤的小少爺含混著胡亂點頭,把臉埋在藥碗裏,咕嚕咕嚕地吐著泡泡。

      顧松深吸口氣。

      顧松筆直起身,同手同腳地邁出臥室,忽然覺得這個工作似乎也變得不那麼輕鬆了一點兒。

      小少爺其實比料想得還遠要懂事得多。

      衣服都是早準備好的,顧松穿好新的襯衫,把換下來的投進自動清潔機,快步回了臥室,陸清石正在抱著藥碗喝藥。

      看上去無疑是不好喝的,仍泛著淡粉的精緻小臉苦得皺在一起,卻仍然一口一口往下灌著,床鋪得厚實寬敞,就顯得窩在被褥裏的小小身影格外安靜。

      幸好自己還早有些準備。

      顧松眉間藏不住地漏出些笑意,把手背在身後,接過小少爺雙手捧過來的碗,藏著的手亮出來,含笑把一顆梅子糖塞進他嘴裏。

      入口微酸,飽滿的甜意隨即在舌尖綻開,轉眼沖淡了藥汁的苦澀。

      明明闖了禍,居然不僅沒被訓斥責罰,喝完了藥還有糖吃。

      心臟像是都被裹在了酸酸甜甜的梅子糖裏,陸燈被寵得暈暈乎乎,膽子也不由跟著大起來,朝他蠻不講理地張開手臂:“抱。”

      顧松微笑起來,將碗放在一旁,側身坐在床上,把他整個抱進了懷裏。

      暖乎乎的身體被整個圈在懷裏,溫溫軟軟,乾淨的領間染了淡淡的苦澀藥香。

      小少爺一點都不鬧,自動自覺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將臉頰埋進他懷裏,抱著剛剛收到的玩具饒有興致地摸摸這個碰碰那個,指尖都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

      顧松忍不住輕撫上懷間單薄的脊背,陸清石像是很喜歡他這樣的動作,臉上仍繃著故作冷淡,黑澈的眼睛卻已輕眯起來,主動把發頂往他頸間蹭過去。

      顧松不由淺笑,慢慢嘗試著將指尖攏進他的發尾,掌心力道輕柔,順著白皙瘦弱的脖頸向下,滑過脊背落在腰間。

      小少爺被順得越發放鬆舒服,抱著懷裏的玩具,安靜把玩不停。

      昨晚被當了半宿的枕頭,整個陸家都因為擔憂陸清石的身體亂成一團,顧松自然首當其衝的沒能合眼。現在被軟綿綿的小少爺盈了滿懷,胸口被焐得暖融,漫長的星際流浪逃亡都在懷間的溫度裏徹底歸於安定,睡意也悄然湧起。

      半睡半醒間,顧松察覺到自己的袖口被挽了起來。

      不知道陸清石想做什麼,顧松從放鬆的舒適昏沉裏掙脫出來一點,眯起眼睛偷看。

      他的小少爺也正悄悄打量著他,見他沒什麼反應,才又小心地用手背碰了碰之前曾經被藥潑過的那一小片皮膚,確定了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居然還覺得不放心,又把臉頰輕貼上去。

      ……

      被隨手買回來的少年奴隸,在工作的第二天,安靜地萌炸了。

      *

      等到陸清石的身體稍好一點,天氣也開始轉暖時,兄長如父父父父父的七八個哥哥們終於開始輪流陪他出去透氣。

      身為陸清石的隨身僕從,在拿著小少爺的體檢報告單和申請出門的報告跑遍了整個陸家,得到了陸清石每個哥哥的親筆簽名,又辛辛苦苦熬著遠端連線得到了剩下四五個跟著家主出門的兄長儘快回復之後,顧松終於理解了陸清石為什麼要翻窗戶跑出去。

      十二個哥哥不僅要輪班排表,居然還舉行了個准許遠端通訊的小型會議,每個人都以論文加PPT的形式闡述了陪伴弟弟時別出心裁的形式和對弟弟身心的益處,適合小孩子穿的防寒服也高價訂制了十三套。

      大哥陸方海定了兩套,以打濕了方便換的理由力壓十一個弟弟,得到了幼弟第一次去雪裏玩的監護權。

      大家族真可怕。

      被迫旁聽了小型會議的顧松心有餘悸,頂著連人帶虛擬影像足足十二道目光的壓力,抱著早困得打瞌睡的小少爺往懷裏藏了藏。

      一個多月來天天都被這樣哄著睡覺,恃寵而驕的陸小少爺迷迷糊糊睜眼,熟練地摘下他頸間的領結,順著向下解開三顆衣扣,露出一小片已經不那麼單薄瘦削的胸膛。摸了兩把覺得不太硌了,才往他頸間舒舒服服埋進去。

      顧松:……

      小少爺的流程還沒完,顧松視死如歸,縱容著那只軟乎乎的小手攥住自己的小手指,把交疊的手往衣擺下藏了藏。

      然後十二道目光中驟然淩厲起來的寒意裏,頑強地打了個哆嗦。

      開始工作的第一個月,年輕的奴隸覺得自己似乎出現了一定的生命危險。

      ……

      相比于其他兄弟,陸方海作為長子要理智得多,也相對更容易溝通。

      讓顧松把幼弟裹得嚴嚴實實,陸方海親自把陸清石抱到讓人特意篩過鋪平的雪地裏,半蹲下去替他把手套戴好:“大哥陪你堆雪人。”

      要在雪地裏玩耍其實有不少方式,但大多都太過激烈,以陸清石的身體很難承受得住,玩兒得收不住反而可能生病。有六個提案都是堆雪人,他第一個陪弟弟堆了,後面的幼弟一定覺得無聊。

      在心裏得意地同情了一發後續的弟弟們,陸方海依然神色沉穩,仔仔細細把手套和衣袖的連接處扣嚴:“好了,去滾雪球吧。”

      弟弟想要的是自己在雪裏撒歡,不是被哥哥們手把手管得不能動彈。陸方海深諳為兄之道,雖然搶到了第一個陪伴的位置,卻並不打算對幼弟的玩耍做太多干涉。

      已經被哥哥們輪番上陣寵了一個月,被兄長這樣精心照顧,陸燈依然忍不住臉上微燙,發紅的小臉往圍巾裏縮了縮,並指手套輕輕勾住那只寬闊的手掌:“謝謝大哥……”

      系統及時展開遮罩,擋住了人設變動引起的資料亂流,已經十分熟練,連一點動靜都沒傳出來。

      陸清石雖然驕縱,但在家人面前卻還是聽話的,只是態度好了一點,也不算崩人設崩得特別厲害!

      一心護主的系統,顯然早已把維護劇情和主角的任務拋在了腦後……

      陸方海沉穩地被弟弟萌了個跟頭,若無其事地抬起戳進雪裏的膝蓋,隨手拍了兩下,臉上笑意愈溫:“不謝,大哥高興。”

      雪鋪得很厚,他這樣跪下去都沒覺出疼,弟弟即使摔了,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事。

      聽說是弟弟那個貼身僕從親自帶人收拾的,陸方海微抬起頭,目光落在那個始終守在不遠處的少年奴隸身上,神色稍緩了些。

      ……

      然後眼睜睜看著幼弟的眉眼融融一彎,轉頭撲進顧松懷裏。

      還活潑地四處指來指去,一邊說著話,一邊把一個小雪團在掌心用力攥實了,呵著白氣興奮地拿給他看。

      ……

      陸方海決定去手把手地干涉一趟。

      *

      在時任機甲艦隊第一軍軍團長的兄長忽然打起的精神下,陸燈才在顧松的幫助下滾出兩個小小的雪團來,身旁已經撂了個碩大的雪人。

      上下都是標準的球體,鬆散的雪花被拍得結結實實,上面的直徑比下面小出三分之一,標準得用遊標卡尺來量都不會出現誤差。

      顧松來的地方沒有雪,雪球堆起來就散了,到現在還沒能成功。在幼弟震撼崇拜的目光中,陸方海順利扳回一局。

      “模子就這樣堆,想做些什麼裝飾,都由你自己來。”

      擦乾了冰得通紅的雙手,陸方海怕涼著弟弟,只是在他身旁半蹲下來,耐心地溫聲囑咐:“放心玩,缺什麼就讓顧松去弄。”

      只要是弟弟高興,就算用晶石給雪人做眼睛也是沒什麼不行的。

      正盤算著還有什麼能弄來哄弟弟高興,手套溫柔的布質忽然悄悄覆了上來。

      陸方海微怔,看著認認真真給自己暖手的幼弟,威嚴面龐難得些許動搖,輕輕握了握那兩隻小手:“大哥不冷,大哥想看你笑。”

      攤上這樣的身體,從懂事開始就要一天三頓地吃藥,不能太過激動,不能太過勞累,不能出去玩,連同齡的玩伴也罕有,對於剛開始懂事的小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難熬的事了。

      所以他也懂得弟弟為什麼老是不高興。

      可他還是想看到弟弟笑起來的樣子。

      只要多說幾次,多陪弟弟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出來玩玩,就一定會有效果的。陸方海從不缺執行方案的堅定和果決,溫聲開了口,正準備起身,動作卻忽然微頓。

      在他的目光裏,單薄柔軟的幼弟漸漸展開眉眼,黑潤的瞳孔一點點洇開笑意,朝他甜甜地笑起來。

      雪還在下,溫柔地覆落無聲。

      陸方海輕吸口氣,半跪在雪地裏,繃直身體,抬手將幼弟攬進懷中。

      ……

      人設已經崩得找不著北,系統在資料狂流裏淹得轉圈,正要求救,卻忽然傳來了稀裏嘩啦的經驗點到賬聲。

      沒有什麼問題是經驗點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經驗點不夠多。

      五千萬的經驗點砸下來,轉眼形成牢固的防護罩,把系統從資料裏撈出來,因為人設變動而動盪的資料也轉眼恢復平靜。

      陸燈乖乖伏在哥哥懷裏,在腦海裏偷偷敲系統:“五千萬夠嗎?我這裏還有……”

      “夠了!夠長到成年了宿主!”

      再加五千萬甚至能把世界都買下來!

      頭一次享受被經驗點砸暈的感覺,雖然都要交付出去上下打點,在系統圈子裏也是完全足以炫耀的經歷。系統同樣幸福得暈暈乎乎,興奮地揮著資料:“宿主儘管崩!剩下的交給我!”

      有了系統的保證,陸燈徹底放了心,抬起雙臂抱住面前的兄長,放鬆地傾靠上去,嗓音輕輕軟軟:“謝謝哥哥……”

      像是終於衝破了什麼藩籬,柔潤黑眸裏的光芒細碎地亮起來,小小的身體忽然變得雀躍,又大聲重複一句:“謝謝哥哥!”

      ……

      不謝不謝不謝不謝不謝。

      這一次的陸方海什麼也沒能說出來,繼小少爺的貼身僕從之後,當大哥的也安靜地炸成了一朵煙花。

      *

      買了崩人設的保險,陸小少爺順順利利地長到了十五歲。

      十年的光陰一晃即過,除了身邊有顧松寸步不離地護持著,十二個哥哥輪番上陣,陸峰也時常在百忙中抽時間回來關心幼子的成長。一家人幾乎是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護持著,陸燈又格外聽話配合,居然一直平平安安過了十年,都沒有出現什麼太過嚴重的意外。

      堅信自己的幼子一定能活上很久,雖然陸燈的身體比同齡人弱出不少,陸峰依然給他安排了不少課程。從科技、經濟到文學和藝術,只要發現陸清石對什麼感興趣,就會給他請來最好的教師,在保證他不過於勞累的情況下,來到侯爵府邸一對一地專門授課。

      雖然向來不怎麼喜歡作業,但課程卻足夠有趣,陸燈沒有多少抵觸,就接受了全新的生活節奏。

      “少爺,要休息一會兒嗎?”

      等到鋼琴教師離開,顧松就及時把點心和水果送了進去,見到琴凳上的少年依然順理成章地朝他伸出手臂,不由微笑起來,把託盤放到一旁,俯身快步過去抱他。

      大概是小時候常被他抱來抱去的緣故,陸清石有時候累得不想動,就會順理成章朝他伸胳膊,兩個人早已鍛煉出了無言的默契。

      同樣年長了十歲,顧松已經跨入了青年的範疇,個頭拔高了不少,胸膛也早已變得寬闊結實。鼓健的肌肉服帖地隱在襯衫禮服下面,稍一用力就能隱隱透出些輪廓,抱起依然單薄的少爺,根本不用花上太多的力氣。

      琴凳上的身體傾靠上來,微涼的冷汗貼在頸間,手臂橫攬在背後,透出些許潮意。

      顧松依然微笑著,穩穩當當把少爺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徹底放鬆休息,眼底光芒卻些許黯淡。

      鋼琴課總是比別的要更耗費體力,他的少爺很多時候其實都不是任性,是真的累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

      “其實也不用總是那麼努力的,少爺……”

      顧松輕聲開口,抱著他小心放進裝有磁療裝置的沙發裏,摸摸他泛著冷汗的額頭,掏出手帕替他輕柔拭汗。還要再試著勸上兩句,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掩在嘴上。

      掌心碰上唇畔,顧松心口一跳,立刻揮散心底的念頭,順從地停下話頭。

      陸清石緊闔著眼睛,濃長的睫毛翕動兩下,艱難掀開,又立即合上。

      這些年來過得小心,他的身體有幸沒出什麼大問題,卻小病不斷,近來又多了個頭暈的毛病。

      不定時的就會犯,要不了多久倒也就沒事了,只是發作起來整個人都是轉的。身旁稍微一點聲音,落在耳中都嘈雜得橫衝直撞勾起更深一層的暈眩。

      不是什麼大事,他也沒有和父兄說過,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顧松。

      察覺到少爺的異樣,顧松心頭一緊,連忙小心地扶穩他的身體,握住一隻攥得泛白的手,慢慢按摩著,直到清瘦的手指漸漸放鬆下來,安撫地貼合在掌心。

      他的少爺閉著眼睛靠在沙發裏,像是顯得很放鬆,即使是由陸方海親自來看,大概也只會以為幼弟只是心情不好不願理人,想要一個人安靜休息。

      可他卻知道不是的。

      掌心的手指微栗著,清秀精緻的眉宇蹙起微不可查的弧度,唇角繃得微緊,瘦弱單薄的身體在衣物下繃成緊拉的弓。

      外人都傳陸家小少爺被驕縱得喜怒無常,心情好時尚能相處,心情不好時就冷淡高傲得彷彿目中無人,世家子弟做派擺得上天,從頭到腳都要僕人恭恭敬敬貼身伺候,其實這些都不是的。

      要是——能代替對方難受就好了。

      苦澀的念頭在胸口翻湧不定,看著少爺沉默的悸栗已經蔓延到單薄胸肩,顧松終於再忍不住,傾身將他擁在懷中。

      不知是積攢了多久的衝動,抿緊的雙唇輕顫著,心驚膽戰卻又不顧一切的,輕柔地落上因為難受而忍不住蹙起的溫秀眉峰。

      溫熱的吻落下去,落在泛著沁涼冷汗而顯得尤為蒼白的眉眼間,像是什麼玄奧的魔法,腦海中的眩暈在那一刻也被奇異地安撫下來。

      陸燈睜開眼睛,迎上那張因為衝動而瞬間蒼白的英俊面龐。

      “少爺!我——”

      顧松的心臟幾乎跳出喉嚨,匆忙想要後退,卻被陸燈攥住衣袖,重新拉了回來。

      剛剛鬼使神差的僭越舉動把心底的念頭暴露無遺,顧松咬緊牙關低下頭,卻依然沒有違逆他的力道,被那只不具多少力量的手輕輕鬆鬆扯回身前。

      即使是責罰也沒關係……這一天他實在肖想過太久了。

      或許是在第一次發現陸清石為了他能不受父親遷怒,故意發脾氣把他轟走,一個人躲在書房裏扛過病發的時候。

      或許是在陪著他的少爺踏上星際航船,看著流星在頭頂劃過,被緊緊拉著手催促著許願的時候。

      也或許更早一點兒,第一次陪著他的少爺堆雪人,什麼都沒能堆成,好不容易捏出的雪團剛剛散開,又被小少爺偷偷摘下手套,用凍得微紅的手仔細捏實的時候。

      或者是從那天的雪地裏,被他的小少爺一把攥住衣領,擋住了冰涼的雪水,滿臉的不高興,卻偷偷展開了毯子貼上他凍僵的胸肩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顧松胸口劇烈起伏著,頭用力埋下,不敢抬頭去看那雙或許多了他所陌生和無力承擔的情緒的眼睛。

      “……”

      剛剛發病的身體實在沒什麼力氣,陸燈能把他拉回來已經是極限,手指毫無建樹地挪了挪,只好又使出了這些年百試不爽的辦法。

      身前不過幾公分的少爺遲遲沒有動靜,讓顧松幾乎忍不住擔心他難受得暈了過去。

      擔憂壓過了忐忑,顧松摒了呼吸小心抬頭,卻迎上了他的少爺滿臉敬業又認真的不高興:“再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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