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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炮灰我罩了! - 第71章字體大小: A+
     
    第71章 這個臥底我罩了(世界完)

      頭天晚上體力消耗過甚,當天又起得太早,陸醫生毫無懸念地睡過了頭。

      院長批的假期還沒到時間,顧平明原本打算抱著小大夫在家裏好好休養一天,陸白羽卻難得的堅持,無論如何都執意要回中心一趟。

      他肩上一傷再傷,顧平明放心不下。特意打電話問了骨科大夫,用家裏的材料把小大夫的肩膀綁成了個粽子,才陪他一起出了家門。

      陸白羽沒有急著回辦公室,而是把顧平明引到了一處偏僻的倉庫。

      隱約想起陸白羽似乎確實提過把綁了他的人關在倉庫裏,只是顧平明當時的全部心神都系在對方的平安上,也沒能在意這一句簡短的交代。

      見他居然當真去開門,顧平明不由微愕,忙快步跟上。

      眼睜睜看著陸白羽開了鎖把門拉開,露出裏面幾個早已嚇到崩潰的人影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身經百戰的顧警官腳步頓了頓,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他的小大夫險些被綁架,然後不僅安然脫身,還把人反過來給綁了。

      顧平明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嚴重低估了年輕醫生的實力。

      “他們是‘運哥’派來的人,綁我是為了威脅你的,聽說原本還打算設局控制你……”

      陸白羽常做這種事,審問起來也熟練得很。確認了那些人還被好好綁著,就把鑰匙遞給他,同他一起出了倉庫,把自己問出的東西認認真真歷數出來。

      那幾個人都被嚇破了膽,說得淩亂瑣碎。他花了些時間才理清楚整件事的始末,昨晚就想告訴對方,卻一直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顧平明原本還愕然,聽他說到最後,心底卻生出極端無言的酸澀柔軟,迎上年輕醫生清亮溫潤的眸光,握著他的手沉默下來。

      他還一直在掙扎。

      做這一行的,難免會有顧慮。他始終擔憂著一旦知道了所有事情,陸白羽就會被他的身份所推遠。卻又無法在對方因為自己而身涉險境之後,繼續把這個隨時可能引發危機的秘密再保守下去。

      這樣的掙扎一直盤踞在他心底,他想過等到自己安穩下來再同陸白羽說出實話,也想過索性和盤托出,乾脆把決定的權利徹底交給對方。

      可他唯獨沒有想過,陸白羽其實都已經知道了這些事。

      把人領進了辦公室,小大夫停下話頭,目光晶晶亮亮,微仰了頭望著他。

      顧平明啞然片刻,抬手覆上柔軟發頂,輕輕揉了揉:“真厲害,比我強得多了。”

      “他們都交給你。”

      得了表揚的年輕醫生眉眼立即彎起來,眸底透出粲然暖芒,把昨天收了的槍摸出來,塞進顧平明手裏:“再有人來綁我,我再給你抓。”

      他說得認認真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架勢。放進手中的槍被捂得微暖,顧平明胸口一燙,握緊槍柄,心頭激起分明熱流,忽然上前一步,將他緊緊擁住。

      陸白羽靠在他肩頭,同樣抬手攬住他肩背,抵著他頸間蹭了蹭。

      懷中的身體依然單薄,卻隱約透出極柔韌的力量。顧平明不懷疑他確實有這個本事,他的小大夫不聲不響,從來不生瀲灩靜水流深,卻好像什麼都做得成。

      “我能保護好自己……所以你放心。”

      似乎猜到了他的念頭,陸白羽頭一次直白開口,在他肩頭微仰起目光:“無論你到哪兒,我都能跟得上你。”

      迎上黑眸裏清透沉靜的光芒,顧平明低下頭,微笑:“好。”

      年輕醫生稍偏了頭想了想,清秀眉眼中隱約透出模糊笑影,抿起唇角,一本正經地做出些洩氣神色:“只是規培中止的話,要交違約金,實習期的工資也沒有了。”

      “我給你補,多少都行。”

      顧平明啞然輕笑,索性也一本正經應下,稍一用力就把人抱起來,摟著坐在辦公桌上,低頭親昵地蹭他鼻尖:“給我當私人醫生?我做這行有點危險,說不定經常受傷,不如就把我賣身給你,我向來不會算賬,工資你自己來開……”

      陸白羽被他蹭得發癢,忍不住輕笑起來,主動抬手去抱他:“要是給你做,不要工資也行。”

      小大夫的語氣尋尋常常,說出的話卻將顧平明心底撩撥得熾熱滾燙,單手撐住寬大的辦公桌沿,一手向他背後攬去,小心地護住陸白羽肩頭傷處,低頭吻他。

      陸白羽為了讓他的傷情不在昨晚復發,幾乎一口氣用上了所有從商城買來的藥劑,反而把他的身體提前治好了七七八八。顧平明不知道這些,卻至少清楚,過了昨天那一晚,他的身體不僅舊傷好轉,多年積累的沉屙竟然也有了鬆動的架勢。

      他的傷要治,多半是活血化瘀、通經理脈,陸白羽肩上的傷勢未愈,這些按理都是該忌諱少碰的。

      想起昨天陸白羽毫無防備地伏在浴缸邊上淺眠,又主動邁進來安撫他時的情形,顧平明胸口就隱約窒悶,一手護在懷中脊背上輕撫著,一邊低頭加深了無言的親吻。

      他的小大夫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這一點也要糾正。

      身體好了不少的顧警官氣息深長,輕鬆扳回一局,察覺到臂膀間的年輕醫生有些不支,就稍稍向後撤開距離,依然輕柔磨蹭著雙唇,摸索著牽住手握緊。

      門外傳來躡手躡腳的動靜,陸白羽敏銳地睜開眼睛,正要同他示意,顧平明卻已安撫地緊了緊手臂,身形稍轉,擋住了年輕醫生的身形。

      梁夏輕輕敲了兩下門,沒聽見裏面有人應,見門欠了條縫,鼓足勇氣小心翼翼推開門,探了個腦袋進來。

      屋裏有人,看不清一個還是兩個,卻至少能看得清在桌前站著的是顧平明。梁夏不知該不該上前,正在原地遲疑,顧平明已經隨意在桌上摸了個什麼東西,頭也不回地反手一擲,擦著頭皮噹啷一聲砸在了門框上。

      “顧哥——是我!局長讓我來的!”

      頭皮瞬間發緊,梁夏身形僵在原地,舉起雙手急聲開口。

      顧平明終於稍直起身,露出坐在桌子上的人影。

      年輕的醫生胸口起伏得仍稍許急促,卻已恢復了一貫的整潔溫潤,只是耳側仍泛著微紅,被顧平明攬著肩偎在胸口,往日清潤的黑眸裏像是蒙了層霧氣。

      居然都已經在辦公室了!

      禽獸!

      梁夏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在心裏抱頭尖叫,極有眼色地迅速後退:“打擾了,我忽然想起我也沒什麼事……”

      “站著。”

      顧平明淡聲開口,一手護著陸白羽的脊背慢慢順撫:“回局裏幫我申請個手機,打報告說因公損耗,簽我名字。”

      局裏顧慮的多,總有不讓臥底有過多牽扯的習慣,雖然已經把人揍了一頓,卻也不能保證局長會不會出手干預。

      梁夏天天造訪,顧平明早認得他的腳步聲,叫他進來就是有意讓他看到屋裏的情形的。

      一手是槍,一手是他的小大夫,這還是他頭一次覺得,臥底的生涯似乎也不儘然是深不見底的黑。

      “我就是來送手機的——局長說得還給家屬也配把槍,我也一起送過來了!”

      梁警官的一隻眼睛還腫著,聽他開口就本能打了個哆嗦,一個失意體前屈撲過去,深吸口氣和盤托出:“還有兩副手銬!局長說這是真東西,讓用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用來瞎胡鬧……”

      這都已經在辦公室了,說不定是會用來瞎胡鬧的。

      接到任務的時候還在腹誹著局長操心太多,現在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梁夏在心裏瘋狂吐槽,面上卻依然一腔正氣,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堆在桌上。

      看著自己昨晚的傑作,顧平明挑挑眉峰,迎上陸白羽眼中分明透出的忍俊,輕吸口氣,也忍不住跟著顯出笑意。

      ——好像和別人比起來,還多少亮了那麼一點兒。

      *

      有了籌碼,顧平明決定先下手為強。

      局裏的意思是叫他再隱蔽上半個月,一切安排妥當,直接把他和家屬一起換個身份徹底調離。放在往常,這種最省事的辦法顧平明自然不會拒絕,可這一次,他卻變得格外惜命。

      只有惜命,才能讓他的小大夫有得治。

      送來的手銬和槍正是時候,顧平明當即把威脅的電話打了回去,約對方晚上老地方喝茶,不然就永遠都別想把那些人領回手底下。

      眼看著他熟練至極地做著和反派別無二致的流程,梁夏坐在邊上心驚肉跳,想和小大夫求助,陸白羽卻已按著顧平明教的方法俐落地將最後一塊零件安上,啪地扣上彈匣,在手中靈巧地轉了兩轉。

      梁夏:“……”

      梁夏決定跑。

      屁股才離開沙發半寸,低頭擺弄著手機的顧平明已熟練抬手一拉一扣,把他懟了回去:“那天叫你看著粥,粥呢?”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著這檔子事,梁夏胃裏一絞,臉色發白:“顧,顧哥,你等一下,我能解釋——”

      他沒熬過粥,也不知道掀了蓋就能讓沸騰的米湯老實回去,在糾結是拔還是不拔電源的時候,煮沸的粥已經呼嘯而出,轉眼把電源燒成了短路。

      嚇得他草草收拾了現場,端著燙手的鍋就跑,跑到樓梯口,想起不能浪費,就把剩下的也心驚膽戰給喝了。

      冥冥之中覺得這是道送命的題目,梁夏當時其實就跑市場又買了個砂鍋,只是那之後就一直出事,始終沒找到時間送過來。

      過於複雜的緣由過往讓梁夏一時有些磕磕巴巴,好容易擠出來兩個字,顧平明已收了手從手機上抬頭,從小大夫口袋裏摸了塊戒煙糖嘎嘣嘎嘣嚼了,朝著他彌足溫和的一笑:“考試吧。”

      ……

      梁夏哭著跑了。

      陸白羽多少還有點醫者仁心,探頭打量著身心受創的梁警官一溜煙遠去的背影,身後覆上暖意,一回頭已被被顧平明拉進懷裏,含笑低頭親了親:“……不用管他。”

      局長怕他胡鬧,知道他對梁夏還有點為人師的情分,派個人來提醒著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梁夏這些天被他教得很有些小聰明,大概也能猜得出他的心思,知道見勢就跑不多礙事,下次考試不妨給他多加個百分之二十的平時分。

      他無意細說,陸白羽也不多問,融融一彎眉眼,任他抱著仰頭:“晚上要去喝酒嗎?”

      “我們一起去,給他們長長記性。”

      顧平明握了握他的手,察覺到受傷一側的手仍微涼,俯身輕巧地把人撈起來,抱著坐進沙發裏:“一會兒去重新上個夾板,出去吃點東西。我今天的複健還沒做,晚上有事,提到下午好不好?”

      知道他的心思都放在複健後面的放鬆上,陸白羽忍不住翹起唇角,眼底漾起粼粼笑影:“今天好多了,該做個細緻檢查,複健放一放,放鬆放鬆就行了。”

      被清湛笑意盛了滿眼,顧平明心底暖成一片,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畔,把人愈往懷裏護了護:“會不會用槍?今天晚上教你,隨便開就行,留神後坐力別傷著自己,傷了人算我的……”

      陸白羽其實早已用得熟練,卻依然喜歡聽他這樣溫言細語的教導,輕枕在他肩上,仰頭安靜聽著。

      辦公室裏的空調開得足,周身又被暖意溫柔沁著,他的心神徹底鬆懈下來,不多時倒生出倦意,眼皮墜沉幾次,順著身後的寬闊胸肩滑下去。

      顧平明一直留神望著他,及時展臂,穩穩當當把人撈在懷裏,指腹撫過安寧舒展的清俊眉梢,緩緩收緊手臂。

      家屬。

      他沒來由的喜歡這個叫法,借之也對局長有中央不長趨勢的處處操心觀感好了很多,索性投桃報李,臨走時再震懾一次下面的勢力,好歹也能管用個兩三年。

      *

      夜色漸深,酒吧裏的氣氛幾乎已壓抑得叫人喘不上氣。

      “他不是說九點……人怎麼還不到!”

      肖運厲聲開口,語氣卻分明中氣不足,目光不時掃向門口,咬牙壓低聲音:“你們拿得准,一個都沒能回來?沒見到人幫忙?”

      “沒見到,警方也沒出手,我們專門分出人盯著看來著。”

      他身邊的人低聲開口,神色也分明不安:“後去那撥大概是當面撞見了顧老闆,被撂了也正常,可前頭那一撥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

      聽他說起這件事,肖運胸口就又無名火起,神色冷了冷:“那群廢物!”

      這麼多人在,綁個瘦瘦弱弱的小醫生還不容易。原本十拿九穩的事,他也沒等回信就把電話打了出去,誰知道等了半晚居然也沒見人回來,再派人依然是有去無回,才終於意識到不對。

      意識到不對也晚了。

      心驚膽戰地等了一夜,也沒等到更多的報復,倒是第二天的生意忽然冷落了不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顧平明雖然退出,無形勢力卻還盤而未散,加上兩次出手都實打實地碰了硬釘子,肖運也沒了底氣,接到約茶換人的電話,一咬牙橫橫心就摸了過來。

      顧平明平素獨來獨往,現在看來手底下卻分明有不弱的實力,說不定還有些格外能打的保鏢。肖運先沒了膽子,帶人預先清了場,整個酒吧都是他手下的人,就只等著顧平明自投羅網,卻到現在都還沒見到人。

      頭天已被放過了一回鴿子,肖運越坐越坐不下去,一仰頭把酒灌下去,起了身沉聲開口:“不等了,走!說不定又是耍我們,遲早要叫他——”

      話音未落,一發子彈射穿了他手裏的酒杯,深深嵌進了皮質的沙發裏。

      酒杯應聲而碎,灼燙溫度似乎才剛剛劃過不久。肖運嚇得臉色慘白,虛張聲勢厲聲喝問:“誰!誰這麼不長眼睛,給我滾出來!”

      吧台的燈亮起來,本該是酒吧老闆坐著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兩個人。

      顧平明半個身體隱在陰影裏,溫秀青年坐在他腿上,被他展懷攏著,一隻手從背後探過,穩穩握住青年左手裏冒著淡煙的槍:“手臂要伸直,後坐力才能分散開,開槍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把自己傷到……”

      他的語意柔和,目光盡落在懷中的青年身上,唇畔輕擦過溫順鬢尾,握著那只手又換了個方向:“自己試試看。”

      “顧,顧平明!”

      被黑洞洞的槍口徑直對著,肖運嚇得神魂俱散,顧不上身份嘶聲高喊:“你不能亂來……這酒吧是有主的!你在這裏挑事,轉眼就會被抓起來——”

      “酒吧我買了,剛報的裝修,今晚停業。”

      顧平明挑挑眉梢,不緊不慢開口,抬起視線落在他身上:“我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有些人偏不讓,我也只能回來接著做生意了。”

      肖運臉色白了白,踉蹌著就要往外跑,顧平明懷裏抱著的那個青年手中的槍卻也應聲響起,擦著他的耳畔過去,精准地燎了一片頭髮。

      肖運狠狠打了個哆嗦,雙腿一軟,無力地跌坐了下去。

      ……

      在顧平明雷厲風行的震懾下,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終於再一次恢復了相安無事的面上和氣。

      黑暗和光明的界限原本就模糊,很多時候都無法非此即彼,能做到風平浪靜已經是各方彼此妥協期待的極限。

      顧老闆的名頭重新響亮了一陣,終於徹底宣佈了金盆洗手借勢退出,這一次卻人人都長了記性,誰也不敢再膽大包天地撞上去找不痛快,連他身邊那個安靜溫秀的年輕醫生,也成了沒人敢碰的死穴。

      “這些年多有辛苦,希望以後還能有緣再見。”

      夜晚的機場格外清淨,局長把準備好的新身份資料遞過去,目光往顧平明身上掃過,在他腕間血痕一頓,謹慎提醒:“年輕是好事,但也不要過度,身體才是本錢……”

      ……

      昨天給小大夫安浴缸不小心被粗糙茬口擦破了手腕,顧警官背後一緊,深吸口氣,強行不去細想局長都多想了些什麼內容:“是,我知道了。”

      只顧平明手上有血痕,清秀文弱的年輕醫生腕間還是白白淨淨的。

      想起陸醫生甚至徒手制服了來綁架的歹徒,主動提供了手銬的局長忽然生出些莫測的後悔,忍不住對自己的老部下生出隱隱歉疚。

      念頭只一瞬,被顧平明身上的鮮明冷氣一攝,局長立即精神一振,換上和氣笑容:“你放心,我們會把你們的事處理好,只是要換一個全新的身份,多少委屈你們了。”

      “我習慣了,白羽委屈些。”

      顧平明笑了笑,輕輕揉了兩下小大夫的頭髮。陸白羽抬頭望他,眉眼也跟著彎起,無聲握住了他的手。

      欲蓋彌彰。

      局長心痛地搖了搖頭,再次對自己不慎推老部下進了火坑的行為進行了深刻反省,輕咳一聲:“還有小梁那邊……真的不告訴他?”

      要徹底走的乾淨,多半都是要用死遁的辦法的。局裏會偽裝出一次激烈的車禍,然後報出他的死亡證明,直接註銷掉他們兩個現在的身份,再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那些勢力見多了這種手段,根本不會相信,只會當他是賺夠了錢拍拍屁股出國逍遙。可梁夏卻還嫩,要是不知詳情,多半是會當真的。

      “過段時間再告訴他,讓他收收心,早點見識這些不是什麼壞事。”

      顧平明搖搖頭,將機票交到陸白羽手裏,朝局長抬手一禮:“後會有期。”

      這件事其實是陸白羽拿的主意,說是這樣更能讓人成長,顧平明細想之下也深以為然,兩人一拍即合,就這樣把梁夏瞞了下來。等到合適的時候,局長自然會把實情和他講清。

      局長朝他笑笑,抬手還禮:“又要顛沛流離一段時間了,多保重。”

      登機的提示音響起來,顧平明握了握掌心那只手,迎上陸白羽黑眸裏安靜含笑的光芒,也緩和下眉峰,同他一起上了飛機。

      夜幕深沉,紅色的引導燈安靜布在兩側。

      顧平明替他把安全帶系好,掌心一翻,亮出來了個不起眼的小藥瓶。陸白羽抬眸,疑惑望他:“什麼?”

      “治暈機的藥,聽說很管用,只是吃了犯困——困了就靠著我,等起飛再要條毯子。”

      顧平明含笑開口,捏了捏他的耳垂,把藥片倒出來喂他。

      陸白羽眼中顯出微訝,卻依然就著他的手抿了,又接過紙杯裏的溫水把藥送服下去。

      他在這個世界沒坐過飛機,只一次暈機,也已經是上個世界的事了。

      原來這個對方也一直記得。

      微苦的藥片在舌尖一蹭而過,陸白羽的心口輕輕跳著,摸索著握了身畔的那只手,胸間無聲沁過暖意。

      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震耳的轟鳴響在耳畔。下方的燈火逐漸交織成極悅目的光網,寧靜地落在夜色裏。

      機艙的燈光短暫暗淡,顧平明微笑起來,握緊他的手,俯身落下點水輕吻。

      他的家就在這兒。

      顛沛而已,還算不上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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