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被剩余的神明聯手鎮壓,為了保證魔神不會再次出現為禍人間,便由剩下的神明做主從九州之上挖了一塊碎片,以自身為祭,用這塊碎片將魔神的神魂鎮壓了起來。
因為這塊碎片摻雜了神明的骨血和神力,內部的景致就幻化成了神界的模樣。
這塊碎片雖然與當年神界之景別無二致,但確確實實是從九州之上挖出來的。
為了鎮壓魔神的神魂,飛升通道也從中州的某處秘地轉移到了這一處秘境中。這一處秘境雖然看著與尋常秘境一樣只在某些特殊條件下與九州相連接,實際上卻一直都在九州范圍之內,只是在用於封印的神力穩固的情況下並不會現於人前。
一直到百年之前,隨著神力的消失,原本被隱藏的秘境重新出現在了人前,被九州之上的修士當作尋常的秘境進去探索,解開了魔神的封印。
可以說如果不是沈秋庭當機立斷用同歸於盡的法子再次重創了魔神,九州有很大的概率會重蹈上古時期的覆轍。
而飛升通道能借用一部分上界的神力,原本是鎮壓魔神最好的法寶,只是壞就壞在,當年的神明們忘記了一個規則。
從九州飛升上界的通道,按照最初的規則,是由某一位神明來看守的。
因為上古時期的神明還剩下一個沒有隕落,這項規則也就一直沒有能廢止,一直到魔神重新蘇醒,按照規則得到了通道的看守權限。
不知道是因為魔神本身的特殊性,還是林琅自己有了私心,自從林琅得到了通道的權限之後,從九州飛升上界的通道就出現了問題,再也沒有修士能成功飛升過。
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了太久,他們查到的也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勉勉強強將其中的邏輯拚湊了個大概,再多的細節就都不清楚了。
清虛道君原本惦記著這些事能給他去世多年的大徒弟一個清白,只是這其中的因果無論哪一件拿出來都是驚世駭俗,便也只能作罷了。
聽完前因後果,沈秋庭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概,躍躍欲試道:“是不是魔神死了這飛升通道就能重新開啟了?”
於公於私,他對這個見鬼的魔神都是積怨已久。
清虛道君看他一眼:“你能殺了他?”
沈秋庭舔了舔嘴唇,遺憾地縮了回去:“打不過。”
清虛道君沒忍住,衝著他這倒霉的大徒弟翻了個白眼。
不過就算這些前因後果都過了一遍,林琅把他們都騙到這裡來的目的依舊沒有搞清楚。
林琅就是個單純的瘋子,偏偏這個瘋子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就變成了整個世界的災難。
清虛道君氣得慌,不想繼續跟大徒弟耍嘴皮子,目光轉向了一向乖巧穩重的二徒弟:“觀塵,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白觀塵把目光從沈秋庭身上收了回來,並沒有對兩個人方才的話做出什麽評判,只是默默轉移了話題:“先想辦法出去吧。”
清虛道君也跟著把思路轉回了眼前的困境中,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我在這裡關了這麽久,也沒有找到出去的法子。我平時怎麽教你們的,看見個能開的門就敢往裡面跑?”
地牢的門雖然看起來破敗得很,可就算他全力一擊也沒有辦法撼動分毫,他這兩個徒弟過來怕也是只能跟他一樣在裡面關著。
白觀塵想了想,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塊似玉非玉、似鐵非鐵的牌子:“試一試這個。”
那牌子的正面刻著一個奇奇怪怪的羽人,背面刻著滿滿當當的兩星花,透著古怪的靈氣與魔氣混雜在一起的氣息。
沈秋庭一眼就認出了,正面那個奇奇怪怪的羽人跟那個陰魂不散的石雕一模一樣。
他忍不住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白觀塵回答道:“棺材裡。”
清虛道君在隔壁聽得一頭霧水:“什麽?”
沈秋庭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我們撬了魔神的棺材板。”
雖然那具屍體是不是魔神還有待商榷,但大致來講是這樣的沒有錯。
解釋完,兩個人立刻拿著牌子到門口試了試。
牌子上發出一道細微的紅光,緊接著“哢噠”一聲輕響,原本緊閉的門就重新打了開來。
沈秋庭眼睛一亮,想起剛才被師弟調戲的事情,順勢湊到白觀塵旁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用口型比劃道:“乾得漂亮。”
白觀塵將手中的牌子塞進了他的手裡,不聲不響地紅了臉頰。
聽見對面奇奇怪怪的動靜,清虛道君再次狐疑:“你們那邊是什麽動靜?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這種動靜他好像聽見不止一回了。
沈秋庭偷偷摸摸地捏了捏師弟的手,重新回到了窗口,面上一本正經地糊弄著清虛道君:“哪裡,您不是經常說我們有什麽花花腸子您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嗎?我們就算真想瞞著您也瞞不住啊。”
作者有話要說: 清虛道君:呵,你們就是欺騙我老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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