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扉以前跟她住在同一個區?他們住這麽近?有可能現在也住同一個區,上次她闌尾炎,齊扉接到電話很快就到了。他要是住的遠,不可能那麽快趕到。
徐枳家附近確實有幾個別墅區,畢竟那片環境挺好。
這麽巧?
徐枳不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旋律,齊扉的歌曾經也稱霸著大街小巷。即便這首歌不如其他的火,也會被帶著播放過,她是第一次聽清歌詞。
光陰少年不是初戀也不是寫愛情,更多的像是少年之間的友誼。
六月十七號,一個暴雨的夜晚,他在未央街遇到了那個‘朋友’。他們一起看暴雨停歇,看星星爬上天空,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等到黎明。
整個曲調很清新,少年那種朦朧感處理的恰到好處,是友誼更是惺惺相惜。意外的好聽,徐枳聽了一會兒就關閉了。
歌很好聽,但她對少年時光沒什麽好感。
她的少年期一塌糊塗,沒有朋友也沒有小夥伴。每天不是在練琴就是在練琴的路上,一場比賽接著一場比賽,一場都不能失誤。贏了沒獎勵,失誤就挨打,她不記得童年有什麽快樂的事。
她不懷念童年,不懷念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
徐枳醒來在雨聲中,恍惚了一下,以為是光陰少年還在播放。
一道雷炸在窗外,徐枳猛然睜開眼。
窗外暴雨傾盆,風卷著雨打到玻璃上發出巨大聲響。樹葉翻飛被甩到了玻璃上,似乎要撞裂玻璃。
鬧鍾震耳欲聾,外面有音樂聲。不知道誰在唱歌,聲音響徹整棟樓。徐枳拿起手機,正好七點半。
關掉了鬧鍾,連忙起床去洗漱。
天氣預報還挺準,果然下雨了。大暴雨,雨線像是瀑布一樣往地面上澆,外面霧蒙蒙的,全是雨水。
徐枳來不及吃早餐,換完衣服直奔大教室。
她以前都是早到,生怕遲到了影響不好,這是第一次最後一個進教室。齊扉和舞蹈老師站在一起研究開場舞,看到她進來,齊扉偏了下頭往這邊看來,黑眸就那麽恰好的落到徐枳身上。他穿白色休閑襯衣,下擺松松的落進黑色長褲,顯出逆天長腿,面容冷峻。
徐枳往身後看,身後沒人。齊扉看她幹什麽?還看的這麽‘深刻’?徐枳抬手摸了摸頭頂,懷疑自己的頭髮豎起來了,“抱歉。”
齊扉抬起手腕看時間,說道,“還有一分鍾開始,你先自由活動。”
旁邊的陳夢嗤了一聲,往後靠到了桌子上。
齊扉看了她一眼,轉頭繼續跟編舞老師聊開場部分。徐枳那句是一首歌的高潮部分,在團體裡也算C位了,舞蹈老師給她設計的動作很激烈很吸眼球,但也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昨天現場排練,齊扉反反覆複的看,覺得可以改一些。她穿著高跟鞋站在高台上本來就不穩,升降台還要動,她的舞蹈動作又很複雜,萬一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這是之前就存在的問題,不過排練放大了。
徐枳走向席宇,口型問道,“怎麽了?”
“齊老師覺得你的那些動作太危險了,在爭改不改。”席宇表情有些古怪,看了徐枳一眼,別過身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口型道,“你簽了七分傳媒?他們都在傳。”
“明明是覺得難,她跳不了。”陳夢聲音大了起來,“做不到可以把C位讓出來。”
“可以,高音你來唱,只要唱的上去換位置沒有問題。”齊扉把手稿撂到一邊的桌子上,瞬間氣氛凝重起來,他語調並不重,但他不笑的時候很嚴肅,“不管誰在C位,我都會考慮安全問題。”
陳夢嘀咕了一聲,她不敢換位置,也沒有能力換,讓她上去她也唱不了高音。
徐枳簽約七分傳媒這事估計大家都知道了。
以後徐枳得表現一百二十分,齊扉才可以用一百分的態度對待她。不然就是偏心,就是偏向徐枳,區別對待。
徐枳抿了下唇,看向齊扉,說道,“齊老師,我覺得不用改,我可以。熟練了就不會有危險,有危險還是不夠熟練。”
齊扉看了徐枳很長時間,才開口,“先改試試,效果不好再改回去。”
改過的效果確實不太好,徐枳站在C位,需要突然出現炸裂的效果。她的聲音炸了,可她的人沒炸。
他們磨合了一早上,最終動作不改,服裝調整,高跟鞋換成了平底鞋。
中午十二點,徐枳的單曲《北枳》上線,齊禮的《我會死在明天》也推上了線。他們兩個先一步配合節目組發了單曲,雖然沒有官宣簽約,可製作團隊間接公開了簽約身份。徐枳是七分傳媒,齊禮是青檸。
隊內氣氛一整天都很凝重,徐枳簽了七分傳媒,他們自然而然的會想:齊扉肯定會偏向於徐枳,這個隊伍的存在是不是捧徐枳呢?他們是不是墊腳石?
雖然徐枳原本就很優秀,她在參加節目之前就是歌手。
隊內原本是兩個陣容,徐枳席宇蘇世峰三個人玩的不錯,陳夢跟其他四個人是一個陣容。
自從徐枳成了七分傳媒的人,隊內就變成了三個陣容,徐枳一個人一個陣容。陳夢他們幾個應該都簽了青檸,席宇和蘇世峰可能還沒有確認合約,不過齊禮簽青檸,席宇應該也會簽青檸,他們焦不離孟。
排練了一整天,雨也下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停,晚上吃完飯徐枳並沒有立刻回去休息,她拿了高跟鞋回到了大教室,再次練起了那段舞蹈。徐枳以前對比賽對競爭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有這次,她特別的不想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