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於夢　番外027 莊奕騁，你前妻回來了

　　頓時，教室裡就安靜得嚇人。又過了一會，小朋友們開始吱吱喳喳地發表意見，家長也小聲地交頭接耳。

　　老師一時也愣了，很是尷尬。

　　袁夢低頭，就看到莊寓棋小朋友大受打擊的表情。她看了一眼莊奕騁，微微一笑，伸手摸摸莊寓棋的腦袋，在他抬起頭時，在他眉間親了一下。「吧唧」，很大一聲。

　　這一個親吻，成功地讓所有的大人小人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看著他們。

　　袁夢扶著莊寓棋的肩頭，笑著面對下麵的人。「剛才是哪位小朋友說的話？請她站起來好嗎？」

　　小朋友倒是老實地要站起來，卻又被家長給壓回座位，警惕地瞪著袁夢，以為她要幹什麼。

　　袁夢笑了笑。「原來是這位小朋友說的呀。你們放心，我沒惡意，我只是想問她幾個問題。那我想問這位小朋友，你認為什麼樣的人才是媽媽呢？」

　　家長像是也覺得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袁夢不可能做什麼，也就由著孩子回答了。

　　「生我們到這個世界的人。」稚嫩的聲音發表著意見。

　　袁夢始終維持著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頭。「對，生我們的人一定是媽媽。，媽媽還會很愛我們，給我們做飯給我們買漂亮衣服買玩具，給我們講故事陪我們玩，永遠最疼我們，對不對？」

　　「對！」

　　「我愛莊寓棋小朋友，會給他做好吃的，給他買他喜歡的任何東西，給他講故事，陪他去他喜歡的地方玩，會一直疼他。我愛他，跟天下所有的媽媽一樣，可能愛得更多！所以，我覺得我就是莊寓棋的媽媽！誰要是欺負我們家莊寓棋，我可是要找她算賬的哦。」

　　下面的人怎麼反應，也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莊寓棋眼淚汪汪地撲進了她的懷裡。袁夢其實不想在人前這麼高調，但是這些小朋友笑話的不是他沒媽媽，而是沒有媽媽愛他！所以最重要的，是這份愛！她只是想讓他們知道，莊寓棋是個有人疼愛的孩子！

　　莊奕騁感激地看著袁夢，頓時覺得鼻子有些酸。三十多年了，他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幾乎都是年幼時。此刻，他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老師帶頭鼓起了掌，小朋友們本來就單純，雖然他們沒有完全明白袁夢的話，也跟著鼓掌。至於家長們，他們不知道這其中的糾結，只是覺得袁夢的話說得很好。一時間，教室裡掌聲如雷。

　　袁夢摟住莊寓棋，等他抬起頭來，輕輕地替他擦去眼角的一點水跡。在他耳邊小聲道：「莊寓棋，我愛你，會像媽媽一樣愛你，你不是沒有媽媽疼愛的孩子。」

　　老師將獎狀和獎品頒發給莊寓棋，下麵的攝影師已經在對準鏡頭。

　　袁夢跟莊奕騁對視一眼，兩個人分別傾身，同時親在莊寓棋的臉頰上。小朋友咧著笑容，還調皮地瞇起一邊的眼睛。

　　「卡嚓——」攝影師將這美好的瞬間定格，從此成了記憶中最幸福的畫面！

　　頒獎大會之後，他們又帶著兩個孩子去吃肯德基。那玩意沒什麼好吃的，但禁不住孩子喜歡。本來莊奕騁不同意的，袁夢就想著，當是獎勵莊寓棋小朋友得了第一名吧。

　　袁夢做主要了一個全家桶。吃不完也沒關係，主要是這個意思好。全家一起來的，可不就得吃全家桶麼。

　　莊奕騁還不適合吃得太油膩，袁夢就用一份肉醬飯打發了他。他扁了扁嘴，說：「我怎麼覺得，你們三是大人，我才是唯一的那個小孩呢？」

　　袁夢頓時笑抽了。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小朋友別哭啊，阿姨疼你。」

　　莊奕騁抓狂。一把抓住她的手，啃了一口。這小女人最近爬到他頭頂上，越來越無法無天。

　　「莊寓棋，到旁邊超市去買幾包酸爪子來，咱們家的小朋友要吃爪子。」

　　「是！」莊寓棋撒腿就跑。跑到門口又顛顛地折回來，嘿嘿直笑。

　　莊奕騁無奈地笑。他現在是徹底沒地位了。

　　夜裡，袁夢等兩個孩子睡了，回到房裡。

　　莊奕騁招招手。「袁夢，快上來。」

　　袁夢鑽進暖烘烘的被窩裡，靠在床頭。看向他，笑著問：「怎麼，有話要跟我說啊？」

　　莊奕騁看著她，好一會不說話，突然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袁夢，謝謝你。謝謝肯愛莊寓棋，你是個好媽媽！」

　　袁夢怔了一下，微微一笑，眼內有些濕潤。

　　莊奕騁緩緩地放開她，看著她水潤的眼眸，低下頭，一點一點地靠近她的唇。

　　袁夢沒動，而後慢慢地閉上眼睛。

　　唇與唇貼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氣息，還有彼此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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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天，莊奕騁的腿已經能站起來了，但是不能站太久，所以還得坐輪椅。

　　離過年只有十天的時間，該買的東西都得準備了。

　　一家四口又出發到迎春街去採購，不倒翁財神、福字、中國結、春聯……該買的東西還不少。兩個孩子還有他們自己喜歡的小玩意兒，最後可謂是滿載而歸。

　　回到家裡，四個人睡了一覺，起來就開始佈置屋子。一直折騰到天都黑下來了，才算是基本搞定。雖然一個個都累趴了，但看著喜氣洋洋的房子，還挺高興。

　　「不行，我累趴了！」莊寓棋摔倒在沙發裡挺屍。

　　福安也有樣學樣的，倒在哥哥旁邊。然後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開始轉動著視線看屋子裡的新玩意，都咧著嘴嘿嘿地笑。

　　袁夢動動脖子，有些酸。「你們歇一會，我去做飯。今天太晚了，就吃麵吧。」

　　莊奕騁拉住她。「要不打電話讓人送過來吧。別做了，你也累了。」這一整天又是逛街又是貼又是擺的，她肯定也累壞了。

　　「等你讓人送過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沒事，做面很快的，冰箱裡有現成的魚湯。」再放些肉和青菜進去就行了。

　　莊奕騁想想也是。「那我等下幫你洗碗。」

　　袁夢忍不住笑了，摸摸他的臉。「喲，莊先生今天表現得不錯嘛。」

　　「那獎勵一個唄。」說著把臉往她那送。

　　袁夢大大方方地親了一下，看他美得咧著嘴笑，她也不由得笑了。轉身進了廚房，只覺得疲憊消散了許多。

　　還不到十分鐘，屋子裡就開始飄蕩著香味。

　　莊奕騁霸佔了中間長的沙發，短的那兩張躺著兩小孩。父子三人吸吸鼻子，肚子裡的饞蟲都開始騷動起來。

　　「外面那三個男人，洗手吃麵了。」廚房裡，袁夢一聲叫喊。

　　呼啦啦的，兩個小的跳起來竄進洗手間。

　　莊奕騁挑挑眉，沒有動。甚至緩緩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悠閒。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日子還可以過得這樣悠閒自在。每天重複著一樣的日子，但又覺得日日都不同，心情如夏日的晴天始終陽光燦爛。他兜兜轉轉尋覓了小半生，要的就是這種生活吧。

　　「莊奕騁同志，怎麼還不洗手，你在那孵蛋呢？」袁夢端著面出來，好笑地問道。

　　兩個孩子一聽「孵蛋」，樂呵呵地就笑了。「首長，你幹嘛搶老母雞的工作呀？」

　　莊奕騁站起來，走過去給了莊寓棋一個爆栗子。「敢取笑你老子，皮癢了。」

　　「袁阿姨，你家男人欺負人！」莊寓棋捂著腦袋朝袁夢喊，差點被莊奕騁又來了一下。

　　這小崽子，最近越來越皮癢了。

　　袁夢撇撇嘴，捏了捏莊寓棋的耳朵。「讓你整天管不住嘴巴，該！」

　　「該！呵呵……」鷹福安小朋友吸著麵條，樂呵呵地重複著。

　　袁夢無奈，這小屁孩最近總是傻笑，也不知道笑什麼。伸手捏捏他的小臉蛋，嗯，最近長胖了。「都給我快點吃，吃完了洗澡睡覺！」

　　「首長，你家女人果然很凶。」莊寓棋小朋友皮果然很癢。

　　袁夢作勢要揍他，莊寓棋抓住筷子就跑了。嘻嘻哈哈的在門口那站了一會，確認沒危險了才回來。

　　莊奕騁吃著面，心裡都是甜的。寓棋和袁夢的相處越來越融洽了，看著就跟親母子沒什麼不同。莊寓棋欠教訓的時候，袁夢是絕對不客氣的。他乖乖的時候，袁夢則寵他寵得無法無天！天下間，正常的母子關係不就是這樣的麼？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心想你得爭氣點。等著腿腳好了，他也該給袁夢一個名分了。雖然兩個人都有婚史，也不在意那點形式，但她畢竟是女人，這樣未婚就生活在一起對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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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時間已經來到臘月二十八。第二天就除夕了。

　　家裡該買的都買了，該佈置的都佈置了。一家四口還去買了一套親子裝，打算過年的時候穿出去亮瞎別人的眼睛！

　　中午，三個男人都上床睡覺去了。

　　袁夢只睡了一會就起來了，拿了電腦在沙發裡看些東西。正看得入神呢，門鈴響了。她穿了拖鞋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名穿著紅色長風衣的美女，袁夢不認識。心道，這不會是莊奕騁的風流債吧？「請問你找誰？」

　　「莊奕騁在嗎？」美女拿下墨鏡，開口問道。她上下打量著袁夢，似在猜測她的身份。

　　「你是？」袁夢存了個心眼，可不能什麼人都放進來。

　　美女微微一笑。「我是白薇。」

　　袁夢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哦，請進。」這個名字她知道，是莊寓棋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