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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的小嬌妻 - 第138章字體大小: A+
     
    138 幸若水,是你殺了他

      幸若水看著那黑衣人走過來,心裡琢磨不準時衝著莊家來的,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少夫人,可是你認識的人?」那司機回過頭來,問她。

      幸若水搖搖頭。這天色雖然黑了,但她還是看出來那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她正想著要怎麼辦,也不能一直堵在這裡,手機卻響了。

      「寶貝兒,快過來陪我喝茶吧。」野狼的聲音,一貫的懶懶的痞痞的。

      幸若水怔了一下,看向車子外面那人,問:「那個一身黑衣的人是你排來接我的?」

      「沒錯。放心吧,在我的地盤上,沒人敢動我的寶貝兒。」野狼的聲音總能讓人安心,興許是因為他背後那龐大的勢力讓人無條件的相信。

      幸若水拿著手機,犯愁了。野狼那傢伙,肯定不是請她去喝茶這麼簡單,可帶著莊寓棋去,方便嗎?「我帶了個小朋友,方便嗎?」

      「寶貝兒,你不知道家裡房子多大嗎?」野狼的聲音很哀怨。

      幸若水忍不住笑了笑,掛了電話。「你先回去吧,那車是來接我的。莊寓棋,下車。」

      莊寓棋本來還擔心媽媽又扔下他一個人,這會聽到自己也可以一起去,喜得馬上推門下去。回過身來,伸手去扶幸若水。「媽媽,你小心點。」

      那黑衣人領著他們到車子前,打開後車門讓他們進去。

      幸若水和莊寓棋剛坐穩,車子便飛馳而去。

      幸若水知道,這裡離野狼的住處有些遠。她困了也累了,乾脆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睡著了。

      而莊寓棋本來就還沒恢復精神,所以也依偎著她,睡得跟小豬似的直打呼嚕。

      一大一小兩個人,一直睡到古宅門外。要不是有人敲響車門,他們恐怕會一覺睡到天亮。兩個人揉著眼睛,睡意朦朧迷迷糊糊的樣子,看起來倒真有點像母子兩。

      野狼和莫然走出來,看到他們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眼兒迷濛,頓時就笑了。

      「寶貝兒。」野狼湊近她耳邊,大喊了一聲。

      幸若水被嚇了一跳,瞪他一眼。「吼什麼呢,我耳朵又沒聾掉。」說著,掩嘴打了個呵欠,眼淚都出來了。

      野狼很受傷,但還是痞痞地道:「媳婦兒,是不是利刃那傢伙太禽獸了,夜夜需索無度!我替你解決了他!」

      幸若水無語了。「我困死了累死了,先讓我睡覺。不知道孕婦要早睡嗎?」

      於是,幸若水就被帶到房間,洗完澡爬床上睡去了。幾乎是躺下的那一秒,她就跟周公會面了。

      莊寓棋也窩在她的床上,跟著睡得像小豬似的。

      野狼很憂鬱,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感下降了,寶貝兒都完全當他不存在了。他心裡惡毒地想著要不要報復,但最終考慮到她是孕婦,還是暫時大人大量放過了。

      幸若水是真的累了,這一覺睡得極沉。一覺到天亮,連夢都沒做一個。第二天坐起來,整個人神清氣爽。她伸著懶腰,看到身邊的小豬還打著呼嚕,顯然沒有要醒的意思。

      看看外面,時間應該還早。起來洗漱之後,下樓去。回絕了尚愨馬上吃早餐的建議,出門去,估摸著能碰上鍛煉的莫然。

      果然,才走了沒一會,就碰到莫然在跑步。到她身邊,莫然便停了下來,微微扯了嘴角笑著問:「可惜你大著肚子,我挺喜歡跟你一起鍛煉的,還可以過過招。」

      「那你有得等了。」幸若水笑瞇瞇地道,一手撫著自己的腹部。

      「昨晚睡得好嗎?」莫然問。伸過手來,摸摸她的肚子。剛好小傢伙也醒了,很熱情的跟美女打招呼。莫然覺得很神奇,她是第一次抬手胎動,好奇的摸來摸去。臉上的表情又詫異又有趣,一點也不像她平常冷冷的樣子。

      幸若水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心想,孩子果然是時間最美好的禮物。再冷情的人,看到孩子心都會軟下來。當然,那些喪盡天良心如鐵石的人例外。

      「喜歡?」幸若水笑瞇瞇地問。野狼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孩子了。現在看來,他和莫然也過得挺幸福的。如果有一個孩子來增加並傳承這種幸福,那就更好了。

      莫然點點頭,臉上笑意不明顯卻是有的。只看了若水一眼,她便接著摸摸,真跟一個孩子見到一個好玩的遊戲。

      幸若水失笑,怎麼每個人都喜歡跟她的寶寶玩這個遊戲。「那就跟大尾巴狼生一個吧。你們兩的孩子,定然是人中龍鳳。」只是希望不要繼承他們的冷還發揚光大,否則真的要生一塊冰出來了。

      莫然的手停下來,摸著下巴看著遠處,似乎在認真思考。過了一會,向她看過來,很認真地點頭說:「這主意不錯。」

      幸若水差點笑噴了。她們談的是生孩子,可不是做生意!「那好好的抓緊時間,製造一個出來之後給我報喜。」

      莫然認真地點點頭,又摸著她的肚子問:「辛苦嗎?她這麼踹你疼不疼?」莫然依舊興致勃勃的,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新事物,她一向對新事物很有興趣。

      「不疼。那種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說很微妙很神奇吧。如果你沒有經歷過,你永遠也想像不出來的那種神奇。所以,趕緊的,自己懷一個好好感受。」懷孕的感覺,別人說得再多也只是說聽,沒辦法變成切身的感受的。

      莫然很認真的在考慮她的建議。摸著下巴,眼珠兒骨碌碌的轉。

      幸若水心想,她不是要想辦法說服野狼吧?「你們兩還沒想過要孩子嗎?大尾巴狼不年輕了,該想想了。有個孩子真的很美好,跟他談談。」

      「沒事,他要是不同意,我就霸王硬上弓。」莫然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這個問題,她在認真的想的也不是這個問題。

      幸若水差點被口水給嗆到了。這就是所謂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吧。平常莫然不怎麼說話,一說話就這麼勁爆。她無法想像小小的莫然把大尾巴狼給推到在床,然後撲上去啃咬的畫面,太激烈了!

      她沒回答,莫然也不在意,因為她在認真地考慮某個重要問題。

      「別在這杵著,我不能跑步,要不你陪我走走?」幸若水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笑著問。

      莫然一挑眉。「好啊。」

      於是,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女人在清晨的道路上散步。沒什麼交談,氣氛卻也融洽,頗有種此地無聲勝有聲的意境。

      幸若水和莫然散步回來,野狼已經起來了。正穿著睡袍,歪斜著身體靠在沙發裡。慵懶的姿態,慵懶的氣質,讓他整個人就像一隻蟄伏的狼。

      幸若水看他半倚半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致命的魅力,不女氣卻真讓人覺得十分妖孽。尤其是那微微瞇起的一雙眼,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卻平添了幾分優雅和危險。

      「寶貝兒,我以為你過河拆橋不肯負責任,用過就偷偷溜回Z市去了。」野狼的表情一變,成了嬉皮笑臉的無賴樣。

      幸若水撫著額頭歎息,這人就喜歡自毀形象。「別說得我昨夜把你吃干抹淨了似的,你又不是什麼黃花閨女,我也不是採花賊。」

      「寶貝兒。」野狼淚眼汪汪的控訴。他眼睛不大,要是再大些,還真的有些小紅帽的味道。

      幸若水沒忍住噴了。

      莫然則淡淡地瞥他一眼,回房換衣服洗澡去了。很顯然,她對這個男人各種上不了檯面的形象都已經泰然了。

      幸若水看著莫然消失在視野內,笑著看向野狼問:「大尾巴狼,莫然生氣了,你慘了。晚上估計要睡地板,你好自為之。」

      野狼撇撇嘴。「寶貝兒,你不知道我一直都一人一個床嗎?不過,寶貝兒要是想跟我一個床,我也是願意的。」

      「免了。你存在感太強,你要是在我身邊,我會寢食難安的。」幸若水心想,這傢伙果然是人前裝得太辛苦了,回家來就形象全無。這是他的幸運,還有一個人一個地方讓他可以放下偽裝。如今社會,幾乎人人都戴著面具生活,那些有個地方有個人可以讓他放心摘下面具的人,是有福之人。

      野狼更委屈,都委屈得流出水來。「寶貝兒,你嫌棄我。」

      幸若水想,還好沒撅起嘴,否則真要命。「別鬧了。你讓人接我來,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野狼眼睛大瞪,驚詫地說:「寶貝兒,難道我們剛才一直心有靈犀地用心在交流嗎?」

      幸若水隨手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朝他扔了過去。但是因為肚子不方便,沒扔中,倒是引得腹部一陣騷動。她便用手撫上腹部,輕輕地撫摸。

      野狼的視線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靜靜地看。臉上沒了剛才痞氣的樣子,似乎在專注地看她的肚子,又似乎在想些什麼。

      「你喜歡孩子?」幸若水看著自己的腹部,然後抬起頭來問。

      野狼撇撇嘴。「不喜歡!麻煩!」

      幸若水沒給他解釋有孩子的好,他也未必不知道。至於他願不願意生一個,那是莫然要想的問題,她不需要參一腳。「有話快說吧。我等下還要去看袁夢和福安,然後就回Z市了。」

      野狼一言不發,轉身上樓去。不一會下來,手裡多了個小瓶子,遞給她。

      幸若水把瓶子接過來,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還是扁扁的,很小。裡面有兩個膠囊,就跟平常吃的感冒藥膠囊差不多。她晃了晃,然後有些不解地問:「這個是什麼?太上老君的靈丹妙藥?」

      「起死回生的神藥。必要的時候,你就吞一顆。記住,是吞!」他的表情難得的嚴肅。

      幸若水沒說什麼,把瓶子放進兜裡。瓶子小小扁扁的,倒也便於帶在身上。「大尾巴狼,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要不以身相許?」野狼馬上又恢復惡霸流氓的模樣,湊過來,涎著笑的樣子很欠扁。

      幸若水拿起另一個枕頭,砸眼前的這張臉。「我和莫然是好姐妹,我可不乾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丈夫了,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我曾經失憶了?」野狼驚詫的瞪大眼睛,然後將手覆在幸若水的肚子上。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幸若水下意識的縮了一下,但並沒有撥開他的手。然後她有些無奈的發現,肚子裡的這位真的很活潑,看到誰都要熱情的打一下招呼。

      有某種情緒從野狼的眼內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幸若水看到了。她突然想,也許野狼也曾經有過孩子的。她沒問,也沒再繼續想。「要不等孩子出來了,讓他認你做乾爹?他爹是白道,你是黑道。一個白道的親爹,一個黑道的乾爹,這多威風啊。」

      野狼回過神來,再次撇嘴。「我這麼年輕就被人喊做乾爹,我多虧啊?」

      幸若水咯咯地笑出來。然後,莫然下來了。

      尚愨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

      於是三個人一起移步到飯廳,開始用早餐。

      「媽媽!媽媽!」莊寓棋瘋了一樣從樓下衝下來,一邊喊一邊都要哭了。一醒來看到這個陌生的環境,又看不到媽媽,他就嚇壞了。

      幸若水有些無奈,這孩子真的很粘她。「莊寓棋,我在這呢。」

      莊寓棋往這邊衝進來,看到幸若水,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撲過去,在幸若水的懷裡蹭了蹭。「媽媽。我以為你一個人走了。」

      「沒事了。快去洗臉刷牙,然後過來吃早餐。」幸若水胡嚕一下他的腦袋,溫柔的道。

      莊寓棋只要知道媽媽在這裡,就放心了。乖乖的跟著尚愨,去刷牙洗臉。

      野狼眼珠子轉了轉,說:「寶貝兒,別人是桃李滿天下,你這算是子嗣滿天下吧?我怎麼感覺,誰都喊你媽媽呢?」

      幸若水怔了一下,也笑了。說起來也好笑,莊寓棋和福安都喊她媽媽,卻都不是她的孩子。也許,是因為她的性子比較溫和,所以很有孩子緣的緣故。「你用詞不當。這話讓別人聽了,還以為我是那種不檢點的女人呢,莫然是吧?」

      「他用詞就沒當過。」莫然淡淡的瞥了野狼一眼,毫不留情的抨擊。

      於是,兩個人開始鬥嘴。雖然說出來的話都涼颼颼的,還有攻擊性,但確實是鬥嘴沒錯。

      幸若水很享受這種看戲的感覺,早餐吃得很好,比往常還吃多了一些。果然,日子不能太無聊,偶爾還是要看看戲的。

      吃過早餐,又待了一會,幸若水和莊寓棋就要離開了。她得趕緊回去Z市,否則上校該不高興了。

      「寶貝兒,別忘了我的話。」野狼伸手,再次摸了一下她的腹部。

      幸若水笑著點點頭。「大尾巴狼,你要好好的。還有,早點跟莫然生一個你們倆的結合體,那一定很棒!」說完,不等他回應就上了車。

      車子直接把他們送到了袁夢的小區門外。因為是週六,估計袁夢在家呢。

      到了樓下,幸若水登記了之後,帶著莊寓棋一直到袁夢的房子門外。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問「誰啊」,她也沒回答。跟莊寓棋眨著眼睛偷笑,像給袁夢一個驚喜呢。

      不一會,門就打開了,袁夢探出頭來左右看。

      「Surprise!」幸若水冒出來,叫了一聲。她現在大著肚子,沒辦法學兔子跳,便只有聲音了。

      袁夢怔了一下,隨即驚喜地笑了。「若水,你怎麼來了?」隨即,又看到她身邊的莊寓棋。「寓棋也來拉。這大老遠來也不先打個招呼,我要是出去了怎麼辦?快進來吧。」

      袁夢把門推開一些,讓他們進來。又轉頭去,對屋子裡一個人玩得起勁的小傢伙叫了一聲:「福安,你看誰來了?」

      鷹福安這才抬起頭來,看到若水出現,就跟個小猴子似的竄出來往她身上撲。「媽咪!媽咪!媽咪!」又跟復讀機似的了。

      幸若水急忙彎下身體,雙手逮住他的小身板。孩子現在已經長高了也重了,她想直著手臂把他抱起來還抱不動。偏偏擋著個大肚子呢,也不敢像平常那樣抱著,怕他一腳踹了。

      幸若水親親他的小臉,又讓他在自己臉上塗了一通口水。

      鷹福安又竄到莊寓棋身邊,抬著頭看他,脆亮的聲音喊著哥哥。他們兩個倒是能玩到一起,雖然差了兩歲多。

      幸若水看著福安,有些感慨。這小傢伙都快要上小學了。想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奶聲奶氣的。

      「時間過得真快!我跟福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只有那麼一丁點。那天我和佩詩在暖汀閣吃東西,外面是十字路口,是個紅綠燈。看到一輛很霸氣的悍馬,然後就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貼著窗戶在往這邊看。接著,他就跟看到了什麼重要的人或者東西似的,用力地拍著車窗要下來。他奶奶就打開車門,他自己一個人跳下來就竄過馬路,看得我們心驚膽戰,幸好紅燈還未過。」

      摸摸小傢伙的腦袋,憶起往事來。

      「我正想著他是要找誰呢。他突然撲到我懷裡來喊我媽咪,我自己也嚇傻了。婆婆那時候也不知道,一直想跟他解釋我不是他媽媽,他還哭鬧著說奶奶是壞人呢。那時候都以為是我像他媽媽,所以他認錯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長空把我的一張照片給他了,他天天看,就記住我的樣子了。」

      聽她提起以前的事情,袁夢也有些感慨。「別站著,快過來坐下來。也不看你那肚子都多大了,不累嗎?」

      幸若水笑笑,走過去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提子,拈起一個放進嘴裡。而莊寓棋和鷹福安已經蹲在一角,擺弄玩具去了。

      袁夢給她倒了茶,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來。「怎麼突然來T市了?」

      幸若水看看莊寓棋,湊過去壓低聲音說:「莊寓棋鬧絕食呢,他爺爺就打電話讓我過來一趟,否則他還真不肯吃飯。」

      袁夢瞪圓了眼睛。「絕食?他才多大啊,就知道絕食了?因為什麼,是被爺爺奶奶給罵了嗎?」

      「他想我來T市看他和他爸爸。現在的孩子早熟,小小年紀就知道用手段了。不過,他也真是可憐,我都不忍責怪他。」看著跟福安玩在一起,難得像個孩子似的莊寓棋,她心裡的感慨更深了。

      袁夢也點點頭,眼內有同情。

      「對了,最近去看過莊奕騁嗎?」

      「去了。他還是那樣,跟睡著似的。要不是床頭那機器,我都以為他只是睡著了而已。」袁夢笑得有些澀,倒也沒有尷尬。對她來說,莊奕騁就是一個朋友,關心朋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幸若水聽她話裡的苦澀和感慨,也覺得壓抑得厲害。「希望他睡夠了要趕緊醒過來。他是那種有責任心的人,肯定會醒過來的。」

      「希望是這樣。不說這個,你們最近都好嗎?」袁夢笑笑,伸出手來,摸她的肚子。

      幸若水對她這個動作完全沒感覺,因為自從她肚子隆起來之後,都被摸得習慣了。要是每次被摸都要驚一下,她估計能驚出心臟病來。

      「挺好的。就是最近天氣炎熱,胃口不好,夜裡還容易熱得醒過來。倒是你,我看好像瘦了一些,怎麼弄的?」幸若水心想,也許是為莊奕騁而憂心所致。

      袁夢微微一笑。「也是天氣熱了,實在沒什麼胃口。冬天的時候能吃兩碗飯,現在是一碗都吃不完。」更重要的原因是夜不能寐,經常一整夜輾轉,根本睡不好。

      幸若水知道她沒說實話,卻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畢竟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些事情想要藏起來,不欲說與他人聽,她又何必偷竊別人所思所想。「都這樣,幸好我的預產期在十月,那時候已經是秋天了。要趕上這個時候生產,只怕月子裡就夠難熬了。」

      「可不是嗎!說起來,你害怕嗎?」袁夢有了真正的笑容,憶起了當初懷孕的心情。

      幸若水搖搖頭。「都這個時候了,有啥好怕的呢。我倒是期待著能他能快點出來,他爺爺奶奶和太爺爺早就把脖子給盼長了。」想到每次接電話時,那端爺爺和婆婆搶著要跟她說話的情形,她都忍不住笑。

      袁夢摸摸她的腹部,感受著掌心下的脈動,心裡難免傷感。當初她懷了福安,凱翼已經壯烈殉國,婆婆也病逝了,她自己還將鋃鐺入獄。那時候所有殘酷的事情都到了她的身上,福安的到來是唯一可喜的地方。如若不是腹內有這麼一個小傢伙的存在,事事提醒著她不是一個人了,她也許早就瞭解自己了。

      袁夢無奈苦笑。別人都以為她堅強,其實她一點也不堅強。不過是軟弱的人多半身後有總有強大的後盾,才敢放任自己軟弱。而她除了自己和懷裡的那點肉,再無其他,哪來的資本軟弱?

      幸若水感受到袁夢的情緒變化,急忙拉拉她的手。「吃過午飯,咱們去醫院看看莊奕騁吧。這人也真是的,他自己睡得舒服了,倒讓醒著的人為他擔心憂慮。等他醒來,該想個點子罰他!」

      袁夢做了午餐,一行四個人吃完了,才打車去醫院。

      因為有幸若水一起,袁夢他們也都能進去了。只是進去了又能如何?床上的人靜靜的躺著,他什麼都不知道。這世間的紛紛擾擾喜怒哀樂,他全然拋棄了,只在自己的世界裡兀自沉睡。

      幸若水一轉頭,便看到袁夢一雙眼怔怔地看著床上的莊奕騁。臉上倒是看不出表情來,只是怔忪得厲害。人在眼前,神思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倒是福安年紀還小,完全不知道人間疾苦。他只以為莊奕騁是真的睡覺呢,還好奇的在病房裡來來回回的跑,對那床頭的機器也很是好奇。幸好發現得早,否則不知道他闖出什麼禍來。

      從醫院出來,四個人站在醫院門口,除了福安,其他兩大一小臉色都不好。

      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乾脆順應兩個孩子的心願,找了個室內遊樂園去玩。福安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就連莊寓棋臉上也有些笑容了。

      這是兒童樂園,幸若水大著肚子自然是不能玩的,袁夢便也只坐在她身邊,由著兩個孩子自己玩吧。反正兒童的世界,大人是體會不到的,縱然他們也曾是個孩子,但心境早已經老了。

      幸若水看著嘻嘻哈哈的兩個孩子,笑著對袁夢道:「我想起一句話:小時候快樂是件簡單的事情,長大了簡單是件快樂事情。」

      「堪稱經典。」袁夢長舒一口氣,頗為感慨。

      幸若水也心有感慨。長大了,煩惱就多起來了。懂得的事情多了,快樂卻難了。「所以說,要是永遠長不大該多好!」

      袁夢聞她這話,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伸手一抹她的臉,道:「你這泡在蜜罐裡的人,還發這樣的感慨?你是存心讓我們這些可憐人活不下去,是不是?」

      「冤枉,這是絕對的冤枉!長大了,再快樂也總有煩心事,小時候哪有這麼多事情,我可沒說錯啊。」抱住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頭上。「袁夢,你會幸福的。」

      袁夢看著福安,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幸福」這個詞離她太遙遠了,她如今唯一的幸福便是讓小福安無憂無慮的長大,做一個快樂的孩子。其他的,便不敢奢望了。

      待兩個孩子玩得盡興,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了,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孩子自然是想吃肯德基大叔的,幸若水也想吃炸雞腿什麼的,乾脆去肯德基要了一個全家桶,再要了2個漢堡和4杯牛奶。

      等吃飽了從肯德基出來,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既然不急著回家,於是一行人乾脆在大街上散步。偶爾見到有興趣的店,也進去逛一番。多半是袁夢起了心思,幸若水只好跟過去。

      袁夢是個母親,母親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去的都是一些兒童服裝店。

      幸若水正懷著孩子呢,自然也喜歡這些店。兩個人都替福安挑了好幾套,也給莊寓棋挑了兩套。

      兩個孩子今天去了遊樂園,吃了肯德基,還得了新衣服,歡喜得什麼似的。尤其是莊寓棋,他最是喜歡若水。媽媽現在在他身邊,還給他買衣服,他自然是樂得都忘形了。

      幸若水看他好不容易像個孩子了,心裡酸得厲害。於是便攬住他的肩頭走,想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讓這個孩子多點快樂的笑容。

      走到半路,幾個人都累了,這才打車回家去。

      袁夢家那張小床,冬天還能擠上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可夏天炎熱,這是斷斷不能的。幸若水便在旁邊的七天酒店定了房間,跟袁夢聊了一陣子,看時間差不多了才離開。

      兩個孩子今天高興,還興奮的玩在一起。福安捨不得讓哥哥走,扭著胖身子在那嚷嚷著,讓人哭笑不得。

      幸若水和莊寓棋洗了澡躺在床上說話。「莊寓棋,我明天就要回Z市了。你以後要乖乖的,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可不許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莊寓棋本來還趴在她身邊興高采烈的,卻沒料到聽到這一句話,頓時整張臉就垮了下來。「媽媽,我可不可以跟你去Z市?」

      幸若水看他眼裡的渴望,差點就要答應了,可轉念一想,不合時候。「莊寓棋,等我生了孩子你再過去好嗎?你看我的肚子這樣大了,自己還需要人照顧,不能照顧你。我家裡人也忙著照顧我,你在那也不方便,是嗎?」

      莊寓棋雖然不樂意這樣,但是他也是個講道理的孩子。頓時就悶悶不樂的蹭了蹭若水的胳膊,也不說話,只是巴著她的胳膊可憐兮兮的。

      幸若水給莊伯濤打了電話,讓他第二天上午派人來接莊寓棋回去。沒想到,倒是莊伯濤親自來的。

      把莊寓棋交到他手裡,幸若水又看著莊伯濤,說道:「伯父,莊奕騁他還在昏迷當中,如果這樣子躺著,終究不是好事。所以如果有的人有的事情有可能讓他醒過來,我們都不該不去嘗試,你認為是嗎?」

      莊伯濤自然贊成的,但是做與不做,是他的事情。

      幸若水在莊寓棋的淚眼汪汪中,過了安檢,進了候機廳。

      只是,這個夏天注定多事。幸若水還沒等到登機時間,就接到了譚佩詩的電話,說譚媽媽不小心摔傷了腿,都住院了。

      掛了電話,幸若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怎麼總是發生這些不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真讓人難受。

      幸若水到了Z市的機場,自然是有人早早的等著接她了。來的不是別人,是鷹長空的警衛員。看到熟悉的面孔,心裡就舒服些。

      吩咐警衛員直接把車開到醫院,去看看譚媽媽情況怎麼樣。

      「佩詩,情況怎麼樣?」一進病房,幸若水就急急問道。

      譚佩詩撲過來,扶住她說:「你小心點,肚子這麼大了,也不注意點。」

      「我這不是聽說譚媽媽受傷了,心急嘛。」幸若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譚媽媽在床上靠著呢,笑瞇瞇地道:「不過是一點小傷,是佩詩這丫頭大驚小怪。醫生說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也不影響以後走動。」

      「那就好。我這一聽說啊,嚇得魂都沒了。」幸若水坐到床邊,去拉譚媽媽的手。「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也姑且自我安慰:譚媽媽你這段日子也累了,趁這個機會好好歇一歇也好。」

      譚媽媽也笑著附和。

      譚佩詩看媽媽沒什麼大礙,便拉著幸若水說說話。摸摸她的肚子,高興地道:「你這比我好,生的時候也是秋天了,天氣涼快些。我那個時候正是盛夏,幾天不能洗澡不能洗頭,我差點沒瘋掉。剛開始那幾天,我總是問傅培剛,有沒有從我身上聞到臭味?」

      想到那時候的窘,譚佩詩還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病房裡儘是她歡樂的笑聲。

      幸若水看著她,心裡也是羨慕的。「譚佩詩同志,你絕對是個有福之人。從我認識你那天起,你就是這麼嘻嘻哈哈快快樂樂的,現在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這樣無憂無慮。」

      「她那叫沒心沒肺!」譚媽媽瞪女兒一眼,毫不猶豫的抨擊。

      譚佩詩吐吐舌頭,朝譚媽媽做個鬼臉。「我覺得我這叫樂觀豁達。反正快樂也是一天,不快樂也是一天。要發生的事情總要發生,不管你高興不高興。所以啊,還不如我這麼沒心沒肺地過日子呢,我家傅培剛就喜歡我這樣,天塌了也能樂起來。」

      「真不害臊!」譚媽媽哭笑不得的睨著她。

      幸若水抓著譚佩詩的手,看著她總是笑容燦爛的臉,也道:「我倒是覺得佩詩這樣挺好的。這樣的人自己快樂,也帶給別人快樂,就是一個開心果!」

      「還是我家若水識貨呀!」譚佩詩跟她勾肩搭博,擠眉弄眼的。「不過,你還是慢了一點。最識貨的就是我家傅培剛了,那簡直叫慧眼識英才!」

      幸若水和譚媽媽便都被她不倫不類的樣子給逗笑了。

      傅培剛不在家,譚媽媽又住院了,幸若水在佩詩家裡住了一晚,幫她看著小樂樂。

      鷹長空接到電話聽說她今天還不到家,委屈得都要哭了。在電話裡可憐兮兮的,跟媳婦兒好一頓撒嬌,形象盡無。

      幸若水也被他撩撥得心裡癢癢的,恨不能真的連夜趕回去,跟他耳鬢廝磨一番。最後還是連哄帶騙的,好歹掛了電話。

      譚佩詩在醫院陪著譚媽媽,幸若水則一個人帶小樂樂。幸好小樂樂這孩子也乖巧,只要吃飽喝足了,他也不吵不鬧。

      幸若水本以為一夜不用睡的,卻沒想到他只中途醒了一次,喝了奶把了尿,便又睡得跟頭小豬似的。倒是第二天醒得早,咿咿呀呀的在床上動來動去,也沒哭。

      雖然譚媽媽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但是若水到底大著肚子呢,哪裡能讓一個月份快足了的孕婦來照顧孩子。於是便打定了主意,讓若水下午就回去,否則隊長也該殺過來了。

      幸若水做好了早飯,譚佩詩回來吃了,又給譚媽媽送去。她把小樂樂放在搖籃裡,正逗他玩呢。手機突然響起,沒想到居然是梅彥婷的電話。「喂,彥婷?」

      「昔夢姐,你現在在哪裡啊?我有事情想跟你說,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梅彥婷的聲音聽來似真的有什麼要事。

      幸若水想了想,便說:「我在佩詩家裡,你過來吧。」掛了電話,也轉起了心思,猜想梅彥婷跟陳善是不是又吵架了。想到這兩個人才結婚還不到一年,就這麼能鬧騰了,真是無奈。

      梅彥婷很快就來了。一進門就盯著她看,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怎麼了?」幸若水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一頓,就忘了搖手裡的搖鼓,小樂樂不樂意的叫了。

      梅彥婷吸一口氣,往前一步,看著若水的眼睛,說:「昔夢姐,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告訴我好嗎?」

      「彥婷,我未曾說過什麼欺騙你的話吧,你這話什麼意思?」幸若水心裡不悅。她不是個愛撒謊的人,即便是善意的謊言她也不喜歡,只是有時候不忍心罷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不是這個意思不要緊。你問吧,我有問必答,絕不隱瞞。」幸若水不再看她,而是看著樂呵呵的小樂樂。她輕易不生氣,但梅彥婷確實讓她心裡很不痛快。她一直以誠相待真心相待,縱然別人怎麼說梅彥婷不好,她也始終想著幫她照顧她。而今梅彥婷這話對她來說不啻於一把刀,狠狠地捅進了她的心窩子裡。

      梅彥婷知道幸若水生氣了,沉默了一會,還是問了。

      「昔夢姐,是不是你殺了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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