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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的小嬌妻 - 第110章字體大小: A+
     
    110 夜半無人

      大家一時反應不過來,也不是習慣了執行命令的人,只有幾個人馬上抱著頭蹲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閃電似的撲向幸若水,比她更快一步拿起桌上的東西扔向雜物房的方向。

      「砰」一聲,東西爆炸了。

      頓時,大家都懵了,尖叫聲此起彼伏,亂成一團。

      「咳咳咳……」幸若水被鷹長空拉著站起來,急忙去看其他人。「有沒有人受傷?已經沒事了,大家趕緊起來,到門外去。」

      梅彥婷整個人都傻了,她完全沒料到會這樣。那個人說是昔夢姐的朋友,她以為這裡面真的是驚喜的禮物。

      幸若水暫時沒空理會她,拉著鷹長空一起出去,把人數清點了一下。還好,大家都在,沒有人受傷。

      幸好鷹長空反應快,把炸彈扔向了雜物房。那裡靠近角落,甚少有人經過。也幸好雜物房門外沒有煤氣罐子什麼的,否則真的無法想像。

      報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

      梅彥婷的臉色鐵青,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好像那炸彈是她弄的一樣。她幾次想拉住幸若水解釋,幸若水卻都在忙,沒時間理會她,她都快哭了。

      後來,所有人都被帶回警察局,錄了口供。其中,只有梅彥婷的那份口供是有重要內容的。

      原來是帝豪大酒店爆炸的那天傍晚,梅彥婷下班之後回到家裡,正在做飯,突然有人敲門。那人聲稱他是幸若水的朋友,還拿出一張照片,裡面的人就是他和幸若水。他說他出國好多年了,最近才回國,還編造了許多當年的事情。最後說他想給幸若水一個驚喜,所以請梅彥婷幫忙。

      梅彥婷看那人說得很真誠,又想著是好事,就答應了。那人把東西交給她,並告訴它把這個東西交給幸若水之後就按遙控器,他給的驚喜就會出現。離開之前,那個人再三叮囑,一定要小心保管。

      梅彥婷本來還挺好奇,研究了好久,發現它的包裝很完整。如果偷看了,一定會留下痕跡,所以也沒敢偷看。因為第二天幸若水沒回公司,她就把東**在床底下,就連陳善都沒有說。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東西是炸彈來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幫他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梅彥婷都想哭了。尤其是之前鷹長空那森冷的眼神,讓她想起來就要發抖。

      鷹長空本來對梅彥婷的印象就極差,現在更是恨不能以後都把她列為拒絕進門的對象。但深知道自己的媳婦兒心軟得很,她又是陳善的女人,這才沒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但從他額上突出的青筋就可以看出他心裡的不爽,他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錄完口供,梅彥婷就拉住幸若水,哭著強調她真的不知道裡面是炸彈。她擔心幸若水會辭退她,更擔心鷹長空會跟陳善說一些不利於他們在一起的話。

      昨晚幸若水跟梅彥婷說了很多,梅彥婷也確實有認真去想。只是一個人的觀念已經形成,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讓她改變的。如果真的這麼容易讓一個人思想轉變,那些作惡的人早就成了大善人了。因此,梅彥婷還是覺得自己能夠跟陳善好好過日子,他們會幸福的。

      幸若水明白,梅彥婷還沒有這個膽子,她確實是被人騙了。但是她現在心情還亂著,沒空好好安慰她。只是拍拍她的肩頭。「我知道,你只是被人利用罷了。」

      辦公室損壞得不嚴重,不影響正常辦公。為了讓大家安心,幸若水也沒有離開,就在辦公室裡處理事情。大家也就從開始的驚慌,慢慢地恢復過來,開始正常工作。

      只有梅彥婷,頭都會低到肚子上去了。她心裡有想法,便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犀利似的。心裡覺得很委屈,還偷偷地給陳善打電話哭訴。

      其實,她有一點沒有告訴警察。那人為了答謝她的幫忙,還給了1000塊錢,那相當於她大半個月的工資了。她當時之所以肯幫忙,也有這個因素在內。畢竟又助人又能拿錢,那是好事呢。

      鷹長空和幸若水都明白,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古箏的手下。誰也沒料到,古箏在離開之前,還留了這麼一手。因為擔心古箏並不止找了一個人,所以特地讓媒體報道了這一點,希望有類似情況的人能夠盡快向警察報案。

      雖然擔心,但其他事情他們也做不了,只好交給警察了。

      趁著幸若水處理事情的時候,鷹長空走出門外,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喂,媽?」

      「兒子,咋啦?聽聲音好像還挺急,發生什麼事情了?」知子莫若母,才喊了一聲,楊紫雲就聽出不對來了。

      鷹長空揉了揉眉心,問:「媽,古家已經把古箏給關起來了嗎?確定嗎?」

      「當然。怎麼,難道她又跑出來了作怪了?」

      「沒有,沒事了。媽,我先掛了。」掛了電話,鷹長空又給軒轅麒打了電話,確認古箏已經送回去了。

      鷹長空跑下樓買了一包煙,坐在車子裡抽了好幾根,眉頭一直是皺著的。他知道這不只是一個炸彈問題,它在若水的心裡就像是一根刺。

      鷹長空一拳打在座位上,額上青筋都爆出來了。該死的古箏!

      幸若水在辦公室待到中午之後,才跟鷹長空一起離開。兩個人的好心情,都有些受了影響。

      「還去不去翠屏峰?」鷹長空看著她問。

      幸若水笑了笑。「去吧。事情比那人想要的結果要好得多,咱們是幸運的,應該放鞭炮慶祝才是。」只要沒造成人員傷亡,那就算是萬幸了。

      「好,聽你的。」鷹長空彎了彎嘴角。

      幸若水傾身過去,伸手扯了扯他的臉。「這就對了,別黑著一張臉。決定跟你的那一天,我就料到會有這些風浪了。」

      「媳婦兒,要不你隨軍吧?那樣子只要不出任務,晚上我就能回家了。而且,軍區裡安全保障。我也跟傅培剛說過這件事情,他說也會跟譚佩詩商量的。」再囂張的敵人,也不可能入侵到特種兵的地盤。

      幸若水只想了一下,就笑著點點頭。這樣也好,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多了。她在家安全了,他在外才能夠更安心,執行任務時候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媳婦兒,你真答應了?」鷹長空沒想到這麼順利,畢竟她是有事業的人。「那培鷹公司,你真捨得?」

      幸若水笑得更加燦爛。「對於我來說,你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培鷹,交給夏默管理就好了。必要的時候,她和佩詩再出現,她相信夏默有這個能耐。

      鷹長空把車子停在路邊,摟過她就吻,直把她吻得氣喘吁吁、情迷意亂。「媳婦兒,你真好!」她不是以男人為天的那種女人,卻把他和家庭擺在了最重要的位置,這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

      幸若水嘻嘻地笑,覺得好心情一下子又回來了。誰的人生裡沒有一些風雨,但只要風雨之後彼此還享受在一起,哪就沒什麼可怕的。

      兩個人鬥鬥嘴說說悄悄話,沒多久,車子就開到了翠屏峰的山腳下。因為是上班日,來爬山的人並不多。

      鷹長空拉著幸若水去買票。門票很便宜,只要25元。

      山下有旅遊車開上去,要20元的車費。現在的人都不愛運動,好不容易出來運動還要坐車,有些可笑。不過幸若水和鷹長空是專門來爬山的,所以謝絕了招攬。

      兩個人牽著手進了門,特地挑了一條少人的小道。相比主道要窄很多,還陡峭一些,剛好適合攀爬。偶爾還會碰到一兩個年輕人打打鬧鬧地往上爬,速度比他們快得多。

      天氣還挺熱,但是因為青山綠水,樹木高大茂盛,所以涼風習習的很舒服。

      「部隊裡也有這樣的青山綠水嗎?」幸若水挽著他的手臂,笑瞇瞇地問道。呼吸著新鮮空氣,吹著山風,心情很不錯。

      鷹長空一臉鄙夷地看著四周。「這地方比我們部隊差遠了。我們部隊有個375峰頂,我們每天跑十公里上山去看日出,那景色才叫壯麗。以後帶你去山上看看,你就知道我說的不假了。」

      幸若水聽他說得好像那是他家一樣自豪,撲哧一聲就笑了。他是真的喜歡部隊,喜歡這一身的軍裝還有它所肩負的使命。可這樣的一個人,會為了她做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會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笑什麼?」鷹長空不解地看著她。

      幸若水搖搖頭,沒有回答。

      兩個人慢慢地往上走,都經常鍛煉,所以也不累。

      到半山腰的時候,鷹長空去洗手間了。洗手間在路左側的一條小岔路上,右側是另一條小岔路通向涼亭,但不能再往前走了。

      幸若水走到涼亭那,坐著吹吹風。從涼亭往下看,滿眼蒼翠,清風拂面而來。

      有人聲從主道傳來,聽聲音是下山。不一會,就看到三個人從上面走下來。髮型亂七八糟的還染了顏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嘻嘻哈哈地打鬧著往下走,有個人剛好往涼亭看過來,就扯了扯另外兩個人。於是,三個人就走進了涼亭。

      幸若水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三個人想做什麼。她也懶得招惹他們,等他們進來坐下,她則站起來往外面走去。但是,他們顯然不肯讓她這樣走掉,三個人堵在她前面和左右兩側。

      「美女,一個人嗎?」流里流氣的模樣,連語調都是痞氣十足。

      幸若水皺了眉頭,人長得寒磣,打扮寒磣,連嘴裡的味道都熏死人。她抬起手來,用食指擋住鼻子。「如果我不想我老公斷了你們的胳膊腿,最好給我閃開。」

      如果上校出來,看到他們妄想染指自己的老婆,恐怕這三個人都要斷胳膊腿。

      「喲,美女,說大話可不好啊。你老公是什麼身份,警察還是當官的啊?別不是這會正躲在哪個地方發抖尿褲子吧?」

      這三個人是小偷,經常出現在翠屏峰,趁機偷取遊客的財物。這樣的人一向膽大妄為,看到落單的女子都會調戲一番,之前還強暴過幾個年輕的女孩子。被人強暴是醜事,一般人也不願意報警,況且報案了警察也未必能把壞人抓起來,所以這些人就越發的猖狂了。

      幸若水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笑。然後,另一個森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可以讓你們選擇保留一條腿,左還是右可以自己選擇。」鷹長空的臉色非常的可怕。妄想染指自己的老婆,那簡直是找死!

      那三個人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看到高大壯碩的男人一臉陰森,頓時就蔫了。他們也不是白混的,這人一看就知道很厲害。

      「嘿嘿,大哥,這是誤會,純熟誤會。大哥,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們先走了!」訕笑著,就想走人。

      還沒走出兩步。鷹長空長腿一掃,然後再一踢,將三個人弄倒在地。卡嚓卡嚓幾聲過後,三個人就在地上滾來滾去,叫得跟殺豬一樣慘。把他們的手機還有身上的贓物給聚集起來,藏在涼亭附近的某個地方,再扯了一根韌性特好的籐蔓把他們給捆在一起。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塞進去堵住他們的臭嘴。

      幸若水笑瞇瞇地在一旁看著,覺得大快人心。對付這種人,就得狠一點。

      打電話報警之後,鷹長空朝她伸出手。「媳婦兒,走吧。」

      幸若水把手放進他的掌心,也沒看地上的三個流氓。她善良,但對這種為非作歹的人從來不會心軟。給他們一點教訓,就能少禍害人。

      「怎麼不揍他們?」鷹長空看著她問,他知道媳婦兒要打趴這三個混混不是問題。

      幸若水甜甜地笑,笑得有些壞。「我怕自己不夠狠。」要是她動手,估計把人打趴了就差不多了,頂多還踹兩腳。

      鷹長空哈哈大笑,心情好極了。他希望她的性子,該**的時候很**,但偶爾會表現出對他的依賴。

      兩個人笑笑鬧鬧的,就到了山頂。

      山頂上其實沒有多少好風光,不過是因為身在高處,視野遼闊,且涼風襲人而已。然而,人都希望居高臨下,最好能俯視天下。

      他們到山頂的時候,頂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的在俯視Z市的全貌,大多數的人在休息吃東西聊天。還有些孩子咿咿呀呀的,四處亂竄。看著,還挺熱鬧的。

      山上的座位安排明顯不夠,很多人都是拿報紙鋪在地上,席地而坐。有些乾脆也不管髒不髒,大大咧咧的隨地就坐。

      旁邊有一家小賣鋪,賣的是一些紀念性的小玩意,還有水和零食。門外擺著一些小吃,像熱狗、蘿蔔牛雜、酸蘿蔔什麼的。因為只有這一家,所以生意很紅火,價格也貴得嚇人。一根小小的熱狗,在市裡也就賣1塊錢,在這裡賣8塊。但沒有選擇,大家也只好忍了。倒是有些人聰明,自己帶了許多東西,吃得心滿意足。

      鷹長空和幸若水屬於臨時起意的,所以壓根沒有準備任何東西,就連水都沒有買一瓶。幸好他們體力都很好,否則還真撐不到這山頂。

      鷹長空環視了一圈,發現四周已經沒有可以坐的位置。他們也沒有帶報紙之類可以墊鋪在地上的東西,總不能就這麼坐下來。最後,發現在某一角有一塊大石頭。大石頭長出外面,看著有些危險,而且很難爬上去,所以也沒人敢爬上去。

      「要不我們就坐那裡?」

      「嗯?」幸若水順著他的手看去,果然看到一塊大石頭。「可以啊。」

      「那你在那等我,我去買東西。你想吃什麼?」

      幸若水往那個小店舖瞅了一眼,發現也沒什麼好吃的東西。「買個酸蘿蔔,再來一碗牛雜,然後買瓶水吧。」

      「好,那你等著我。」

      幸若水看他去排隊買東西了,就動身走到那塊大石頭邊上。她正想躍上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一些人在往這邊看,幾個還是小娃娃。突然就不動了,這地方很危險,要是有人帶頭攀爬,就會有人跟著學,容易出事。

      想了想,幸若水又走了回去,跑到上校的身邊。

      「怎麼不在那等我?」鷹長空抬手整理了一下她被風吹亂的發,不解地道。

      幸若水看了一眼那個地方,笑了笑。「那個地方太危險了,我怕別人有樣學樣。」

      鷹長空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沒說什麼。

      兩個人買了東西,決定也不在山上停留,而是拿著東西一邊吃一邊往山下走。下山和上山一樣,也有大路和小路。小路陡峭,下山不容易穩住腳步,所以基本上沒有人走。

      因為手裡拿著東西,兩個人走下山頂不遠,在某個分叉口有一塊平整的大石頭,剛好可以坐下來把東西吃完。

      鷹長空買的蘿蔔牛雜和酸蘿蔔都是大份量的,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倒也開心,雖然味道不怎麼樣。涼風習習的,愜意得想睡著。

      幸若水吃得差不多了,就真的依著鷹長空閉上了眼睛。她還不睏,只是享受這種寧靜的氣氛。

      鷹長空則幾口把東西吃完了,調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平常太過忙碌,甚少有時間陪著她四處走走,心裡覺得挺委屈她的。

      兩個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誰也沒有說話。遠遠看去,還以為兩個人就這麼靠著睡著了呢。

      他們所坐的位置,剛好是岔路的入口處,岔路還要往裡面延伸好長的一段路。而且不遠處就是拐彎,看不到最裡面的位置。剛剛他們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卻聽到有人在說話,是一男一女。

      兩個人聽力都挺好的,尤其是鷹長空,耳朵可靈著呢。待把兩個人說話的內容聽明白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幸若水看到上校眼裡似乎都要冒火了。那女的,是個軍嫂。她剛才就在那抱怨著丈夫怎麼的不好,滿肚子委屈似的。

      兩個人應該也是知道這下山的路陡峭得厲害,一般人不會從這裡走,所以才找了這個位置來偷情。而且如果是一般人,只要不往岔路裡走,也是不會發現有人的。兩人的聲音並不算大,只是夫妻兩的耳力好。

      幸若水雙手抓住鷹長空的大手,無聲地安撫著他。雖然他是當兵的,但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這天下不管嫁了什麼樣的男人,總有一些女人不那麼安分的。尤其是在如今道德觀念越來越淺薄的情況下,包二奶做小三都成了一種潮流,譴責都譴責不過來。

      鷹長空霍地站起來,直直地往裡沖,幸若水擋都擋不住,只好跟上去。裡面的人看到突然有人衝進來,也嚇壞了。驚慌地站起來,兩個人緊緊地挨著。

      「像你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做了軍嫂,那才是軍人最大的悲哀。如果沒有做一個軍嫂的能耐,當初就不該跟軍人結婚。你完全可以去賣,賣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管你!」鷹長空怒氣沖沖地罵完了,拉著幸若水就走。

      那兩人愣了一會,就聽到那女的罵了一句:「關你什麼事,神經病!」

      鷹長空步子很快,幸若水被他拉著,不得不跑著才能跟上。下山的路用跑的,總有些要滾下去的感覺。但是他正在火氣上頭,她也沒吭聲。待心情慢慢平息了,鷹長空才停下來,轉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媳婦兒,對不起。」

      幸若水回抱他,拍撫著他的後背。「軍人大多是好的,但是你不能否認也有個別壞人,那麼軍嫂也是一樣的,所以不值得為這種女人生氣。」

      「我知道。」但是,那個女人罵她丈夫的時候把名字給罵出來了,那是他的兵。「我只是替我的兵不值。」

      「她丈夫是你的兵?」幸若水微微驚詫,沒想到這麼巧。如果是這樣,那就難怪了。別看上校很冷酷的樣子,平常訓練據說也沒少把他們往死裡整,其實很關心他們。也曾聽他的兵聊天的時候說過,出任務的時候,他是恨不得自己把所有的危險都扛了,護著他的每個兵安全地回來。這或許也是他冷酷,那些兵卻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嗯,走吧。」

      原來,那個女人的丈夫叫何靖文,是鷹長空的一個兵。何靖文是山東漢子,家裡是農村的,家裡除了他還有個哥哥,家境挺貧困的。結婚前,他每月的工資基本上都是一分不剩地寄回家了。也是憑著這些錢,家裡蓋起了房子,哥哥買了輛小貨車拉東西,日子才慢慢地好過了。

      一心掛念著家裡,一直到28歲,何靖文才結婚。新娘王淑梅是Z市大山裡的孩子,讀了初中就出來Z市打工,一直在酒店做前台。一次晚上出來玩差點被人強暴,是何靖文救了她。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這麼好上了。不到兩個月,兩個人就結婚了。

      何靖文是個中尉,副連級,還不符合隨軍的條件。結婚後,他就在Z市租了個一室一廳讓妻子住。家裡也體恤他,況且日子也好過了,所以也不用他寄錢回去。他是個老實人,又疼老婆,每月的工資都悉數交給了老婆。剛開始日子還過得挺好的,只是人心會變。王淑梅拿著何靖文的工資,越花越大手腳。她又在酒店工作,見多了形形式式的人。久而久之,越來越不滿足現在的生活,嫌棄自己的丈夫賺錢少,還經常不著家。

      對於這些事情,鷹長空也有耳聞。只是何靖文是個男人,也不會喜歡別人過問自己的家事,所以他也裝作不知道。原本以為只是鬧一鬧,卻沒想到居然跟別的男人廝混到一起了。難怪最近何靖文總是愁眉苦臉的,訓練的時候還因為走神而受傷了。

      幸若水把故事聽完了,覺得心裡也憋得慌,卻不知道說什麼。這種故事幾乎每天都能在新聞裡看到,越是譴責,這樣的人卻越來越多。如今社會道德敗壞、觀念扭曲越來越厲害,防不勝防。

      沉默了一會,鷹長空突然說:「我一點也不看好梅彥婷和陳善,我不希望陳善成為第二個何靖文。」

      幸若水默然,經過上校的分析,她也覺得梅彥婷不適合。「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倘若真的是壞的結果,他們自己承擔就好。況且人是會變的,也許跟了陳善,梅彥婷會有所改變也未可知。」

      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的。有人從好變壞,自然也有人從壞變成好的。況且,梅彥婷還算不上壞。

      「也許吧。」鷹長空微微地瞇起眼,看著遠處,用力地呼一口氣。轉頭看著她,笑了。「我只要管我好的媳婦兒就好了。」

      幸若水聞言,仰起頭來呵呵傻笑。「這就對了。每個人對自己負責任,然後管好自己的伴侶和孩子,就是最社會最大的貢獻。」

      其他所謂的遠大使命,都是虛的。

      「你看得比我透徹。」鷹長空摟住她,不得不承認就是這麼個理。

      幸若水笑著搖搖頭。「你不是看得不透徹,你是軍人,習慣了以國家的安危和百姓的幸福為使命,所以想得比我多。糅雜的因素多了,自然就看不透了。」

      「聽著我好像還蠻偉大的嘛。」

      「那是,誰敢說我老公的不好,我第一個揍他。」

      「……」

      從山下下來,時間已經到傍晚時分了。驅車回到市裡,剛好是晚餐時間。

      幸若水給譚佩詩打電話,想著去她家裡蹭飯。結果譚佩詩家裡有親戚過來探望他們,幸若水就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了。「這飯蹭不成了,咱們還是乖乖回家做飯吧。」

      「會不會太累了?要不我們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幸若水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回家做吧,我還是喜歡吃自己做的飯菜。」

      「好。」

      車子開到小區門外不遠處的菜市場,幸若水讓鷹長空在車子裡等著,他還是跟了下來。買了什麼,他都馬上拎過去,生怕累到了媳婦兒。

      買好菜回來,卻發現車子旁多了兩個人,陳善和梅彥婷。陳善認得鷹長空的悍馬,所以原本等在小區大門口的,就急忙跑了過來。

      「隊長,嫂子。俺們來蹭飯了。」陳善手裡也提著大包小包的,有菜也有水果。

      幸若水一看,買重複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說一聲?」

      兩個人就呵呵傻笑,也不回答。

      幸若水估摸著,他們來是為了炸彈那事情。不事先打電話,是擔心被拒之門外吧。陳善為人老實,肚子裡沒多少彎彎道道,那麼這個先斬後奏的想法是梅彥婷提出的。她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上車吧,我們可都餓了。」

      回到家,喝了茶之後,鷹長空就帶著陳善去廚房洗菜切菜了。他怕媳婦兒累了,所以先把一切準備好,只等下鍋。

      幸若水開了電視,一邊吃提子,一邊跟梅彥婷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也許是進了門就覺得心裡踏實了,梅彥婷也肯說話了。

      「昔夢姐。」梅彥婷跟她聊了一會,就忍不住想把話題給繞到那件事上。

      幸若水將視線從電視上轉過來,嗯了一聲。

      「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們兩在一起的照片了,我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做過手腳的。他又說得好像是真的樣子,我就想著做一件好事而已,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因為這件事,一整天梅彥婷都在忐忑不安,覺得大家看她的目光也跟以往不同了。

      幸若水也不想再跟她講什麼道理了,她突然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麼,梅彥婷興許都聽不進去。「以後多留個心眼吧。人不能太有心機,但不能沒有防人之心。」

      「我知道了。」梅彥婷馬上就笑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幸若水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電視上。

      她看的是軍事頻道。梅彥婷沒興趣,於是暗暗地打量著她的側面。視線環視著室內的佈置,越看越覺得昔夢姐的房子真的好漂亮好舒服。她也想有個舒舒服服的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會再漂泊,也不用再為柴米油鹽而煩惱。

      廚房裡,鷹長空和陳善正在賣力幹活。當兵的男人,哪怕廚藝不怎麼樣,刀工方面卻是極好的。

      「隊長,俺、俺想打結婚報告了。」陳善憨憨地道。

      鷹長空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他。「已經想清楚了?」其實不用問,上次談過話之後,他就知道會這樣。陳善人老實有責任感,既然跟梅彥婷發生了關係,那是肯定要娶她的。

      「隊長,俺也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末了,還附和著呵呵的傻笑,一臉的憨厚真誠。

      鷹長空本來想叮囑他兩句,最後還是作罷。就像若水說的,各人有各人的選擇,無論結果如何,只要他們肯勇敢承擔就好。伸手拍了一下陳善的肩頭,道:「行啊!打算在這裡辦婚禮,還是回老家?」

      「俺想帶婷婷回老家,讓俺爸媽也看看兒媳婦。」當兵的不容易娶老婆,陳善的婚事也是老人家一直掛心的。

      鷹長空點點頭,也覺得這樣比較好。「不過回頭還得請兄弟們吃一頓,否則辦了你!」

      「沒問題,隊長!必須的!」軍隊是一個培養熱血的地方,也是一個培養兄弟情的地方。他們一起經歷了無數的艱難一起出生入死,那感情可是要比血緣關係還要來得真摯來得堅固。

      鷹長空一巴掌就招呼過去,他自己樂了,陳善也樂了。

      沒多久,電飯鍋發出滴滴聲,該摘該切的都弄好了,只等大廚動手。

      「媳婦兒,搞定了。」鷹長空走出來,在幸若水身邊坐下,手自然地攬上她的腰。

      幸若水往他嘴裡塞了一顆提子,然後把手裡的提子放下,扯過紙巾擦擦手。「那我去炒。」

      梅彥婷一看到鷹長空出現,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毛都豎起來了。站起來,跟著幸若水跑。「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鷹長空只準備了四菜一湯,但是份量很足。很明顯,他不想菜的品類太多,把媳婦兒給累到了。

      幸若水看著片好的魚,不得不再次感歎軍人的刀工。每一片都是一樣的厚度,形狀也是極其相似的,看著賞心悅目。退伍軍人除了去做保鏢和門衛,興許還可以去做大酒店做切菜工。

      「昔夢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梅彥婷跟進來,慇勤地繞著她轉。就算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她也不想去客廳呆著。如果昔夢姐在,姐夫的目光就會溫柔很多。昔夢姐不在的時候,他的視線就像一把刀似的,讓人壓根不敢看。

      幸若水一邊開了火,一邊四周看看。「好像沒有,他們都弄好了。你出去跟他們一起看電視吧,這裡有油煙。」

      其實他們家的廚具相當高檔,廚房裡壓根沒什麼油煙的。

      「他們兩個男人聊天,我又插不上嘴,我還是在這裡陪你吧。」別說她跟鷹長空,就是跟陳善也沒多少共同語言。

      陳善憨厚老實,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但對她不錯,結實的身體像一堵牆,讓她覺得安全。確定關係的第一天,就把存折都交到了她的手裡,說以後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打到存折上。這樣的男人,她從來沒碰到過。所以哪怕昔夢姐說了那麼多,她還是想跟陳善結婚。就憑著他對自己的好,她覺得日子再難也能過下去。

      幸若水沒再說什麼,專心地炒菜。炒好了的,讓梅彥婷端出去,準備開飯。

      看著已經出來四個菜了,鷹長空就大步進來。最後一個是水煮魚,好大的一盆,他擔心她不小心會燙到自己。

      梅彥婷一看到他進來,急忙退出去了,就跟見鬼似的。

      鷹長空回頭瞅她一眼,說:「她看到我怎麼跟見鬼似的。」

      「她人比較敏感。怎麼進來了,不跟陳善聊聊天?」腰被他攬住,幸若水側頭蹭了蹭他的下巴。

      「那小子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跟他有什麼好聊的。」說著,在她頸窩裡蹭了蹭。

      幸若水撲哧一聲笑了,睨著他說:「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鷹長空沒說什麼,只是牢牢地霸主她的腰。

      水煮魚很快就弄好了,好大的一盆,鷹長空端出去的時候還滾著。花椒、干辣椒的香味夾雜著魚的鮮味,讓人食指大動。

      一頓飯,兩個女人沒吃多少。

      男人卻跟蝗蟲過境似的,風捲殘雲,把最後的一點菜汁都吃掉了。吃完了還很自覺地洗碗收拾廚房,擦得閃閃發亮。

      喝著茶,陳善突然拿出一疊子錢來。

      其他三個人都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莫名其奧妙地看著他,是要發紅包麼?

      陳善鬧鬧腦袋,說:「隊長,我聽婷婷說,那房子是你給租的。我覺得那適合生活,以後還讓她住那。聽說你付了了一年的房租,租金多少,你給俺說說,俺還你錢。」

      幸若水怔了一下。「陳善啊,這——」

      「租金300,一共3600,當時我那朋友住了一個月,你給3300就對了。」鷹長空大大方方地報數。在他看來,欠債還欠天經地義,誰也不能把別人的幫助當成是理所當然。哪怕當時還不起,能還得起了,還是要還上。

      梅彥婷聞言,不由得看了鷹長空一眼,愕然地張著嘴。她沒有料到,他會這麼爽脆就要了。

      陳善高興地咧著白牙,數了錢遞給他。「哎,好咧。」那樣子不像是要還欠給別人,倒像是收到紅包似的。

      鷹長空把錢拿過來,隨手放在桌上。

      梅彥婷看著那一疊子紅色的鈔票,收回視線,就看到陳善傻呵呵地對自己笑。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幸若水怔了一下,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袁夢也曾經說過,善良要有度,不能讓別人把自己的幫助當成是理所當然。

      等他們走了,幸若水才抓著他的手,說了一句對不起。

      鷹長空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太善良了。這幸好陳善是我的下屬,他要是我的領導,如果有心人想做文章,這就成了賄賂了。況且欠債還欠天經地義,不能因為他是我兄弟就能例外,這是原則問題。我是一時忘了這回事,否則我早讓你向梅彥婷要回來了。別人的幫助,其實也屬於不勞而獲。長期接受幫助而不思回報,久而久之就養成習慣,就會總是伸手問別人要了。」

      幸若水點點頭,明白他說的都是對的。同時,在心裡暗暗記下了:以後在人情往來上也需要多加注意,別中了圈套誤了他。

      兩個人又膩著看了一會電視。鷹長空就拉著她一起去洗澡,免不了一番火熱的纏綿。

      從浴室出來,幸若水把膩人的上校推到床上去睡覺,自己寫了一會小說。思路很通暢,只寫了半個小時就關電腦了。她一靠近床,就被上校突然伸手拉倒,摟進了懷裡。

      今天去爬山了,在浴室又運動了一番,幸若水也有些累了。在上校的懷抱裡蹭了蹭,一會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幸若水嚶嚀一聲,伸手往旁邊摸了摸,空的。倏地,睜開了眼睛。

      藉著窗外的那點光亮,她看到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長空?長空?」沒有回應。

      幸若水掀開被子下床,跑下樓去找人,客廳裡黑乎乎的,沒人;客房一個個都找過了,也沒人;最後她又跑上樓頂,還是沒人!

      幸若水倚在樓頂那扇門上,心裡有些亂。

      難道回部隊了?怎麼一聲不吭就回去了?

      ------題外話------

      有的親很煩梅彥婷,若愛只也沒有用很多筆墨寫她啦,只能說,這裡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是有必要的,所以……

      而且,梅彥婷其實不算太壞,只是有點小人罷了。一個人吃了太多苦,容易性格缺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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