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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的小嬌妻 - 第74章字體大小: A+
     
    074 驚魂

      有人走過來,領她去臥室。

      幸若水怔忪好一會,才跟了上去。她自然是記得那個房間的,她記憶力一向很好。

      那人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幸若水慢慢地走進去,愕然發現,房間的佈置沒有任何變化。當年她留下的那些小玩意,也都還擺在原來的位置。只是房間裡少了人的氣息,但是應該常常打掃,所以很乾淨。

      床收拾得整整齊齊,蚊帳還是她選的公主蚊帳,紫色的。四件套也是她當年選的,紫羅蘭花紋。兩個枕頭齊齊排著,那時蒼唯我總愛賴著要跟她一起睡,每每被她趕出去。他的結局是「悲慘」的,但被趕出去的過程,卻總是灑落一室的歡聲笑語。

      相愛的時候,不管一起做什麼,都是快樂。不愛的時候,哪怕看一眼,也是疼痛。

      桌子上擺著粉色的筆記本電腦,那還是當時的最新款。她當時很少來這裡,認為沒必要浪費錢買電腦。蒼唯我還摟著她,笑著在她耳邊說:「若水,你不知道你老公的錢多得沒地方花嗎?」

      她當時就說:「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努力賺錢?吃飽了撐著?」

      蒼唯我說:「我享受這個過程。那要不我買個官來當,混官場好了。」

      字字語語清晰在耳邊,猶如昨天。

      幸若水慢慢地將電腦展開,屏幕擦得乾乾淨淨。觸摸鍵盤的左側,她當時貼的小動物貼紙還在那,新得跟剛貼上一樣。

      她又走到衣櫃前,緩緩地拉開。入目是滿滿一櫃子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仔細看,也都是當年蒼唯我讓人準備的那些衣服。款色多是青春靚麗,因為那時她才二十歲不到。顏色卻比較素淡,是她喜歡的。

      ……

      一切的一切,都跟當年一模一樣,彷彿這三年的空白並不存在。彷彿她只是早上去學校上課,現在回家來了。過一會,就會有一個溫熱寬厚的懷抱從她身後一把將她抱住,溫柔地喊她的名字……

      可是,人心卻早已經變了。當年熾熱的愛戀,變成了如今的仇恨,誰錯了?

      幸若水用力地吸一口氣,閉上眼,眼角已經濕潤一片。

      她驚愕地發現,房裡的電腦是可以上網的。蒼唯我完全不害怕她利用網絡跟外面聯繫,因為他自信她逃不掉。

      事實上,幸若水也並未想向誰求救。因為她認識的這些人當中,能夠跟蒼唯我抗衡的便只有長空。只是此刻她心裡十分矛盾:一方面,她自然希望長空能夠帶她離開這個牢籠;另一方面,她也明白蒼唯我必定布下了天羅地網,她不希望長空出事。兩種想法在激烈較量,目前贏的還是後者。

      幸若水對著電腦屏幕許久,終於打開了word文檔。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靈感是最強烈的。她突然又有了另一個構思。

      新建文件夾,重命名——與狼為妻!

      對著電腦劈里啪啦地敲打著鍵盤,神經慢慢地鬆緩下來,她完全進入了自己營造的這個世界這段感情裡。連時間的流逝,也全然未覺。

      蒼唯我回來之時,輕輕地擰開門,便看到她坐在電腦前敲打。

      他斜倚著門站了好一會,才慢慢地走進來,停在她的背後。看清楚她在寫小說,他微微愕然。當年,她是學校文學社的才女,他是知道的。他看了小說的名字,《與狼為妻》。

      「與狼為妻?這匹狼,指的是我,還是鷹長空?」他突然開口。

      「啊啊——」幸若水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嚇得尖叫,猛然回頭一看,看清了眼前的人,心臟這才又慢慢地放回去了。

      知道是他,幸若水也不想回話,又轉過頭去。把文檔最小化,打開新浪看新聞。

      蒼唯我卻不放過她,伸手將她的臉掰過來,微微抬起,逼著她與自己對視。「這匹狼,是我,還是鷹長空,嗯?」

      「與你何干?」她掰開他的手指,冷冷地問。心裡,卻緊張得呼吸困難。

      蒼唯我直直地看著她,突然勾著嘴角笑了,薄唇微啟:「如果你不說,我就吻你。」

      幸若水完全敗在了他的無恥之下,只得移開視線憤憤地回答。「只是小說,又不是傳記。」

      「那生活原型是誰?」蒼唯我又將她的臉轉回來,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幸若水氣極了。「反正不會是你!」

      她話一落,蒼唯我已經抓起鼠標。

      幸若水大慌。「你幹什麼?」急忙伸手去想把鼠標搶回來。

      蒼唯我輕易地就將她的兩隻手給抓住了,然後當著她的面,將文件刪除了。

      「你這個混蛋,你幹什麼?我寫小說關你什麼事了,混蛋!」幸若水眼看自己的心血化為流水,急得都哭了。她寫的小說,一字一句都用盡了心血,那就像是她的孩子!

      蒼唯我淡淡地看著她掙扎,眼睛裡滲出水來,楚楚可憐。

      幸若水掙不脫他的鉗制,哭著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背。狠狠地,用了所有的力氣。一邊咬,還一邊掉眼淚。

      蒼唯我被咬得很疼,但紋絲不動。只是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連這樣幼稚的招數都使出來了。心裡的那個角落,變得柔軟起來。

      他不只一次在心裡問蒼天:為什麼若水要是她的女兒?為什麼?

      可是,蒼天沒有給他任何的回答。他也只能任由記憶中的痛苦催化仇恨,如荒草漫生,將他和她都纏繞其中,一起痛苦掙扎。

      幸若水咬得累了,終於鬆開了口,抬起頭來,一臉的眼淚。她花了大半天時間,好不容易才寫出來的故事框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蒼唯我看著她,終於忍不住笑了,真是個傻瓜。他鬆開她的雙手,抬手幾下抹去她的眼淚。「不過是幾個字罷了,再寫不就行了。」

      幸若水拍掉他的手,大聲叫著:「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心。你以為什麼都可以重新再來嗎?重新再來能跟當初一樣嗎?」

      就算那些文字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再來一次,也不可能字字句句完全一樣。

      蒼唯我震了一下,有些怔忪地看著她轉過身去想把文件找回來。待她終於想起去垃圾箱裡把它還原時,她像個孩子一樣笑了。

      蒼唯我故意將手伸向鼠標。她馬上嚇得一把將鼠標抱在胸前,警惕地瞪著他。她比以前消瘦了許多,眼睛大得厲害。裡面盛著驚慌,像一直見到大灰狼的小兔子。

      幸若水緊緊地抱著鼠標,繃著身體。蒼唯我的眼神讓她害怕,她卻不敢再移開視線,怕他又使壞刪了她的小說!

      她正緊張的時候,蒼唯我突然轉身出去了。她有些莫名其妙,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怔愣了一會,她急忙轉身,把小說複製到C盤的一個很隱蔽的文件裡去。這才覺得安全了,放心地坐下來,接著往下寫。

      一直到晚上,蒼唯我也沒有回來。晚餐是幸若水一個人吃的,這次他沒有把下人都放回家,要她自己動手做所有事情。

      幸若水也不去想他葫蘆裡賣什麼藥,蒼唯我不是她能夠猜透的。默默地吃完晚飯,她把自己鎖在房裡,洗過澡就寫小說,一直到睜不開眼了才爬上床去睡覺。

      ……

      蒼唯我離開雲天別墅,開著車到了市裡的一棟公寓樓下,直奔十八樓的某套房。

      他還沒到門口,門裡的人聽到腳步聲,就已經把門給打開了。像一個等待君王的妃子,恭候著他的駕臨。

      「來了。」如明月淡淡地笑著關上門,轉身替她脫去外套,掛到一旁的架子上。

      蒼唯我真像皇帝一樣,往沙發上一坐,長腿一伸,渾身就放鬆下來。

      如明月將剛剛泡好的茶倒了一杯,又用杯子過了幾次,不至於那麼滾燙。端著茶在他面前放下,自己則在他身邊坐下。她也不問,只是溫柔地看著他。

      鷹長空逼著眼睛。好一會才睜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一扭頭看著如明月,眸色頓時加深。

      如明月依舊淺淺地笑著。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撲到在沙發上。粗魯地脫掉她的衣衫,粗魯地直奔主題。他進入的時候,有些疼,但她早已經習慣。每一次他心情不好,都會這樣粗魯。可他來找她的時候,多半心情不好。

      過了很久,男人發出一聲低吼,隨即癱軟在她的身上。如明月承受著他的重量,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但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兩個人都不開口,只有曖昧濃重的喘息。

      如明月抱住他,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也只有這個時候,她可以欺騙自己,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癡戀這麼多年,別人都只當她犯賤,她也覺得自己有些犯賤。可愛上了,沒有選擇。

      過了一會,蒼唯我從她身上翻開躺下。一身的汗濕,連髮鬢都濕了。

      如明月自動趴到他身上,臉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的胸口有一個圓形的印跡,是一個疤,很容易判斷出那是槍傷。

      蒼唯我閉上眼睛,摟著她纖細的腰,也享受著此刻的安靜。這就是如明月一直能夠留在他身邊的原因,她很安靜,從不多嘴。

      兩個人默默地躺了一會,如明月撐起身體,低頭看著他。「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

      蒼唯我像是沒聽到,過了一會才嗯了一聲。

      如明月親了他一下,撐起綿軟的身體,連雙腿都在打顫。他體力好,每次總能讓她手指都動不了。但還是撐著穿上衣服,去廚房給他做吃的。

      待如明月進了廚房,蒼唯我坐起來,抽出一根煙點燃。叼著煙,把內褲套上,走到廚房門口斜倚著,看如明月做飯。緩緩地吐著煙霧,這一刻腦子清空,只覺得心裡挺平靜的。

      如明月將飯煮上,轉頭看著門口的男人,露出淺淺的笑容,說:「我給你放水,洗個熱水澡吧。」

      蒼唯我嗯一聲,很理所當然地享受她的伺候。

      如明月於是走進浴室,替他放水。拿來浴巾,又到衣櫃裡找來他的家居服,都整整齊齊地放好。

      蒼唯我將煙按在煙灰缸裡,走進浴室,扒掉內褲往裡一躺。

      「水溫還可以嗎?」如明月用手探著水,問道。

      蒼唯我不吭聲,大手一伸,把她給拖進浴缸裡。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上。

      如明月只來得及一聲驚叫,就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隨即男人的唇親在她的頸邊,大手粗魯地撕掉她的衣服。扯掉她的底褲,就直奔主題。

      一時間,浴室裡又掀起一波熱浪。

      等飯菜端上桌,已經是三個小時候,都成晚飯了。飯桌上,兩個人都秉著食不語的原則。

      吃過飯,就窩在沙發裡看電視。蒼唯我掌握遙控器,看的是財經頻道。

      如明月靠在他懷裡,她其實不喜歡看,但也還是認真地看著。這樣做,會讓她覺得,自己融入了他的世界,而不是被拒在門外。

      時間慢慢地過去,很快夜就深了。

      如明月終於鼓起勇氣問:「你今晚留下來嗎?」話落,她屏住呼吸,等著他回答。心裡,其實沒有抱多少希望。

      蒼唯我嗯了一聲。

      如明月頓時笑靨如花,高興地去鋪床。

      夜裡,蒼唯我睡著了。

      如明月靠在他的懷裡,了無睡意。黑暗中,她看著男人熟睡的臉,很想伸手去摸摸,但最終也只是看著。

      如明月知道,幸若水回來了。他所有的心思,又會回到她的身上。她才是蒼唯我心裡的寶,而自己不過是洩慾的工具。

      慢慢地,如明月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她急忙控制住情緒,不能讓自己真的哭出來。哪怕是輕輕地抽抽鼻子,蒼唯我也會醒的。

      漫漫長夜,總不成眠。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如明月剛剛睡著。就被突然壓上來的男人給驚醒了,她怔忪了好一會。聽到他嘴裡喊著「若水」,就知道他又夢到幸若水了。

      如明月苦澀一笑,卻還是放鬆身體,承受著他的無情。那種鮮辣的疼痛,在深夜裡特別的清晰。

      她伸手摸摸左胸,彷彿那裡也疼了起來。

      閉上眼,她抱住他的脖子攀在他身上。眼角,滑落一滴淚。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只怕永遠也不會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在乎。她於他,不過是發洩**的工具罷了。

      她不是早知道了嗎?可為何還是疼得這樣厲害?

      ……

      遙遠的Z市。

      沒有若水不時地聊聊天,傅培剛又不能經常回家,譚佩詩的日子就難熬了。尤其是想起自己沒阻止若水去接福安才導致她失蹤,每每自責得撓心撓肺的難受。

      於是,過了年,她就給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告公司,做策劃經理。工作有些小忙,但那正是她想要的。

      譚佩詩還記得,若水在策劃這一塊也很有天分。當初她們還商量著,畢業後一起開個廣告策劃公司,自己當老闆。只是一趟旅遊後,她遇到了傅培剛,就這麼死心塌地愛上了,一畢業就來了Z市。而若水跟了蒼唯我,自然不可能跑到這邊來。計劃就這樣,泡湯了。

      在若水來Z市前,她也在廣告公司上班。小公司活不算多,朝九晚五,倒也輕鬆。傅培剛的工資,足夠他們好好地過日子,所以她也沒有強烈的賺錢**。

      譚佩詩停下敲鍵盤的雙手,打著哈欠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辦公室一族就這點不好,坐久了腰酸背疼,肩頭也疼。

      譚佩詩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順帶站起來溜躂溜躂,看看幾個助理都在幹些什麼。提起自己的助理,譚佩詩就覺得腦袋疼得厲害。悟性不高,又不好學,一點事情都要教幾遍才會,更別提什麼舉一反三了。

      溜躂了一圈,歎著氣回到座位上。一轉頭,就看到辦公桌左側的日曆上,已經有好多個圈了。這一次,傅培剛出任務時間有些長。

      伸手將日曆拿過來,大略翻了一番,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若水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一想起,心裡又開始難受。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喂?」

      「你好,請問是譚小姐嗎?」

      「我是。」譚佩詩心想,不會又是推銷什麼保險的吧。

      「譚小姐你好,我是快遞公司的,我們這邊有你的快件,請問你現在在家嗎?」

      快遞?好像很久沒有人給她寄快遞了吧?難道是傅培剛給她的驚喜?「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在家。大概五點半能到家,那個時候送過來行嗎?」

      「沒問題。那再見。」

      掛了電話,譚佩詩皺著眉想到底誰會給她寄東西。她家傅培剛,一般沒有這種浪漫細胞。算了,到時候自然知道。

      「美女,今晚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辦公室的門推開,一個男人走進來。男人身高180以上,身材不錯,五官也不錯。就是那一看就很風流的笑容,讓人敬謝不敏。

      譚佩詩不用抬頭,一聽這強調就知道是誰來了。這是創意設計部的總監陸翊銘,人是挺有才華的,就是花心風流。

      淡淡地瞥他一眼,譚佩詩回道:「不好意思,沒空。還要提醒陸少,本人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以後別再搞錯對象了。」

      陸翊銘不以為意,一屁股坐在她對面的椅子裡。「這有什麼關係?咱們只是吃個飯,聊聊天,又不是滾床單,是吧?」

      譚佩詩找了個東西,給他砸過去。「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說話文明點。滾吧,老娘對你沒興趣。」

      陸翊銘雙手放在桌上,往前傾。「我說美女,軍嫂生活很枯燥很寂寞的,就跟守活寡差不多。你就不想出來玩玩?」

      譚佩詩鄙視地看著他。幸好她家傅培剛很忠誠,碰上陸翊銘這樣的,非氣得吐血不可。「給你十秒鐘,滾出老娘的辦公室,否則我就斃了你。」

      她討厭「守寡」這兩個字!因為特種兵的工作很危險,她們這些軍嫂心裡本來就很擔憂,更容不得這樣胡說八道。

      「哎哎哎,不用這麼狠吧?」

      譚佩詩才不管他,嘴裡數著數字,拿起桌上最後的書繞過辦公桌。「2,1!」拿著東西就砸。

      陸翊銘抱著腦袋竄出去了,一邊跑一邊喊「這娘們太彪悍了」。不過夠辣,夠味道!

      很快就到下班時間了,譚佩詩點一到就走人。才剛到小區門外,快遞員就給她打電話了。

      飛快地走到家門口,一看東西還不少,像搬家似的有三個箱子,頓時滿腹疑惑。「這都什麼東西啊?」

      她一邊問,一邊拿過單子。Y市?幸?那不是若水嗎?但是只有地址,沒有電話號碼。

      譚佩詩一陣狂喜,急忙拆開其中一箱子東西來。裡面是衣服,卻不是她以前見過的。也對,若水家裡的東西什麼都沒帶走呢!拆開第二個箱子,是四件套。再拆第三個箱子,是一台筆記本電腦。

      快遞員走了之後,她開始把東西全都翻出來,終於在其中一個箱子的下面找到了一張小紙片——佩詩,我很快就回來了!

      沒有署名,但是字跡是譚佩詩熟悉的!

      她拿著小小的紙片,幾乎要哭出來。若水沒事,她就要回來了!不行,得給隊長打個電話!按了號碼才又想起來,隊長和傅培剛出任務去了。

      她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很想找個人分享。思來想去,最後打電話給了軒轅麒。

      軒轅麒掛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

      譚佩詩在等他的過程中,激動得不想做飯。

      「怎麼回事?」軒轅麒一進門就問。

      譚佩詩將那張紙片和快遞單遞給他。「你看,這是若水的字。這些東西,都是她寄過來的。快遞單上顯示的地址是Y市。」

      軒轅麒看著紙片上的字。「你確認這是幸若水的字?」

      「當然,我們兩是好姐妹,不會錯的。」

      「我馬上去Y市。」軒轅麒拿著快遞單,轉身就要出門。

      「為什麼?她不是要回來了嗎?」譚佩詩奇怪地追上去。

      「我怕路上有什麼閃失。別忘了蒼唯我也在找她。」

      「我跟你一起去。」

      「……」

      兩個人坐軒轅麒的私人飛機,連夜飛往Y市。但是到了那裡,房子已經退了。

      軒轅麒很快就查出來她改名了,曾經在某小學做過老師,在兩周前辭職。又命人查了航空記錄,發現她有訂票,但當天並沒有坐上飛機。

      折騰了一夜下來,兩個人又憂心忡忡起來。機票是一周前的,她沒有按計劃回去,就是被人帶走了。

      譚佩詩癱軟地靠在椅子裡。大喜之後的大憂,太折磨人了。「她會不會……」

      「我馬上讓人去查蒼唯我那邊的情況。」

      ……

      接連幾天,蒼唯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幸若水也不問,更不去想。每天除了吃飯洗澡睡覺,其他時間都在電腦前寫小說。

      上一本小說完結之後,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寫了,那些讀者早就嚷嚷著問她啥時候開新坑了。所以她新小說上傳後,呼聲很高,連編輯都特地找她要她好好地存稿。每天碼字,回復留言,成了她的享受。

      如此過了五六天,日子枯燥但平靜。

      約莫第七天的晚上,幸若水正在吃飯的時候,蒼唯我回來了。

      幸若水下意識地就要站起來往樓上跑。

      「你最好乖乖坐下來接著吃飯。」蒼唯我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幸若水思考再三,終於還是乖乖地坐了下去。她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酒氣。估摸著他是不是喝醉了,醉了的蒼唯我更難應付。但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醉了。

      「想我了?」蒼唯我突然傾身過來,問。

      幸若水這才反應過來,她看著他太久了。連忙垂下視線,猛扒飯。結果因為扒得急了,嗆得咳嗽起來。

      蒼唯我似乎很高興看到她吃癟,低低地笑了起來。

      幸若水囧得臉通紅,又扒了幾口,放下碗打算躲回房間裡去。

      「坐下!」蒼唯我淡淡地命令,看著她的視線讓人頭皮發麻。

      幸若水硬著頭皮與他對視,強調道:「我吃飽了。」

      「我還沒吃飽。」他看著她,臉上沒有表情。

      幸若水知道,他沒吃飽前,她最好別離開,否則他又要整她了。於是,她憤憤地坐下來。看著他悠哉游哉地吃得很優雅,她卻恨得牙癢癢。

      終於等他吃飽了。

      幸若水馬上站起來,怕他又刁難,撒腿就往樓上跑。

      蒼唯我的視線追隨著她,直到看不見了才慢慢地收回來。冷硬的嘴角,一點一點地翹起來。

      幸若水跑回房間,把門給鎖上,貼著門直喘氣,不是跑步跑的,而是嚇的!還好,蒼唯我沒再逼她留下來,也沒有跟上來!

      她調整好了心跳,又貼著門站了一會,才走過去坐下來。今天寫了一整天,眼睛有些累了。她就隨手點開一個唱歌的綜藝節目,把椅子往後挪遠了,看一會節目。

      節目並不好看,主持人長篇大論,個別評委還根本不是音樂節的人,選手的資料介紹又總是走煽情路線……這些已經成為了當下選秀節目的通病。

      剛剛好上來一個還不錯的選手,幸若水正聽得認真的時候,有人在敲門。接著就聽到蒼唯我的聲音,要她開門。

      幸若水慢慢地站起來,考慮著要不要開門。她心裡不想開,但又怕蒼唯我生氣一腳把門給踹了。她猶豫了很久,還是坐了回去。她在聽歌,裝作聽不見好了。

      門敲了一會,就沒了聲響。

      幸若水捉摸不透他是放棄了,還是另尋辦法了。心裡忐忑不安,也就沒了欣賞歌曲的心情。絞著自己的十指,考慮著要不要過去把門開了?

      她站起來,走到門邊。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外響起鑰匙碰撞的聲音。她一驚,門已經打開了。她下意識地用力頂住門。

      「放開!」蒼唯我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幸若水咬著牙,不願意鬆手。「我、我要睡覺了!」

      蒼唯我卻根本不理會她,稍稍一用力,門就推開了。她那點小力氣,於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幸若水眼看擋不住,急忙往後退幾步,警惕地瞪著他。

      蒼唯我看了她一眼,反手把門給關上。又掃了一眼她的電腦。

      幸若水以為他又要刪自己的小說,急忙跑過去,把電腦給強行關機了。靠著電腦桌,轉身來盯著他。

      蒼唯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步一步地靠近。抬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

      「你想怎麼樣?」幸若水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電腦桌的一旁就放著水果刀,她急忙拿起來抓在手裡。「你不要過來!」

      蒼唯我更不住笑得更厲害。「若水,你連殺雞殺鴨都不敢看,還一步登天想殺人麼?」

      「你要是敢碰我,你看我敢不敢!」幸若水故作強勢地大叫,卻不知道這恰恰就是欲蓋彌彰。

      「若水,當初我不想要,所以你逃過了。如今我想要你,那麼你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所以,你還是把刀放下,別傷了自己。」看她拿刀的手,都是顫的。

      幸若水吞吞口水,咬著牙說:「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握著刀柄的手,已經發白了。

      二十四年來,她一直與人為善,從不曾傷害過誰。這用刀去傷人,她想都不敢想。但是,她不能讓蒼唯我侵犯她的身體,不能!

      「那就試試吧,若水,看你能不能狠下這個心。」蒼唯我並不急著撲過來,而是一步一步地靠近。

      其實他本來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把襯衫扣子解開透氣而已。而她認定他要做些什麼,那他不如她所願,怎對得起她?

      幸若水急忙閃身離開電腦桌,往浴室的方向退開。「你不要過來!」

      蒼唯我卻已經脫掉了襯衫,手又落在了腰帶扣上。

      幸若水終於一下子慌到了極點,刀舉起來,對著蒼唯我。「站住!你、你要是再過來,我真的會殺了你!」

      蒼唯我低低地笑。「若水,你連我的一個巴掌都挨不了。」

      幸若水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她一閃身,跑進了浴室,把門給關起來。但還沒鎖上,蒼唯我已經一個箭步把門給推開。

      幸若水靠在洗手台上,呼吸急促起來。「你、我……」

      她慌得說不出話來。突然刀子方向一掉頭,刀尖頂著自己的胸口。「你再跨前一步,我就自殺!」

      蒼唯我停在門口的位置,眼睛緩緩地瞇起來。「你要是死了,就再也見不到鷹長空了,你捨得嗎?若水,你不捨得的。」他淡淡地下結論,聲音很冷。

      「我——」幸若水當然捨不得死。但是在蒼唯我抬腳的時候,她無暇多想,手腕一個用力,刀就推進了胸口。

      「啊——」

      蒼唯我倏地瞪大眼睛,一個箭步就要跨過去。

      「不要過來!」幸若水皺著眉頭,鮮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低聲呻吟。血冒出來,慢慢地染紅了白色的T恤,觸目驚心。

      蒼唯我卻根本不管她,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轉身衝了出去。

      「叫醫生!」一出房門,他就大聲喊道。明明知道憑她的力道,刀應該不會刺得太深,但管不住心底的慌亂。

      幸若水疼得有些暈眩,主要是她之前太緊張了,已經有些虛脫。被蒼唯我抱在懷裡,她似乎在他臉上看到了焦急。在那麼一剎那,她差點以為,這個男人是深愛著她的。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乾脆不去看。沒有了視覺的衝擊,疼痛更加的鮮明起來。她暈乎地想,她才輕輕刺了一下就這麼疼,長空身上的傷那麼多,一定疼死了!

      不知道,他出完任務回來了沒有……

      很快,私人醫生就出現了。

      幸若水的傷口其實並不深,醫生消毒包紮之後,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還疼得厲害,她額上沾滿了汗水。

      醫生是個女人,包紮之後,又幫她脫掉已經被剪破的衣服。擦拭掉她身上的血跡,換上另一件乾淨的衣服。怕碰到傷口,所以給她穿的是蒼唯我的衣服。在這個過程中,她看著幸若水說:「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幸若水知道她說的是蒼唯我,但捉摸不出她想說些什麼,於是沒吭聲。

      「好了。注意傷口別碰水,很快就會好了。不是我說你,女人最重要最好看的地方,你怎麼就捨得往那扎呢?而且,你不知道心臟其實在胸部以下的嗎?」女醫生搖搖頭,拿起東西走了。

      幸若水低頭看著包紮的地方,她當時也沒多想,只是想著不要蒼唯我碰自己。醫生的話雖然聽著怪怪的,但其實也沒說錯。女人的胸,確實很重要。

      門推開,嚇得她急忙抬起頭來。

      蒼唯我走進來,臉色非常的陰鷙。顯然,她自傷的舉動讓他很生氣。他怎麼也料不到,為了阻止他的碰觸,她居然真的狠心傷害自己!「聽到了嗎?下次真的想死,一定要扎對位置。」

      幸若水垂下視線,不去看他。反正從他的嘴裡,從來說不出好話。

      蒼唯我走到床前。

      幸若水嚇得正要逃,卻被他一把抱起。「你放開我!放開我!」

      蒼唯我由著她打鬧,冷冷地吩咐下人換床單。他發現,懷裡的女人越來越輕飄飄的,骨頭都硌人了。他一低頭,就看到盡顯的鎖骨。

      幸若水急忙雙臂交叉捂著自己,瞪著他。這一動,又牽動了傷口,疼得她一張臉都皺成了包子。

      蒼唯我眼中,一閃而過的柔情。嘴裡冷冷道:「怎麼樣?知道疼了?」

      「要你管!」幸若水忍著疼反駁。

      很快,下人換好床單都退下去了。

      蒼唯我將她放回床上,雙手往她兩側一撐,俯身在她面前。漆黑的眸子裡,陰鷙一片。「若水,你為了不讓我碰居然自殺,是為了把身體留給鷹長空是吧?可惜,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難道,你打算做一個老處女直到死去?」

      幸若水本就沒料到他嘴裡能說出好話來,但聽到他後面的一句話,頓時渾身一震。手扯住她的衣領子,屏住呼吸問:「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長空他……不,不會的!你又想來騙我了,我不會上當的!」

      說著她拉起被子,蒙住頭,拒絕再被他欺騙。

      蒼唯我輕輕一拉,就把被子給拉開了。「鷹長空在X國出任務的時候,被炸彈炸得分身骨髓,連屍首都沒有找回來。部隊只能給他立一個衣冠塚,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友譚佩詩。」

      「不,不會的!我不會相信的!你一定是想在電話裡動了手腳,派人來假裝佩詩來欺騙我,我不會相信的!」可是,為什麼她的身體渾身發涼。

      她又恍惚地想起,長空被打中胸口直噴血的那個噩夢……

      「不,不會的!長空是他們部隊最厲害的兵,他不會有事的!長空答應過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他不會出事的,不會的!」

      蒼唯我裂開殘忍的笑容,捏住她的下顎逼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他死了,死在異國他鄉,成了一隻孤魂野鬼。這一輩子,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或許他對你感情很深,魂魄會入你的夢。但除此,你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她不由得想起當年學的那一句古詩——魂魄不曾入夢來!

      幸若水幾乎要信了,突然又想起莊奕騁的那個謊言。他們都是這樣,永遠真真假假,就是為了騙她死心,她不會上當的!

      於是,幸若水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我不會相信的。我累了,我要睡覺!」

      說完,她真的閉上眼,不再理他。

      蒼唯我伸出手來,很想搖醒她,但最終還是慢慢地收回來。剛才醫生偷偷地告訴他,她神經繃得很近,如果再不好好休息,很容易出現問題。

      反正鷹長空已經死了,她總有一天會接受事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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