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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的小嬌妻 - 第64章字體大小: A+
     
    064 欺人太甚

      鷹長空看著那把槍,然後緩緩地轉過頭去,看向母親。「媽,別逼我。」

      喬飛也在這個時候,急忙把小福安帶進了房間裡,把門給關上。

      「長空,你又何嘗不是在逼我們呢?」楊紫雲站起來,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明明好好的日子,卻因為一個女人刀槍相見。

      鷹長空看著若水一雙清泉一樣的明眸,不動聲色。「如果我兩樣都不選呢?」他不想跟他們回B市,因為那肯定不是回去走一趟那麼簡單。他更不想若水被一槍爆了頭,那是他絕對不容許發生的。

      「你必須選。」說話的,是上將。「我知道,你身手比我好得多。那麼你姑且可以試試,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扣動扳機的手快。也別以為我不敢動手。我十幾歲上戰場殺敵,槍林彈雨,多少回死裡逃生,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鷹長空蓄勢待發的身體,緩緩地鬆了下來。他信得過自己的身手,但是他也明白,這一次將若水安全地救下來並不能一勞永逸。回頭,父親還是會想辦法把人帶走。他不想若水不停地在這樣的噩夢裡重複,那對她太殘忍了。

      這種時候,他信奉以牙還牙。可對方是他的父母,他沒辦法拿槍頂著自己母親的腦袋!

      「你放開她,我答應你們。」事情總要有一個徹底的解決。他不能一直讓若水這樣子擔驚受怕,那太對不起她了。

      「長空……」幸若水低低地喊他。他答應跟他們回去了,他到底還是放棄了嗎?黯然地垂下眼眸,不讓眼淚流出來。

      鷹志勳把槍收起來。兒子是軍人,所以他並不怕他有詐。

      鷹長空一個箭步過去,將若水護在懷裡。看著母親,問:「什麼時候走?」

      「馬上。飛機已經在機場等著,就等我們趕過去了。」

      「給我一點時間。還有,福安必須留下來。」話未落,鷹長空拉著若水進了房間。

      剛剛把門關上,幸若水掙開他牽著的手,撲過去抱住他的腰。「長空,你真的要回去?你、你真的要離開我?」

      到底沒忍住,她落了眼淚。她知道他是被迫的,他別無選擇。可是,她不想跟他分開!

      鷹長空捧起她的臉,吻著她的眼淚,心疼但不是柔情蜜意的時候。「若水,你要記著我現在說的話。我跟他們回去,是為了把事情徹底地解決。我不想讓你擔驚受怕,過著好像是偷來的日子。我不知道要多少時間,但是我一定會把事情解決了的。所以,你不要想太多。我回去後,你把譚佩詩給喊過來,你們帶著福安一起好好地過日子。」

      幸若水咬著嘴唇,知道他不會拋棄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眼淚。

      「我父母他們肯定會想出很多詭計來讓我們分開,不管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相信。有困難就打電話找軒轅麒,他會幫你的。若水,你好好地等我回來,那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會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幸若水搖著頭,說不出話來。她心裡恐懼,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所謂的第六感在作怪,可是害怕他們就這樣分開!「不要走,好不好?」

      鷹長空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她的眼淚,讓他心疼不已。可是事情必須有個解決,不能這麼拖著躲著。

      「若水,別這樣!只是暫時分開,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

      幸若水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許久許久,終於點點頭。她明白,目前這樣的狀況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她抬起手,抹著自己的眼淚。

      「長空,我想……」她垂下眼,不知道怎麼告訴他。

      鷹長空伸手將她的下頜抬起來,不解地看著她閃躲的眼神。「怎麼了?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幸若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突然抓起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我、我想把自己交給你,就現在!」

      話落,她的臉紅得厲害。頭都快低到胸口去了,恨不能找一個洞躲起來。她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讓她極端地想借由身體的交纏來證明一切不過是她胡思亂想。他們不會分開的!

      鷹長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再次捧住她的臉,逼著她與自己對視。「若水,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的!」幸若水猛搖頭,眼淚又冒了出來。「我相信的。可是我想把自己交給你,我想屬於你。這一刻,我就是這麼想的!你要是不想要,那我找別人去!」

      她氣呼呼的要推開他。

      明知道她用的是激將法,鷹長空卻還是忍不住著急了。一把將她抱住,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瓣。因為眼淚,她的唇瓣鹹鹹的,但很柔軟。

      幸若水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只是羞澀地承受他的熱情,而是變得極為的大膽。丁香小舌不斷地與他的相糾纏,一雙小手更是大膽地摸索著他精壯的身體,但顯然生澀全無章法。

      她沒有什麼經驗,一雙手簡直是胡亂地摸,動作還有些粗魯,像一頭生澀的小獸。完全不得章法地扯著他的衣衫,然後是他的皮帶……

      鷹長空被她這樣胡亂的碰觸撩撥得火氣高漲,恨不能馬上就她剝光,然後吃干抹淨。可是他還殘存著理智,知道太粗魯太急切,會把他的媳婦兒給嚇壞的。

      當鷹長空將她推倒在床的同時,幸若水也如願地解開了她不熟悉的腰帶。四目相對,鷹長空只覺得那雙水汪汪的幽深的黑眸,像一塊磁石讓他被牢牢地吸住。深深地唇舌交纏的當下,他已經將她脫得只剩下內衣褲。

      「若水,你確定?」鷹長空粗重地喘息,即便已經箭在弦上,他還是要再確認一遍。這是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寶,他不願意傷害她一分一毫!

      幸若水沒有說話,只是用水潤的眼眸深深地看著他,然後將雙手伸向他。她的臉,紅艷一片,如一朵盛開的牡丹。

      她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未來是否一切如願。至少這一刻,她願意將自己交付給他。這保留了23年的純潔,在今天,完整地交給他。

      人生總有許多的不如意,未來總有太多的不確定。在這一刻,她不憶過去,也不想將來。只願與他,緊緊地交融在一起,任誰也不能分開!

      鷹長空無法述說此刻的心情,因為情潮翻湧,因為她無聲的交付。他的手緩緩地落在內衣的扣子上,在解開它的同時,他在她耳邊許下承諾:「若水,這輩子,我只要你!」

      幸若水笑了,笑得燦爛如花,眼角滲出晶瑩的液體。他的掌心粗糙,落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讓她感覺到了疼痛。那種刺痛且酥麻的感覺,讓她害羞,又讓她無聲地期待。

      鷹長空從她的眉頭開始,印下一個一個灼熱的吻。一點一點地往下移,讓灼熱的唇瓣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帶著膜拜。

      就在兩個人赤誠相見,毫無阻礙地貼合時,門敲響了。砰砰砰的,很急切,彷彿再不開門外面的人就要踹門衝進來了。

      鷹長空如夢初醒,看著身下嬌媚的若水,咬著牙關不停地深呼吸。沒有時間了。如果他再不出去,他們恐怕會破門而入!

      而幸若水猶然還在夢裡,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似乎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停了。

      「若水,等我回來!」他用力地將她抱緊,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讓任何外界的人事將他們分開一分一毫!

      他拉過被子蓋住她,翻身起床,兩下把衣服給穿好。不敢再看床上的人兒一眼,打開門閃身出去了。

      幸若水慢慢地回魂,然後手腳並用地爬起來,開始往身上套衣服。也不穿內衣褲,只是穿上褲子,然後穿上大衣扣緊就開門衝了出去。即便這樣,客廳裡的人也早已經離開了,只有小福安。

      「媽咪!」小傢伙看到她,甜甜地喊了一聲。

      幸若水也不回應,飛快地跑出陽台。恰恰看到兩輛悍馬一前一後開出了小區門口,很快就消失在馬路上,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幸若水覺得身體裡的力氣一下子被抽乾了似的,手腳有些發軟。她怔怔地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許久,身體突然軟軟地滑落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間,她終於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記憶中,那天她也是這樣子目送爸爸開車離開。然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

      「長空……」為什麼一定要分開我們?為什麼?

      「媽咪?媽咪你怎麼啦?」小福安不解地看著哭泣的母親,伸出小手想將若水的臉抬起頭。但若水一直緊緊地將臉埋著,他沒有辦法。

      終於,孩子也跟著哇一聲哭了。

      他的哭聲讓若水怔了一下,隨即緩緩地抬起頭來。小傢伙蹲在她面前,哭得一臉是淚。她伸手一把將他抱在懷裡,母子兩哭成一團。一時間,陽台儘是母子兩的哭聲。

      左鄰右里不明所以,都探出頭來張望。還有人商量著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要報警。

      譚佩詩接到鷹長空的話,打的急急地趕了過來。才剛走進小區沒多遠,就看到花圃旁聚集了一些人,紛紛地議論某件事。

      她心裡著急,也沒仔細聽,急急地往裡走,看到樓下聚集的人更多。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某個地方傳下來的哭聲,仔細一聽,就辨認出那是若水和福安。

      譚佩詩撒腿就往上跑,手忙腳亂地打開門衝進去,衝到陽台看著抱在一塊哭的母子兩,又好笑又心疼。這不胳膊腿都在,人也好著呢,怎麼就能哭得跟那什麼一樣,真是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別哭了。這天還沒塌下來呢,做什麼哭成這樣?」

      幸若水抬起頭來,看到好友,一把抱住她的脖子。「佩詩,長空、長空他回去了……」

      譚佩詩對哭得像孩子一樣的好友有些無奈,但還是拍拍她的背安慰:「我知道。隊長給我打電話了,叮囑我要好好地照顧你。說等他辦完事情回來,看到你瘦了,他就要揍我!」

      捧起她的臉,替她擦著一臉的眼淚。「若水,隊長是鐵漢,他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的。所以別哭了,好好地吃飯睡覺,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等他回來。快別哭了,你看小福安都哭得喘不過氣了。」

      後面一句話,讓幸若水馬上緊張起來。轉頭就去找小傢伙,看小傢伙哭得抽抽噎噎的,心裡很是自責。抬手替他擦著眼淚。「對不起,都是媽咪不好。小福安不哭,不哭啊……」

      譚佩詩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一幕。「好了,兩個人都不許哭了。趕緊進來洗臉,我去做飯。」

      難怪隊長十萬火急地喊她過來。她都要懷疑,自己要是不過來,這兩人是不是就打算在陽台哭到脫水,然後暈過去?

      看著母子兩進了洗漱間,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把飯煮上,把菜放進水裡泡著,譚佩詩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洗好臉的母子兩正窩在沙發裡。小的窩在大的兩腿之間,像一隻大貓和一隻小貓。

      要不是兩個人都明顯哭過,還有些懵懂的樣子,譚佩詩真要忍不住笑出來。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大貓就馬上把頭靠在她肩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你呀,怎麼說你好呢?隊長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就不能學著信任他呢?」

      幸若水倚著她,怔怔地看著地面,不說話。她不是不相信長空,只是過去的事情讓她明白,生活總會有許多意外。她不是怕他變心,只是怕他們最終會因為一些未知的可能而分開。這些,她都不知道怎麼跟佩詩說,索性就什麼都不說。

      吃過飯,母子兩的情緒還是蔫蔫的。譚佩詩就把他們趕去洗澡,然後趕上床去睡覺。

      當天晚上,三個人就窩在一張床上,擠成一團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累了,母子兩沒多久就睡著了。倒是譚佩詩,躺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連夢裡,都是母子兩哭得慘兮兮的畫面。

      ……

      鷹長空一個人開著自己的悍馬跑在前面,一路風馳電掣到了軍用機場。果然,飛機已經在那等著了。

      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進去,沒有等後面人的意思。進了機艙,一屁股坐下,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楊紫雲在旁邊坐下,感受到兒子那拒人千里的氣息,不由得在心裡歎氣。長空雖然自小性子寡淡,對人都是淡淡的,但是他們母子感情還算好。如今因為一個女人,搞成這樣……

      「長空,長空……」她連喊幾聲,他卻不應,似乎睡著了。可是她知道,他很清醒。

      一直到飛機降落,機艙門打開,鷹長空才睜開雙眼。起身,大步走出機艙。

      楊紫雲看著他的背影,黯然地站著。

      「這個小崽子,居然敢給他媽媽臉色看,我非揍死他不可!」鷹志勳看著黯然的媳婦兒,氣憤地嚷嚷。

      楊紫雲對他笑了笑,搖搖頭。「別怪他,他心裡難受著呢。不過,我想過了這一段日子,他就不會這樣了。」

      話是這樣說,她心裡卻沒底。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太清楚他有多執著。

      下了飛機,鷹長空沒有坐進家裡派來接他們的車子,而是伸手攔了出租車。

      楊紫雲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差點就哭了。她的兒子在怪罪於她!

      鷹志勳則氣得額上青筋暴起,嘴裡蹦出一連串髒話。

      回到紫雲首府,鷹長空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裡。

      楊紫雲在門外敲了許久,也沒有人回應。鷹志勳差點就叫人破門而入了,被自家媳婦兒攔住了。

      「老爺子,我們是不是錯了?」如果他們的兒子真的恨他們一輩子,他們會不會後悔今日所做?

      鷹志勳摟住她。「我們沒錯。我們這是為他好,他會明白的。」這小崽子,再惹他媳婦兒難過,他非滅了他不可!

      「可是他現在見到我們就像見到仇人,我這心裡難受……」以前每次他回來,都會哄得她高高興興。

      ……

      等保姆準備好晚飯,來叫吃飯,鷹長空才從房間裡出來。嚴格來說,已經是宵夜了。

      他發現父親讓人將他的房間徹底搜查過,床下的東西被他給搜走了。看來,這一次他們不打算讓他離開,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就是插翅也難飛!

      鷹長空並不慌,他面對過更加艱難的境況,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嚇到。一個人經歷過那種孤立無援,無依無靠,沒有前方沒有後方的境地,就會明白:沒有絕對的絕境,只有不夠堅強的人!

      「可算下來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楊紫雲看到他出現,很高興的樣子。

      鷹長空坐下來,臉上淡淡的,沒有黑臉,但拒人千里。「我餓了。」

      「那吃飯,吃飯!」楊紫雲笑著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這些都是我讓阿慧做的,全都是你愛吃的菜。」

      鷹長空悶頭吃飯,沒有拒絕她的菜,但也不說話。他不是以這種幼稚的方式來抗議,他只是不想說話,因為跟他們無話可說。

      「你這什麼態度!」鷹志勳將碗筷一拍,氣呼呼地瞪著他。「你這是擺臉色給誰看吶?這個人是誰?這是你媽,是十月懷胎生你下來的人!如今為了個女人,你居然給她臉色看,你出息了你!小崽子,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鷹長空好像沒聽到,只是夾了一筷子菜到母親的碗裡。「吃飯吧,別餓壞了身體。」

      楊紫雲頓時就笑了,哎哎地應著,又給兒子夾菜。

      鷹志勳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氣呼呼的很想把碗筷拿起來再拍一次桌子。但是看看媳婦兒臉上的笑,只好悻悻地坐下來。「媳婦兒,我這碗裡還空著呢。」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楊紫雲睨了他一眼,說道。

      鷹志勳一張臉,頓時就變成苦瓜了。還好,下一秒,媳婦兒一筷子菜就夾到了他碗裡。他頓時咧了一口白牙,大口大口地扒飯。

      其他的人看著這一連串的畫面,一個個憋笑憋得都要內傷了,只好拚命地往嘴裡塞飯菜。

      鷹長空淡淡地看著這一幕,心裡不是滋味。這和樂融融的一幕,他原本也有的,可是現在被人給破壞了。雖然只是暫時的,心裡還是超級不爽!

      垂下眼簾,一抹陰鷙一閃而過。

      ……

      「姐姐,姐姐我回來啦!」顧苗苗一路跑著上樓梯,直衝進顧真真的房間裡。

      房裡,顧真真正趴在床上,聽到她的叫喊,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隨即低頭一個深呼吸,再抬頭,就已經是一臉溫柔的笑容。

      「姐姐!」顧苗苗衝到床邊,差點沒剎住腳步。「姐姐,你今天怎麼樣,還疼不疼?」

      那天爺爺莫名其妙地對姐姐使用家法,整整二十鞭子,而且是爺爺親自掌刑。結果,姐姐被打得皮開肉綻,臉上一條一條傷口翻開血紅的內肉,看著特別的可怕。姐姐完全被打得昏迷過去,後來一直發高燒,燒得都迷糊了,把大家都給嚇壞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爺爺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下手還那麼狠。哼,肯定是那個幸若水又在爺爺面前胡說八道!都是她害的,真可惡!

      顧真真扯著她的手,顧苗苗就蹲了下來,手掌交疊,下巴擱在手背上。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睫毛又長又翹,像個娃娃。

      顧真真極力的壓抑著心底的情緒,臉上還笑得溫和。「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疼了。」

      「都是那個幸若水害的!姐姐,以後有機會,我一定給你報仇!到時候我們也拿跟鞭子抽她!爺爺抽你20下,我們就抽她40下,雙倍奉還!」顧苗苗舞動著手腳,說得義憤填膺。

      顧真真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今天下午還要出去玩嗎?」

      「嗯。不過我們幾個同學約好了一起去逛街,等下我就出門了。都是爺爺不好,我想跟姐姐一起逛街的!」顧苗苗撅著嘴,抓著顧真真的胳膊,像個孩子似的身體扭來扭去。

      顧真真伸手摸摸她的臉。「沒事,等我好了,再陪你好好逛。」

      「嗯!」顧苗苗抿著唇,用力地點頭。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隨即叫道,「姐姐,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先走了啊。晚上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

      「好,玩得開心點。」

      「嗯。拜拜!」

      在她消失的一剎那,顧真真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隨即消失無蹤。十指緩緩地曲起,握成了拳頭。她恨!

      顧真真將臉埋在枕頭裡,掩去一臉的情緒。她不知道,爺爺是否派了人在監視她,她得小心。

      她就這樣埋在枕頭裡,許久許久,才抬起頭來。扭頭看向窗外,冬日的陽光獨好,她想下去走走。於是小心地挪動,不讓動作牽動背上和屁股上的傷。費了一番功夫才下了床,折騰得都出汗了。

      她移步地來到窗邊,看著橘色的陽光,緩緩地瞇起雙眼。園子裡,顧苗苗養的那條通體白色的哈士奇正帶著她的一窩小崽子在戲耍。母慈子孝,其樂融融。

      顧真真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直到淚流滿面。她從三歲就沒了雙親,雖然有叔叔嬸嬸疼愛,但那畢竟不是她的父母。尤其是顧苗苗出生之後,他們的愛就悉數轉移到了自己孩子的身上。多少次她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給遺棄了。

      她喜歡楊紫雲,給她的感覺就像媽媽一樣的慈和。剛好,她又喜歡上了出色的鷹長空。如果能嫁給他,那麼她就會有一個出色的丈夫,一個喜歡自己的婆婆,她會把她當作媽媽一樣的來孝順。可是幸若水的出現,讓這一切都成了一場虛無的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真真才慢慢地平復了情緒。她穿上大衣,走出房間。她想去院子裡走走,透透氣。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樓下傳來交談的聲音,提到鷹家讓她停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我們鷹顧兩家的關係是不容置疑的。鷹小子是我看好的孫女婿人選,所以這次聯姻勢在必行。至於是真真還是苗苗,我們好好考慮一下……」

      顧真真倏地瞪大眼睛,鷹顧兩家要聯姻?

      ……

      幸若水一整夜都在做惡夢,迷迷糊糊,在半夢半醒之間,無聲地落淚。天濛濛亮的時候,她終於被驚醒過來。

      不停地喘息著,看看身邊,佩詩和小福安都還在睡得香甜。也許是一夜做夢的緣故,她的頭有些沉,身體也有些無力。

      怔怔地坐了一會,她輕手輕腳地爬下床,像往常一樣洗漱,然後出門買東西做早餐。

      幸若水走在清晨的路上,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就當長空去出任務了。等任務完成了,他就會回來的!這不過是一次短暫的分別,好好地過日子,不要多想!

      當她做好早餐,正要喊那一大一小起床的時候,突然聽到手機鈴聲。待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她下意識地揉揉眼睛。真的是長空!

      「長空!」她笑著喊出他的名字。

      「果然又這麼早起來,怎麼不多睡一會?」鷹長空帶著淺淺的笑意,為她語氣中的那份驚喜。至於父母為何沒有收走他的手機,他也一時摸不清。但是他知道,他們肯定還在計劃著一場更大的陰謀。

      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耳邊,幸若水覺得所有的陰霾就在這一刻消散。只要能聽到他的聲音,她就覺得心裡踏實。「習慣了。你昨晚睡得好嗎?」

      「嗯。想著我的媳婦兒睡覺,自然就能睡得好了。」事實上,他昨夜根本沒睡。不是睡不著,而是在想事情。

      幸若水被他逗得笑了出來,眼角又滲出了液體,但心裡一下子就看開了。天塌下來,還有他在頂著。「長空,他——」

      她本來想問,他們為什麼會讓他打電話,話到嘴邊突然又覺得沒必要問。

      「怎麼了,媳婦兒?」

      「沒事了。長空,我和福安等你回來。不管多久,我們都在家裡等著。你放心,我不會再哭了。」他在為他們的未來打一場硬仗,那麼她這個只能站在背後的人,只要相信他默默地支持他就好。

      鷹長空的心一下子柔軟起來,並油然滋生出一股豪情。他要給他的女人一個美好的未來,他要堅持自己的選擇。「媳婦兒,真乖!」

      幸若水不說話,抿著嘴在笑。抬頭看窗外,冬日的陽光已經在天際灑下第一道光芒,如火的驕陽將冉冉地升起,將溫暖揮灑大地。

      「媳婦兒,如果哪天我的電話關機了或者是別人接的,你也不要慌。他們是我的父母,不會害我性命。但是你要記住,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要隨便相信,要用自己的心去判斷。如果我沒有親口對你說,就算看到什麼,你也不要相信,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長空,快過年了,我等你回來過年!」她還記得,自己答應了要在新年的第一天,跟他結婚的。如今,離新年只有一個月多點的時間了。

      「……」

      等譚佩詩起床,看到一邊將早餐端上桌,一邊哼歌的若水,頓時瞠目結舌,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走過去,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沒發燒啊。」

      「你才發燒呢。快去洗臉刷牙,要吃早餐了。」幸若水笑著拿下她的手,將她推進了洗漱間。

      「若水,你是不是打了雞血啊?」譚佩詩拿著牙刷跑出來,滿嘴的泡泡,含含糊糊的問。

      幸若水給她做了個鬼臉,不理她。

      譚佩詩這心裡癢得厲害,等洗漱完了,又來纏她。「不行,若水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咦?」她瞪圓了眼眸。「難道隊長昨夜潛回來了?」

      她還真的蹭蹭蹭地跑到各個房間去看了一遍,連洗手間都不放過。「沒有人啊。那你一個人在那樂呵什麼呢?該不會是睡一覺醒來,成傻子了吧?不行,我得檢查檢查。」

      說著,就向若水撲了過來。又是摸又是捏的,還伸手去翻她的眼皮兒,真把自己當醫生了。

      小傢伙還在一旁拍手掌助威,把這當遊戲了。

      幸若水極其怕癢,被她折騰得笑個不停,肚子都抽筋了。「哎喲,不能再玩了,再玩就要笑岔氣了。」

      譚佩詩收了手,勾住她的肩頭,擠眉弄眼。「隊長打電話回來了吧?」若水講電話的時候,她恰好起來上廁所,都聽見了。只是看她難得心情好了,逗逗她。

      「嗯。」幸若水好不容易止住笑,點點頭。這麼一番胡鬧,心情好像更好了。

      「我就知道,除了隊長,還有誰能讓你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譚佩詩一副瞭然的表情。嘴裡罵著,心裡卻是為她高興。

      幸若水戳她。「我哪裡沒人性了?小福安,佩詩阿姨欺負媽咪,咬她!」

      「媽咪,我不是狗狗啦!」小福安很無辜地抗議。嘟著嘴,對於被媽咪當作小狗狗很不服氣。

      「噗——」

      「噗——」

      幸若水和譚佩詩都噴了,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由得大笑起來。又記起上一次,傅培剛也是這麼委屈地說「老婆,我不是狗啦」。

      小福安不明白兩個大人在笑什麼,也跟著呵呵地傻樂,還手舞足蹈的。

      早餐桌上,歡聲笑語一片。

      換好衣服拿好東西,一下樓,就看到刀疤依著車在等他們了。他叼著一根煙,痞裡痞氣的,過往經過的人都戒備地瞅他幾眼。

      幸若水無奈地笑笑。心想,說不定左鄰右里都把她當黑社會了。

      刀疤完全沒有自覺,一個箭步過來,把小傢伙舉起來,拋向空中又接住。嘴裡還發出聲音助威,那樣子還有些可愛。

      小傢伙很喜歡這個遊戲,咯咯咯地笑得很開心。

      「好了好了,別玩了,等下要遲到了。」幸若水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心驚膽戰的。但是長空這樣做的時候,她完全不會覺得危險。好像他做什麼,都理所當然,不會存在一丁點的意外。

      這,應該就是信任吧。

      在學校門口下車,剛好碰上莊寓棋小朋友,還有他的爸爸。

      自從那天之後,幸若水每次看到這位爸爸都覺得有些尷尬。她吃不準他那天是開玩笑,還是一時興起,還是認真的。後來這段日子,她沒再看到他,也就漸漸地忘了這回事。現在一見面,就又想起了。

      「幸老師,早。」莊奕騁還是淡淡的表情。

      「早。」幸若水摸摸小朋友的腦袋。「那我們進去了,莊先生再見。」

      「我有些話想跟幸老師聊聊,方便嗎?」莊奕騁看她好像恨不得落荒而逃,心裡有些好笑。這個年輕的老師確實很單純可愛。

      幸若水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背著他,臉都皺起來了。「那個,馬上就要上課了。下次有空我們再聊,行嗎?」

      「只是幾句話,不會耽誤太多時間。莊寓棋!」

      「到!」

      「立正,稍息,向後轉,齊步走!」

      莊寓棋小朋友乖乖地照做,踏著步就進去了,動作還絕對標準!

      幸若水瞠目結舌。敢情上次莊寓棋用軍體拳大人,就是這位爸爸的「熏陶」。

      莊奕騁被她的表情也給逗笑了,嘴角抽了抽。她真的很單純,什麼都表現在臉上,讓人一眼看個透。「幸老師?」

      「啊,對不起,我走神了。莊先生,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問的?如果是關於莊寓棋小朋友最近的表現,那麼我可以很高興地告訴莊先生,他最近表現很好,比以前都要好。」

      小朋友最近很乖,而且很親近她。每次考了好分數,都要拿到她面前來,似乎很喜歡得到來自她的稱讚。到最後,他都會說一句「幸老師,你可以親我一下嗎」,好像她的親吻就是最好的獎勵。

      幸若水知道他自小沒媽媽,心裡渴望母愛,所以基本不會拒絕。只是自從這位莊先生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總覺得有些彆扭。

      「不是關於莊寓棋的,而是關於幸老師。」怕他再重複上次的問題,她一開口就說了一連串的話,真是可愛。

      幸若水微微驚詫。「關於我的?」

      莊奕騁微微一笑,遞給她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和幾串數字。「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幸老師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如果需要我幫助,可以打這上面的電話,也可以到這個地方來找我。」

      幸若水怔了一會,才接過那張紙片,類似於名片但又不是名片。她有些愕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指的是不是自己心裡想的事情。「莊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只需要知道,這張紙片可以讓你找到我就可以了。幸老師,再見。」莊奕騁笑笑,大步而去,坐進了車子裡。

      不一會,車子就消失在幸若水的視野之內。若水抓著紙片,有些怔忪地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若水姐姐。」突然有人一巴掌拍在她的肩頭上,說話聲音很大。

      幸若水被嚇了一跳,一轉頭,看到同年級的小童老師。剛畢業的大學生,性子大大咧咧的,有些像男孩子,但是為人真誠。

      急忙將紙片揣進掌心,放進了兜裡。「小童,是你啊。」

      「若水姐姐,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好像是個大帥哥哦!」她做出一副「有姦情」的表情。

      幸若水被她的表情給逗笑了。「一個學生的家長。他妻子已經去世了,也許你有機會哦。要不下次他再來學校,我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好啊。大叔好,我喜歡大叔。」小童高興得在原地蹦來蹦去的。

      幸若水看她蹦蹦跳跳的,無奈地搖搖頭。她剛剛二十歲,莊寓棋爸爸相對於她來說,確實可以算是大叔了。這兩個人配成一對,會不會有些搞笑?

      「別嚷嚷了,快進去吧,要遲到了。」

      「對哦,快跑!」

      「……」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快步進去,渾然不覺暗處的攝像頭,已經將一切都拍了下來。

      暴風雨,在悄無聲息地醞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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