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景總算恢復了自由,給他衝了杯蜂蜜水:“胃裡難受嗎?”
“還好,我喝多了?沒做什麽不該做的事吧?”
蔣廷完全斷片,對自己的酒品並不自信,裴辰景善意地隱瞞了細節:“沒有,說了幾句醉話就睡了。”
他心有疑慮,裴辰景爸媽對他態度的轉變更讓他狐疑,不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過程怎樣也就不重要了。
晚上裴辰景問蔣廷什麽時候回去,蔣廷眼巴巴看著他:“你跟我一起回去嗎?”
裴辰景搖搖頭:“當然不行,才剛征求了我爸媽的同意就把他們兒子拐跑,你就不怕下次不讓你進門?”
蔣廷很失落:“那我多陪你幾天再走。”
他拉著裴辰景一下一下地親,大福忽然叼著一袋寵物牛肉干過來要裴辰景打開,然而他被蔣廷佔著脫不開身,大福等的著急哼哼唧唧地拱著蔣廷的腿要他松開。
蔣廷不甘示弱,裴辰景忽然笑場捂住了蔣廷的嘴:“你不覺得你和大福某種程度上有些相似嗎?”
“我有那麽蠢?”
裴辰景不置可否,撕開牛肉干喂給大福,大福歡天喜地地啃起來,怎麽看怎麽蠢。
於是蔣廷覺得他們根本不可能相似:“我才沒有那麽蠢。”
大福啃完了牛肉干跳上床趴在裴辰景旁邊,蔣廷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裴辰景揉著狗頭很開心的模樣,無端的看不順眼:“大福,下來。”
裴辰景想起蔣廷不怎麽喜歡狗來著,把錯攬到了自己身上:“抱歉,我一會兒換條新的床單。”
蔣廷頓了頓:“我沒有嫌髒。”
然後彎腰抱起大福一邊念著一邊把大福放回狗窩:“你爸爸是我的,他的床也是我的,這裡才是你該睡的地方,再亂爬給你絕育讓你找不到老婆。”
裴辰景扶額:“蔣廷你幾歲啊。”
蔣廷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幼稚甚至是理所應當,然後關門抱著裴辰景睡覺。
嘴上說著不會跟他回去,真的目送他走的時候不舍難當,蔣廷反過來安慰他:“沒事,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在一起。”
裴辰景點頭:“好,開車慢一點。”
樓上裴辰景的媽媽怪怨爸爸:“你看他倆如膠似漆的,讓小景一起回去不就得了。”
“小別勝新婚,總是待在一起就不新鮮了,這是策略。”
爸爸背過手去看天深藏功與名。
“我看啊你兒子晚上多半是睡不著了。”
“我兒子才不會呢。”
一個星期後,裴辰景提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那我真的走了?”
他爸揮揮手:“去吧去吧,天天打電話打到十二點我都要精神衰弱了,到了記得報平安。”
蔣廷今天回家回的晚,反正裴辰景不在,回來也是冷冷清清還不如在公司。
他徑直走向衣帽間,渾然覺得有些不對,他隱約記得離開時衣帽間的門是開著的,現在卻關上了,也或許是他記錯了,沒往心裡去。
然而一開門卻發現衣帽間裡開著燈,裴辰景坐在行李箱上看著他笑,蔣廷愣怔著眨了眨眼,裴辰景朝他張開雙手:“你怎麽才回來啊,我都要睡著了。”
這是真的,裴辰景來找他了。
他快走兩步把人用力按在自己懷裡胸膛劇烈震顫:“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下個月嗎?”
“被我爸趕出來了,怎麽辦啊,你要不要收留我?”
“收,我收留你。”
蔣廷松開他換上家居服:“什麽時候到的,一直在等我吃沒吃晚飯?我剛學會了包餛飩,馬上給你做。”
裴辰景扔下行李箱跟著他進了廚房:“好啊,一起包。”
餛飩下鍋很快就浮起來,湯裡打了雞蛋花和紫菜鮮香撲鼻,裴辰景吹著熱氣問:“你平時總是很忙,怎麽想起來學做飯了?”
“想做給你吃,再忙也總有休息的時間,沒有事情可做就學學做飯,好吃嗎?”
味道很不錯,裴辰景都有些驚訝,裴蔣廷很謙虛地說自己一開始失敗過幾次,要麽太清淡要麽又很鹹,浪費了好幾鍋才終於明白了教學視頻裡說的“適量”是多少。
要不是為了裴辰景一次次忍下去,他大概早就掀鍋不幹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裴辰景擦擦嘴:“上次在我家你說醉話問我為什麽不給你回信,我本以為你說的是短信,但後來想想,你說的分明是寫信,你給我寫過信?”
蔣廷一愣,懊惱地捂住了臉,他怎麽喝醉了什麽都往外說。
見他如此反應,裴辰景心裡便有了底,催促他說清楚是什麽信:“我並沒有收到過信,難道是寄丟了?”
蔣廷緩緩搖頭:“不,是我根本沒有寄出去。”
他從書房裡拿出一個收納盒來在裴辰景面前打開,裡面足足有三四十封信,裴辰景摸了摸信封尖銳的角輕聲問:“這些,都是寫給我的?”
“嗯,信封都沒有封口,你如果想看……”
“寄給我吧。”
裴辰景忽然說,蔣廷不解,他寫下學校的地址給蔣廷:“等我開學了,這些信一封封地寄給我吧。”
第43章
遇到蔣廷的父親是個意外。
裴辰景在放暑假蔣廷卻還要上班,並且沒有同意蔣廷帶他一起上班這個匪夷所思的要求,蔣廷極力地試圖說服他:“你可以待在休息室裡玩或者學習,不會見到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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