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是某珠寶品牌的讚助,做得很細,戒指內側,寫著謝妄在劇中的角色名。
“你的呢?”謝妄問。
林見鹿從桌上翻出了一個小紅盒子,裡面是一枚銀亮的戒指。
謝妄拿在手裡把玩了兩下。
直徑好小。
林見鹿的手指,這麽細嗎?
他倆結婚結得急,戒指是謝妄跟珠寶品牌商拿的現貨,都是AO均碼。
原來林見鹿不愛戴,是因為不合適啊。
“抱我,然後呢?”林見鹿問。
謝妄的神情溫和了一些:“我可能會上手扯你的衣服,攝影那邊只會拍到腰,我入戲的時候顧及人設會有點凶,我先說聲抱歉。”
“沒事。”林見鹿說。
謝妄:“然後我們吵架,你衝出去,在街道上遇見陳一默,這段就結束了。”
林見鹿點頭:“好。”
聽起來,挺簡單的。
畫室場景是星洛互娛提供的,位於鬧市街角,林見鹿來之前看過照片,收拾得很乾淨,但卻有使用過的痕跡,很溫暖,並非生硬的布景。
就是有一大半的畫紙上畫的都是橘子,還有桃子。
“跟你們小少爺說一聲,布景要把他畫架上的畫換一下。”道具那邊問星洛的經紀人。
“他說沒問題,這間畫室只有來這座城市旅遊時會用,隨便換。”經紀人打完電話說。
臨開拍前,出了點小狀況。
蹲在畫室矮窗下喂鴿子的陳一默突然進alpha易感期了,收不住的信息素嚇暈了七隻鴿子。
林見鹿正趴在窗台前,用水壺澆盆栽裡的一顆看起來傻乎乎的多肉,被嚇得怔住了。
謝妄連忙伸手,把林見鹿從窗台邊拎開,衝後面喊:“來個人管管,趕緊把陳一默拉走。”
林見鹿從自己背包裡,找了個A用抑製劑,給陳一默丟了過去。
謝妄掃了一眼地上蚊香眼的鴿子。
一般般嘛,要是他易感期,能嚇暈十隻。
等等。
陳一默的信息素為什麽他媽的是荔枝味的?
“那我放假去了,人質等我幾天,我再回來綁架你。”陳一默把包一背,拔腿溜了。
這場戲,只剩林見鹿和謝妄兩個人慢慢去磨。
林見鹿剛剛被撲面而來的荔枝味嗆了一口,腦瓜子暈乎乎的。
他不喜歡太甜的信息素。
他一抬頭,謝妄正站在不遠處牢牢地盯著他。
林見鹿:“……”
他先前並不知道陳一默的信息素是荔枝啊。
謝妄肉眼可見地生氣了,周圍氣壓極低。
“大妄。”導演怒了,“瞪什麽呢,馬上開拍!”
林見鹿坐在畫架前,畫筆一點點塗抹著畫框中的風景。
“老師再見。”幾個小演員嘰嘰喳喳地來同他道別。
“嗯。”他停下畫筆,笑了下,“路上小心。”
正午的陽光落在畫架前,omega的皮膚白得幾乎透明,他站起來,把畫紙晾到窗前。
門前一陣急促的風鈴聲,闖進來的人撞碎了房間裡的一池陽光。
“寶貝,我回來了。”謝妄飾演的偵探踏進門內,衝著畫室裡的人吹了聲口哨,“這單真凶險,差點沒命回來見你。”
“站住。”林見鹿說,“換鞋。”
謝妄無奈地笑笑,換了門邊架子上的拖鞋,走過去,一把將人抱到了桌上,下巴的胡茬從omega溫軟的頸間蹭了過去。
林見鹿微驚的反應很真實,果然導演沒有喊卡。
而這位學霸永遠不會忘記說台詞。
林見鹿推開了謝妄,側著頭看門邊仍然在搖曳的風鈴:“你還知道回來。”
“我明天還有個單子,失蹤一個月的,托我去找。”謝妄一手壓製著omega的反抗,一手解開對方白襯衣領口的扣子,“我很快就要揪出幕後凶手了。”
林見鹿適時地又掙扎開:“又要走,一個月,你有幾天在家裡,失蹤的那些人,比在你眼前的我更重要。”
“哪天我失蹤了,你也發現不了。”
“離婚算了。”林見鹿冷冷地說。
謝妄腦袋裡啪嗒一聲,有根弦就繃住了。
重生後的他,和林見鹿唯一的聯系,似乎就是這劇本中的夫妻了。
不離婚,絕對不能離。
“開什麽玩笑,不離婚。”謝妄扯扣子的動作粗暴了許多,omega被他弄出了細小的喘息,粗糙的手掌幾乎從omega的腺體邊擦過去。
“卡,停一下。”導演喊了停,“大妄動作輕一點!情緒過頭了啊!”
導演:“這裡偵探覺得老婆在說氣話,其實這句也確實是半真半假的氣話,你的情緒是震驚加上微怒,想親近親近來彌補,收一收你那老婆已經丟了的暴怒反應!”
導演:“林見鹿沒問題,新人很棒,能接住大妄的戲!你倆稍微休息一下,一分鍾後繼續。”
“老子拍了這麽多年戲,第一次出現新人撐住了,我被喊卡了。”謝妄低低地笑,有些自嘲,“這麽多人都在,我丟臉了,這段保準要進花絮了,媽的。”
他抬起頭,卻愣住了。
林見鹿在笑。
結婚一年多,他幾乎沒見過林見鹿笑。
omega的眼睛是杏眼,看著單純稚氣,可偏偏眼尾微長,笑起來時有點明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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