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遠輕哼一聲,“我就說過,跟隊長綁在一起的人,是我。”
“少來這招啊,看你嘚瑟的。”陳逍遙靠著黃文添站穩,“來,有種的就選大冒險,別學夏隊和秦哥那兩個慫貨,不是真心話就是喝酒,有什麽意思?”
“誰慫了?”顧驍遠的勝負欲可以說是完全被勾起來了,“我選大冒險。”
“就等你這句話了!”眾人立馬來了性質,激動得口吐飛沫:“親夏隊十分鍾!”“法式熱吻!”“牽絲那種!”“附帶動作不限,別把我們當外人!”“別把我們當人!”
夏雲揚:“……”
所以,就算他沒有抽中大鬼,遭殃的也還是他對嗎?
顧驍遠說乾就乾,當即一手摟住夏雲揚的腰,一手托住夏雲揚的後腦杓,低頭就要親下去。
夏雲揚急忙捂住他的嘴,“小顧,你清醒一點。”
顧驍遠拉開他阻攔的手,“我很清醒。”
夏雲揚偏頭躲開,“你聽話,放開我。”
顧驍遠順勢咬他脖子,“聽話你也不跟我回家,我不聽。”
夏雲揚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件事,愣了下。
也就是這一愣,讓顧驍遠將他的雙手都擒住了,反剪在身後。
眾人見縫插針,吹口哨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夏雲揚回過神來,皺眉警告顧驍遠:“不準這樣。”
這要是平時,顧驍遠估計就停下來了,但他喝了酒之後,誰的話都不聽,就按著自己想要的來,脫韁得特別徹底。所以別說是照做了,他甚至還捏住夏雲揚的下巴,逼他張開了唇。
夏雲揚很快意識到硬來不行,得來軟的,於是哄道:“你聽話,乖,我們回家,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這一下,顧驍遠停下來了。
他的鼻尖蹭著夏雲揚的鼻尖,濕熱的麥芽糖氣息縈繞在嘴邊,眼眶發紅,“我想要你從內到外、由身到心、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你給嗎?”
這話露骨得,夏雲揚都不需要多想,就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眾人還在催促顧驍遠親下來,夏雲揚對上顧驍遠熾熱的目光,是以往從來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來的強烈佔有欲,低頭笑了,應道:“如果你能忍到回家的話,也不是不行。”
顧驍遠當即起身,拉著夏雲揚的手就往外走。
連個招呼也沒打,把等著看戲的眾人都給看懵了,“怎麽走了呢?”“我們還沒看到親親呢!”“快回來啊!”“我的親親嗚嗚嗚嗚……”
唯一清醒的黃文添看著這一片亂象,隻頭疼自己又要收拾爛攤子了。
早已趴下的秦淮,卻痛苦地躲在臂彎裡,在沒有人看得見的陰影中死死咬牙,忍下哽咽。
他知道,從今往後,他必須得徹底放棄夏雲揚了。
第97章
夏雲揚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估計就是明知道顧驍遠喝了酒,還心軟答應了他的那一刻。
說好了不許全進,隻許進一半, 可是到了第二次,顧驍遠就進入徹底失控的狀態,別說是反抗, 就是任他怎麽哭泣怎麽求饒都沒用了, 還落了個勾引的罪名, 可他天生就長了一雙含情桃花眼,這能怪他嗎?
但顧驍遠不講道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饜足了,醒酒了,愧疚地抽離溫暖, 以致於控訴失敗的夏雲揚還是被迫請了三天的病假, 調養身體。
作為始作俑者的顧驍遠也請了三天的病假, 清理乾淨從玄關蔓延到客房、又從客房蔓延到走廊、再從走廊蔓延到客廳、最後連浴室都遭到了殃及的痕跡, 然後留在夏雲揚的身邊小心伺候。
前有黃文添和陳逍遙請假, 後有夏雲揚和顧驍遠請假, 市局裡的同事們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默契地沒有提出登門看望的想法, 而是在小群裡持續刷屏起哄,說下次再玩真心話大冒險,夏雲揚就能問回答出技術方面的問題了。
可惜夏雲揚已經徹底動彈不了, 完全沒有看見, 不然一定會告訴他們:酒精不僅誤人, 還要命。
夏雲揚是在第二天晚上才勉強能說話的,他趴在顧驍遠的床上, 渾身還是酸痛不已,出口沙啞,“小顧。”
顧驍遠連忙倒了杯水過來,“喝了?”
夏雲揚確實有些渴了,畢竟水分流失太多,但他的重點並不在這裡,所以喝完了水,潤潤嗓子,就道:“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嗎?”
顧驍遠放下杯子,“什麽事?”
夏雲揚幾乎懇求地道:“以後你對我的做法有哪裡不滿意,直接告訴我,或者事後告訴我都行,千萬別憋在心裡了,好不好?”
一個晚上加一個半天,顧驍遠不知道細數了多少隱藏在心裡的小秘密,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夏雲揚摸了某某某的腦袋多少次、拍了某某某的肩膀多少次、跟某某某說話的時候特別溫柔,之後發了狠地做,話題就變成了夏雲揚不信任他、不想跟他過一輩子、不願意跟他見家長、不把他當成個真正的可以依靠的對象來看待。
那個狠法,夏雲揚光是想起來,雙腿都忍不住發顫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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