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揚打趣道:“你是因為叔叔阿姨不在家,所以才同意讓我過來的嗎?”
顧驍遠還沒反應過來,“什麽?”
夏雲揚撫摸著自己白皙的頸間,意有所指地道:“你說呢?”
那些痕跡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記憶卻不會。
顧驍遠瞬間漲紅了脖子,“我、我不是……沒有……”
每當觸及到十八禁話題的時候,他純情的反應就總是超乎夏雲揚的想象。
夏雲揚樂道:“小顧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臉皮真的很薄?”
顧驍遠還沒說話,夏雲揚又道:“哦,不過喝醉酒以後就另當別論了。”
顧驍遠的脖子更紅了。
夏雲揚道:“你……”
“汪汪汪汪汪——”
突如其來的犬吠聲嚇了夏雲揚一跳,“你家養了狗?”
顧驍遠看著下意識抓緊了自己手臂的夏雲揚,舔了下唇,“嗯,是我爸養的特種軍犬,退役了就領養回家了。”
特種軍犬的服從性高,攻擊型自然也更高,貿然入侵它的領地,很有可能會遭受到襲擊。
夏雲揚僵了僵,不斷湊近顧驍遠,“它會咬人嗎?是關在籠子裡的?還是放養的?”
顧驍遠想告訴他是養在頂樓小花園裡的,距離客廳隔了幾層樓,還有房門阻攔,沒有他的命令是不會下來的,只是聞到陌生氣息才會狂吠警告,並不礙事。
但他看到快要鑽進自己懷裡的夏雲揚,按捺下微微勾起的嘴角,“去我房間就沒事了。”
夏雲揚連連點頭,“那快走吧。”
顧驍遠的房間跟他這個人一樣,乾淨又單純,床鋪、書桌和衣櫃都是四四方方的,而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家具。
顧驍遠想起初見夏雲揚時,他也不討小動物喜歡,問道:“為什麽貓狗會這麽怕你?”
“我也不知道啊。”夏雲揚謹慎地把門關上,“以前都是好好的,包括市局裡的那幾條搜救犬,我還經常喂它們來著,但是最近幾年就突然這樣了。”
顧驍遠不解,“沒有一點預兆?”
夏雲揚鎖門的動作微頓,而後笑道:“都說是突然這樣的,當然沒有預兆了。”
他想了想,又說:“可能真的被你說中了,動物能夠透過人的外表察覺其內裡的本質,所以它們會怕我,是因為覺得我不是個好人。”
顧驍遠尷尬道:“我胡說的。”
夏雲揚調笑道:“你當時明明可認真了。”
顧驍遠:“……”
隻恨年少不懂事。
他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你先在床上坐,我很快收拾好。”
夏雲揚偏不饒過他,“哎呀”一聲,笑道:“我們小顧同學,好像一直在暗示我什麽啊?”
顧驍遠一回頭,就見夏雲揚姿勢妖嬈地側躺在他的床上,細腰翹臀大長腿,怎麽看怎麽勾人,連忙別過頭。
“小哥哥這麽害羞,是第一次吧?”夏雲揚脫了鞋,用腳尖去勾他,“沒關系,哥哥有經驗,哥哥教你啊。”
顧驍遠紅了耳根,“明明你也沒有談過對象。”
“……”夏雲揚歎道,“當初就不該跟小陳多說,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他又說:“不過,小顧啊,是誰告訴你,沒有對象就一定沒有經驗了?”
顧驍遠一直覺得這兩者之間存在必然聯系,“沒有對象怎麽來的經驗?”
夏雲揚笑道:“你猜?”
顧驍遠不想猜,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陳逍遙說的一夜情。他也不敢猜,擔心結果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樣,他有可能會不高興。
所以他並沒有接茬,握著夏雲揚踩在自己腿上的雙腳,輕輕地放回了床上,“坐好,小心別摔了。”
“躺好不行嗎?”夏雲揚像是執意要逗他,輕咬指尖,桃花眼眨了眨,“這床跟你一樣,硬邦邦的,我不想坐啊。”
顧驍遠家都是軍事化管理,床鋪全是硬板床,顧驍遠又是滿身肌肉,這話確實沒有什麽問題,但此刻連在一起,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難免會令人作他想。
顧驍遠頓感體內血液逆流,臊得不行,“你、你喜歡就行,都可以……躺和坐……”
夏雲揚見他快要鑽進地洞裡去了,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好吧,那我就自己玩咯。”
要是換成醉酒那晚,夏雲揚哪怕敢把這些話說上一句、這些動作做上一個,都會被顧驍遠吃得骨頭也不剩一根,他就仗著顧驍遠清醒時自控力強,可勁兒欺負人。
偏偏顧驍遠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夏雲揚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聊,就下了床,“有沒有什麽我能幫忙的?”
顧驍遠正在收拾書櫃裡的書籍,“不用,你歇著吧。”
“來都來了,就讓我也做點事兒吧。”夏雲揚說,“這幾天都歇夠了,尤其是被你……”
“收衣服!”顧驍遠趕緊打斷,簡直怕了他了,“幫我把衣服拿出來扔箱子裡就行,不用整理。”
夏雲揚笑道:“好。”
他拉開了雙開大衣櫃的門,清一色的深色衣褲,要不是那些商標全是名牌,而且款式也來自不同時期,簡直多得像是批發來的。
夏雲揚隨手拉開一個櫃門抽屜,同樣是一堆深色名牌,不過內容更為隱私,全是加大碼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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