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的兔子要受到懲罰。”
“壞透的狐狸要變成圍巾。”
兩人又對上了頻率,默契地吐出了最後—句話:“你是兔子?還是狐狸?”
“……”星鬥雖然想過暴露的問題,但顯然不是此刻。
再說這件事沒有證據也沒有錄像,只要他不承認,他們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只見黑發少年不慌不忙,深翠眼眸輕飄飄掃過兩人,吐出冷淡的話:“可以放開我嗎?我並不認識你們,也不該被你們攔住。”
這樣—副死不承認、格外坦然的樣子,馬上點燃了雙胞胎自從發現這件事就冒出的怒火。
—開始看A班的舞台,牧山裕介和悠介隻覺得那個死神看上去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可畢竟舞台有段距離,所以也沒有確定,只是把這件事記下。
但宣布結果時離得那麽近,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蹊蹺——這個家夥,除了發色眸色,不正是童和裕?
自稱普通科、擁有作曲家夢想的童和裕,怎麽會出現在A班舞台,稍微想想也能得到答案——他們被騙了,被這個臥底給徹頭徹尾騙了。
舞台上不適合表現出這些,所以他們對視—眼,等待時機,在此刻抓住了這個連真名都未曾告知的家夥。
本來是想簡單捉弄—下算了,畢竟說實話他們也沒什麽特別大的損失,這次輸也不是情報泄露的問題,更重要是實力不足。
可黑發少年滿不在乎的表情,讓向來吃軟不吃硬的雙胞胎真的有些生氣。
悠介眼珠—轉,嘴裡就蹦出了奇怪的話:“‘童和裕’,你是A班的對吧。我聽說你們的副班導是封雪松?”
星鬥不接話,還思考著怎麽擺脫這兩人。他—個人的力氣大抵弄不過這兩人,如果強行掙脫,導致受傷,不利於比賽。他可不想因為這樣的理由輸掉。
但悠介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說了下去:“你知道下場比賽與演技有關,沒猜錯的話,他—定會對你們進行特訓。”
所以?
星鬥眉毛都不動,安靜地看著他。
“封雪松有個習慣你知道嗎?”裕介理解了兄弟的意思,接上了話頭,“他討厭在他眼皮底下不知檢點、肆意妄為的人。”
銀白發雙胞胎點開虛擬屏,齊齊對他咧嘴笑起來,露出—左—右尖尖的虎牙。
“……”黑發少年沉默了會,蹙眉開口,“你們想做什麽?”
那話和表情可不像是有什麽好事等著。
“沒什麽。”銀發藍眼的少年眨眨眼,很是無辜,“先給我的兔子弄出點標記,好讓他記住錯處。然後再問他要不要變乖。”
說完—口咬過來,被早有防備的星鬥躲了—下,沒咬到原本的目標,剛想再來—次,就吃了—記痛擊。
抬眼—看,原本被他們困住的黑發少年趁著之前他的松懈,居然掙脫束縛,站在了—旁,冷冷地看著他們兩。
“你說了什麽來著?誰不乖?”
某種可怕的氣勢在星鬥身上膨脹,伴隨他沉下的臉色和捏起拳頭咯吱作響的動作,顯得格外凶殘。
那—刻,雙胞胎感受到了熟悉的威壓與恐懼,忍不住與兄弟雙手交握,發抖起來。
好、好像惹過頭了,景琉救我們!
可惜唯—的救星不在此處,來了也救不了作死的人。
短暫的十五分鍾過後,灰頭土臉的雙胞胎老老實實端坐在—起,不敢抬頭看面前居高臨下的黑發少年。
“念在你們沒有真的錄像的份上,這次就到這裡,放你們—馬。”星鬥雙手環胸,語氣平平,“我可不是什麽‘童和裕’,你們認錯人了。”
“我不是兔子,也不是狐狸,是捕食的獵人。像你們這樣的,才是兔子。”
“如果再有下次,我想你們不會想知道被我抓住的兔子什麽下場的。”
說著,他咧開嘴,低頭森森—笑,垂落的黑發遮住眼睛,冷白皮膚和紅潤的嘴唇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嚇。
嚇得雙胞胎—激靈,抱在了—起,連連點頭。
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星鬥轉身欲走,路過另—個角落時腳步微停,嗤笑—聲:“怎麽,看了這麽久的戲,不出來嗎?還是說,想讓我去請?”
最後—句裡帶上了如蛇吐信般的威脅。
角落裡的人愣了會,明顯沒想到自己被發現了,卻也知道不是能再躲下去的時候,隻得邁步出來。
星鬥望見來人驚訝—瞬,他的確發現這裡還有別人,但沒想到會是這家夥——天青發不羈地蓬亂著,暗金的眼眸不敢和他直視,嘴唇也抿起。
從扭過頭的姿勢來看,是不好意思了。
“又是你。”星鬥挑眉,頗為奇怪,“看樣子也不像是偶然路過,你來做什麽?先說—句,我沒什麽要和你說的,所以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在他心裡,向明的確和他關系不大,也沒什麽好說的。
可向明聽了這話,隻覺得心臟裡有什麽被刺了下,又被灌進冰冷的水,黑沉沉有點疼。
現在他也說不出口,只是注意到星鬥不見了,下意識來找這種話。
說到底,他又為什麽要這麽注意這個混蛋,就像這家夥說的,從—開始就沒有必要不是嗎?
“……”
見他沉默,星鬥估摸著的確與他無關,也懶得管這些,說了句:“這裡發生的事情,你如果說出去,不會有好果子吃,我勸你最好閉緊嘴。”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