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瑄洗澡這麽快的嗎?她是個女人嗎?進去衝了一下就出來吧?
林浩陽把濕紙巾扔掉,走出衣帽間說道,“洗好了?”
時瑄沒洗頭髮,剛洗完澡皮膚很白,裹著他的浴巾,露出來的手臂皙白修長,她的眼睛漆黑,點頭,“好了。”
可能女人和男人對香味的體驗不同,也許她喜歡呢?林浩陽靠近一些,道,“那——”
“你有沒有聞到。”時瑄對上林浩陽的眼,遲疑道,“臭蟲味?”
林浩陽:“……”
“我去洗個手。”林浩陽轉身大步走進洗手間,打開水衝手腕。
抽紙擦手出去,說道,“還有嗎?”
林浩陽碰到臭蟲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時瑄的錯覺,那個臭蟲味若隱若現,似乎一直飄蕩在空氣中。林浩陽低頭吻她,那個味道一下子就加重了。
時瑄親到他的唇上,忍不住鼻尖動了下,“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林浩陽看著她的眼,手落到襯衣上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解,全部解開扔進了垃圾桶,“李輝送的香水,我動了下,沒想到味道這麽重。”
他也很想吐,實在太難聞了。
“還有嗎?”
林浩陽身材很好,肌理分明,腹肌勻稱。他赤著上身,時瑄感受到他的體溫,
“現在好多了。”
一個破香水把他們鬧的沒有興致了,林浩陽揉了把她的頭髮,說道,“睡覺吧。”
林浩陽不想去衣帽間,他再進去一次,又沾一身臭蟲味,今晚別睡了。他繞到另一邊抬腿上床,忽然有些不自在,說道,“你這幾年一直自己睡嗎?”
“嗯。”時瑄上床,她想換件衣服的,浴巾一直往下滑。
“你要換睡衣嗎?”林浩陽看她裹著浴巾坐在床上,看起來憨憨的。
“有衣服嗎?”時瑄抬眼,一臉渴望。
“衣帽間都是那個味道,等散散味。”林浩陽說,“進去就沾一身。”
時瑄悄悄的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腿,那邊林浩陽拿起了手機,解鎖又按滅,按滅繼續解鎖。
“你還打遊戲嗎?”時瑄問。
“偶爾打。”林浩陽這幾年比較忙,年紀大了,沒時間玩那些。
“打什麽?”時瑄也拿起了手機。
林浩陽說了個副本遊戲,時瑄恰好也下過這個遊戲,但一直沒玩,她登錄上去說道,“你帶我。”
林浩陽唇角一揚,道,“跟哥打天下。”
時瑄用余光看他,他沒穿上面的衣服,姿態狂放的斜靠在床頭。時瑄感覺空氣又熾熱了幾分,移開了眼。
任務遊戲比較浪費時間,玩了一會兒,兩人就都躺著了。時瑄悟性極高,她本身智商就高,知道規則後就精準的計算著各種數據,到處找人pk,場面異常血腥。
林浩陽回頭睨她,不管什麽遊戲,時瑄都能玩出殺人遊戲的血腥感,這個人是多愛殺人?
時瑄又pk掉一個人,操縱著人物坐在地上回血,笑著轉頭看林浩陽:“再有兩級,我就可以跟你pk了。”
“你想殺我呀?”林浩陽輕哼側臉。
呼吸對上,鼻尖也碰上。
遊戲的背景樂還在響著,林浩陽放下手機,攬著時瑄的肩膀吻了下去。
他們等了太久,時光流轉,歲月變遷,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
時瑄抱住林浩陽的脖子,抬起頭吻他。
林浩陽就失了控。
時瑄說她心理疾病,林浩陽何嘗不是呢?他的世界是昏暗的,沒有一絲的光亮。
他曾經在海上迷失自己,他以為自己會永遠的墮入黑暗。後來他看到了光,他看到了時瑄。時瑄是他的港灣,是他的燈塔。後來時瑄走了,他的燈塔滅了,他又回歸迷失的狀態。
如今,他的燈塔回來了。
暴風雨來,龍卷風掀動了平靜的海面。狂躁的海浪猛烈的撞擊著峽谷,在山崖衝撞出溝壑的痕跡。台風入境,濃霧蔓延,天與地終於是連接到了一起。
海嘯聲婉轉,有沉悶也有低低的海嘯尾音纏在風裡,在遙遠的濃霧裡癡纏。
初哥畢竟經驗有限,又是惦記已久的人,第一次很快就鳴金收兵。時瑄靠在他的懷裡,抬起頭就能看到他下巴頦的冷硬線條。
“浩陽。”時瑄的嗓音很低。
“還想要嗎?”
時瑄第一次體驗沒有那麽好,不是很想繼續,她就想抱抱林浩陽。抱不夠似的,太久沒抱了。
抱著抱著就引發了第二次海嘯,這一次林浩陽又長又折騰人,時瑄猶如身在雲上,騰雲駕霧。
她有點吃不消,但林浩陽在峽谷裡興風作浪,海浪充斥整個峽谷,那種溫暖的互相包容的感覺。
她又不舍得打斷。
不舍得打斷的後果就是他們做一次休息一會兒,聊聊天勾勾手指繼續。凌晨結束時,時瑄閉上眼就陷入了沉睡,連睡前過度都沒有。
時瑄做了很長的夢,她和林浩陽大學相識,他們沒有分開。他們住在溫暖明亮的大房子裡,她推開門,看到林浩陽穿著白襯衣坐在地上陪一個小孩玩。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落到他們的身上。
時瑄站在門口笑,林浩陽回頭叫她一起過去,時瑄停頓片刻,抬腿走了過去。
時瑄睜眼先對上了林浩陽的眼,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氣息。她抬手發現沉重,垂下眼看,林浩陽抬起兩個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