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
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在最亮的拳擊台邊緣,瘋狂的接吻。
場上不知道誰在起哄,喊嫁給他,隨後所有人都喊起來。
林希想舉起蔣霖嶼原地劈出一道地縫,跳進去當場死亡。
林浩陽傷了右嘴角,蔣霖嶼傷了左嘴角。蔣霖嶼換完衣服出來,林希把冰水遞給他,“冷敷。”
蔣霖嶼看著林希一臉冷淡,垂下濃密睫毛。跟電視劇裡演的不一樣,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難道不應該是感動哭泣嗎?
蔣霖嶼剛洗完澡,頭髮還濕著,他已經戴上了金邊眼鏡,靠在一邊椅子上偏頭看林希,看的十分專注。
“看什麽?趕快敷,不然你的臉都腫了。”林希拆開手裡的藥包,找到擦嘴角的藥打開拿棉簽蘸了一些,“頭轉過來。”
蔣霖嶼轉向林希,側了下頭看她的眼,“不高興?”
林希拿棉簽小心翼翼擦蔣霖嶼的嘴角,“這裡的勳章有什麽意義?”
“反面的B是belief的意思。”蔣霖嶼嗓音沉緩,道,“我把信仰給你。”
林希以為B是BKING呢,畢竟林浩陽那麽中二病。
belief,信仰。
林希看著他黑的純粹的眼,俯身親到他的唇上。
蔣霖嶼停住,直直看著林希。
周邊的人來來往往,他們之間空氣寂靜。林希把藥塗好,棉簽扔進垃圾桶,把藥箱蓋起來說道,“回家嗎?”
蔣霖嶼薄唇動了下,忽然俯身親到林希的唇上,很快就拉開距離。
“回。”他嗓音沙啞,似乎醞釀著深厚的情緒。
林浩陽拎著外套出來,乍然看到蔣霖嶼手裡的冰,以及他唇角的藥,嘶了一聲擰眉,“我怎麽沒有這個待遇?還有藥?”
“你過來,我給你塗。”
蔣霖嶼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面無表情拿過藥盒取出藥和棉簽,“來,我幫大哥塗。”
林浩陽:“……”
林希又找工作人員要了一個冰塊,按到林浩陽的臉上,這倆人真是有病,好好的臉不要,被錘成豬頭。
“你把我的場子搞成這樣,毀我名聲,勸你做個人。”林浩陽接過林希手裡的冰塊,溫柔的對林希說了聲謝謝,余光看到蔣霖嶼挖了一大塊藥膏往他臉上懟,林浩陽連忙阻止,“我這是嘴角。”
“事兒多。”蔣霖嶼把藥膏抹掉一些,往林浩陽臉上抹,他才不會讓林希給林浩陽塗藥,林希只能給他塗藥。
“我給你騰場子,還破格——嘶,艸!疼!蔣霖嶼你能不能輕點?”
“少說話。”蔣霖嶼面無表情給他塗完,棉簽扔掉。
“你今晚得請吃飯。”
“我訂了餐廳。”蔣霖嶼起身拿起外套穿上,伸手到林希面前,注視著她,“走吧,吃完飯回家。”
蔣霖嶼訂的情侶餐廳,林浩陽不嫌狗糧撐,他就去吃。
林希握住他的手,往外面走,路過拳擊場還能聽到歡呼聲,地上還有殘留的粉色氣球。不知道蔣霖嶼怎麽想的,在這種熱血廝殺的地方放粉色氣球,他沒被那群熱愛自由搏擊的直男追殺嗎?
林浩陽走在前面,說道,“希兒,你平時打泰拳是吧?有興趣來這邊玩嗎?”
“沒興趣。”蔣霖嶼冷冰冰的嗓音回道。
“問你了嗎?”林浩陽單手抄兜,吊兒郎當的回頭斜睨他,“要你回答。”
“你問我的女朋友,我替我女朋友回答你。”蔣霖嶼把林希的手整個包裹在手心,他垂下眼注視著林希,嗓音低沉,“這邊沒什麽好玩。”
林希抬眼看他,蔣霖嶼緩了一下,道,“我們去健身房練。”
林希不喜歡這種肉搏的廝殺,過於原始純粹。
她更喜歡坐在辦公室裡,優雅的指揮別人廝殺。她練泰拳純屬防身,女孩子一定要有基本的防身能力,雖然這麽說有點政治不正確,但不能把命寄托在別人身上。男女體力差異是不爭的事實,一輩子用不著最好,一旦遇到,沒有基礎防身能力可能就沒有掙脫空間。
“我的水平還不夠上比賽。”林希很有自知之明,李輝那種連健身房水平都算不上,她能打一打。蔣霖嶼和林浩陽玩的是真格鬥,搏命的,她都不會碰。
“我可以教你。”林浩陽沒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蔣霖嶼低頭在親林希,頓時林浩陽眉頭緊蹙,“你們倆——艸!”
為什麽隨時隨地都能親到一塊?這也太膩了。林希那個脾氣,竟然沒把蔣霖嶼拍到牆上。
蔣霖嶼拉開距離把圍巾給林希戴好,若無其事的抬眼,嗓音緩慢道,“你說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林浩陽大步出門,不想看他們兩個了。這兩個人不做人,殘忍屠狗。
林希拉上圍巾到眼睛處,“你要在燕城多久?忙完了嗎?”
“其他的事忙完了,剩余的工作都在懷城和燕城,如果你不去外省的話,從現在到過完年我們能一直在一起。”蔣霖嶼勾住林希的手指,看到長長的台階,心血來潮,“我背你吧。”
林希遲疑幾秒,“我很重。”
林希長這麽大,記憶裡只有爺爺背過她。小時候她還住山裡,生病了爺爺就背她去街上看。爺爺的背彎的厲害,他又瘦又小,卻能背的動林希。
“不重。”蔣霖嶼蹲在台階下,背對著她,道,“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