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學會。”蔣霖嶼笑了起來,他拿下眼鏡擦上面的油點,黑眸裡全是笑,“給喜歡的人做飯,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林希倒上酒,看向蔣霖嶼,她為這句話心動。
這些小事的付出,反而更觸動人心。
蔣霖嶼已經把眼鏡戴回去,端起酒杯跟林希碰了下,“等我閑下來,我去報個烹飪課,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期待你涅槃重生。”無所不能的蔣總,在廚藝上一敗塗地,林希眉眼彎彎,“加油。”
林希很喜歡蔣霖嶼下廚,所以她不干涉蔣霖嶼鍥而不舍的在廚房戰鬥。只要不燒廚房,林希任他折騰。
外賣來的很快。
空氣中的焦糊被飯菜香覆蓋,蔣霖嶼給她夾了一塊松鼠魚,“今天見張鵬了?”
林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鵬是誰,隨即才回神,張鵬是靳承的司機。
林希點頭,“你做的?”
“哭了?”蔣霖嶼垂下眼,凝視著林希。
“沒有。”林希把酒一飲而盡,小口的吃著松鼠魚,“沒必要哭,都過去了。”
蔣霖嶼給她盛了一碗湯,他原本想自己動手,但這件事是林家的心結,他想交給林家人。
“少喝點酒。”蔣霖嶼把酒收起來了,不再給林希喝。
外面的雪已經很大了,寒風呼嘯被玻璃隔絕在外。從餐廳的落地窗戶能看到外面的平台上落了厚厚一層的雪,高大的樹木白了頂端。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林希把魚肉吃完,看向蔣霖嶼,“聽見了嗎?”
“命令我嗎?”蔣霖嶼唇角上揚,黑眸深邃凝視她,“嗯?”
“我命令你。”林希頂著蔣霖嶼的目光,她已經從那種自卑中走出來,他們站在同一高度,所以他們什麽都可以談,“你聽不聽?”
“我聽。”蔣霖嶼坐直,注視著她,點頭,“不會了。”
林希很意外,臉上升騰起熱。
聽就聽,這麽慎重幹什麽?
吃完飯,兩人一起把餐廳收拾好,廚具放進洗碗機。林希教蔣霖嶼做,蔣霖嶼學的也很認真。這些東西可以交給保姆,但更多的是一個分享和擔當問題。
林希洗手轉身撞到蔣霖嶼,立刻停住,蔣霖嶼把她攬進懷裡,抽紙給她擦手。
林希這輩子第一次被人這麽細致的照顧,手指一根根擦乾淨。
“林總,今晚我想住這裡。”他潮熱的吻落到林希的耳邊,修長手臂橫在她的腰上,“樓下暖氣打不開,今天零下十度。”
“樓下是買的還是租的?”別人暖氣都能開,他怎麽什麽都壞?
“租的。”
“陽湖的房子還住嗎?”林希陷在他的懷裡,心跳的有些快,她盡可能轉移話題。
“很少過去。”蔣霖嶼吻到她的後頸上,嗓音沙啞,“在燕城的時間不多,住那邊不方便。”
“暖氣問題找物業。”林希從蔣霖嶼褲子口袋抽出手機,解鎖打算輸入電話號碼手一頓,抬頭,“101613?是——什麽數字?”
林希一直都有蔣霖嶼的手機密碼,前面101應該是蔣霖嶼的生日。
後面數字是什麽,她一直很好奇,但又不好問出口。
“六月十三號我們第一次見面。”
林希眨眨眼,蔣霖嶼蹙眉注視著她,“你——不會是忘記了時間吧?”
林希說那天對他一見鍾情,這是一見鍾情的態度嗎?
“沒有,我記的。”林希臉上熾熱,蔣霖嶼居然一直用的是他們見面的日子做密碼。她物業的號碼輸入到他的通訊錄,把手機裝回去,離開蔣霖嶼的懷抱,“你跟物業聯系,這邊物業會幫你處理。”
蔣霖嶼靠在廚房的牆上,轉頭,“林希。”
林希停住腳步回頭,什麽?
“上次你提的問題,我想了很久,性並不是什麽不可見人的東西。”蔣霖嶼緊緊盯著林希的眼,喉結很輕的滑動,聲音也很輕,“我不是逼你跟我發生關系,而是,這原本是上帝賜予每個人的快樂,我希望你能體會一次屬於女人的快樂。生理問題,我們可以配合醫生。若是心理問題的話,我們可以跟心理醫生聊聊,我會陪著你。我們之間,可以聊這些話題。”
林希耳朵滾燙,目光下移在蔣霖嶼腰間環繞一圈,轉身往臥室走,“不必。”
大可不必,謝謝您了。
蔣霖嶼:“……”
“你先打電話讓物業給你修暖氣。”林希給他找了個理由,“暖氣溫度來升需要一段時間,你可以把東西搬上來,明天你再下去住。”
林希匆匆進了主臥,主臥門關上,房間恢復寂靜。
蔣霖嶼垂下濃密睫毛,片刻後揚唇輕笑。
口嫌體直就是林小希本人。
林希拿睡衣去浴室洗澡,她為什麽第一時間來這裡,因為今晚蔣霖嶼過來做飯。蔣霖嶼努力做菜的樣子很辛酸,她卻很滿足。
他們應該試著同居,同居本來就是談戀愛的一步。
她洗完澡吹乾頭髮出門正面對上了蔣霖嶼,蔣霖嶼穿黑色襯衣式睡衣,應該是剛洗完澡,黑色發絲還沒吹乾。肅白的肌膚,金色細邊眼鏡,劍眉下黑眸黑的純粹又寂靜。
“你——幹什麽?”
“放洗漱用品。”蔣霖嶼拿著電動牙刷和刮胡刀。
“我以為你會自覺的睡次臥。”蔣霖嶼這麽自覺的嗎?直接來主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