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姑娘,單薄的身軀,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迷茫,脆弱的不堪一擊。
蔣霖嶼這兩年修身養性,裝模作樣學君子,很少動肝火。也很少這麽簡單粗暴的像個土匪,那一刻就是忍不住,他甚至想弄死李玉海。
簡兮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重要,她會不會玩心機也不重要。簡兮在他身邊,是他的人,誰敢動就是找死。
蔣霖嶼跟她十指交扣,肌膚緊貼。
蔣霖嶼扣著簡兮的手拉近,簡兮貼到了他的腿內側,她抿了下唇,蔣霖嶼拿下眼鏡擱在辦公桌上。手也往下,最後停在簡兮的腰上。
非常近的距離,非常曖昧的姿勢。蔣霖嶼是抱著她,還把她抱進了懷裡。他們很少有這樣曖昧的姿勢,在床以外的地方。
“我的花想怎麽紅就怎麽紅。”蔣霖嶼嗓音沉啞,語調緩慢,他微偏頭碰到簡兮的唇,“想怎麽橫就怎麽橫。”
簡兮看他,他的護短和記仇不相上下。不知道將來簡兮得罪他,會不會被他搞死。
周明妍到底行不行?會不會管男人?真養魚呢?
周明妍靠不上,簡兮得想新退路了,反正她不想再做蔣霖嶼魚塘裡的魚了。
蔣霖嶼今天用的是大地香水,尾調是平和的安息香,寂靜廣袤。縈繞在空氣中,簡兮以前很沉迷蔣霖嶼,她會在擁抱的時候假裝親他,實際上在聞他身上的味道。
安息香的溫沉,對簡兮是致命的誘惑。可也是假象,安息香是香水的味道,並不是蔣霖嶼本身。
“怎麽不戴我送的項鏈?不喜歡?”蔣霖嶼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吻的很輕,吻了一會兒他才松開。抱著簡兮,抽紙擦掉唇上殘留的口紅,“換口紅了?”
簡兮換了阿瑪尼紅管唇釉,新款。
“你送的項鏈太貴重,不方便戴,我還給你吧。我今年也沒有過生日,不需要生日禮物。”簡兮推開蔣霖嶼,怕他再吃下去,唇妝全花她又沒隨身帶化妝品補妝。
“今年沒陪你過生日,不高興?跟我鬧脾氣呢?嗯?”蔣霖嶼黑眸盯著簡兮,嗓音低沉,“想要什麽?”
如果不是簡兮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能管住表情不扭曲,她現在白眼都翻到後腦杓了。
蔣霖嶼確定是陪她過生日?蔣霖嶼上床能找對人嗎?眼瞎耳聾心盲的狗東西。
“不是,我不需要過生日,也不需要禮物。”簡兮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也讓蔣霖嶼信服自己的平靜,“真的,蔣總,我們——”
可以結束這種畸形的關系了。
“晚上我訂了餐廳,把你的生日補上。”
蔣霖嶼摸了下簡兮的頭髮,動作非常溫柔。
簡兮所有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明知道蔣霖嶼把她當替身,但蔣霖嶼偶爾的溫柔,她還是很貪戀。只有蔣霖嶼抱過她,蔣霖嶼把她攬進懷裡,拇指把她唇角的口紅印揩掉,“你這口紅掉妝很厲害,什麽牌子的這麽差?以後不要塗了,味道也不好。”
“……這是唇釉。”
您老主要是吐槽味道不好吧!影響了你的口感。
“這個唇釉我不喜歡。”蔣霖嶼揉了把簡兮的頭髮,手指擦到簡兮的耳朵,輕輕捏了下她的耳朵,“項鏈不喜歡戴就扔著吧,回頭選喜歡的。”
“蔣總,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只是不需要這麽貴重的禮物。”簡兮怕了蔣霖嶼的禮物轟炸,她和蔣霖嶼要分開了,不想欠他那麽多,“我平時也用不到,很浪費。”
“東西是死物,價值是人定義的,喜歡才有價值,不喜歡就沒有任何價值。你是因為我送的才覺得貴重?”蔣霖嶼停頓了一下,才道,“喜歡我?”
“貴重難道不是價格衡量的嗎?”簡兮迅速壓下心虛,找到邏輯點,蔣霖嶼的邏輯非常奇怪。
蔣霖嶼的目光沉了下去,松開簡兮繞回去坐到椅子上,他往後一倚,拉開抽屜把一份名單遞給簡兮,“私事到此為止,把這份文件發給人事部。”
簡兮麻木的接過文件,打開看到人事調動名單,主要是財務部。蔣霖嶼這麽快就做好了?她把自己的思維從混沌中迅速抽離,冷靜分析眼前情況,懷城的帳確定是周五才查的?
財務部總監董行舟暫時負責李玉海的工作,財務部另一個主管提到了財務部總監的位置上。徐暖沒有升職,李玉海呢?
“警方已經介入懷城分公司,在案子結束之前,所有相關人員都需要避嫌。李玉海暫停職務,他回不來了。”
簡兮瞬間明了,這事兒絕對不是上周蔣霖嶼命令下來才開始行動,而是很早之前了。簡兮和徐暖去懷城,只是走個過場。
蔣霖嶼這個人心思縝密,猜忌心特別重。做事又狠,簡兮這個貼身大總管都不知道蔣霖嶼的計劃。他掌握全局,居高臨下的看戲。
簡兮有些後怕,剛剛說錯話可能就會失去工作。
簡兮朝蔣霖嶼點了下頭,收起文件轉身往外面走。回到辦公室看到桌子上放著春園的打包袋,簡兮把文件放到桌子上,“凌言,誰來我的辦公桌了?”
“早餐是財務部的徐主管送過來的。”
蔣霖嶼早有計劃,徐暖應該是交了一張蔣霖嶼不滿意的答卷,徐暖沒有升職空間了。簡兮也應該少跟徐暖來往,簡兮放到凌言的桌子上,說道,“不要隨便放人進秘書室,秘書室跟所有部門建立友好的關系,但跟所有部門都要保持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