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蕭瑀上門這天， 明邵禮也回了大院陪著爺爺見客。
見到蕭瑀的瞬間，明邵禮的心底一怵。他知道蕭瑀這人挺厲害的， 卻沒想到真人如此有氣勢。哪怕是對上自家鐵血了一輩子的爺爺， 也絲毫不落下風。
明老太爺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打量著蕭瑀。
越看越忍不住驚歎，蕭家出了這麼一個人， 恐怕蕭家是真正的起來了。蕭瑀身上的氣勢別人看不出來，他卻是很清楚， 這是承受過極大痛苦的人，卻沒有被苦難壓碎了脊骨， 反而讓苦難成為了磨腳石， 只憑著自己的能力就站在巔峰的男人。
這樣的人， 明老太爺是欣賞的。欣賞之餘又有些隱隱的失落， 自家的邵禮和蕭瑀比起來還是差太多。現在的明家還有他撐著，只要他不倒， 那明家就在。可他已經七十多了， 哪天他去了， 那時明家是不是就要沒落了……
蕭瑀也沒多說什麼，問了好之後就坐在老太爺對面等著。
良久，明老太爺收回目光， 開口問了一句，「為什麼來？」
蕭瑀也不廢話， 直接說明了吉姆看上了白染， 行事手段極為惡劣。
明老太爺聽到吉姆這個名字時， 有一瞬間的茫然，這個外國人是誰？
明邵禮愣了愣，然後低頭對爺爺解釋，「吉姆就是孫木，孫家的人。」
明邵禮一貫不喜歡孫家的人，覺得那家人太虛偽，尤其是孫父扯著明家的大旗做生意，他不滿這一點很久了。只是孫父掩飾的好，放在明面上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明邵禮礙於爺爺的關係，也就忍了。
他知道爺爺心裡頭最虧欠的就是去世的奶奶，孫家當年刷奶奶的好感度刷的高，爺爺看在去世的奶奶的份上，對孫家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明老太爺終於將吉姆和孫家畫上等號，然後他眼裡一怒，「孫家那小子敢給白染下藥！？」
就算他再不管白染，那也是他的外孫女，孫家的人怎麼敢動！？
「吉姆那時應該並不知道白染和您的關係。」
蕭瑀冷冰冰的說著，將白染去S國拍戲才遇到吉姆的細節說了說。他的話裡有絲嘲諷，若不是明家老太爺早就捨棄了白染，吉姆怎麼可能沒認出來。
明老太爺聽出這嘲諷，他沉默了一瞬。
蕭瑀也不耐煩慢慢談了，他直接將自己調查到，關於孫家的文件遞給明老太爺。
「這一份是吉姆這些年做過的事，包括他將三個女孩活生生打流產，兩個壓上了手術臺的過程，善後的都是孫家，有的用錢擺平，有的則是用明家的名聲擺平的。」
「這一份則是孫家這些人打著明家的旗號在外面做過的事，包括惡性競爭，打壓對手，威脅人身安全等等，如果沒有明家的名號，想必孫家也走不到這一步。」
明老太爺和明邵禮都不可置信的瞪著文件，當他們將文件全部看完後，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尤其是明老太爺，握著文件的手都在顫抖。
他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這個陪了他大半輩子的老伴，年輕時日子苦，好不容易有點好日子了，卻讓她接連失去了大兒子和小女兒。在老伴去世後，他看在老伴的份上對孫家不薄，可孫家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欺上瞞下，還扯著明家的大旗為虎作倀！在外人眼中，他明家是不是就和這些畜生一樣了，是為人所不齒的敗類！？
明邵禮也氣得夠嗆，孫家在他們面前一貫裝孫子。沒想到擰身就敢做這麼大膽的事，從查到的資料裡看，那吉姆才十幾歲就逼過女孩墮胎，而且去的還不是大醫院，是隨便找的小診所，讓那女孩落下病根，以後都不可能再生育了！
而這個女孩之所以妥協，就是吉姆扯著明家的大旗逼迫的！當年才十幾歲的吉姆就敢這麼做，那以後會不會捅出更大的簍子，大到扯出他們明家的名號都沒用，反而會將明家也拖下水！
好啊，好一個孫家！弄死他們都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明邵禮猛然抬頭喊了一聲，「爺爺。」
就算爺爺不同意，這次他也要收拾了孫家。不能為了虧欠去世的奶奶，就賠上整個明家吧！
明老太爺自然比明邵禮想的更明白，他抬眼對蕭瑀道：「孫家我會收拾的，麻煩你跑了這一趟。」
蕭瑀笑了笑，知道這算是明老太爺表態了，沒在多說其他的就離開了。
*
剩下明家祖孫倆時，明邵禮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還以為蕭瑀會提一提白染。」
他以為蕭瑀是為了緩和白染和明家的關係才這麼盡心上門的，結果蕭瑀除了最開始提了一句，後面一個字都沒提。
明老太爺有些疲憊的喝了口茶，才緩緩道，「他不是來緩和關係的，只是來看看我對於孫家的態度。我不再縱容孫家自然好，若是我依舊打算包庇孫家，那他會自己出手收拾。他僅僅只是因為吉姆想打白染的主意，只是為了白染才要將孫家拔掉罷了。」
明邵禮也看出來了，所以他才驚訝。
蕭瑀是商人，商人重利輕離別。可這話放在蕭瑀身上，似乎就不那麼對了。起碼在利益和白染之間，蕭瑀選擇了白染。
明邵禮想通這一點，暗暗讚歎蕭瑀的品性，白染能讓蕭瑀對她付出這麼多，對這個表妹，他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爺爺不打算看看白染嗎？」白染和白家已經恩斷義絕了，性子也轉變了不少，爺爺應該也釋懷了吧。
明邵禮的問題讓明老太爺沉默了更久，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邵禮，我……我們明家都沒有那個資格。」
無論當年做的決定是不是遷怒之下的一時衝動，他們明家這些年等同於拋棄了白染，這是事實。
在白染過得最不好的那些日子，他們明家沒有出現。在白染現在已經有了解決一切的能力，已經在娛樂圈站穩腳跟，已經有了一個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時……他們明家就更沒有資格，也沒有那個臉出現在她面前了。
而白染的態度也表明了，她根本也不需要這個明家，否則今天上門的就不會只是蕭瑀一人。
本應是最親的血緣親人，卻走到了形同陌路的這一步。明老太爺心裡百般滋味，難以表述。
最後他只是慢慢的叮囑了明邵禮一句，「以後……以後我們明家就在暗中看著她吧，她能過得好，我們也就不要去打擾她了。若是她以後再遇到什麼困難，暗中出手替她抹平就好了，別讓她知道了……」
*
白染在S國的戲快殺青之時，她才知道孫家倒臺的消息。明家老太爺親自出的手，將孫家徹徹底底的清理了個乾淨。
孫父的生意不乾淨，許多罪證齊全，明老太爺一點都沒掩蓋，直接將孫父關了進去。孫家老太太幾次上門哭鬧，想要讓明家老太爺看在過世的老太太的份上網開一面，結果被明老太爺噴了個狗血淋頭。
還看在老太太的份上，他們孫家就是這樣給他的老伴抹黑的，他想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孫家老太太撒潑耍賴都沒用，最後還是被扔出了大院。
吉姆的事相對比較複雜一些，吉姆拿的是S國的國籍，他做的那些事基本也都是在S國，而且時過境遷，有的女孩早就聯繫不上了。能聯繫上的也因為不想打擾現在的生活而不願意在摻和進來，所以明老太爺動用了關係也只能禁止吉姆以後入境華國，讓他灰溜溜的滾回去S國。
與此同時，吉姆做過的這些事被媒體大肆報導，傳到S國後，S國的警方立刻找上了吉姆。在S國，講究人權，強迫別人墮胎是犯法的。
哪怕吉姆爭辯，但在證據齊全的情況下，吉姆還是被判了刑。
明家的威能在這一系列事中，可見一斑。
不過白染也就是知道個結果，就將這一切扔在腦後了。唯一比較苦惱的是，因為吉姆被抓進去了，他的戲份要找人全部重拍，這也讓亞爾維幾乎要跳腳了。
白染和吉姆的對手戲並不多，但等亞爾維找來演員救場，在補拍之後，她回國的時間又要往後延了。
亞爾維因為吉姆暴跳如雷時，白染還挺心虛的，因為吉姆之所以被抓進去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沒想到明家動作這麼快，直接影響到了《黑色空間》的拍攝，這讓她覺得有點對不起亞爾維這個一直照顧她的大導演。
於是這段日子，她買了不少好吃的送給亞爾維。
亞爾維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也很高興的收下了。他對白染的印象很好，能遇到白染，是個驚喜。等這一部黑色空間上映，東方歌姬必定會成為這部系列電影裡的經典角色。
只有奧古斯仿佛看出了什麼，他呵呵笑著拍了拍白染。
真是小看了這個小姑娘，以為是個弱不禁風需要人保護的華國孩子，結果一轉身就變成了芭比女金剛，將吉姆收拾的淒慘無比。
Oh，神奇的華國人！
*
亞爾維找來救場的人是S國著名的男演員蓋爾斯，其咖位不比奧古斯低，這次能請到他，也是亞爾維豁出去老臉和血本了。
因為《黑色空間》是系列電影，前四部在全球取得了成功，這些主演也都火了。在觀眾的心裡幾乎已經認定了這些主演，半路換角是非常不討好的。觀眾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後來者的表演總會被拿來比較，在感情上也會比較難以接受。
所以這次為了找到能頂替吉姆的人選，亞爾維下了血本。不但名氣要比吉姆大，演技也要能碾壓吉姆，還要有超強的心理素質，扛得住電影上映後全球觀眾的對比點評。
蓋爾斯出道十幾年，在S國娛樂圈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他的演技沒話說，人氣也比吉姆高的多，亞爾維為了讓他接手這個角色，可謂是下足了功夫。
蓋爾斯起初不想接，不是他演不好，而是這種事情太麻煩，但亞爾維給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數字，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於是，蓋爾斯接了。
這一舉動再次將《黑色空間》送上了各大娛樂媒體的頭條。自從吉姆出事之後，《黑色空間》簡直就一直待在頭條上沒下來過。
亞爾維還在劇組自嘲，別人劇組都是想破頭炒作上頭條，他們劇組倒好，不花一分錢就能霸佔頭條，多麼霸氣。
蓋爾斯進組後，果然對得起亞爾維砸下去的錢。因為其他戲份已經全部拍完，主要是補蓋爾斯的戲份，為了趕進度，哪怕是整天連軸轉，蓋爾斯也沒說什麼。
因為蓋爾斯的敬業，白染只在S國多待了一周，就補完了和男二號的對手戲，她在黑色空間裡的全部戲份，殺青！
離開劇組這天，亞爾維給白染定了一束花，一束開的十分燦爛的美人蕉。他親手將這束花送到白染手中，並笑著說，「美人蕉的花語是堅實美麗的未來，很適合你。白，你會擁有輝煌燦爛的未來的。」
白染很感激眼前這個大鬍子，亞爾維的這部戲讓她學到了很多東西，亞爾維也教了她不少。這是一個不藏私的國際名導，雖然脾氣大了點，但人品相當可靠。
白染接過花和亞爾維擁抱了一下，其他在場的工作人員也鼓起掌，歡送這位可愛的華國演員。
替補進組的蓋爾斯到是挺意外白染的好人緣，他戳了戳奧古斯，「你不去和東方美人兒道別嗎？」
奧古斯笑了笑，「已經道別過了，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今年這一部亞爾維想爭取全球同步上映，到時候華國的宣傳絕對也是重點，我們那會說不定還要飛一趟華國呢。」
「全球同步啊。」
蓋爾斯吹了個口哨，看來亞爾維真的特別看好這一部，前四部也沒見亞爾維折騰什麼全球同步。這樣想想，自己替補進來也不算虧，反而還賺大了。這些年都知道華國的市場非常大，他們S國娛樂圈雖然在全球都很知名，但誰也不介意在擴大一下名氣。
更何況華國的粉絲很熱情，華國的廠商都很有錢，很捨得給代言費什麼的。
蓋爾斯心情很好，奧古斯性情也不錯，整個劇組就這樣和樂融融的送走了白染，亞爾維加快進度趕完蓋爾斯的戲。整部《黑色空間》開始了最為費錢的後期剪輯特效製作。
*
另一邊，白染的粉絲們翹首企盼著自家愛豆的回歸，結果盼星星盼月亮，發現自家愛豆剛殺青了黑色空間回國，都沒帶喘口氣的，就又衝進了另一個劇組。
《席秋歌》是什麼劇組？這名字一聽就不吸引人！
還有導演是李文華？沒聽過啊，這麼沒名氣的導演和劇組，真的沒問題嗎！？
粉絲們默默的吐槽，自家愛豆如此敬業愛工作，他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真是又欣慰又心酸，因為白染每次一進劇組就和失蹤了一樣，消息少到令人髮指。
好在這次蕭氏娛樂很給力，在粉絲們奄奄一息的時候，宣佈了白染的第一張專輯《我是白》預售開始。
這是白染參加完世界歌謠大賽後就開始打造的專輯，也是白染人生中的第一張。所以蕭氏娛樂格外上心，不但專輯的品質超贊，每首歌都讓人聽得如癡如醉之外。
蕭氏娛樂還特別準備了白染的十張海報，每一張海報裡造型神態都不同。每一張專輯會隨機附贈一張白染的海報，至於能拿到哪一張，那就看各人的幸運值了。
這預售消息直接讓粉絲們打了雞血，一群人早早就守在電腦前，準備在預售開始的那一秒就下單搶購。
蕭氏娛樂定的預售時間是晚上八點，也是因為華國人喜歡八這個數字，圖個吉利。
這一天晚上八點整，蕭氏娛樂官網，白染的專輯《我是白》，正式開始預售。
無數人在電腦前點著鼠標，其熱鬧程度無以倫比。有的粉絲發出哀嚎——
【我的電腦死機了，我擦，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掉鏈子，我早該把這個古董機換掉！】
【看我多聰明，我用得是手機，網速溜的飛起，搶到一張！哈哈哈哈哈！】
【我卡在付款界面了，求助啊，我要不要退出來，我怕退了就搶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老子搶到了十張，十張哇哈哈哈，不枉費老子之前才換的網線，就是給力！】
八點零三分，預售的三萬張專輯全部售空。僅僅三分鐘，就全部售空！這簡直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蕭氏娛樂負責白染專輯銷售的團隊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官網上那庫存0的標識，又低頭看了看表，才嘴角抽抽的扭頭問身邊的人，「是不是網頁出BUG了？這就售空了？不可能吧？」
他旁邊的人也是一臉呆滯，他們預估到白染的專輯好賣，特地多批了預售的量，從1萬加到了3萬，怎麼還不夠賣呢？還有三分鐘就賣掉了三萬張，這速度和數量都太恐怖了！
也不怪銷售團隊的集體懵逼，實在是華國這些年唱片行業很不景氣。因為網路的普及和發展，加上盜版遍地，專輯唱片的銷量早就退出了黃金年代，一般歌手發專輯，從頭到尾全年能賣出3萬張，都算是笑傲眾人的好成績了。
而現在，白染賣出三萬張專輯用了多久？三分鐘！就三分鐘！臥槽，這是要上天啊！
銷售團隊的負責人率先回神，他臉上是滿滿的狂喜，白染的專輯賣的越好，他們的工資越高啊！誰會不喜歡天上掉錢呢！而且這專輯銷量如此好，那就是給自己的履歷上添上厚厚的一筆了！
團隊負責人直接掏出電話打給製作團隊，讓他們將之前預估的數量直接提高一倍！放心，不愁賣不完！
*
與其同時，眾多的粉絲和喜歡白染歌聲的路人簡直都想要砸官網了，沒了？這就沒貨了！？蕭氏娛樂你們出來，就準備這點貨是準備玩饑餓營銷嗎！？
有不少機靈的已經殺向了微博——
【求好心的哥哥姐姐們可憐可憐我，轉賣一張白染的專輯給我吧，我沒搶到，嗚嗚嗚嗚~~】
【雙倍價格求白染的專輯，願意轉賣的請單扣我！】
【雙倍就想求到，做夢呢！五倍價格求白染的專輯，願意轉賣的速度來！】
【啊啊啊啊啊，我已經搶到了一張，結果被我哥強力鎮壓要搶走了。求助，怎麼才能收貨的時候不被我哥搶走！】
【樓上是來炫耀的吧，已經搶到就不要冒頭，不然我會詛咒你以後張張專輯都搶不到！】
【哈哈哈，好心疼你們，我搶了十張哦，十張呀，咋辦？】
【樓上土豪求抱大腿，土豪你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上，轉賣給我一張吧，=￣ω￣=】
【摸摸小可愛，但是很可惜的告訴你，這十張爺一張都不打算賣，全部留著珍藏，爺是小染染的真愛粉！】
【嚶嚶嚶，太殘忍了……】
微博上熱鬧的和過年一樣，各種話題刷的飛起，內容全是圍繞白染的專輯。而白染的專輯預售僅僅三分鐘就售空了三萬張也成了各大媒體的頭條報導。
就在這一片吵雜中，一個ID名為金閃閃的微博號發了張圖——圖中是一個支付成功的截圖，顯示白染專輯《我是白》購買一百張支付成功，等待送貨。
這圖直接引爆了一群沒搶上的人，無數沒搶到的粉絲和路人湧向那個金閃閃的微博，憤憤不平的在下面留言刷屏。
【金閃閃你給我出來，我們單挑！你竟然敢搶了一百張，這種慘無人道的行為一定要抵制！】
【臥槽，不要告訴我你是走後門搶到的，有內、幕！我不聽解釋，要你轉賣給我一張白染的專輯才能彌補我受了暴擊的心靈！】
【雖然這種行為表明了你很土豪，但我現在有一種想要打倒土豪的衝動，兄弟們跟我上啊，打倒這個土豪，瓜分他手裡那一百張專輯！】
群情激動，過了一會兒，金閃閃又發了一條微博，大意就是這一百張只是看在預售數量並不多的情況下，他手下留情了才隻搶了一百張。等正式全國發售時，他會讓大家知道一百張根本就只是零頭罷了。
這話一出，整個微博的人都震了震，有路人不僅感慨一句——
【尼瑪你是白染的骨灰粉吧，這簡直是愛到骨子裡了！】
在白染粉絲內部討論群組裡，已經榮升為官方粉絲團團長的張佳佳一點都笑不出來。
【張大小姐：你們說蕭瑀這樣暗戳戳的秀恩愛真的好嗎……】
【白公子：嚶，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那個金閃閃就是蕭瑀，給我留點幻想空間不行啊。】
【歐尼：好了，別哭了。換個角度看蕭瑀和小染染很相配啊，而且他也足夠重視小染染。】
【啤酒花：我只想說，你敢把蕭瑀踢出群組，我敬你是條漢子@張大小姐】
【張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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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風起雲湧，待在《席秋歌》劇組的白染也沒漏掉這動靜。她給蕭先生髮了個信息，問他幼稚不幼稚，身為蕭氏掌權人，居然和粉絲們一起搶她的專輯。
想當初她剛得知蕭瑀有披馬甲的愛好，簡直深深的震驚了。但自從瞭解過蕭瑀披著這馬甲都做過什麼之後，她就淡定了。搶專輯什麼的對比起來算是很正常的行為了，蕭瑀這廝就不能用正常人的腦回路去理解！
她的這條信息一發送，蕭瑀那邊幾乎是秒回，他的回復字裡行間都透著哀怨：【你答應我忙完黑色空間的拍攝就和我去旅行的呢？】
白染略心虛，她之前在S國拍黑色空間幾個月，因為亞爾維要求的嚴格，進度也很趕，她根本沒有時間回華國來，都是蕭瑀抽空飛到S國去看她的。因為S國和華國距離遙遠，蕭瑀又有蕭氏的工作在身，根本無法像以前一樣頻頻就出現。
有好幾次她都能感受到蕭瑀身上那越來越黑沉的氣息，知道他的忍耐快到極限了。她都做好了接受他爆發的準備，結果他自己憋回去了……
這簡直刷新了白染對蕭瑀的看法，那是蕭瑀啊，是有著魔魘血脈的蕭瑀，自小黑屋之後就一直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離開從來不超過一星期的蕭瑀。哪怕是在拍《鎏慕昭》期間，在那西南邊陲他都頻頻出現，而現在他竟然會真的為了她的夢想而忍耐下來。
而且為了支持她的夢想，見她喜歡，他竟然瞞著她將《席秋歌》劇組簽了下來，讓這個好劇本等了她好幾個月。
這些發現讓她感動的不行，蕭瑀想要對一個人好時，真是能把人寵上天。白染當時感動的抱著他就許下了許多不平等條約，其中有一條就是拍完黑色空間就跟他一起去旅行。
當時她算好了，黑色空間拍完，離進席秋歌的劇組之間剛好有一個禮拜的空檔時間，用來旅行正好。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因為吉姆的事，黑色空間劇組換角，她硬是延誤了一個禮拜才結束拍攝。
回國後直接就到了《席秋歌》劇組的進組時間，李文華那邊一切都準備好了，總不能讓整個劇組都停著等她……
於是，心虛的白染抖著手敲下幾個字，【晚上回去讓你玩尾巴？】
她聽到自己的節操碎掉的聲音，還有自己那蓬鬆柔軟的大尾巴在嚶嚶嚶的哭泣，捂臉……
【呵呵，不夠。】蕭瑀的回復也很快，短短四個字透出他強烈的不滿。
都讓你玩尾巴了還不夠，你是打算突破下線到哪一步！
白染差點摔了手機，深呼吸幾下才回復，【那你說？】
這次蕭瑀沒有立刻回復，白染等了一會兒，還沒見消息傳過來，她納悶的搖了搖手機，難道網路信號不好？
就在她準備給蕭瑀打電話時，收到了他的信息——
【小白，我想要你給我生個孩子。】
白染看著這條信息，愣了。她對著信息發呆了好久，卻沒有回復。
那邊的蕭瑀也沒催促，就這樣沉默的等待著。最後只等來簡短的幾個字——
【晚上回去再說。】
蕭瑀幾乎快要把那條信息盯穿了，整個人渾身的氣勢不自覺得淩厲了幾分。他從這信息裡感覺到，他的小白不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是不是還想著和他劃清關係？或者是想著以後逃離他，有了孩子自然就不方便了？
要說蕭瑀有多麼喜愛小孩，那根本不可能。
他之所以突然想要個孩子，也是因為想要徹底留下白染，他想要和她之間有這種血緣的羈絆。他知道他的小白和徐潔不一樣，她會是個好母親，一旦有了孩子，她就永遠不可能再離開他！所以他試探著提出這個要求……
可得到的答案卻是，他的小白不願意！
這些念頭幾乎讓蕭瑀無法克制心中的陰霾，漆黑的瞳孔裡閃過瘋狂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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