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有人經過,男人竟還更加興奮起來。
“個人愛好,個人愛好,”主管笑著解釋了一句,“請二位在此處稍等,我去給兩位拿號、安排卡座,很快回來。”
他快步走開,而謝虞川上前一步,擋住側邊裸男視線,單手推開旁邊一扇門,領了林溪進去。
這房間居然布置的很雅致,進門處有一張胡桃木玄關桌,上放置一隻細長口花瓶,插了幾朵洋桔梗。
既好奇是真是假,也是想躲避剛才的見聞帶來的尷尬,林溪單手捏花枝,低頭去嗅——
眼前忽然天旋地轉,謝虞川摟著他的腰,將他橫抱起來,壓在一旁中式長沙發上。
“……?”林溪詫異,眼睛睜的溜圓。
他們鼻尖相撞,說話時唇瓣幾乎要碰到,謝虞川頓了頓,側開頭,壓低聲音說:“到處都是攝像頭。”
而從外人的角度,只看得見他們嚴絲合縫的緊貼著,高大的男人壓在稍年輕些的男孩身上,兩人耳鬢廝磨,姿態親昵。
年輕些的男孩別扭的挪動身體,上方的人應該是說了什麽,他嘴唇微張,點了點頭。
下一秒,男人的手穿過他的側腰、肩胛骨後,用環抱的姿勢把抱了起來,放置在自己大腿上。
——是林溪說,自己在沙發木頭上撞到了腰,謝虞川便把他抱起來,輕輕揉他說的地方。
“還疼嗎?”
“……不疼。”
林溪把頭埋進他頸窩,搖著頭,翹起的黑發撓的謝虞川脖頸發癢。
他依然保持著年長者的克制和自然:“溪溪,等會兒要跟緊我,這裡不對。”
“啊?”
耳麥也:“啊?”
謝虞川:“誰會像個白癡一樣等你抓,不要拖,現在就帶你的人上來。”
耳麥那邊十分相信他的直覺,當即切換頻道,與其他行動隊員通話,令他們開始行動。
*
而與此同時,那主管離開房間後,在走廊上快步行走,很快到了一間密碼鎖大房前。
小心的敲了門,得到對方的首肯,他才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投影畫面,那裡頭,剛才由他帶上來的兩名客人正相依交纏,彼此小聲說話,看得出姿態親昵。
“這對磨磨唧唧的,什麽情況?”沙發上的看客叉著腿坐,叼著根煙,很是不耐煩。
“小情侶呢,估計是不會在外面做,”主管馬上賠笑說,“不如還是看隔壁倆,都第二發了。”
那看客是個中年男人,眼皮松垮,倒三角眼,姿態是長期養尊處優的高高在上:“那麽快第二發,還有什麽留給我玩?”
主管嘿嘿笑了兩聲,拍馬屁說他“有道理”。
“還是這對有意思,拉拉扯扯的,”中年男人摸著下巴,“帶他們去看表演,送點‘飲料’。”
主管“哎”了一聲,卻沒出去,猶豫一下說:“對了,主任,我聽說那藥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咱們不會被查出來吧?”
中年男人覷他一眼,“怕了?”
“……”那確實有點兒。
中年男人“哈”一聲,將嘴邊煙拿開,用夾著煙的手指,戳著他的額頭:“老子在署裡那麽多年,你當是白混的?”
馬仔主管趕快點頭哈腰的賠罪,說自己杞人憂天,格局窄小雲雲。中年男人看他不慣,不耐煩的甩手:“算了算了,出去,照我說的做,我就在這兒等著。”
馬仔主管於是離開。
然而那門僅關上半分鍾,又重新被打開。中年男人以為對方去而複返,簡直無語了,“你也太囉嗦了,整天畏首畏尾的,我再說一遍,我老陳在一天,錢財、美人,都少不了!”
“哦,是嗎?”
回應他的,卻是一道柔和、略沙啞的男音。
中年男人頓時一驚,如聞惡鬼之音,騰的站立起來:“你你你………”
來者微笑,朝他步步走去。
*
另一頭,主管來到林溪二人的房間中。
見二人仍那樣靜靜摟著,他輕咳一聲,指指外面:“卡座已經安排好了,二位請跟我來。”
謝虞川與林溪對望一眼,走出去。
其實也就是幾步路,主管推開了一扇大門。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圈圈座位,由高到低,約莫能容納五十來人,而正中央是一個凹陷下去的平台,上面空蕩蕩,遮著一層紅色絲絨幕布。
他們的卡座是四人座,另有一對長相上佳的同性情侶,二人已經入座,與他們隻隔著一張茶幾,相互對望。
旁邊的同性情侶向他們打招呼:“你們好,聽主管說你們也是被抽取上來的幸運兒嗎?”
當中那個頭小一些的小受,連面具都摘了放到一邊,眼睛滴流滴流的轉,觀察四周,一張臉生的非常討人喜歡。
耳麥裡傳來聲音:“他們是跟你們一樣被挑中的,隨便應付一下就好,按照慣例,晚點戲開台了,目標就會來找你們。”
戲?
恰好,那小受眨著眼睛,說:“聽說這裡晚上都會安排演出,內容火辣,不少還真刀真槍,我們坐的位置觀景角度很棒,我好期待哦。”
行,“真刀真槍”四個字就說明不是什麽正經演出了。
林溪和謝虞川二人都不願意和這對陌生情侶說話,簡單頷首後,就盡量避免眼神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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