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啃排骨的沈雲星,聞言有些不高興地看了眼他哥。
“哥,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再說我也不信得好嗎。”
“不是扭傷,下班路上碰到劫道的了。”沈父筷子啪的一撂,黑著臉說,“別讓我逮到,不然打得他滿地找牙!”
“劫道的?”兄弟倆對視一眼,隨後擔心地看著沈母。
“咱們小區治安很好,而且這條路媽你走了十來年,從來沒出過問題。”沈雲書皺眉說。
“可能就是倒霉吧,昨天我平時走的那條路正在施工,就換了一條小路,誰想就這麽巧,碰上搶劫的了,幸好有個年輕人路過,幫忙把人打跑了,不然後果還真不敢想。”沈母有些後怕地說。
沈雲書聽到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南康路沒有施工,我來的時候走的就是南康路。”
“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傷害咱媽?”沈雲星愣愣地看著他哥。
沈父沈母也是一怔。
“不能吧,咱家也沒得罪過什麽人啊。”沈母想了想,沒想到還真想到一個人。
她這段時間忙著升副主任的事,跟她競爭的一共有三人,其中一個四十來歲,叫陳勝的男老師,平時就跟她有些不對付。
聽人說這次評選,陳勝花了不少錢賄賂副校長,結果前段時間副校長因為貪汙受賄跟猥.褻學生的罪名進局子了,他花得幾十萬全打了水漂。
“這是惱羞成怒了吧,我記得媽你以前好像是跟一個姓陳的老師,有過節來著。”沈雲星說。
沈母點頭,她之前向副校長舉報過陳勝對學生手腳不乾淨的事,但這事最終不了了之了,後來才知道副校長早被陳勝買通了。
難道真像小兒子說的那樣,他想報復自己?可這都是些違法的事啊,被抓到是要坐牢的。
這時,沈母的手機響了,是公安局打來的電話,她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湯碗裡。
“媽,我來接吧。”沈雲書說。
“喂,您好,請問是沈蓉音,沈女士嗎?”電話接通,那頭的人問。
“你好,我是沈女士的兒子,請問有什麽事嗎?”
“這邊昨天下午接到報案,南康路發生了一起蓄意伏擊案件,凶手兩個小時前來警局自首了,沈蓉音女士作為受害人,需要到警局指認一下凶手,順便做個筆錄。”
自首?這怎麽可能。
“能問一下,昨天報案的人叫什麽名字嗎?”沈雲書說。
“是一個姓傅的年輕人。”
這件事的確是傅庭州讓人做的,但傅姓年輕人只是個巧合,不過卻讓沈雲書陰差陽錯發現了真相。
“謝謝,我們馬上過去。”
電話掛斷,沈雲書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家小弟。
“哥,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沈雲星吞了下口水,他哥這一眼,看得他心裡毛毛的。
“沒事。”
沈雲書把事情跟沈父沈母說了,一家人吃完飯,便坐車去了警局。
臨安市公安局。
陳勝手腕上戴著手.銬,不算年輕的臉上滿是頹廢之色。
“沈老師,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一時想不開差點害了你,你要我賠多少錢都行,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靠我養著呢,我可千萬不能坐牢啊!”
沈母心軟,經過這件事,陳勝不可能繼續在學校教書了,再說她除了擦傷也沒受到什麽實質傷害,於是便打算私聊。
事情解決後,沈雲書先把人送回家,然後開車去了緋色咖啡廳,臨走前見弟弟沈雲星抱著手機不知在跟誰聊天,開心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杓了。
他臉色猛地一沉,壓下心頭那股酸意,面無表情驅車離開了。
……
一點五十五分,緋色咖啡廳。
傅庭州剛給少年發完消息,叮囑對方不要趁自己不在偷吃冰激凌,抬頭就看到沈雲書黑著一張臉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一夜過去,沈雲書冷靜了很多,可想到這個年齡比他還大的男人,竟然把自己剛成年的弟弟誘拐了去,就忍不住衝上去給他一拳,但他忍住了。
“傅庭州。”他忍著怒火說,“我現在特別想狠狠地揍你一頓。”
弟弟沈雲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外表看著溫順乖巧,其實特別倔強,一旦認準一件事,除非自己放棄,否則不論別人怎麽說,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
所以在知道這件事後,他沒有找弟弟雲星談,而是選擇來找傅庭州,如果傅庭州放棄,雲星即便會傷心難過,最後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我不管你跟雲星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再沒有半點關系。雲星還小,他才剛成年,而你是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又比雲星大那麽多歲,不適合在一起。”
沈雲書看著男人,聲音冷冷地說,“這段感情原本就不應該開始,現在是時候結束了。”
傅庭州:“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議。”
“不接受?你有什麽資格不接受!的確,婷婷手術的事你沒少幫忙,甚至我媽被人襲擊,沒猜錯的話,也是你讓人擺平的,但從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你做這一切不過是哄走雲星的手段罷了!”沈雲書握緊拳頭,咬牙說道。
從他進來到現在,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幾乎沒變過,他看不出一絲一毫做錯事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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