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當然相信他哥,但還是覺得委屈。
金主爸爸欺人太甚,他哥是長得好看,但他也不差啊,不就年齡小了點,這些都不算事兒,只要以後的夥食標準都按照他哥的來,他委屈委屈當個乾兒子也成。
沈雲星為了安慰夥食不如他而失落的小少年,分了一半甜點跟大蝦給他。
“就當是封口費了。”陸白邊嘬蝦殼邊氣哼哼地說。
沈雲星哭笑不得,什麽封口費,他跟金主爸爸真的什麽關系都沒有。
……
天氣轉涼,山裡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沈雲星因為體質關系,早早翻出羽絨服穿上了,這兩日更是連毛衣都套在了裡邊,他整個人裹得像隻企鵝,跟劇組其他人畫風迥異,覃導跟編劇趙穎,還總愛調侃他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嬌氣包沈雲星此刻正在準備他最後一場戲,拍完就殺青了。
這兩日他總覺得身體不太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陣子市裡市郊來回跑戲累到了,他咬牙堅持到現在已經快到極限,再折騰下去,怕是離一屍兩命不遠。
“action!”
覃導聲音響起,沈雲星立馬進入狀態——
警局裡,許飛帶著手.銬安靜坐在桌前。
“那道黑影總是陰魂不散跟著我,他抓到我三次,電擊、剜肉、在傷口上放螞蟻,每一次的折磨都比上一次痛苦百倍。有時候我真想一死百了,但我不甘心,憑什麽死的是我,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他像一個局外人,安靜講著以自己為主角的故事,故事裡他化身無懼歹徒的英勇少年,最終以智慧戰勝歹徒,自救成功。
“我贏了,他輸了。”
“你說歹徒是墜崖身亡,但經過搜索,我們並沒有找到屍體。”寸頭警察說完停頓了一下,“許飛,你知道自己患有分裂型人格障礙嗎?”
腦海裡纏繞的身影逐漸清晰,許飛面色如常,笑容從容鎮定。
只是那笑,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上去有些毛骨悚然。
“知道。”他笑著說。
“卡!恭喜雲星殺青!”
沈雲星從搭建的取景棚裡出來時,人還有些發懵,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孔,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身處戲裡還是戲外。
陸白看著他哥神情恍惚的模樣,心裡擔心的厲害,這些日子他哥都瘦了,每天吃那麽多好吃的,怎麽還會瘦呢,不應該啊,他這個蹭吃蹭喝的都胖了不少!
見他皺著一張臉,覃導過來拍拍他肩膀,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安慰道:“這都是正常的,他剛接觸拍戲,想出戲起碼得適應幾天。”說完話鋒一轉,“曉天啊,我怎麽覺著你這兩天臉圓了些那?”
陸白大驚,話都說不利索了。
“沒、沒有吧。”
“小趙,給我拿稱來!”
“覃導,不用了吧QAQ……”
兩分鍾後,陸小白因為胖了兩斤,被勒令晚餐禁食,他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今天可是他哥的殺青宴,要他禁食不如殺了他!
於是乎,陸小白抱著覃導大腿哭成了狗,邊哭邊指天發誓,只要讓他去,他保證明天開始頓頓雞蛋麵包,再也不偷吃了!
“成交。”
“嗝——”
陸白打著哭嗝抬頭看了眼笑眯眯瞅著自己的覃導,森森覺得自己被騙了!
媽媽,我要回家,城裡人套路太深了嗚嗚嗚QAQ。
……
晚上十一點,距離市郊最近的德納酒店818包廂裡,橫七豎八躺倒一大片。
劇組人人都知道沈雲星這兩天身體不好,而且又是剛成年,也不好灌他酒,於是就把目標轉向了覃導。
覃導拍戲的時候滴酒不沾,但其實私下是個酒量深不可測的,除了沈雲星跟幾個不會喝酒的女演員外,整個劇組的人都被他撂下後,竟然還能爬起來喊“再來”。
把酒量只有一杯啤酒的沈雲星,羨慕壞了。
“哥,你放心走吧,我不會把你跟咱們金主爸爸有一腿的事說出去的……”陸白抱著一個啤酒瓶,說完咂摸兩下嘴又睡死過去。
沈雲星:“……”
突然好慌(T_T)。
作者有話要說:
沒出場,勝似出場的傅先生:記得給出場費。
第9章 缺德玩意兒
第二天,沈雲星在大家的歡送下上車離開,臨走前他威脅陸小白,不準再喝酒,不然回去了也不聯系他。
陸白委屈地不行,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頭。
“哥,我還不知道雲戲什麽樣呢,到時候你拍個視頻給我瞧瞧唄。”
沈雲星:“好。”
車子逐漸駛離攝影棚,直到看不清身後眾人的臉,沈雲星才轉過身來。
沈雲星從前是不暈車的,但今天車子剛下武城山,他人已經快廢了,臉色蒼白,胃裡也翻江倒海,整個人難受極了。
扛過那股惡心勁兒,他連忙從兜裡翻出一顆梅子含在嘴裡,頓時感覺好了不少。
路程走到一半,他哥沈雲書打來電話,說要來接他,不成想自家弟弟已經在路上了。
“不是說好我去接你,怎麽提前走了?”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有些無奈。
接到自家大哥電話,沈雲星臉上多了些笑意。
“哥,你從雲城出差回來,才休息半天又開車去漢城,這才剛回來,又要來接我,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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