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銘踢上辦公室的門,在裡面打上反鎖。
容璽對上他陰沉的眼睛,知道現在的賀天銘很危險。
可他還是沒有退縮,語氣堅定地說:“天銘哥,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願意。”
賀天銘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脫衣服。”
容璽呼吸一滯,心臟顫了顫。
他快速的脫掉褲子,很快就一絲不掛的站在賀天銘面前。
看到他的身體,賀天銘呼吸變得粗重。
翻過容璽,按著他的腦袋,將他壓在老板台上。
賀天銘那點可憐的經驗全都是容璽給的,當時兩人都是新手,全部都是從對方身上學習經驗,情事方面沒有太多花樣。
賀天銘一直在下面,這還是第一次在上面。
他動作很生澀,沒多久就見了血。
容璽咬牙,一聲不吭,但疼得渾身發抖。
他死死攥緊拳頭,心想:原來這麽疼!當時賀天銘是怎麽忍下來的?
想起兩人剛開始在一起的情形,賀天銘總是被他弄傷,還被他弄進醫院過。
容璽突然覺得,自己這點傷痛和賀天銘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他以前總懷疑賀天銘不愛他,現在才知道不是不愛、而是深愛。
被自己心愛的人欺騙,可想而知有多痛。
高傲如賀天銘為了維持最後的尊嚴,倔強的沒有表露出來。
賀天銘被欲望和憤怒衝昏頭腦,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他動作很猛,衝撞的力度很強。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心中的痛苦和憤怒。
容璽疼得眼前陣陣發黑,他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這都是他欠賀天銘的,他活該!
不知過了多久,賀天銘才停下動作。
容璽疼得渾身冒汗,臉色慘白如紙。
他瑟瑟發抖的提上褲子,看到地毯上都是血。
賀天銘已經冷靜下來,想到剛才施虐的過程,臉色更加難看。
容璽整理好衣服,低聲道:“天銘哥,以後你想發泄都可以找我。”
他抓過辦公桌上的便簽字,抖著手指寫下自己的電話和家庭住址。
容璽眼前陣陣發黑,他拚命讓自己提起精神。
不能暈倒在賀天銘的辦公室,不能讓賀天銘覺得他在博取同情。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但我都送上門了,你多少看一眼。我年輕身材也好,還是男的不會操一下就懷孕,你找我最保險。”
容璽捏緊拳頭,忍著心疼說:“我們可以保持情人關系,你不想承認我的身份,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如果你想和我分開,我能保證絕對不糾纏你。我隻想要一個能夠和你見面的機會。”
他如此卑微,隻想求得賀天銘多看他一眼。
僅此而已!
哪怕容璽極力忍耐,賀天銘也能從他顫抖的聲音裡聽出痛苦。
自己動作有多狠,賀天銘很清楚,容璽應該傷的很重。
他動了動唇,想說些關切的話,但話到嘴邊又狠狠咽回去。
這個人不值得同情!
沒有得到賀天銘的回應,容璽眼底閃過痛楚。
他轉過身,慢慢的朝著門外走去。
每走一步都能牽扯到身後的傷口,短短幾十米的距離,他走得異常艱難。
走出賀氏集團大樓,容璽沒回驛站,而是回到住處。
他就住在驛站附近,租了一間小公寓。
回到家,容璽鑽進浴室,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清理好傷口。
塗過藥之後,他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都敏銳的發現總裁不對勁,
自從容璽走後,賀天銘就像是丟了魂魄,對著一份文件發呆很久。
雖然沒看到當時辦公室裡的情形,陳都也能猜到,賀天銘應該是對容璽動手了。
桌子上、地毯上都是血。
可見賀天銘下手有多狠。
賀天銘不說話,陳都也不敢問,只能站在一旁裝擺件。
不知過了多久,賀天銘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陳都反應過來,忙問:“總裁,您要去哪兒?”
“我有事要出去。”
賀天銘拎起外套,抓起車鑰匙。
陳都:“需要找司機嗎?”
“不用!”
賀天銘話音落下的同時,人已經走出辦公室。
來到快遞驛站,賀天銘才回過神。
他想折回去,但陳明宇已經看到他。
“你好!先生您是來拿快件的嗎?取件碼多少?”
賀天銘只能停下腳步,“容璽在嗎?”
陳明宇道:“容哥有事出去不在驛站。”
距離容璽離開辦公室已經有四個小時,怎麽還沒回驛站?
賀天銘心緒不寧,沉默著沒說話。
陳明宇道:“您要找容哥?”
“沒事!我隨便問問。”
賀天銘轉身離開,但回到辦公室後始終不安心。
之後的兩天,他每天都去驛站。
但容璽都沒過來,陳明宇說是容璽生病在家休息。
賀天銘終是沒有控制住,按照容璽給他的地址找過去。
他按了半天門鈴,門都沒開。
賀天銘給容璽打電話,隱約聽到門內有手機鈴聲。
容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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