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天銘哥,他是我愛人。”
容璽掙脫迪莉婭的手:“我不認識你!我隻記得賀天銘。”
迪莉婭眼淚滾落眼眶,打濕臉頰。
這一刻,她很後悔。
不惜用兒子身體做代價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對於容璽來說,賀天銘是他刻在靈魂上的愛人。
除非靈魂覆滅,愛才會熄滅。
迪莉婭絕望的閉上眼睛,緩緩開口:“你不相信,我找你表哥來告訴你事情的經過。”
得知容璽還沒有忘掉賀天銘,封倫極為驚訝,他放下手頭的工作,火速趕到別墅。
迪莉婭滿臉頹廢,看到他後,低聲道:“你和他說,告訴他曾經做的那些事。讓他知道,賀天銘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封倫將曾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容璽反應很強烈:“不可能!我不會做出傷害天銘哥的事。”
封倫震驚地看著他,完全沒想到他竟然不相信。
“容璽,現在這種情況,我沒必要騙你。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再去找賀天銘,找他當面問清楚。”
容璽說什麽都不相信,封倫道:“我送你去龍國。”
這一次,迪莉婭很痛快的放走容璽。
她知道,如果繼續阻止容璽,他還是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封倫帶著容璽來到龍國,他堵在賀家別墅門前,說什麽都要見賀天銘一面。
賀成揚幾次想衝出去教訓兩人,都被許準攔住:“你冷靜點!”
賀成揚沉著臉:“我冷靜不了,我恨不得弄死那個混蛋。”
“容璽很不對勁。”
許準站在二樓露台上,看向下方。
他觀察很久,覺得容璽不管從表情還是態度都和以往不同。
賀成揚冷笑:“他就是在博取同情。”
許準道:“我讓陳剛問清楚。”
“問什麽?要我說直接把他們趕走。”
賀成揚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打得他們滿地找牙,看他們還敢不敢再來糾纏大哥。”
“你火氣別這麽大。”許準拍著賀成揚的臉頰:“小心老的快。”
賀成揚立刻緊張起來:“老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他黏過去,摟住許準的腰:“你不能嫌棄我老!我是不是要想辦法補補身體、回回唇?”
許準掃了他一眼,“松手!我先給陳剛打電話。”
賀成揚吻了吻他的臉頰,這才松開手。
陳剛來的很快,在門口與封倫交涉。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樓上書房。
陳剛如實匯報道:“小公子,封倫說容璽失憶了。”
許準:“失憶?”
“放屁!”賀成揚厲聲道:“容璽如果失憶,他為什麽還要來糾纏大哥。我倒真希望他把大哥忘得一乾二淨,可別再不要臉的跑過來刷存在感。”
陳剛道:“當年他們給賀總注射失憶針劑,洗去他的記憶。容璽才能成功冒充賀總的戀人,騙取他的信任。封倫說,容璽也被注射針劑。”
許準遲疑:“難道他沒有被洗去記憶?”
如果洗掉記憶,不可能還記得大哥。
“記憶是洗去了,但只是一部分。有關於賀總的記憶還保留著。”
觸上賀天銘和許準疑惑的目光,陳剛解釋道:“我反覆確認過,容璽確實還記得賀總。封倫信誓旦旦地說他沒有說謊,如果不相信可以帶容璽去做檢查。”
賀成揚冷笑:“這什麽意思?告訴我們容璽有多癡情?想要以此來博取同情,讓大哥原諒他?你去告訴他們,做夢去吧!”
陳剛道:“封倫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讓賀總見容璽一面,讓容璽死了這條心。容璽在家鬧自殺,非要來見賀總。封倫和容璽的母親都勸不住,想讓賀總說點狠話,徹底打消容璽的念頭。”
“不行!上次大哥見容璽就吐血,在醫院待了半個月。這次大哥再見他,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賀成揚說什麽都不同意封倫的要求。
陳剛道:“需要征求一下賀總的意見嗎?”
賀天銘住院的時候,許準經常去醫院陪他聊天。
許準能感覺到,賀天銘是真的很在意容璽。
“成揚,我覺得應該問問大哥的意思。”
“容璽這種人根本信不過,他肯定有在打什麽鬼主意。”
賀成揚冷笑:“這小子鬼的很,一般人能想到洗去大哥記憶來冒充戀人這種不要臉的事嗎?”
“如果大哥不見他,他還會繼續糾纏,到頭來傷害的還是大哥。”
在許準的勸說之下,賀成揚同意把這件事告訴給賀天銘。
賀天銘沉默良久,緩緩道:“告訴封倫,讓他們不要再過來。如果再有下一次,找律師起訴他們。”
住院期間,賀天銘想的很清楚。
他不能自我封閉,一定要忘掉過去,這樣才能有全新的生活。
而容璽就是他的過去,不忘掉這個人,他永遠都要收到容璽的影響。
翌日,賀天銘離開帝都去了其他城市的分公司。
封倫從陳剛這邊得到消息後,告訴容璽這件事。
容璽出乎意料的平靜,他半垂著眸子,過了良久,開口道:“表哥,你回去吧!”
封倫驚愕地問:“你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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