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讓容璽僵在原地。
他眼眸放大,眼神顫抖,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冷漠的男人。
賀天銘已經厭惡他到這種程度?
他們曾經有過很親密的關系,為什麽現在會走到這一步?
容璽捏緊拳頭,寒聲道:“你就這麽討厭我?”
賀天銘薄唇抿成一條線,一語不發。
這樣的沉默一瞬間點燃容璽心底的怒火:“賀天銘,你給我說話。”
賀天銘回過頭,掃了他一眼,用很冷的語氣說:“我們無話可說。”
容璽隻感覺這簡短的一句話,如同一梭子子彈扣在他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呼吸都是疼痛。
他赤紅著雙眸,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那個女孩是誰?”
只要想到賀天銘會和女人結婚,還有可能生個孩子,容璽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他不想出現在賀天銘面前,像個神經病一樣的發瘋質問。
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賀天銘離他越來越遠。
“她是誰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賀天銘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容總,我的私人問題,不需要回答你。”
“容總”這個稱呼猶如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摑在容璽臉上。
讓他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
“你還在意我騙你對不對?賀天銘,當時我們是競爭對手,我那麽做也是為了保住封氏和容氏。兵不厭詐,你被我騙,追根究底有你自己的原因。”
我自己的原因,是啊!我愛上你,是我咎由自取。
賀天銘什麽都沒說,他連宣泄怒意的想法都沒有。
容璽振振有詞:“我是算計了你,但你也反擊了。天銘哥,你早有準備是不是?你根本沒想著要放過封氏和容氏。我們以前水火不容,你和我抱有同樣的想法。”
賀天銘是早有準備,但他沒想對封氏和容氏下手。
封維的事,他一直覺得是個人行為,不上升到家族。
在封維死以後,他覺得賀氏和封氏的恩怨也能一筆勾銷。
所以他遲遲沒有下手,不是準備不足,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H國商界這塊大蛋糕,他一個人吞不下,不介意分給其他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容璽做出這麽過分的事。
騙他的錢,騙他的感情,他像個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
他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
想起自己甘居人下,被容璽這樣欺負,賀天銘就特別恨他。
可他更恨自己,怎麽能被容璽三言兩語給騙到。
以前的事,對於他來說就是這一生的恥辱。
容璽這個帶給他恥辱的人,他不願在面對。
賀天銘平靜地說:“現在我們也是競爭對手。”
所以,競爭對手不應該有任何感情牽扯。
容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臉色更加難看。
“我們為什麽不能改變現在的關系?為什麽非要是競爭對手?”
容璽說:“你那麽喜歡我,你舍得離開我?”
賀天銘看著容璽這張好看的臉,心裡感覺不可思議。
這樣好的一個人,怎麽會有如此惡劣的想法?
“你錯了,我並不喜歡你。”
賀天銘道:“容總還有事嗎?”
容璽如遭雷擊,怎麽也沒想到賀天銘會說的這麽絕。
並不喜歡他!
不喜歡!
容璽心臟痙攣的疼。
這幾個月他偷偷跟著賀天銘,發現賀天銘的生活沒有一絲變化。
還像以前那樣,公司和別墅兩點一線的生活。
他在家裡暗自神傷的時候、他徹夜未眠的時候、他心痛欲裂的時候......賀天銘卻活的如此瀟灑。
只有他一個人還在回憶過去,而賀天銘早已忘掉過去。
容璽不甘心,他覺得賀天銘不能忘掉以前的事。
他們之間的感情,賀天銘一輩子都要記在心裡。
“賀天銘,你別走!”
容璽擋在賀天銘面前,“你在氣我對不對?你不是真的要離開我。”
“我們已經離婚,容總你說這種話很不合適。”
賀天銘道:“我朋友還在等我,失陪了!”
容璽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還未開口說話,賀天銘已一拳砸在他臉上。
容璽踉蹌著摔在地上,好半天都沒站起來。
他臉上很疼,但心裡更疼。
他不相信賀天銘會對他動手。
賀天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得說:“不要再糾纏我。”
容璽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他把握緊的拳頭舉到眼前,掌心裡似乎還殘留著剛才握過賀天銘手腕的觸感,那麽真實卻有那麽傷人。
容璽將拳頭抵在額頭上,慢慢的低下頭。
他不會這麽放棄。
賀天銘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賀天銘回到餐桌旁,表情如常的說:“不好意思,久等了。”
常佳道:“沒事。”
賀天銘道:“吃飽了嗎?”
常佳點頭:“吃飽了。”
賀天銘起身去結帳,常佳已經拿起外套。
兩人走出餐廳。
回去的路上,
常佳幾次看向身邊的男人,欲言又止。
賀天銘覺察到她有話要說,率先開口:“你想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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