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簡沐耀是天上的雲朵,簡沐子是地上的那灘爛泥,而今兩個人徹底翻轉過來了。簡沐耀作慣了雲朵,自然不願做那地上人人可踐踏的爛泥。
現在的簡沐耀隻恨當初的自己太仁慈,看著簡沐子傻傻呆呆的樣子,放松了警惕,沒想到這麽多年簡沐子居然是扮豬吃老虎。簡沐耀也想依靠潘瑞手中的權勢,直接弄死簡沐子,好解了心頭之恨。
因為兩人有個共同的敵人—簡沐子,所以兩個人又走到了一起。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兩人雖然結為同盟,卻又各自心懷鬼胎。
潘瑞一向習慣了為非作歹,這段時間安安分分的,反倒是憋壞了。
潘瑞又怎麽會一直壓抑自己的本性呢?潘瑞怎麽會因為這些小事,就一直惴惴不安,妨礙自己瀟灑作樂呢?
而簡沐子一直派人死死的盯著他們,眼看著兩人又勾結在一起,簡沐子也想一起解決掉這兩個麻煩,只是簡沐子一直按兵不動,就是想等他們先露出馬腳。
簡沐子現在卻是直接改變了計劃,畢竟時間不等人,簡沐子想早點拐走蘇柔安去私奔。與其等著他們找上自己,不如自己做個套,引他們鑽進來。
正好簡沐子和蘇柔安在瀟湘館下面爭吵的事情,也傳到了潘瑞和簡沐耀耳朵裡。
兩人剛訂婚不久,簡沐子就不安分了,又顯示出紈絝的本性。
這可是讓兩人直接樂了,看來簡大少爺和蘇大小姐的感情不過如此。想來簡沐子如果有什麽事情,將軍府也不會為了她出頭。
這幾日簡沐子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甚至一個人在酒館裡借酒消愁。在暗處看著簡沐子喝醉了後那染了紅暈的臉頰,而最近一直心情寡欲的潘瑞,那想把簡沐子壓在身下折磨的邪火,又被勾了上來。
“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讓你看看我潘大少爺的厲害。”潘瑞望著簡沐子,心裡放了狠話。
而在簡沐子又一次一個人從酒館出來的時候,卻是被人擄上了馬車,馬車直接駛向了寧城一處偏僻的地方。
這次為了安全起見,潘瑞可是做足了準備,確定了簡沐子被迷藥迷暈過去之後,才敢現身。
而這所偏僻的房子,房門外,卻是被潘瑞安排了足夠的人手,今天可謂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就乖乖地等著我的疼愛吧!”潘瑞撫過簡沐子的臉頰,發出陣陣得意的笑聲。
現在的潘瑞倒是不著急,還給自己弄了酒水助興,光是想象著簡沐子在身下求饒,潘瑞就興致大漲。
外面一聲哨聲響起,原本昏迷著的人,卻是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而潘瑞看著清醒過來的簡沐子,明白自己再次上當了。
潘瑞想抓住簡沐子,可惜為時太晚,簡沐子用手臂上綁著的袖箭抵住了潘瑞的咽喉。
簡沐子用衣袖擦了擦剛才潘瑞摸過的臉頰,一臉嫌棄,剛才自己差點忍不住,要不是為了不破壞這計劃,簡沐子真想跳起來打人。
簡沐子可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傻傻的人了,自從上次的事情後簡沐子可是用重金從墨家定製了適合自己的袖箭,私下裡簡沐子認真練習,做到百發百中,就是為了保命,這可是自己的保命底牌。
畢竟武功不行,裝備來湊。
“人呢,人呢?”潘瑞喊著外面的人,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潘大少爺不要浪費力氣了,不如想想今天會有什麽精彩的事情?”簡沐子此時的樣子,完完全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紈絝子弟的樣子,嘴角斜笑著。
“你不敢,你不敢對我怎麽樣。我爹爹可是吏部尚書。我爹爹是不會放過你的。”而潘瑞不知道的是,此時潘尚書正和人往這偏僻房子趕,後面的事情會更精彩。
“潘大少爺,恐怕是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準備了多久?”
“潘大少爺,恐怕也不知道,你和我那好弟弟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背出來。”簡沐子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潘瑞。簡沐子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一擊即中。
“我們的帳不著急算。”
“來,潘大少爺,看看,這些狀子,熟悉嗎?”簡沐子拿出厚厚的一摞紙,放在潘瑞面前。
這可是簡沐子用心收集的所有狀告潘瑞和潘尚書的狀書,昔日這些人家的兒子、女兒被潘瑞所害,卻狀告無門,眼見這次有人為自己出頭,紛紛寫下狀書。
潘瑞看著那厚厚的一摞狀書,才明白簡沐子是做足了準備,要置自己於死地。
“求求你放過我吧。”
“只要你答應放過我,不管你提什麽要求,我和我爹爹都會答應的。”潘瑞面如死灰,只能苦苦哀求簡沐子放過自己。畢竟,有多少條人命送在了自己的手上,潘瑞心裡有數。
“潘大少爺,我想問問,那些被你欺凌的人,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
“他們沒求你嗎?他們求你的時候,你放過他們了嗎?”
“你只是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簡沐子深知在這樣一個皇權至上的時代,普通人的命在那些權貴人眼裡,不過就如那螻蟻一樣。
“我有陷害你嗎?”
“我有汙蔑你嗎?”
“這才是你應該有的報應。”簡沐子抬腳踢了一下癱坐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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