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凝注著黎玉帛:“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呆在梁王府,哪也不去,自然無事。”
黎玉帛立刻狗腿道:“我……我當然聽王爺的話!就拿今天來說,王爺能讓我化險為夷,以後還要靠你多多庇護。”
霍曜嘴角漾起一點笑意,給他夾了一塊香噴噴的羊肉:“多吃點。”
黎玉帛給他夾一筷子韭菜:“王爺更辛苦,你多吃點。”
這話怎麽說得透著一股怪味?
果然霍曜意味深長地瞥了眼黎玉帛,心照不宣地都想到了某些畫面。
黎玉帛立刻靦腆地埋頭吃飯,再去夾菜的時候,霍曜剛好也伸手過來,兩人手背不經意相擦而過,黎玉帛的手背瓷白如玉,霍曜的手背骨節分明,青筋分明。
放在平時,這再正常不過,繼續吃飯便是;但今天有了第一次的魚水之歡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那目光又燙又軟,仿佛藏著溫柔鄉,又仿佛藏著烈火乾柴。
霍曜倒是很鎮定,恍若素日。黎玉帛卻覺得心裡頭有點癢,暗暗舒了一口氣。
膳畢,歇了歇,黎玉帛照舊在院子裡散步。
月色皎皎,竹影斑斑。
今天一天太勞累,午膳又沒吃,所以晚膳吃得有點多。為了促進消化,黎玉帛簡簡單單做個拉伸,沒想到這一拉伸,遽然感覺到後面一陣濕涼,還隱隱作痛。
黎玉帛頓知不妙,回到房間,手一摸,竟然摸出點血來!
他就記得,當時雖然得到極大的滿足,可是也很痛!只是沒想到竟然痛到裂開流血!都怪王爺地大物博!粗野蠻橫!
偏偏霍曜這時候走進來,看到黎玉帛褲子松垮,手指上沾了點血,立馬明白怎麽回事,蹙眉道:“又流血了嗎?”
又???
做受也太慘了!!!我要做攻!!!
不過想了想和王爺的配件體力等各方面相比,這輩子只有做受被壓製的份,嗚嗚。
霍曜將黎玉帛抱上床躺著,取來藥膏,說道:“做的時候沒留意,給你沐浴的時候發現了點血,已經清洗上藥。怎麽這會兒突然又流血了?”
這也太羞恥了!又要被掰開被看!黎玉帛紅了臉,忙道:“王爺,我自己來。”
霍曜神情自若:“你看不見。”
看不見我摸得著啊。
“別羞。”霍曜溫柔地給他上藥,“下次我輕點。”
下次?還有下次?
黎玉帛羞愧萬分地將腦袋埋在枕頭裡,感受著霍曜指腹的摩挲,酥酥癢癢的,別說,還挺舒服。看在這麽舒服的份上,下次就下次吧,不過得等傷好了。
頓了頓,霍曜突然問道:“玉兒還想有下次嗎?”作為高高在上的王爺,黎玉帛是他的側王妃,只要他想,黎玉帛就該全力伺候,本不需要問的。
但他開口詢問,征求意見,黎玉帛漸漸發現霍曜好像也不是書裡說的那般不容反駁的陰鷙性子。
至於黎玉帛想不想有下一次,當然想,王爺這麽好的長相身材,睡到就是賺到,何況躺著就能享受,何樂而不為?他點點頭,嗯嗯一聲,甜膩得如一池春水。
霍曜嘴角勾起,聲音裡含了絲喜悅:“我問過太醫,頭一回流血乃正常情形,更何況當時情急,身邊什麽都沒有。下次準備充分,便不會流血。”
黎玉帛很想問下次是什麽時候,他要提前做好準備。終究臉皮薄,沒好意思問出口。
黎玉帛翻過身,怎麽都覺得剛剛實在少兒不宜,不好意思去看霍曜的眼睛,目光就落在他剛剛給自己擦藥的手指上,突然又想起點什麽,一股邪惡感油然而生。
救命!!!為什麽中午做的事,現在畫面一幀一幀地閃回?那根手指……
黎玉帛移開目光,不敢再深.入地想。
霍曜倒是沒發覺黎玉帛剛剛滿腦子黃色顏料,他將藥膏收了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道:“廚房的薛蘭花剛剛來找我,說黎府的人給了她一包毒藥,讓她下在你的飯菜裡。”
黎玉帛一驚,很快鎮定下來:“這個法子也太笨了吧,王府的每份膳食都要用銀針試過才能入口的。黎青蓉沒腦子嗎?等等,王爺,你發現薛蘭花是細作啦?”
霍曜頷首。
黎玉帛嘿嘿一笑,語氣帶點驕傲:“不過後來我收買了她,讓她為王爺辦事。”
霍曜見他神色欣喜,便不告訴黎玉帛他早就發現薛蘭花是黎府細作,而是順著黎玉帛的話道:“多虧了你。她來找我時,都和我坦白了。”
黎玉帛心道,我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廢物嘛!也可以幫得上王爺的忙嘛!
他勾了勾霍曜的手,道:“王爺,那你可以不可以放過她?知錯能改就是好人呐。”
霍曜笑道:“我已經安排人送她去老家生活,對外宣稱她病死。我不為難她,也不會讓黎府的人除掉她。”
他那萬年寒冰的臉突然現出這麽明顯的笑容,真是好看。
黎玉帛跟著笑道:“王爺做得真周到。”
霍曜將毒藥包收好,道:“我會對梁王府的人再次清洗,做到萬無一失。你安心就是。”他站起身,又道:“你先歇著,元詠竹還在書房等我,我去去就回。”
霍曜在黎玉帛的注視下,闊步離開飲翠軒,來到榮春堂。
一走進書房,就聽到元詠竹抱怨道:“王爺去做什麽了?去這麽久,這本《蘇東坡詞集》我都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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