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可愛又可惡
凌煜回來，溫雅已經睡著了。（）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老婆，凌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心裡湧出滿滿的無力感，還有一股無法抑制的失落。
擔驚受怕，禁慾禁言，後患無窮。溫雅懷孕，這是凌煜全部的感覺，很真實的感覺。卻獨溫雅想要的無期待和歡喜。
他這心情筆墨難述，壓抑無比。可他老婆呢？在他面前縮著頭伏低做小，可心裡卻怡然自得，開心的期待著孩子的出生！所以，比起對孩子的期待，小貓兒對他的那一點心虛忐忑就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凌煜無聲的嘆了口氣，他是希望老婆在他的羽翼下，能無憂無慮，開心無束的做任何她喜歡的事。可這件事不包括生孩子。
只是現在…。如果可以不顧慮小貓兒的心情，只顧全他的想法。那，一切都不再是問題。可，他能嗎？答案顯而易見，所以，他只能妥協。也就是這必然的妥協，才讓他心裡鬱結難消。
唉，總結下來一句話，都是種子惹得禍。凌煜鬱悶，懊惱著那一次的大意失控，沒抗住美色誘惑！
然，腦子裡面卻抑制不住溢出失控的源頭，溫雅那次極致魅惑的誘惑。那畫面一出，心思頓時一歪，身體瞬時一緊，隨即想到什麼，臉色即刻沉了下來，嘴巴緊抿。
九個月，二百七十天猶如萬里長征，這才剛剛開頭而已。現在腦子裡那些畫面，完全是自虐。不對，好像還不止九個月，孩子出生后，小貓兒肯定又會堅持母乳餵養。如此一來，有凌謹時所有事就將被重複上演。
孩子晚上哭鬧，老婆半夜喂抱，禁慾的身體本就躁動不安，還讓他看那樣的畫面，且只允許看，而不允許其他。冰火兩重天的日子…。
孩子夜裡不睡，老婆也跟著日夜顛倒。他白天忙，老婆白天睡。他晚上閑了，老婆卻開始忙了。想做些什麼，都到了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程度了。尋找間隙，抓住時機，還要忍半路被打斷的痛苦…。
那真實且煎熬的回憶，讓凌煜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色變幻不定。歷史的教訓是深刻的，所以這次他絕對不能再讓歷史重演…。
凌煜腦子裡想著孩子出生后的應對之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凌煜…。」
聽到溫雅含糊的聲音，凌煜轉眸，看著溫雅朦朧的眼眸，不自覺的柔聲開口，「吵到你了？」
「沒有！我在等你回來，不知道什麼是竟然睡著了。」溫雅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會兒了。」凌煜伸手把溫雅抱在懷裡，輕聲問，「等我做什麼？」
「想跟你說說話。」
凌煜聽了眼裡流淌過柔色，還有無奈。也是，現在還能做什麼，也只能說說話了！
看著凌煜隱晦不明的表情，溫雅翻身趴在他身上，滿臉真誠，滿眼誠懇，一副大徹大悟，真心悔悟的樣子，「老公，這次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
凌煜手扶在溫雅腰身，只是安穩的扶著，不做其他動作，折磨自己。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不溫不火，不疾不徐，帶著一絲慵懶，一絲瞭然，還有幾分莫測，「真的知道錯了。」
「是，我真的知道錯了。」溫雅鄭重說道。
看著溫雅晶亮，誠懇無欺的眼眸，凌煜心裡冷哼了一聲。這麼多年每次犯錯，理虧的時候，他老婆認錯的態度就沒有不好的。可惜，認了錯，卻繼續犯錯，明知故犯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
凌煜懶懶的看著溫雅，淡淡道，「既然知道錯了！那，本少想知道如果重新來一次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一定好好跟你溝通，好好跟你商量，努力徵得你的同意，絕對不再自作主張，擅自決定。」溫雅鄭重其事，真心悔改，發四。
「如果本少不同意呢？」
「我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如果本少始終都不同意呢？」
「呃…。」溫雅眨眼，這問話，是逼著她犯錯么？
凌煜看著溫雅的表情，冷哼，「看來，你剛才那句知道錯了，是在已達到目的的基礎上說的。反之，如果本少一直不同意，你就會故技重施吧！」
「呵…嘿嘿…。」溫雅憨笑，乾笑，「咱沒那想法。因為咱相信老公從來都是體察民意，善解人意的，嘿嘿…一定會同意的。」說完，用力在凌煜嘴巴上親了一下，清楚的表達賄賂之意，還有潛在台詞，凌煜都這樣了，你老就從了吧別糾結了。
「哼！先是假意同意，麻痹本少，然後在本少疏忽大意的時候。你又來了玩誘惑，讓本少失控。為了要孩子你這小手段跟本少玩兒了一遍，現在現在如願了，馬上又來裝老實！」
溫雅聽著，頭縮了下去。就知道，這事兒想得到寬大處理很困難。慫怯的想，就該索性裝死到底算了。
看著溫雅光潔白皙的下巴，凌煜眼裡劃過什麼，嘴角帶著一絲淡笑，卻目光森然，冷笑，「是不是後悔這麼急著認錯了？嗯…？」
凌煜說完，清楚的看到溫雅的頭再次往下縮了縮。那完全下意識的動作，讓凌煜眼眸沉了下來，放在溫雅腰上的手不由收緊，磨牙，心裡氣惱，憋悶，卻也無力，挫敗！這混賬丫頭…。每次被他說中了，心虛了，就這副烏龜樣兒，實在惱人的厲害。
凌煜聲音抑制不住沉了下來，染上怒氣，「認錯兼忽悠！小貓兒，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孩子已經有了，本少已經不能拿你如何了？你是不是認定本少不忍惹你傷心？絕不會用強硬的手段做掉孩子？」
凌煜身上威壓完全散開，壓迫感瞬時傾瀉而出，威壓迫人，許久未見，溫雅心頭猛跳，吞口水，抬頭，搖頭，緊張，「沒有，絕對沒有，我…豈敢！」在凌煜精銳，穿透力極強的目光下，溫雅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眼神開始飄逸，底氣不足呀！因為，心底那個小魔鬼不斷發出最誠實的聲音。假的！她真這麼想了。這清晰有力的自我反駁聲，讓溫雅心砰砰跳，發虛。
凌煜看著溫雅的反應，腦仁發疼，心裡鬱氣加重，聲音越發沉戾，「你連孩子的事情都敢忽悠本少，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溫雅：……感覺到凌煜身上的冷寒之氣，溫雅抖瑟瑟的想，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和凌煜最初相遇的時候的感覺。吞口水…。
凌煜聲音凜冽，眼睛微眯，「溫雅，看來本少對你寵的有些太過了，讓你連…。」凌煜的話沒說完，嘴巴就被溫雅急急捂住了。
凌煜皺眉，溫雅緊聲，急切道，「老公，老公…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這麼做了。」
一通道歉下來，事情越發嚴重了！艾瑪，這是適得其反？還是，這男人一直隱而不發，就是等著她開口時，給她來個數罪併罰？
凌煜拉下溫雅的手，凝眉，聲音森然，「你還想著下次？」
「呃…。不，沒下次，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哼！」
「老公，我一定好好反省。」
「怎麼反省？」
「我保證再也不算計你，心存目的的誘惑你。」
「不心存心存目的的誘惑？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準備再對本少使誘惑手段了？」凌煜滿臉不愉，看著溫雅，森森然。
「呃…。」
「這麼說，本少的福利就這麼沒了？」凌煜滿聲不快。
溫雅：…。
「如此來看，你以前每次對本少獻媚的時候，都不是因為想本少了？而是因為…。」
凌煜這話出，溫雅瞬時不呆不傻，不沉默，不猶豫了，抱住凌煜的脖頸，眼睛睜的圓溜溜的看著他，霹靂巴急聲開口，「絕對不是，絕無此事！除了這次懷孕外，以前都是只是單純肖想你的身體，垂涎你的美色了，食色性也我想法很原始，絕對沒有其他目的性，我發誓…。」
還真是急了，都口不遮掩了，連肖想身體，垂涎美色，食色性也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凌煜嘴巴抽了下，臉上的寒意冷色差點綳不住。不過想到如果現在一笑的後果，功虧一簣的結果，凌煜那絲差點外泄的笑意瞬時壓下，表情沉冷，「還想忽悠本少？」
「沒有，這次真的沒有！」凌煜猛然的多疑，不相信，讓溫雅很是焦慮，「老公，我說的都是實話，過去的事實可以證明呀！」
「證明什麼？」
「除了這次算計了你的種子，懷了孩子。以前，每次睡了以後，我不都很老實嘛！所以，回顧過去，你沒理由不相信我吧！」溫雅說著，頓了一下，眨眼看著凌煜，忽然覺得有哪裡有些怪怪的。她和凌煜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關於誘惑這一點，其實這根本就沒懷疑的理由吧！
想著，溫雅看著凌煜，眼裡除了急躁，多了一抹疑惑，探究。這男人到底是在逗著她玩兒？還是計劃別的什麼？
對上溫雅若有所思的目光，凌煜眉心一跳，表情卻無絲毫波動，不帶一絲異樣，只是不著痕迹的轉移話題，「溫雅，本少現在只想聽實話，還有的保證和態度！」
「我一定實話實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並保證，以後如果再犯了錯一定好好改正，絕對不心存僥倖，仗著你對我的好就欺負你，欺瞞你。」
「很好！那，我堅決不同意的事情呢？」
「你不同意的事情，我絕對不用陰謀算計。以後用陽謀，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溫雅說的正氣稟然，只是聲音越來越小。
凌煜：…。瞪眼！
溫雅乾笑，剛才表真誠，結果落一故技重施，不知悔改的罪名。那樣，她那裡還敢說大話，冒假話。所以，還是實話實說，表坦誠算了。最起碼不會罪上加錯。雖然實話真心有點鬧心。咳咳…。
「凌煜，孩子的事情，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生氣是有理由的，我理解。換位思考，要是你這樣，我也會生氣的。」
「少在這裡跟本少表現善解人意。哼！你哄騙本少，擅自做主的事情已經數不勝數。對此，本少已經連氣都生不出了。不過，對於你的保證本少無法相信。」只剩下無奈了。
「我哪有…。」溫雅辯駁的話，在凌煜的銳利的眼神下，卡在喉嚨說不出了。低頭，癟嘴，這男人心口不一，明明都說連氣都生不出了。可現在，這收不住火氣，不斷問罪的不知道是那個！
凌煜冷笑，「沒有嗎？那，凌謹是怎麼來的！你懷著他的時候是怎麼躲著本少的？這些分類一下，你自己說算哪一種錯？」
溫雅低頭，摳手指！心裡吶喊一句，崑腔唱，是功，還是過，都留給那後人來評說，啊呀呀…。
「而且，在那個時候，你也是這般跟本少道歉的，說孩子的事情你瞞著我，躲著我是不對的。結果呢？現在你又給本少來了一次。」
溫雅沉默，凌煜沉聲開口，「類似這樣明知故犯的例子還有很多，要本少給你一一舉例嗎？」
「不…。不用了！」溫雅發蔫了，抬頭，看著凌煜，以柔克剛，討好賣乖策略啟動，「老公，我懷孕，你之所以這麼生氣，更大的原因肯定是因為擔心我的身體。所以呀！看到你對我黑臉，我很感動，也很珍惜。有這麼好，這麼心疼我的老公，那可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
「哼！老公可沒孩子重要！」
那口氣酸溜溜，溫雅輕咳一聲，暫時忽略，先擺事實，講道理，「凌煜，其實我是確定了身體確實可以承受才決定要的，所以，這一次絕對不會跟懷著小謹一樣那麼辛苦。」
溫雅說著，頭在凌煜胸口拱了拱，聲音溫和，柔膩，「老公，想要再生一個孩子，要不然只有小謹一個人他真的太孤單了。」
「呵！老公果然沒孩子重要！」
酸氣染上冷意！溫雅無力，趴在凌煜身上，無招了，只想打滾了！
凌煜看此，伸手拖住溫雅下巴，微用力，迫她抬頭，看著她白皙的小臉，滿是沮喪的表情，開口，聲音依然冷硬，卻帶著無奈，「小貓兒，對於你罔顧我的意思，擅自要這個孩子，我很生氣！不過，就算生氣，就算一點不想要又如何？他是你期待的，你愛的。如果不想看到你傷心。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順從你的意願，妥協，接受！」
「老公…。」溫雅眨眼，莫名酸澀的感動。
「小貓兒，既然你真的想要。那，就生下來吧！」凌煜話出，看到溫雅瞬時大亮的盈盈眼眸，心裡酸意發酵，臉色沉下，「不過，這個孩子是最後一個。再一再二，我不想看到三，也不接受，哪怕你傷心也亦然，知道嗎？」
溫雅用力點頭，「我知道！兩個孩子剛好，兩個就行。」溫雅說著，在凌煜臉上一通亂親，「老公，你真好！」完全熱情，抑制不住的開心。
凌煜止住溫雅的動作，沉沉開口，「先別太感動。對於生養這個孩子，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不能母乳餵養，晚上必須交給傭人照顧。」
「額…。？」溫雅愣了一下。不過，想到凌謹那個時候，她親自帶，完全母乳餵養，凌煜當時的態度。溫雅對於凌煜提出的這條件，奇異的一點不感到意外了。只是，卻一定要爭取。
「凌煜，母乳餵養對孩子好。」
「所以呢？」
「所以，我想最起碼喂半歲。」看著凌煜黑沉的眼眸，溫雅聲音低低，柔柔，完全的商量，態度絕對的好。
可惜，凌煜完全不為所動，果決駁回，「不許！」
「老公，就喂半年好不好？等孩子能吃輔食了，就停了，好不好？」
凌煜沒回答，反問，「那晚上呢？」
「晚上…。孩子大概也是要餓的…。」看著凌煜皺起的眉頭，溫雅不由氣短。無聲嘆氣，心裡忍不住苦悶，她生的是他的孩子，為毛他各種忌諱？
嗚嗚嗚…。生自己老公的孩子，還要承受良心的譴責？這是要鬧那般呀！霸道老公，霸道愛，她好酸軟…。
「溫雅，你非要本少妥協到底，是嗎？」凌煜聲音清清淡淡，眼裡卻帶著一絲酸澀，看著溫雅悵然若失，「現在本少對於你來說，是不是除了做孩子的出品人，出資人，供貨人以外。其實已經不存在第二個身份了，是嗎？」
溫雅：…。
張口結舌，瞪眼，一時無言。這傢伙竟然是把自己定位成了種子的供貨人？這結論他是從哪裡得來的？怎麼想出的…。？
看著溫雅完全目瞪口呆的樣子，凌煜垂眸，手拖住溫雅的腰身用力，把她從自己身上移開，而後閉上眼睛，翻身背對著她，拉高被子，沉默不言，拒絕再跟她交流！
那背影，透著失落，透著孤寂，透著受傷…。
溫雅看著充滿憂傷，怨氣的背影，呆怔！
凌煜霸道，強勢，悶騷，偶爾柔情的樣子她很熟悉，那種強悍的形象也已定型。現在，忽然這麼一弱勢態，一副被傷害的樣子，溫雅從來沒見過。一時間…。
凌煜葬花的怪異畫面出現腦海，溫雅嘴巴抽搐，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很怪，也有些不是滋味，歉疚有，好笑也有。
呆了一會兒，溫雅起身，坐起，俯身看著凌煜，輕聲開口，「老公…。」
充耳不聞，閉目不語，那深沉…咳咳，就是不想搭理她。
溫雅撓頭，形勢現在很明顯，道歉，安撫已經沒用了。他退讓了，現在該她了！可是，不給孩子喂母乳，還不讓她晚上帶，這…。
嘆氣，溫雅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老公，要不咱折中一下行不行？」
男人依然沉默。
溫雅咬了咬牙根，垂頭喪氣，也了解了為什麼每次她裝死的時候，凌煜臉總是黑的不行了。這拒絕交流的態度，還真令人焦躁的很。
「老公，孩子吃母乳到半歲。不過，晚上的時候交給保姆看著，餓的時候我去抱抱，喂喂她！這樣你看行不行？」
凌煜依舊沉默。
「凌煜，孩子晚上的時候最多也就吃兩三次。」
溫雅說完，凌煜總算是開了金口，冷哼一句，「那和你晚上親自帶有什麼區別？一句孩子餓了，你一腳就把本少踢開了。」說著，睜開眼睛，看向溫雅，別有含義，帶著鬱氣，「無論當時本少在做什麼，處在什麼樣的境地。」
晚上能做什麼，不就是…。
溫雅冒汗，呢喃，「哪裡有踢開…。」
「推開，踢開有差嗎？」
「那，那不是小謹哭的厲害嘛！」凌煜那副極重的閨門怨夫態，讓溫雅黑線，心裡卻忍不住想笑，男人有的時候就像是孩子，這話還真是一點沒錯。
「他哭的厲害，本少當時也沒好到哪裡去！」箭在弦，不斷喊停，老婆還一點情面不講，完全的只顧孩子不考慮他。他是身心雙面受創！凌煜抿嘴，怨氣衝天，眼眸黑沉的厲害。老婆強迫不得，兒子動不得，作為男人他能做的只有壓抑自己么？哼…。不可能！
溫雅噎，瞪眼！
「本少說的是事實！」
添油加醋的事實！她是推開過他，在他難忍的時候。可只是偶爾好吧！
「怎麼要本少給你舉例？」
「舉你個頭！」溫雅白了他一眼，說完，看著凌煜極度不忿的樣子，忽然忍不住靠在他身上悶笑起來！
看著溫雅笑的顫抖的身體，凌煜臉色瞬時黑了下來，「起來…」
「不要…。」
「溫雅…。」
「哈哈哈…。」
凌煜：…。
他的隱忍是笑話嗎？凌煜惱火，翻身，欲起身，剛動，就被溫雅抱住了腰身。
「放開…。」
溫雅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抱著凌煜，搖頭，「不要，我喜歡抱著你。」
「屁…。」
這字出，溫雅呆，凌煜面無表情，好似剛才那犀利的字眼根本就不是出自他這尊口一樣。
溫雅眨眼，「老公，你剛才好像…。」
「我說了！」
「呃…。」溫雅點頭，讚歎，「我老公就是非同凡響，這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瞬時就高大了很多，變的雅緻了起來，很生動，特別動聽。」
「屁…。？」
「噗…。」
「本少沒讓你配音！」
溫雅：……！她只是笑噴了，又不是真的屁了！凌先生心氣不順，毒舌。
「起來，我要睡了！」
「那，孩子餵奶的事…。？」
「本少不同意。」
「孩子母乳餵養半年，夜裡讓保姆看著，餓了餵奶粉，這樣行了吧！」
凌煜聽了冷笑，「夜裡真的只是保姆看著？你確定不會跑過去偷看幾次？」
溫雅：……
「真的讓孩子吃奶粉？你確定不會白天存儲好母乳留著晚上給她吃？」
溫雅：……
「哼！」
嫁給一個高端黑，智商極高的男人，當他能力釋放在外的時候，會給你遮起一片天。而當他這份犀利用在你身上的時候，你只能潰不成軍。
「好吧！你說的我都承認！不過，那也是前三個月，等三個月後，就算我不想母乳也不夠吃了，吃奶粉是必須的，那個時候晚上就可以慢慢交給保姆了。所以，凌煜，咱能不算這麼仔細好么？」溫雅頭痛，男人一旦較起真來，還真難搞！
凌煜不說話。
「凌煜…。」
「本少可以不計較。」
「真的？」
「看你表現再說。」凌煜說完，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表現？指的是什麼？溫雅撫著下巴，若有所思，「老公，可以給個提示嗎？」比如，要幾陪什麼的？
「自己想。」
「呃…。好吧！」竟然連題都不泄露。
溫雅思索，靜默，片刻，在凌煜身邊躺下。先是手動了動，男人沒反應，持續遊動，某人身體開始僵硬，溫雅抿嘴一笑，對著他的背呲了呲！讓你，讓你酷，讓你賣萌扮可憐，耍性子，小心眼發作。哼…。手移，唇靠近，呼氣，輕吻！
片刻…。
「溫雅…。」
「我在呀！」
「你在做什麼？」磨牙！
「你不是給我出了題嘛！我正在尋找答案。」
「沒想過後果？」凌煜聲音發啞。
「後果么？還用想嗎？顯而易見嘛！我魅力猶在，老公欲求不得，又生氣了唄！」
凌煜深吸氣，「溫雅，可聽過霸王硬上鉤這個詞？」
「我聽過呀！不過，比起這個我更熟悉姥姥，外公這兩個近在身邊的詞！」
嚇唬人，別忘這是誰的地盤！哼，你敢來，我就敢叫。
凌煜臉色發沉，溫雅心裡得瑟。跟孩子爭糖吃的男人，很可愛，可愛的讓人心疼，願意讓步妥協。不過，同時也很可惡，可惡的不氣氣他，心裡就不舒服。
凌煜眼睛微眯，幽深，暗沉，伸手握住溫雅作亂的小手，沉聲開口，「要不要…。」
凌煜手剛動，話未說完，溫雅毫不含糊，清亮的聲音瞬時高起，「姥姥，外公，凌煜他要…。嗚…。」
反射性捂住溫雅的嘴巴，凌煜臉色烏雲密布，這混賬丫頭！
溫雅任由凌煜捂著，眼睛晶亮的看著他，眼底流淌過滿滿的笑意，帶著一絲邪氣，在凌煜氣的無言時，伸出舌頭，舔了舔某人的手心。瞬時，凌煜的臉青了，手移開了，如被火燒。
溫雅看了一眼凌煜，翻身，蒙頭，睡覺去也！
看著抖動，發顫的被子，明顯在被子里狂笑，悶笑的女人。凌煜臉色黑青，身體火燒火燎，該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