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花葉的整個後背曲線相比較秦雅南略顯單薄，如果加上整個胸腔的側面部分，差距就更大了。

倒不是說顏花葉身材就不好，只是兩種不同的身材罷了，成熟而嫵媚的女性顯露出嬌俏的少女感，便是顏花葉的特點。

作為九州風雷劍門的門主，劉長安境界極高，是一位正人君子，他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欣賞，而不是刻意追求窺視的感覺。

他觀察的是顏花葉的背部肌膚和健康狀態。

背部複雜的結構提供了人體軀幹活動的力量，同時保護人體重要臟器，而因為背部大量的神經，骨骼，肌肉，韌帶和肌腱，以及臟器疼痛的輻射，會讓背痛成為成年人最容易發生的疼痛之一。

很多癌症的癥狀，也是從背痛開始被察覺，這時候你可以抓一抓自己的兩腰后側，看看是不是有輕微的疼痛或者僵滯感？

這和疾病沒有任何關係，只是現在大部分人很少挨打和運動，身體的抗疼痛能力下降，隨便捏一下就感覺很痛。

顏花葉的後背肌膚狀態良好，看來她的身體對超級生命體的精華接受度非常高，有望延年益壽。

「嗯？剛才誰開了門？」秦雅南敏感地回頭看了一眼，感覺可能不是下樓去取砭石的技師。

顏花葉在閉着眼睛享受，另一名技師正在專心為她推背，兩個人都不清楚。

秦雅南拿了一條大毛巾裹着身子走了出去，看到身形挺拔的哥哥正坐在沙發上，拿着一本新周刊出版的《獵物人》在翻看。

他的另一隻手裏還端著一杯橙汁，橘黃色的玻璃瓶放在一旁，正在冒着滋滋的氣泡。

「你關上溫泉間的門以後，再到我出來，這麼短的時間裏，你能擺好POSS端起橙汁拿起書，真是難為你了。」秦雅南想起了有一次她在他家裏，安暖撥來視頻電話，他也是迅疾如閃電地把她抱到屋外，然後開始接安暖的電話。

「時間的長短感受，因人而異。一隻螞蟻慢慢悠悠地爬著，它花費了很長時間的旅行，也許只是大象的幾步之遙。你覺得我很倉促，其實只是你的動作太慢，我剛才是有條不紊地從容，並非你想像的做作擺姿態。」劉長安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了，我知道你很快。」秦雅南意味深長地說道。

成熟女人果然都喜歡調戲男人的時間觀念，這未嘗不是一種激將，其實也潛藏着她們更加願意把自己慾望展露出來並且渴望得到滿足的潛意識。

一個女人如果總喜歡開這種玩笑，用這種話來調侃男人，往往會讓人覺得有機可乘，但男人最好冷靜而機智地多多試探，以免陷入我可以騷你不能擾的圈套中，被刺上幾刀咣咣掉金幣。

這時候下去拿砭石的技師上來了，秦雅南讓她先給顏花葉熱敷後背，看着技師走進溫泉間，秦雅南走到了劉長安身邊。

秦雅南只圍着大毛巾，修長的雙腿一覽無遺，劉長安想起了在浴室里的那三四十具女體，果然一般女人這麼多疊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秦雅南的美麗。

「我快的時候，可以在一秒鐘內把你屁股打腫。」劉長安並非普通男人，作為地球最強雄性之一，不需要被女人說很快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證明自己。

「你敢！」秦雅南才不信，手指壓着毛巾下擺的中央位置，另一隻手抓着胸口的毛巾上端，雙腿併攏坐下，如果他能在這種情況下下手，那在掀開毛巾的時候，多半是下不了手了吧？男人哪有這麼辣手摧花的。

也說不準，秦雅南突然沒有那麼有自信，她想起了那個有着柯基屁股的老茶餅，說不定他已經玩過類似的，稍稍有些免疫了呢？

「你看這個人，收藏了87個國家的10558種不同的可樂罐，刷新了這一吉尼斯世界紀錄。」劉長安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人類就是這樣，只要稍稍有些快樂，有些成就感能滿足，再無聊的事情也能持之以恆。刷怪，對局，自瀆，都是如此利用輕微的快感滿足，來讓人上癮。」

秦雅南臉頰微紅，他悄然無息地摻雜了那麼個詞進去，是不是在試探或者戲謔笑話她？

「你應該多看育兒書籍。」秦雅南隨手抓了一本育兒書交給了劉長安。

劉長安瞄了一眼，是一本雜誌出版的文章合集，這種育兒書籍專業性不強，雞湯內容倒是很多，於是他打開了購物APP，想看看專業的育兒書籍，不由自主地在搜索欄里輸入了：「養羊」。

「《彩色圖解科學養羊技術》，《肉羊高效養殖技術》，《小家畜規模化規範化養殖叢書》，《寵物羊的訓練和情感培訓》，《貴族新寵：羊駝》……」秦雅南讀着他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書籍。

劉長安按著太陽穴，鬱悶地關閉了屏幕。

「你是不是默認我的瀌瀌也和竹君棠一樣？」秦雅南反應過來，生氣地推搡著劉長安。

「沒有，我打錯了。你看這……這育兒兩字，是不是很容易打成養羊？」劉長安想了想，就是這個道理。

「那一定也是你平常搜索過養羊，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秦雅南將信將疑，然後摸著自己的小腹，她和劉瀌瀌現在已經有了深厚的母女感情，對劉瀌瀌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等自己把女兒教育的非常優秀，全面超越竹君棠，那就能氣死蘇眉了。

更何況按照這種涉及大房二房之類的宮斗，一個優秀的孩子，是固寵的基礎，在古代帝王家往往只有太子的母親才能得以存活……不過也有為了避免外戚干政，立了太子以後就把太子母親殺掉的。

咱老劉家當然沒有這麼殘忍，但是秦雅南還是希望自己的劉瀌瀌能夠得到重點培養，現在劉長安明顯有點寵竹君棠，說不定蘇眉都會因此得到一些翻身的機會，秦雅南現在要重點留意這方面的蛛絲馬跡。

「把你的手機給我。」劉長安伸了伸手。

秦雅南在沙發上摸了摸，掏了個平板給他。

現在手機上很多瀏覽和搜索記錄都是雲端記錄的，劉長安進入瀏覽器，看了看搜索記錄，果然找到了一些有趣的記錄：我的閨蜜總是學羊叫怎麼回事，女孩子喜歡學羊叫是一種什麼心理，學羊叫體現的是戀父心態嗎？

「塑料閨蜜。」劉長安笑了起來。

「我是真擔心她有一天變成羊……隨便搜著玩的，你沒見過竹君棠的搜索記錄，那才是無奇不有，問的都是根本沒有人問過的東西。」秦雅南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劉長安不以為意，阿芙羅娜和小白是典型的動物進化成人形，是一種進化，卡恩斯坦夫人獲得蝙蝠的體型變化能力，同時也獲得了蝙蝠的許多本領，哪有變成羊的，那叫進化嗎？能獲得什麼能力嗎？

「廚房裏還有羊眼睛嗎？」劉長安上次在這裏吃飯，還是竹君棠帶來了羊眼睛，試圖讓秦雅南噁心。

「羊眼睛沒有，羊排骨倒是有一扇，我本來準備做了菜，明天帶到學校請系裏的同事吃的，我要參加孕婦培訓班和俱樂部的活動，有時候要請假，總不在學校里。」秦雅南並不認為搞定學校高層，下面就不用管了，搞好同事關係，減少一些閑話也挺重要的。

劉長安起身，去廚房把羊排骨處理好，裝進鍋里煮以後，便來溫泉間把兩位SPA技師打發走，然後提議讓他親自來給她們做按摩和身體調養。

顏花葉有些害羞，但是既然他妹妹都在，那應該就是很正規和尋常的按摩調養吧，便也沒有什麼意見了。

做完按摩，再吃點熱乎乎的手抓羊排骨，真是舒爽的一晚，顏花葉和秦雅南的臉頰都透著健康而紅潤的光澤，劉長安也吃的滿手滿嘴都是油水，這早春寒風呼呼的時節，吃完一大鍋羊肉，對竹君棠的不滿也消散了許多。

……

(2011年2萬字）

……

早上，劉長安恢復了普通大學生的外表和精神面貌，從麓山上下來，迎著緩緩伸起的紅日，看着湘江中央的偉人雕像，踏過了郡沙人民利用義務勞動修建的橘洲大橋，來到了欣欣向榮的城市中央。

繁華的高樓背後，隱藏着樸素的民居，許許多多早起的大爺大媽便在這時候開始晃蕩，他們偶爾也會看看那些放縱了一夜的年輕人在身邊經過，盯着那些舉着手機直播的人，眼神里散溢着迷茫和思慮，自己從小在這裏長大，為什麼在自己眼裏普通的家鄉開始變得陌生，開始成為無數人追逐和嚮往的所謂網紅打卡點？

這個城市啊，應該一直是八九十年代的模樣，或者更早一點，老人們的記憶彷彿不再刷新，對日新月異的發展帶來的陌生感心懷抗拒。

劉長安心中想着一些有的沒的，稍稍走過了頭，沒有調轉回去從小區大門進入，而是直接從圍牆邊跳了進去，便看到周書玲正在折騰趙嬸子轉給她的那塊地。

看到她把鋤頭高高舉起，一腳抬高，整個人就失去平衡的樣子，劉長安便知道周書玲原來的家庭生活雖然困難，但也沒有干過農活，鋤頭也不知道借誰的，又重又大，根本不是她能揮舞自如的。

劉長安順手就把鋤頭拿住了，周書玲意外地扭頭，「啊……我在挖土呢，你吃早飯了嗎？」

「我來吧，早點挖完地回去買菜。」劉長安開始鋤地。

周書玲站在旁邊看着，劉長安才下了三鋤頭，周書玲就感覺他是個老莊稼把式的樣子，正是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那種揮鋤的高度，力度，鋤地的深度，拋土翻到一邊的利索勁，就像幹了很多年農活似的。

「我挖開，你就灑一點雞糞進去，翻地的時候要灑基肥，就是改良土質的作用。」劉長安對愣著看他忙活的周書玲說道。

「好咧。」原來自己可以配合他一起干，周書玲高興地參與了進來。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劉長安很快就鋤完地，告訴周書玲現在的辣椒苗，蒜苗都可以在網上買，比她自己發成活率高的多。

周書玲便和劉長安提着鋤頭與裝雞糞的桶子回去了。

干體力活的是劉長安，但周書玲卻要上樓去洗澡，覺得自己身上難免會沾點雞糞的味道。

上官澹澹和周咚咚已經起床了，前者是不會去幹活的，周書玲卻要避開周咚咚，以免周咚咚想在地里拉便便，企圖替代周書玲的雞糞來施肥。

周咚咚站在梧桐樹下，極其認真地上下揮舞着手臂。

「你在幹什麼？」劉長安隨口問道，他問的問題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周咚咚做的事情往往而已沒有意義。

「我們老師說做事情要努力和堅持，就能夠實現目標。我現在就在努力練習像小鳥一樣揮舞翅膀，總有一天我會飛起來一點點的。」周咚咚喘著氣說道。

「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那你為什麼不努力學習，從倒數第一名進步幾個名次？」劉長安好奇地反問。

周咚咚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去，背對着劉長安繼續揮舞着手臂，往樓上走去。

上官澹澹抱着自己的保溫壺咯咯笑，鞋子從腳尖掉了下來，素白的襪子包裹着的腳尖，蹭了蹭小火爐子的通風口蓋子，讓火更大一些，快把燒水壺燒的嗚嗚嗚！

只是她發現劉長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聯想到剛才周咚咚的遭遇，上官澹澹摸了摸保溫壺，倒了一杯香檳水喝了起來。

早上醒來沒有滾燙的開水泡泡騰片，當然只能先喝點讓人暈乎乎的香檳水了。

「周書玲剛才在種地。」劉長安說道。

「小玲雖然沒有尊貴的出身，但是她賢良淑德，很接地氣，沒有絲毫矯情矜貴的做作模樣，堪任皇后之位，不妄朕將皇后之璽賜予她。」上官澹澹點了點頭，抬了抬手，才想到周書玲上樓洗澡去了，於是手掌在半路彎了彎，摸了摸自己的頭，太后也很可愛一大早就起來燒水做了家務活值得誇獎，摸太后的頭也一樣的。

「大漢朝是農耕文明，非常重視農業。漢文帝更是會在每年春耕的時候，親自下地耕種。正因為文帝這種休養生息重視農耕的國策，才為武帝的出征匈奴奠定了基礎，否則何來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霸氣，何來封狼居胥的豐功偉績？」劉長安追憶思往。

「那你在當皇帝的那些天裏，你是重視農耕了，還是出征匈奴了，又或者是封狼居胥了？」上官澹澹偏著頭認真地凝視着劉長安，「結果你只是玩了整個未央宮的女人。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劉長安一時語塞，這個上官澹澹真是伶牙俐齒，難以對付，劉長安屢屢被她套路，早就應該有所警覺，少招惹她才對。

只是已經講到這份上了，劉長安神色不變，「我現在只是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普通大學生，你既然堅持自己太后的身份，那你應該秉持大漢朝一貫的重農思想，去幫周書玲鋤鋤地。」

上官澹澹扭頭看了看，周書玲上樓洗澡去了，但鋤頭和雞糞的桶子放在樓下。

上官澹澹走過去，伸出一根手指頭碰了碰鋤頭，便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些平凡的工具，總是能夠把太后的力氣都吸收乾淨呢？

「我沒有力氣！我扛不動，舉不起來，我不會！」上官澹澹摸了摸鋤頭，就爬回高腳椅子上坐好，繼續抱着保溫壺。

「呵呵！」劉長安冷笑着，拿出了手機。

上官澹澹看了他一眼，把保溫壺蓋舉起，將裏邊的香檳水一飲而盡。

劉長安找到了上官澹澹的朋友圈，點了進去。

上官澹澹眯了眯眼睛，看着東方逐漸升起的朝日，春天的梧桐樹，那新生的嫩芽也綠綠的尤其可愛，有隻蟋蟀正在叫嚷嚷「拆拆洗洗改成單的」。

「你昨天發的朋友圈呢？」劉長安手指划拉了幾下，震驚地發現上官澹澹昨天發的那幾十條搬糖果屋的朋友圈，都刪了個乾乾淨淨。

上官澹澹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又把高腳椅搬到劉長安身邊，再爬上去，把劉長安的頭摟進了懷裏，看這孩子一臉不可思議，就像剛剛受到打擊的周咚咚一樣，自然要讓太后溫柔地撫慰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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