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設教授早在上世紀就已經發現了，各種生物的RNA中記錄了自遠古以來的許多消失的病毒存在證據……以人類為例，自身免疫系統和病毒的對抗，在人類誕生時就開始了，這些病毒即便在外界消亡了，但是它們在和人類免疫系統對抗時終究留下了痕迹，記錄在了RNA中。

真正和他有生物學以上傳承關係的人，或者由他引發變異的人，例如卡恩斯坦夫人，蘇南秀還有秦雅南，體內都有一段以前只在劉長安身上發現的RNA特徵。

竹君棠有沒有？如果竹君棠也是那種妊娠囊發育而成，反倒是沒有這段RAN特徵了，因為她只是蘇南秀的身體收到刺激而誘發的一種自體繁殖現象。

可能這就是竹君棠……成為一個仙女的原因吧，畢竟出生的與眾不同，腦子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說起自體繁殖，劉長安倒是想起了扁蟲類生物，扁蟲們大部分既可以自體繁殖，也可以異性繁殖，而它們往往又是雌雄同體，真是神奇。

可是也說明了雌雄不平等真的不是男人的錯，即便是扁蟲這麼原始的生物也是如此，兩隻扁蟲都有繁殖後代的需求，但是它們都不想當媽媽，於是它們便使用自己的雄性繁殖道具打架，順便把可以用來生孩子的東西在刺擊對方時運送到對方體內，那麼被刺中的扁蟲就變成了媽媽。

十分有趣。

劉長安也是在觀察生物時發現了扁蟲的這種行為模式，他一直覺得有許許多多的生物突然誕生了，又突然消亡了，如果它們都不曾被關注到存在過，實在有些遺憾。

既然一頭熊可以變成人，那麼將來竹君棠真的變成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來她也是不願意的，那麼就必須好好學習，提升智商，這便是劉長安打小報告的初衷，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啊。

劉長安有點感動，畢竟他這麼溫柔體貼地關心殘障小動物。

事實上竹君棠並沒有了解到劉長安聯想了扁蟲后的種種心理活動，她一點兒也不感動，怒氣沖沖而理直氣壯地逃課，就去找白茴玩兒去了。

白茴正在學校附近看房子，她想買一套小公寓，幾十平方米的那種，畢竟現在寢室里已經完全放不下她的小裙子了，很多白茴心愛的小裙子都只能一件件打包裝在箱子里不見天日，想想它們沒有辦法被白茴展現出它們最美麗的姿態，白茴就於心不忍。

「我有選擇困難症，三層這套房子陽台外面有青藤，好漂亮的感覺，五層這套光線更好一些，七層這套戶型大一點，但是感覺有點吵，鄰居開了個什麼美容診所。」白茴眉頭緊鎖，一時間難以抉擇。

「都買了啊。」竹君棠不以為意地說道。

「我沒有這麼多錢，而且我買這麼多房子幹什麼？」這種公寓倒是不限購，可也不便宜啊。

「那哪個大你就買哪個，陽台可以自己布置，光線更不是問題，裝個模擬太陽光的照明系統放在窗外就好了，我在靠近北極的一些度假莊園就是這麼乾的，想看極光就看極光，想幾點天亮就幾點天亮。反正肉眼也無法分辨出那些模擬光還是自然光了。」在如何用錢解決問題這件事情上，竹君棠是不需要補課老師的，她當老師倒是很有資歷了。

「對哦，那我等會兒聯繫中介。」白茴茅塞頓開，羨慕地說道，「小棠你好聰明哦……關鍵是我沒有這種有錢人的覺悟。」

「還是你懂我，劉長安那個傢伙，就知道說我是笨蛋，我明明機智又勇敢。」竹君棠覺得機智和勇敢，是對自己最恰如其分的描述，她經常能夠算計劉長安堪稱機智，她經常敢於挑釁和謀害劉長安堪稱勇敢。

「你別理他啦，在劉長安眼裡，女孩子基本都是笨蛋，我不也經常被他說笨蛋？」白茴的語氣有些無奈，但是透露出對這個話題有些積極拓展開來的興趣。

「你當然是笨蛋了。」竹君棠叉著腰教訓白茴地說道。

「為什麼啊？」白茴委屈。

「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會變笨蛋……我在劉長安面前一直是個機智勇敢的仙女，就是因為我沒有喜歡他，所以才不會變成笨蛋啊。」竹君棠看著臉紅紅的白茴，嘿嘿笑了起來。

白茴臉紅紅真可愛，竹君棠伸手摸了摸白茴的臉頰。

「我才沒有……你別像個咸濕佬一樣。」白茴連忙打開了竹君棠軟軟的手指頭。

其實被竹君棠摸臉也挺舒服的，因為竹君棠的每一根手指肉都軟乎乎的滑膩膩的。

「對了，我們第一個學期的課都一樣哦，期末考試我要是能抄你的就好了。」竹君棠有些擔心地說道，她本來不在意這件事情的，她就算每一門都不及格也沒什麼關係。

如果她學習很好，每一門都考滿分，那難道自己將來要招收一大堆學習成績還不如自己的人來上班來工作嗎？那等於是提高了其他人的就業門檻，讓其他人更不好找工作了啊。

現在問題是，媽媽開始關注她的期末考試了……更大的問題是，媽媽根本不聽她講的這些道理，只看成績。

「我們不是一個學院的，考試日期都不一樣，考場也不會安排在一起。」白茴替竹君棠無奈。

「那你能不能替我考試？」在這些事實上竹君棠總是願意動腦筋的。

「就算我們身高一樣，經常穿著小裙子……可是身材還是有些區別的，容易被老師認出來。」白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就這點出息，啥時候都不忘記炫耀你的身材。」竹君棠不屑一顧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真的，你知名度太高了，我冒充不了你。」白茴的知名度其實也很高，但是既然剛才已經不小心炫耀了下身材，便不好意思再接再厲地誇自己了。

「都是劉長安……反正怪他總沒錯。」竹君棠煩心地說道，眼珠一轉，「你說如果我綁架你，算不算報復他？」

「第一，你綁架我，不算報復他。第二，你報復他，最後到我這裡來哭哭啼啼的還是你。」白茴冷靜地說道。

竹君棠便停止了轉動的腦洞。

「你知不知道……劉長安……設計了一條小裙子，超級漂亮。」白茴放緩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講給竹君棠聽。

「你怎麼像要給公主喂毒蘋果的老巫婆一樣說話？」竹君棠有點懷疑地看著白茴。

「這不是重點！」白茴才想起來自己是面對竹君棠，也不用掩飾什麼，哼哼著說道，「那條小裙子超級適合我們這樣的身高，安暖穿著就像大人穿小孩衣服！」

「我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被我媽叫去跟表妹的老師上課，每天都很累。」竹君棠來了興趣，「看看。」

白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黃鑽自動續費了，放心地進入安暖的空間，給竹君棠看裙子。

竹君棠看了看，和白茴對視，兩個人的眼睛都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