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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人劇本殺 - 第119章 璿璣(14)字體大小: A+
     
    楊夜目光沉下來,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對顧良說點什麽,只是一時還沒想好怎麽說。

     這個當頭,顧良徑直離開了土首座的住處。

     楊夜立刻跟了出去,看著顧良在月光與燈芯草的照耀下,一路走到了山崖邊。

     而後,他看著顧良從衣袍的衣袋裡拿出了一個什麽小冊子,直接往山崖下扔了下去。

     出於方便偵探的角度,這個衣袍的設計並不完全是古香古色的,而是在衣袍上縫了個口袋,能供偵探存放簽字筆、筆記本等物什。

     楊夜之前也以為,顧良的口袋裡無非就放了這些偵探用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那裡居然多了這麽個小冊子。

     證據不能損毀,只能隱藏。

     那麽,將它扔下山崖會如何呢?

     顧良盯了山崖片刻,下面被霧氣遮住,表示懸崖之下,不是可供探索的區域。

     過了片刻後,一樣東西倒飛而回,穩穩落到了顧良身邊的草裡——正是他剛才扔下去的那本小冊子。

     顧良蹲下身撿起它來,頗有些不甘心般,又把它扔了出去。

     但很快,那小冊子便又從山崖深處飛了回來。

     顧良三度試圖扔它的時候,楊夜上前按住他的手腕,然後看向那本冊子。

     ——那是青師尊的術法秘籍,裡面寫有“反彈咒”的那本。

     視線從小冊子身上挪開,楊夜把目光放回顧良身上,可以看見他的臉色是有些蒼白的。

     楊夜握緊他的手,甚至感到他的手是有些顫抖的。

     楊夜能感覺到,顧良是在生氣的。

     大概是在生系統的氣。

     楊夜摟過他,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手掌輕輕拍著他的後腦,柔聲說:“涼涼什麽時候偷偷把這小冊子藏起來的,我都不知道。”

     顧良沒吭聲,楊夜再道:“沒事兒的。我向你保證,除了上學的時候往女同學文具盒裡放過毛毛蟲,同桌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伸腿把他絆倒過這種事以外……我沒乾過任何作奸犯科的事。”

     “近年來我慈善還做得特別多,捐了好多學校,還資助了一些醫療科研的項目。”

     “因此就算我會服役,年限一定很短,而且我身上有好多金幣,可以抵消的。”

     “或許到了那邊,我還能搞懂這個遊戲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都還在,就一定有希望、有轉機。”

     “再退一萬步,現在還確認不了我就是凶手。”

     很久之後,顧良才開口:“如果你是真凶,你想讓我說服大家投你?”

     楊夜輕歎一口氣,聽見顧良再道:“你為我用過【免死卡】,怎麽著,我也不能再讓你為我這樣犧牲一次。”

     楊夜溫熱的手掌放到顧良的後頸處,輕輕撫了一下,是在借此安撫他的情緒。

     “顧良,你聽我講。這不是糾結誰為誰犧牲的事。只是我覺得……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倆的卡牌應該都有的那句提示,就是這回系統是有意讓情侶扮演冷仙君和邪徒弟的。”

     “冷仙君和邪徒弟,一個是偵探,一個凶手,至於扮演他們的玩家,則是系統特意挑選的情侶。所以我覺得,沒準它有別的考驗在裡面。”

     “這遊戲一定不止是光解密通關、找凶手這麽簡單。所以,我們的結局不一定有那麽壞。”

     顧良:“可是誰也無法確定。不然,你可以讓我去。”

     楊夜:“顧良——”

     “走吧。先搜證。土首座房裡還有些東西沒看完。”

     顧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離開楊夜的懷抱後,便轉身回到了土首座的房裡。

     兩人之前沒看完的線索,是一封信。

     信上落款是一個“風”字,可以看出,這信是風仙姑遞過來的。

     信的封口已經被撕掉了。

     排除玩家撕掉的情況來看,這意味著土首座已經是查看過這封信的。

     打開這封信,上面寫的是:“土首座,預言是會變化的。我知道你今天去查看過預言。可是現在已經有人改變了預言。你每天卯正會教徒弟們練功,有時候會一直練到大中午,這些我都知道。而下午,我們又得準備冷仙君獻祭的事,所以,咱們趕在卯時見一面吧。就約在瀑布那邊——風仙姑。”

     楊夜看完這封信,不由道:“這封信雖然短,但有很多關鍵信息。第一,風提到‘今天下午’是冷仙君獻祭的時間,所以這封信上說的今天,就是指三月初六,也就是案發當日。”

     “第二,每天卯正,也就是凌晨6點,土首座就要教徒弟們練功了。”

     “第三,風仙姑約了他三月初六卯時在瀑布處見面,也就是案發當日的凌晨5點。這也許就可以解釋,土首座的屍體為什麽會在瀑布邊。”

     看完信,聽完楊夜的話,顧良除了臉色越來越白之後,並沒有開口說什麽。

     楊夜隻道:“【泰山壓頂,慢慢壓死你】的招術,是3個時辰後致死,也就是6個小時。凌晨6點往前推6個小時的話,正好是午夜12點。這個期間,風仙姑是在我那個地方晃悠的。這件事火首座看到了,沒準土首座也看見了。”

     “但無論土首座有沒有看到風,他都會選擇在12點以後再動手。比如他凌晨1點動手,中了泰山壓頂的招術的我,會在6個小時後的7點暴斃而亡。而7點的時候,他會在教徒弟,有不在場證明。這就是他的完整計劃。”

     “只不過,土首座中了我的反彈咒,如果他1點對我動過手,早晨7點死的就會是他。”

     “現在我們知道,他凌晨5點的時候去了瀑布邊。就是不知道,風仙姑那個時候對他做了什麽。”

     顧良點點頭:“對。也許風仙姑先殺了他呢。”

     但也可能金首座還對土首座做了什麽,消耗他了的內力。

     於是泰山壓頂的發作時間縮短,讓他在凌晨5點之前就死了。

     但楊夜揉揉顧良的腦袋,終究沒繼續說什麽。

     顧良給所有證物拍完照,轉過身走了。“去金首座那邊看看吧。”

     離開土峰,回到主峰之後,顧良和楊夜又遇到了雪仙姑。

     他倆搜土首座那裡的時候,雪仙姑正好把青雲殿這邊看完了。

     眼見著兩人走來,雪仙姑問:“你們後面想去哪兒?”

     顧良道:“金首座那邊。”

     雪仙姑說:“金峰的證據,我們也都找的差不多,都放到了桌子上,你們直接去看就成。要不——”

     “正好到了咱們約好要先行討論的時間。要不你們倆先去金峰,我去找找別人,咱們就一起在金峰先討論一下得了。”

     顧良點頭表示同意,就與楊夜一起往通向金峰的索橋走去了。

     雪仙姑好奇地多瞧了顧良幾眼,總覺得偵探的狀態好像跟之前有點不大一樣。

     但具體哪兒不一樣,她好像也說不上來。

     這會兒她也管不了那麽多,立刻跑去找其他玩家了。

     而站在顧良身邊的楊夜,無疑是有些擔心的。

     其實按道理他是應該放心的。

     因為他知道顧良有多麽強大。

     他已經撐過了最苦難的歲月,內心已經變得十分堅韌。

     他能力也足夠強,就算自己不在他身邊,解密通關,他也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是他自己的英雄,完全可以單槍匹馬,闖關陷陣,殺出一個完美的戰績。

     可楊夜也知道,感情有時候是會讓一個人變得柔軟的。

     顧良才剛懂得喜歡、剛決定敞開心扉去談戀愛,如果這個時候,就讓他接受分離,他一定十分難過。

     其實對於今天這樣的局面,兩個人早就都做好了準備。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它似乎來得過於快了一些。

     再過了大概10分鍾。兩人到達金首座的住處。

     果然如雪仙姑說的那樣,很多證據已經被搜出來,在桌子上放好了。

     其中最多的線索是金首座和雲仙姑往來的書信,基本都是兩個人表露愛意和相思的詩句。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思君如滿月,日日減清輝。”

     “君當做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

     而其中有一封信上,有兩種字跡。

     可以看出,那是金首座收到雲仙姑的來信後,在上面用另外的筆寫下的誓言。

     “她說,我當上掌門的那天,就是嫁給我的那天。我一定要當上掌門,然後迎娶她!”

     信件的旁邊擺著的,則又是一件夜行服。

     夜行服再往旁邊,是一本奇門遁甲的書籍,著作人的名字寫的是“雲仙姑。”

     三位仙姑裡,風仙姑是武力值最高、整個青穹最能打的。

     雪仙姑擅長機關術。

     而雲仙姑擅長的,就是奇門遁甲術了。

     這本書有一頁是被人刻意折了起來的。

     估計是玩家發現這一頁很重要,所以做了這樣的記號。

     顧良上前翻開這本書,楊夜跟他一起看到了這一頁的內容。

     “【跟我一起來做夢吧】陣法,利用幾個石頭、幾根樹樁,就可以構造一個幻境。踏入其中的人將會迷失在自己的夢裡,無法脫身,直至心神耗盡而死。”

     “就算這人能脫身,也只能活三個時辰。因為脫離此陣、強製從夢境中蘇醒,需耗費大量修為,以至於功體大損。”

     顧良看完這話,直接把書合上了,坐到旁邊,陷入沉默,不發一言。

     剩下的三位首座、三位仙姑則陸續都趕了過來。

     他們幾個在前山和四脈搜索,都是差不多通了氣兒的,唯獨對顧良和楊夜去九重塔搜到的線索不太了解,當即便想讓顧良這個偵探說一說那邊的情況。

     哪知顧良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情似乎十分不好。

     一旁,楊夜倒是給大家大概講了一下九重塔的情況。

     能走到這個地步的玩家,除了運氣特別好以外,基本還是邏輯能力比較強的。

     雲仙姑立刻反應過來什麽,道:“九重塔裡那個風仙姑的情況估計特別特殊。但我覺得土首座這邊的凶手很好盤。我們先盤這個凶手吧。”

     另一邊,風仙姑拿出自己記錄的本子,說:“剛才我們幾個人其實也做了些討論。之前我不太敢說自己的時間線,是怕被誤會為凶手。但我現在敢說了。我按照現代的時間,先給大家梳理一下。”

     “三月初五,也就是案發前一天的中午,冷仙君被關。下午的時候,我、邪徒弟、土首座一起在青雲殿為邪徒弟恢復記憶。雲、雪兩位仙姑在九重塔裡聊天。木、金、火三位首座各自在做各自的事,無人能證明。”

     “下午5點,木首座聲稱看到了璿璣石上的預言,說邪徒弟會成為掌門——”

     風仙姑說到這裡,木首座打斷她:“那個,我補充一下。我之前也出於某種考慮,暫時沒說完整。但我現在可以說,我看到這個預言後,準備殺邪徒弟,於是我回了自己的住處,換了夜行服,拿了劍,還打了會兒座,調息了一下。”

     “晚上7點,我去了主峰後山的竹屋,試圖刺殺邪徒弟。那個時候,他剛好從主峰回來。我朝著他的背影刺過去,但他躲過了。”

     “我用劍,沒用術法,就是怕暴露自己。一擊未得手後,我就暫時先走了,打算後面再想辦法殺他。”

     “我這個人,對土首座是沒有殺機的。我隻想殺邪徒弟。”

     風仙姑點頭,記了筆記。“多謝補充。那我繼續。晚上7點,邪徒弟遇到木首座的偷襲,7點15分,邪徒弟去瀑布處看到了預言。”

     “在邪之後看到預言的,是金首座,那會兒是晚上8點45分;最後是火首座,他是子時來的。子時是11點到凌晨12點59分,共2個小時,但我想,你是11點半到邪徒弟住的竹屋附近?”

     火首座點頭。“對,確實是11點半。我11點看到的璿璣石,立馬禦劍飛回我的住處穿上夜行服,再飛了過來。”

     “嗯,那我來說說我之前隱瞞的時間線吧。”

     風仙姑道,“我是晚上10點半,到的邪徒弟的住處。我深更半夜來找他,除了我之前說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跟土首座做的,其實不是為他恢復記憶,而是給了他一個我們編造的前世記憶。”

     “這樣,他就會誤認為,冷仙君前世是他唯一的仇人。另外,我還給了他一個記憶,那就是前世,他和我是相愛的。這樣他就能願意娶我了。”

     “但假的畢竟是假的,他獨自跟冷仙君在暗室裡待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怕出問題,所以我晚上想去找他談談,試試他的口風。”

     “晚上10點半,我到達竹屋附近,看見了窗上他的影子,看上去他像是坐在床上打座。我試探著問了幾句,見他沒有回應,我就說,等他打完座、修行完,我們再談談。我就在外面等他。”

     “就這樣,等到11點半的時候,我感到有人鬼鬼祟祟靠近,又鬼鬼祟祟離開。”

     “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人就是火首座。”

     “當時我不知道這人是誰,我想的是,他如果有事找邪徒弟,光明正大來就是了,為什麽他會離開呢?有沒有可能,他想對邪徒弟不利,看到我在這裡,才先悄悄離去的?”

     “我挺不放心的,就進了邪徒弟屋子裡查看。那會兒我才發現,屋子裡竟然是沒有人的。”

     “床上只有個幻術做的人影,是假的。”

     “離開邪徒弟的房間後,我在竹屋前的院子裡待了一會兒,對邪徒弟說了聲我先走了,我就假意離開了。”

     “但我走了之後,又悄悄回到了竹屋附近躲起來。”

     “我去而複返,埋伏在附近,就是為了等待。我認為,剛才那個人沒能成功下手,肯定會再來。邪徒弟並不在屋子裡,但他的幻影還在,我就可以守在附近,看那個人是誰。”

     “直到凌晨1點的時候,有人來了。他對著窗戶,隔空往裡面送了一招。裡面的影子倒下後,他就離開了。”

     “作為武力值最高的我,能一眼看出,那就是土系術法不錯。而且那招式似乎是他新創的,看不出是不是殺招,但我之前是沒看到過的。”

     “總之,通過觀察,我知道想殺邪徒弟的是土首座。只不過,我那一晚並不知道之前來的是火首座,我以為兩回動手的,都是土首座。”

     “土首座在短時間內來殺了邪徒弟兩次,可見他是真的很想邪徒弟死。”

     “我得保護邪徒弟,於是我得殺了土首座。”

     “然後……大概是那晚的11點45分,我去了璿璣石那裡,我也看到了邪徒弟會當掌門的預言。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預言,土首座想殺邪徒弟。”

     “百年前,我用玉衡筆改過預言。所以我知道這預言是可以變化的。”

     “於是我寫信給土首座,說預言會變化,請他來璿璣石商討。以這樣的理由,我約他在三月初六的早上,也就是案發當日的早上5點,在璿璣石那裡見面。”

     “土見過預言,才會殺邪,所以他一定很在意這個預言。所以我認為,他一定會來跟我見面的。”

     “最後我把這封信交給了他的徒弟。本來我想親自去的,但我到主峰前山的時候,正好看到他一個徒弟在前山刻苦練劍到深夜,我就讓他務必把這封信今晚交給掌門,讓他看見。”

     “畢竟土首座剛殺了人,我估計他這會兒還沒休息,是能看見這信的。”

     “再說,我對那徒弟說,這是門中大事,十萬火急。見我是長老,那徒弟對我的話深信不疑,再三保證,一定會讓他師父看到這封信。”

     “於是我回到屋中,調息打座了一晚上,是為了確保到時候能一招殺了土首座,不給他半點逃跑的機會。”

     “但我5點早晨到的時候,他已經倒在那裡了。”

     “我想著他昨晚對邪徒弟動手的樣子,泄憤般在他身上刺了一劍,就走了。所以他胸口的貫穿傷是我的劍導致的。我之前沒敢說,是怕被認為凶手。但我保證,我那劍只是泄憤。他那個時候已經死了。”

     風仙姑說完這話,金首座就開口了:“我之前不敢說,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凶手。但既然風仙姑說,他5點已經死了,那凶手肯定不是我。”

     “我桌上那本奇門遁甲的秘籍,你們都看到了。我就是用那個陣對付的土首座。”

     “我是在他家門口布的陣,一會兒我們可以回土峰看看,院子裡那幾個石頭、木樁還在。”

     “我在主峰的時候,是2點左右看到土首座上的索橋。橋上他徒弟在等他,給了他一封信,他看到了那封信,再繼續回的土峰。現在看來,這封信就是風仙姑寫的。”

     “因此,他肯定是在凌晨2點之後入的陣,再在2點以後逃脫陣法,以至於功體大傷。”

     “那陣法的致死時間是3個時辰、6個小時,那他肯定會在早上8點以後才死。”

     “風仙姑現在說凌晨5點已經看見他死了,那凶手肯定不是我。”

     沉默許久的顧良,這會兒開口問金首座:“你也看到了邪徒弟會成為掌門的預言,為什麽你會去殺土首座,而不是邪徒弟?”

     金首座沒做聲,下意識看了一眼雲仙姑。

     雲仙姑想了想,倒也開口了:“這是支線任務。算了,那我就直說了吧。反正我倆合謀的事情,也暴露得差不多了。我們要對付其他掌門,是早就在計劃的事。”

     “我最近在負責青穹派的修葺事項,很多殿宇老了,得修複。我就趁這個功夫,四處走,漫不經心放些木樁、石頭,用來布陣。這些證據,他們剛才在我那兒其實也找到了。”

     “土首座那裡的陣法,是最早布好的,只差最後一步。其余首座的還沒完全成型。”

     “金首座在晚上8點45分看到預言後,去了我那裡,跟我商量這件事。所以那一晚,其實我也埋伏在邪徒弟的竹屋附近。我比風仙姑還去的早,我晚上10點就到了。”

     “我精通奇門遁甲,但不擅長武術。我是不能直接去殺邪徒弟的。我一邊在附近晃悠,一邊思考著該怎麽辦。璿璣石上的預言,我也看到了的。所以我猜測,有人會對邪徒弟動手,於是只是躲在暗處觀察。”

     “再說,我既然能用陣法殺人,而金首座如果用術法,會暴露身份,所以我倆就算想殺邪,也會慢慢布陣,讓他死於無形,而不是直接去刺殺他。”

     “總之,凌晨1點,土首座去殺邪徒弟,我也看到了。”

     “另外,跟風仙姑對術法研究深刻、能認出那人是土首座不一樣,我不知道來的是土,只知道是個穿夜行服的人。”

     “我看見窗戶上的影子已經倒了,那邪徒弟估計是死了,所以我和金不用再殺他,我們把精力花在對付其余首座上就行了。”

     “後來我跟蹤那個夜行服的人,一路去到了主峰,看到他去了青雲殿。”

     “我想到,白天的時候,土首座提到過,他入睡前會去一趟青雲殿,詳細檢查一遍關押冷仙君的機關有沒有被破壞,免得獻祭的時候出問題。”

     “於是我就知道,剛才殺邪徒弟的是土首座。”

     “這樣一來,我就拿著一個盆栽溜達到了土峰,補充完畢那個可以殺人的陣法。萬一遇到土峰的人,我還可以說自己是來送盆栽的。雖然說半夜送盆栽過於牽強吧,但這陣法殺人,畢竟沒有真憑實據。”

     “主要是,看見土首座殺了邪徒弟,這件事讓我對他多了戒心。我怕他會馬上對付其他首座,包括我愛慕的金首座。”

     “因此,本來我和金殺他,沒那麽急迫的。但因為看到他殺了邪,我決定不管不顧,盡早動手為妙。正好他檢查完機關,從主峰回來,又會經過這個庭院,所以機不可失。就趁這個時候動手,再合適不過。”

     “最後我就去通知了金首座這件事。他去到主峰前山,躲在了暗處,是為了跟蹤土首座,確認他一定會入陣。果然,2點過,他看見土首座入了陣。”

     風仙姑這會兒又站了出來,看向楊夜:“雖然你這角色,是我傾慕的人。但我也直說了。我現在懷疑你。你被木首座殺過,躲過了,你也去過璿璣石看到了預言。所以……你應該猜到有人對付你。”

     “我懷疑,你故意弄出那個影子,騙大家以為你在屋子裡、而對你動手,一定是因為你在影子上動了什麽手腳。否則你不會無緣無故弄個影子出來。”

     說到這裡,風仙姑再看向顧良:“不過我們確實沒在他和你的屋裡找到相關的秘籍。那在你的故事裡,你知道類似的術法嗎?比如,你有沒有教過邪徒弟,別人對你動手,自己反而受到傷害的陣法?”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顧良淡淡道。

     一旁,楊夜聽到這話,下意識皺了眉,心裡酸酸澀澀的。

     風仙姑再問:“那青師尊呢?我印象裡,青師尊經常下山除妖,他閱歷豐富,可能在哪裡搜羅到過這樣的法術。”

     顧良平靜道:“邪徒弟對前世的僅有一點的記憶,都是你們編造後加給他的。他不記得他真正的前世,又怎麽會記得這樣的法術了?”

     “再說了,任何推論都得講證據。你們用到的法術也好、陣法也好,都有相關的線索證據。但不是沒找到關於邪徒弟的嗎?”

     顧良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那寫有“反彈咒”的證據就藏在他身上的自覺。

     雪仙姑沒忍住道:“對,我也覺得,這是高級本,沒那麽簡單吧。”

     雲仙姑說:“姑娘,你忘了還有一個死者呢。難點在那邊的話,這邊就有可能是送分題。”

     火首座沒忍住插嘴:“其實我挺同意雪仙姑的。邪徒弟一直挺坦誠的,沒有隱瞞什麽。真凶手不該是這個狀態。大家都是資深玩家了,他難道就站在這兒讓我們盤,什麽都沒做?”

     “這回的討論還是挺有收獲的。繼續搜證吧。集中討論的時候,大家再見。”

     說完這話,顧良率先離開了土首座的房間。

     楊夜追出去,發現他去了主峰的方向。

     楊夜頓足,注視了一會兒顧良的背影,最後到底追了上去。

     但他沒有直接走到顧良身邊,只是走在他身後默默陪著他。

     青雲殿後方有一個小荷塘。

     顧良不知不覺走到這裡,然後坐到了荷塘邊的石頭上。

     楊夜一路陪著他走到這裡,跟上去坐在他身邊,暫時沒有開口。

     月光綴在荷葉上,以及顧良的眼角眉梢上,把他的氣質勾勒得愈發清冷。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也就把他襯得有些孤獨。

     片刻後,楊夜總算開口道:“這種高級本裡的玩家,沒有那麽好忽悠。現在他們也許不知道我們的關系,但集中討論的時候,系統會友情提醒,我們是有‘實質性戀愛關系’的。再說現在又有搜身環節。他們會看見你衣服口袋裡的秘籍的。”

     “雲仙姑那句話沒說錯,難點不在我這裡,在九重塔裡的那個風仙姑那裡。”

     顧良沒開口,只是靜靜盯著面前的荷葉看。

     直到又過了好一會兒,顧良才道:“不是的。你這裡也有難點。就算你那證據拿出去,時間線上也可以做文章。雲和金是合謀的,所以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能證明,土首座是凌晨2點以後才進的陣。”

     “再說了,他倆也是在風仙姑發完言,又看到了足夠多的線索後,才說出那樣一個時間線的。完全可以汙他們一把,說他們是根據風仙姑的發言和線索編造的故事。”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可以很多撒謊的空間,把一切汙給雲、金,甚至是推到風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第一次發言的時候,就不會說你去看到過預言。”

     “顧良——”楊夜試圖牽住顧良的手,卻發現他的手抬了起來。

     楊夜側過頭,就看見顧良抬起手,用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然後深深地望著自己。

     顧良就用這樣看似平靜、實則千言萬語藏在暗波之下的眼睛,一直一直注視著楊夜。

     然後他輕聲說:“楊夜,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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