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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人劇本殺 - 第88章 犀照(5)字體大小: A+
     
    天色漸暮。

     庭院裡的三盞路燈都亮了起來。

     顧良帶著四個大姑娘回到客棧後,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尤其李曉玉,嗓門非常大。

     楊夜聽到了,就立刻下樓走到了庭院裡。

     隨後,幾個人一起圍在庭院中,先把從流浪漢那裡帶過來的證據看了看。

     楊夜蹲下來,撿起顧良帶來的那把槍。

     顧良叫住他:“腿沒事兒?”

     “沒事,皮外傷。”楊夜端起槍,卸掉彈夾,道,“這是單髮型的狙擊步槍。一次只能打一發子彈的那種。”

     “可這看上去不太專業。射程大概多少?”顧良道。

     “試試就知道了。”

     楊夜裝回彈夾,上好膛,把槍對準客棧大門口,用瞄準鏡望了一眼,旋即開槍。

     子彈“嗖”得一聲破空而出,射中庭院正門上掛著的一個花環,再連帶著花環飛向遠處。

     楊夜道:“確實不是專業的狙擊步槍,但射程估計能達到800米以上。”

     說到這裡,楊夜重新卸下彈夾,裡面只剩一發子彈了。

     他拿出子彈端詳起來,子彈上面刻著奇怪的紋路,有些像某種符咒。

     再來,這子彈比一般的子彈是要稍微輕一些的。

     楊夜想到什麽,單腳跳著就要往衛生間的方向去。

     顧良叫住他:“你要什麽?我去拿。”

     楊夜道:“拿點水過來。”

     於是顧良就找了盆子裝了水過來。

     楊夜把子彈扔進水裡,蹲下來用指甲使勁兒搓了搓子彈頭的位置。

     子彈頭表面的顏料慢慢褪去,露出本來的顏色——居然是木頭的顏色。

     子彈頭大部分都是木頭的顏色,只有尾端的一部分有金屬。

     而這些木頭,跟顧良從流浪漢草屋裡搜刮走的那些木料看上去是差不多的。

     顧良不由問:“難道這些子彈是他自己做的?木頭可以當子彈嗎?”

     楊夜看向顧良,反問:“你在那邊具體看到了什麽?”

     顧良便把流浪漢的死狀,以及槍擺放的位置等等先告訴了楊夜。

     楊夜想了一下,道:“一般子彈的主要材料是鉛、銅,穿透力強一些的,會用到鋼芯彈。這種木頭的,基本沒什麽穿透力。按我估計,它如果穿透了玻璃,再打到人身上,都不一定致死。”

     “那如果直接打人呢?”顧良問。

     楊夜道:“結合著這把步槍,打人沒有問題。”

     楊夜拿起子彈,近一步對眾人解釋道:“子彈一般是四個部分組成的,彈頭、彈殼、裝藥、雷管。子彈受到擊發的時候,雷管引發火藥,產生高壓,迫使彈丸被射出槍膛。所以你們可以看到,這個子彈頭上不完全是木料,底端的金屬應該是做隔熱保護的。”

     “那麽問題就來了,這枚子彈的子彈頭,能把木頭和金屬結合在一起,是需要非常高端的技術的。他這把槍射程足夠800米,也足夠專業。因此,這個人完全可以做出真正的槍彈。他為什麽一定要用木頭做子彈頭?”

     李曉玉這個時候把一張撕碎的紙拚湊好了,道:“這裡有一封信哎!”

     用頗為興奮的語氣,李曉玉念起了這封信:“老錢啊,我可總算把你想要的子彈頭做出來了,是用你寄給我的木頭做的,怎麽樣,厲害吧?”

     “不過呢,雖然我已經想辦法增加了這種木料的密度與強度,但它畢竟比不了鋼鐵,因此這種子彈頭的穿透力有限,打到人身上是沒問題的,但如果受其余固體阻礙,它就沒那麽厲害了——from喜歡搞軍事研發的研究員。”

     之前靚服務提到過,這流浪漢叫錢流浪。

     因此這信裡提到的“老錢”,指的應該就是流浪漢。

     聽罷李曉玉的話,楊夜看向顧良:“剛才大家的房間,我沒來得及細搜,但大致看了一下,沒有一間房的窗戶上有彈孔。這意味著,如果真的有人從流浪漢的草屋射擊鈴老板,一定是在301-304號房,並且那房間的窗戶是大開著的。”

     顧良想了想,翻了幾個塑料袋,再問李曉玉:“你有沒有在草屋外找到什麽?”

     “哦對對,有,很關鍵。”李曉玉拿出一件有些破破爛爛的道袍,“不知道這是不是流浪漢的。他是道士嗎?”

     一時之間並沒有人答話。

     再過了片刻,王孤僻、靚服務、賈女友都站了起來,商量著一起去各個客房看看。

     李曉玉朝顧良和楊夜眨了一下眼睛,跟了過去。“誒帶帶我。”

     等幾個姑娘陸續走開。

     顧良問楊夜:“好了,你可以直接說你的想法了。”

     楊夜道:“這個故事不是有鬼麽?按照常理,殺鬼的木頭,是桃木。再加上道袍這條線索的指向——流浪漢或許真的是道士。那麽,這就能解釋他用桃木做子彈的原因了。”

     顧良皺眉想了想,說:“流浪漢讓那個什麽軍事研究員做這種子彈,是為了殺鬼。但實際上這種子彈,殺人也是可以的。所以鈴老板是人的情況下,也可被殺。”

     “目前這案子看上去,是流浪漢殺了鈴老板再自盡。但這肯定不是真相。否則我們不用破案,直接票錢流浪就是了。”

     “我傾向於認為,有人殺了流浪漢,再射殺了鈴老板。”

     顧良停頓一下,繼續道:“但這子彈是木頭做的,穿透力不強,你又說窗戶沒有彈孔,加上草屋只能瞄準301-304號房……”

     “可我想不出任何,鈴老板走到這些客房,推開窗,等著被射殺的可能。除非——”

     楊夜接過顧良的話。“除非有兩個凶手。比如說,我站在一樓,讓你開窗,我給你看樣東西。你開窗的時候,湖對岸的人將你射殺。再或者,我約你到某間房裡商量事情,然後我找理由開了窗戶。總之,應該有兩個凶手,一個是誘導鈴老板開窗的人,另一個是實施射擊動作的人,他倆一定是事先約好的。”

     楊夜再道:“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凶手。你在釣魚,也排除。賈遊客的話,我們早上去的那座山挺遠的。我把他推下山崖,按理說他應該是會死的。他不死,至少也會暈個半天,他受傷嚴重,下午5點才爬回來,所以把他也排除。”

     “那麽凶手就在剩下的人裡面。李曉玉、王孤僻、靚服務、黃廚師、賈女友,都有可能。”

     顧良心裡想的是——難道明月沒有騙自己?

     他說過他是凶手之一,他只是不知道另一個凶手是誰。

     那麽,真相也許是這樣——另一個真凶殺了流浪漢,還準備殺鈴老板,他通過某種方式,讓明月在某個時間點,讓鈴老板走進某間客房,並讓她推開了窗戶,導致她被殺了。

     目前來看,去過草屋的人,就只有靚服務而已。

     難道這就破案了,凶手是明月和靚服務?

     “總之,剛才那幾個姑娘,都挺可疑的。所以我剛才沒當著她們的面繼續說下去。此外,還有一件事,我先跟你說說。”

     楊夜看向顧良,“你有沒有注意到,鈴老板的房間裡是沒有蚊香的?”

     這山間濕熱,蟲蟻極多。

     顧良還記得他剛來的這兒的那一天,沒走出兩步,脖子上就被咬了很多的包。好在行李箱裡是有花露水和驅蚊的藥劑的,抹到身上後,顧良這兩天被蚊子咬的情況才好轉了許多。

     再來,這幾天晚上回到屋子裡,如果是開了燈的情況下,顧良肯定是把門和窗戶都緊緊關上的,最多早晨起來再開窗透氣。

     顧良問楊夜:“鈴老板的房間你看過了,沒有任何驅蚊的東西?”

     “沒有。”楊夜道。

     “對,我也想起了一個細節。前天晚上我去她那裡的時候,她正在洗澡……”

     顧良話還沒說完,手腕被楊夜拉住了。

     “——涼涼?”

     “說正經的。”顧良拍拍他的肩膀,“她洗澡的時候,房門是虛掩著的。雖然說按道理,懂規矩的人是要敲門,才能進她的屋。但她怎麽能保證住進來的遊客是講禮貌的?萬一遇上流浪漢那種流氓呢?”

     “她掩門的行為很奇怪,再來,我現在回想起來,她屋子裡的窗戶也是虛掩著的。”

     “房門和窗戶虛掩的情況下,並不能散去多少熱度,所以她洗澡的時候,屋子裡非常潮濕悶熱。我待了一會兒就悶得不行。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楊夜想了想:“不怕熱,不怕蚊蟲叮咬……會不會她其實不是人,是鬼?”

     顧良想到什麽,扶住楊夜的胳膊:“來,跟我來。”

     楊夜笑了,手臂搭到顧良的肩上,單腳跳著,跟他一路去到餐廳所在的那棟吊腳樓。

     顧良把楊夜帶到了廚房。

     “來這裡做什麽?”楊夜問。

     “如果鈴老板真的是鬼,那我有一個腦洞。”

     顧良道,“燃犀角,能照幽冥閣,讓鬼顯形……我想我知道她一直掩著門窗的原因了。因為她需要犀角香透進屋子,時時刻刻維持她人的形態。”

     “昨晚我看見廚房裡的灶台裡燒著火,可是按道理那個時候沒人會吃飯。鈴老板也說過,過了晚飯點,廚師是不會做飯的。”

     “現在想想,灶台下燒的會不會不是火,而是犀角香?”

     說出這話的同時,顧良和楊夜走進了廚房。

     哪怕是此時此刻,灶台下的火都還在燒著。

     兩人來到灶台後方,發現這裡不僅堆著很多做燃料的稻草,旁邊還有很多方方正正的像是磚塊一樣的東西。

     “這些會是什麽?”顧良拿起一塊捏了一下,觸感有些像肥皂。

     楊夜見狀,立刻拿出那張他之前找的“人造犀角香”的說明書遞給顧良。

     顧良看完後,拿起這肥皂一樣的東西聞了聞:“昨晚在餐廳的時候,鈴老板帶給我們看過犀角香。她坐在餐桌旁的時候,我是聞見了香味的。那應該是犀角磨成粉,加以香料做成的。但現在這塊人造犀角香並沒有味道。”

     楊夜道:“所以這可能就是鈴老板的障眼法。她真正燒的犀角香,是這種人造的犀角香,無色無味。而她給我們看的,是裝在香爐裡小巧精致、並且有香味的天然犀角香。”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想到——她其實才是真正被犀角照出來的鬼。”

     “如果是這樣,我能理解她在灶台下燒犀角香的原因,大家都以為這是在做飯,不會往她其實是在燒犀角的角度想。這其實也是障眼法。”

     顧良蹙眉,“可是這樣一來以來,有兩個問題。”

     “第一,她在自己房間,找個別的名義點香就可以了,哪怕她將香隨身帶著,說是驅蚊的都可以。廚房離她的房間還是有距離的。她這麽做太浪費了。有必要這樣嗎?”

     “第二,黃廚師應該知道這件事才對,因為他在幫她燒犀角香。那麽靚服務又知不知道——”

     顧良提出這兩個疑問後,自己已經想到答案了:“黃廚師和靚服務也是鬼。”

     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細節,顧良的語氣多了幾分肯定。“很有可能就是這樣。昨晚11點我打開窗戶,正好看著黃廚師回房,現在回想一下他的動作,也是輕輕把門拉上,似乎並沒有關嚴實的。他、服務、老板,三個人的房屋,門窗都時時刻刻虛掩著,就是為了讓足夠多的香透進去。他們已經養成習慣了。因此老板洗澡的時候,也習慣性地沒有把門徹底關死。”

     楊夜道:“很有可能。客棧周圍樹非常多,加上它是依山勢而建,這裡其實能形成一個相對密閉的環境。廚房的大灶台下,不間斷地燃燒出足量的犀角香,能覆蓋整個客棧,讓這裡的鬼全部顯形,維持著人的形態。”

     “如果要維持香一直燃燒,就需要足夠多的燃料。這就是為什麽他們這裡這麽多稻草的原因。嗯,可以解釋。”

     顧良想到什麽,朝廚房外走去,“這一下,我得找靚服務好好聊聊了。”

     出門走到走廊上,正好見著靚服務在庭院裡翻找東西。

     顧良叫住她:“能不能過來聊聊?”

     靚服務左右望了望,還是走過來了:“我們剛搜出不少東西。每個客人都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要不要過去看看?”

     顧良估計靚服務那邊找到的都是跟動機有關的東西。

     他決定一會兒再去看看,他先要驗證一下他和楊夜的腦洞。

     顧良問靚服務:“今天下午2點半,我看到你通過石橋去了湖對岸。但我沒看見你回來。你是怎麽回來的?”

     靚服務說:“我知道有另一條路,就是比較遠而已。”

     “是你繞了遠路,還是因為……你是鬼呢?”顧良問。

     靚服務臉色明顯變了。

     顧良說:“你之前在客棧,沾染了足夠的香,所以顯了形。有沒有可能,你其實就是順著原路返回的。只不過你在對面山上待了一些時間,沒了犀角香的熏染,所以沒顯形,是以鬼的形態回到客棧的。這就是我沒看見你的原因。”

     靚服務看上去十分喪氣。

     顧良再問:“支線任務失敗了?”

     靚服務皺眉:“行吧,我承認。我是鬼。我和黃廚師都是鬼。我們這個黃泉客棧,就是鬼開的。但是我告訴你,絕對不止我一個人有問題。賈女友、王孤僻也怪怪的,她們也不一定是人。”

     “還有跟你來的趙漂亮,她行李箱裡一堆毒藥和刀具。現在我們看不了屍體了,無法確定鈴老板會不會是毒死的。大家都有嫌疑。”

     說完這話,靚服務轉身下樓。“我繼續去院子裡搜證了。”

     顧良和楊夜對望一眼,兩個人旋即走到後廚旁邊的房間——黃廚師住的房間。

     兩個人一通翻找,先從衣櫃、床底,垃圾桶裡翻出了很多碎紙片。

     把這些碎紙片拚在一起,便是一封信。

     顧良看見這封信的第一感覺是——字實在是太醜了,歪歪扭扭的,連小孩子都不如。

     不過他暫時顧不上這字有多醜陋,先重點查看起內容。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想乾掉鈴老板。你配合我的計劃就好,我來幫你。”

     “今天這些遊客都會去各個景點遊玩。花學長和趙漂亮去釣魚,賈遊客去爬山,王孤僻、賈女友去碑林。因此,他們白天基本不會待在房間。”

     “下午2點半到4點之間,你事先確認一下這些房間是否真的是空的。如果是,把找機會把鈴老板約到301-304中任一一個空房間,並打開該房間的窗戶。剩下的事交給我。”

     這封信確實是符合他和楊夜剛才的推理的。

     看完之後,顧良難免再度想起明月的話。

     “良哥,這一回,我就是凶手之一。”

     “這回案情特殊,不止我一個凶手。另外一個凶手是誰,我也還不清楚。”

     如果明月沒有撒謊,那麽他說的話,和這個證據也是能互相呼應的。

     他收到了這樣一封信,也確實在那個時間點把鈴老板約到了某間客房。

     但至於說是誰最後射殺了鈴老板,他是不知道的。

     顧良不由想——那麽,或許是因為指向黃廚師的證據非常明顯,明月覺得沒有必要隱瞞,才直接對自己坦白了嗎?

     楊夜收起這些紙片,對顧良道:“所以打開窗戶,騙鈴老板去客房的,很可能是黃廚師。那麽,鈴老板中彈後,把她帶到樹林的人是誰?如果不是三個人作案的話,應該還是黃廚師。”

     顧良皺著眉,從楊夜手中拿過一塊紙片查看,不免再度感歎這字實在太醜。

     顧良問楊夜:“你怎麽看這些字?”

     楊夜道:“有可能是左手寫的,怕暴露筆跡。”

     顧良思索了一下整個過程,不由道:“所以現在推測,凶手有兩個。黃廚師是其中之一。他在下午2點半到4點之間,把鈴老板約在了某個空的客房,這個時候,另一個凶手在湖對岸的草屋射殺了鈴老板,並且他應該還事先殺了流浪漢。鈴老板死後,擦掉屋子裡可能有的血跡,將她帶到樹林的,應該還是黃廚師。”

     顧良繼續道:“2點半到4點之間,去過湖對岸的,我知道的只有靚服務。”

     “再來,你看這封信上寫的內容,寫信的人,分明對我們這些遊客去哪兒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從昨晚開始,一直推薦我們去旅遊的……還是靚服務。”

     楊夜回想起靚服務昨晚的表現,確實也覺得她的反應很不同尋常。

     “靚服務昨天還說,要給大家介紹一下周圍的景點。大家可以聽聽她的介紹。”

     這句話,是鈴老板帶著賈遊客離開前說的。

     “如果不出去玩,實在對不起來這兒一趟。看不到死去的親人已經很可惜了,錯過好風光,那就更可惜了。”

     這句話則是靚服務熱情推薦景點的時候說的。

     其實那會兒楊夜還想過,這些景點又不收費,她推銷得那麽熱情做什麽,她又沒可能拿到提成。

     現在結合著這封信來看,她的所作所為,就是確實有些刻意了。

     ——她是特意讓遊客們去逛景點,這樣,她就能讓黃廚師將鈴老板約到空客房,自己再去到湖對面完成射殺了。

     顧良聲音微微沉下來,道:“最後,如果要用左手寫這封信,是害怕暴露的話,那個人一定是黃廚師的熟人才對。黃廚師不太可能熟悉這些遊客的字跡。只有跟他朝夕相處的靚服務才會怕被認出來。”

     楊夜蹙眉:“難道射擊的人真是靚服務?從各個方面來看,她的嫌疑都很大。”

     顧良道:“不知道。她今天沒承認她進過流浪漢的屋子。再來,流浪漢的密室殺人是怎麽形成的,還不知道。”

     楊夜:“鬼可以穿牆吧?門鎖著也無所謂。”

     顧良:“還得看劇本設定才知道。我們還得繼續找證據。”

     到這個時候,楊夜拿出卡牌,看了一眼時間。“總不至於這麽快就破案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顧良想了一下,到底還是把明月跟自己說過的話告訴了楊夜。

     楊夜聽完,眉頭蹙得更緊。“他之前跟你關系怎麽樣?”

     顧良道:“就普通同學,有時候去讀書館碰見,或者各種競賽的時候會碰見,高一的時候還經常一起討論一些難題的多種解法。但高二我去文科後,就聯系得少了。等上了大學,就是偶爾發郵件的關系。”

     楊夜問他:“發郵件的具體頻率?”

     顧良想了想:“我過生日,或者別的大型節假日,我會收到他的郵件。然後我會回復。”

     楊夜覺得有點不對勁,嚴肅看向顧良:“他連你的生日都記得?一般男生之間,不會這麽細致。我覺得他會不會對你——”

     顧良明白楊夜的意思,當即搖頭道:“不可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gay啊。”

     “跟gay不gay的沒有關系。你不知道你有多麽吸引人。”

     楊夜這一番不自覺誇顧良的話,把顧良說的有點沒好意思。

     顧良抬起眼瞼,注視楊夜片刻,然後肯定地說:“真的不可能。”

     楊夜道:“你怎麽確定?你對這種事不太敏感的。”

     “因為……”顧良望著楊夜,到底揚了一下嘴角,說出了口,“因為你之前說得對。比如我自己去的那個劇本,我……我確實會覺得有點想念你。”

     “再來就是上個古堡的劇本。以為你出什麽事兒的時候,我——”

     “總之,他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樣。高一之後我們連面都很少見。我高中畢業後,將近十年,一次都沒見過他。我最後見到他,就是他的葬禮了。”

     “我沒記錯的話,明月一直挺受歡迎的,因為他做事很周全。那麽他能記得各個同學的生日,禮貌性發問候,並不奇怪。他的葬禮上,很多同學都去了,可見他人緣是好的。”

     顧良表達的意思其實很隱晦。

     但楊夜聽懂了。

     楊夜眉開眼笑攬過顧良的腰。“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喜歡你,不可能將近十年不見你。而你呢,你喜歡我,想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半步都不舍得離開我。”

     顧良拍開他的手。“說正事。我們繼續在這屋子找找,我還是想看看黃廚師的動機是什麽。離開他的屋子後,正好再去旁邊靚服務的房間仔細看看。”

     言罷,顧良繼續在屋子裡翻找起證據。

     一邊翻找,他一邊問楊夜:“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問,所以你在這個劇本裡,你的殺機是針對賈遊客的?”

     “對。我的目標是賈遊客,跟鈴老板沒有關系。”楊夜道,“其實昨晚凌晨,我去找過鈴老板。我這個角色吧,從來這客棧見到她第一面開始,就覺得她很熟悉,也不知道算不算一見鍾情……反正我迅速愛上了她。”

     “昨晚我找她的時候,提出跟她在一起。她拒絕了我,說她喜歡賈遊客。”

     “因此我今天早上約賈遊客爬山,把他推下山崖,就是為了除掉他。”

     “我這個角色的人設,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一會兒你去我房間,能看到一些線索的,比如我以前怎麽對付商場上的對手的。”

     聽完楊夜的話,顧良皺著眉:“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楊夜問他。

     顧良道:“我這個角色也對鈴老板有點一見鍾情。尤其是她腰上有個紋身,跟我前女友一模一樣。”

     楊夜不由問:“什麽樣的紋身?我老婆後腰也有紋身。”

     顧良本來是在蹲著翻黃廚師的床頭櫃的,聞言不由站了起來看向楊夜:“你老婆身上的紋身,是一直就有,還是後來才有的?”

     楊夜道:“我們七年前結的婚。大概一年半以前,她腰上忽然紋了個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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