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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人劇本殺 - 第62章 娃娃(10)字體大小: A+
     
    休息室內。

     楊夜眼見著顧良眼中滑過一點淡淡的、類似於悲憫的表情。

     顧良看著楊夜,道:“現在我也不確定是一個娃娃就有一個靈體,大家都在保護容名媛,還是說所有一切都是一個娃娃做的。但可以肯定的,真正的馮男友之前就死了,他被娃娃的靈體附身了。”

     “你想,每一個靈體為名媛擋一次傷害,娃娃本身就會出現一樣的傷害。由此可推,附身到馮男友身上的那個靈體,一旦它受到傷害,馮男友的肉體會受到同樣的傷害。”

     “照片上名媛背著的那隻娃娃,是最老舊的,那時候名媛很小,因此有可能那隻娃娃的靈力最強,其他靈體只能依托在娃娃身上,它卻可以到馮男友身上。”

     楊夜點頭:“合理。所以,靈體被五芒星焚毀,馮男友的肉身也被焚毀了。至於那隻娃娃去了哪兒……可能也它被燒了。這種邪靈一類的東西,一般都要把它最初的本體燒毀,才能將它徹底毀滅。”

     “不過,關於娃娃本體的去向,我們猜錯了也不要緊。現在最主要的是找破綻。”

     顧良拿出一路記的筆記看了看,總結道:“所以,8點半從餐廳離開後,管家開始清理房間。10點以後,容名媛在菜圃燒娃娃,馮男友這個時候死去,管家則在住宿區對每個娃娃做手腳。”

     “如果管家在10點前完成了清理房間的動作,10點以後再去各個房間砍娃娃手臂和捅刀,把手臂拿去菜圃燒,最後在11點前,和名媛一起回來,是完全來得及的。”

     楊夜點頭:“對,一定是這樣。所以,其實之前我們推錯了一個地方。”

     那個錯誤顧良也發現了,當即拿出筆在某處打了個叉。

     “嗯。我們當時說,如果所有事情都是管家做的,那麽他一定是先砍了娃娃手臂,再去菜圃燒,他會漏下一個娃娃,那就是馮男友房間裡的。因為馮男友的死,一定發生在法陣發動之後。而管家不可能在馮男友活著的時候做這件事。”

     “所以我當時說,管家可能是中午去叫馮男友來參加婚禮的時候,才砍的他房間裡的娃娃手臂。我說錯了。這不可能。”

     “如果12點他才砍了娃娃的手臂,他沒有再拿把它拿去菜圃燒的時間,而我們在其他地方又沒有看到任何娃娃的手臂。這表示,這件事一定不是他最後才做的。因此——”

     顧良抬起頭,對上楊夜的目光:“你覺得,幫凶是怎麽個玩法?”

     楊夜:“不清楚。但有可能,萬不得已的時候,幫凶可以幫真凶擔下罪責。這樣一來,好人也投錯了真凶。真凶得以逃脫,他們有可能雙贏。具體看系統規則。”

     顧良:“因此,郝管家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有可能會幫容名媛承擔罪責的。這樣一來,我們剛說的那一點,算是他的破綻之一。如果他咬定,法陣、清理房間、處理所有娃娃,到殺人都是他做的。他沒辦法把這個漏洞圓上。”

     “道理是這樣,但也不絕對。”

     楊夜想了想,對顧良道,“如果我是管家,我完全可以說,早上我去送早餐的時候,幫馮男友整理過衣櫃,趁他不注意,取走了手臂什麽的。”

     “容名媛那裡同理。昨晚換床單的時候,他也可以趁機做手腳。”

     楊夜頓了一下,再道:“按理來講,劇本給到我們的故事是,看到娃娃身上的特征,才會聯想到娃娃做替身保護名媛的事情。但管家完全可以講,他住在這裡很久了,早就知道娃娃活了。娃娃會保護容名媛啥的,他早就知道。所以殺人以及嫁禍的局,他早就布好了。”

     “我們可以從時間線和邏輯,推測出管家一定是凶手。”

     “但這個故事本身可供凶手發揮的空間,實在很大,這些漏洞,不足以咬死他在說謊。”

     顧良想了一下,問他:“一會兒大家一起討論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麽具體策略?”

     楊夜道:“先假裝不知道幫凶的事,咬死他就是凶手,放松他和容名媛的警惕,然後逼問故事,找出漏洞。這件事,也先不必告訴李曉玉和老孟頭,得演得真一點。”

     顧良再垂眸看向面前的記錄。

     目光停留在一個日期上的時候,他眼睛亮了亮。

     “其他的線索證據,都沒有時間。”

     “偏偏關於巫師的到訪時間,這裡特意寫明了年份。一定有用意。”

     “或許,我找到突破口了。我們之前一直以為的一件順理成章的事,其實有可能是先入為主,走進了誤區。”

     片刻後。一對一審訊室。

     孟前程看著走進來的顧良,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

     顧良瞧他一眼,坐到他對面。

     孟前程總感覺他的眼神讓自己覺得,他是偵探,自己才是疑凶。

     果然,顧良一開口問他的問題也很偵探。“怎麽樣了?”

     孟前程道:“你和楊夜單獨聊的時間也太久了。其他人我都聊完了。”

     顧良淡淡道:“你也不用找楊夜單獨聊了。節約時間,關於他的事,你問我就可以。所以,現在你什麽想法?”

     孟前程道:“凶手就在楊夜和郝管家之中,幸福二選一。”

     顧良問他:“誰還在懷疑楊夜?”

     “美設計我不清楚,她有點搖擺。容名媛本來認為是楊夜,經過我的分析,她好像被說服,認為凶手是管家了。艾閨蜜投管家。管家當然是咬死楊夜才是真凶。”

     “我知道了。但凶手就是郝管家。”顧良道。

     孟前程不確定地看向他:“那個啊……”

     “有話直說。”

     “你們投錯了票,無法得到獎勵而已。我可是要送命的啊。你不會幫你老公忽悠我吧?”

     “???”

     瞥見顧良的神色,孟前程更不確定地問:“哦我說錯了?你是他老公?”

     顧良:“…………”

     半晌後。

     “我沒有忽悠你,真凶就是管家。”

     顧良看向孟前程,“不過我忽然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女兒今年多少歲了?”

     孟前程詫異回答:“25歲啊。這有問題?”

     顧良再問:“管家多大?”

     孟前程道:“20歲。”

     那我的猜測是對的。基本靠譜了。

     顧良點點頭,問:“巫師到訪的那張照片,你沒給他們看吧?”

     孟前程:“沒有。那不就表示古堡來過巫師嗎?這跟名媛的記憶是符合的。名媛也坦白說這裡來過巫師。所以這證據沒必要給他們看啊。”

     “那就好。一會兒也別拿出來給他們看。”顧良道。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為什麽……”孟前程開始撓頭。

     “沒什麽。”顧良輕描淡寫說一句,站起來往外走去,“你咬定凶手是郝管家就是了。他的手法,就跟我之前跟你講的一樣。節約時間,可以大家一起討論了。”

     此時此刻。距離最後的投票,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孟前程作為偵探,先行展開了陳述:“我先大概總結一下案情哈。明演員醬油角色,但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下棋,先把他排除了。”

     “剩下的人裡,美設計、艾閨蜜、余渣男,想殺的都是容名媛,並且都動過手,沒錯吧?然後呢,基於洋娃娃的表現來看,存在一個替身的腦洞,就是娃娃幫名媛擋了傷害,所以容名媛沒死。”

     “艾閨蜜是出於嫉妒想殺她,余渣男是聽了美設計的差遣,對了,美設計,那你的動機是什麽?”

     美設計說:“我不知道,隻說我收到人指使,收了錢來殺人的。這個古堡一樓的部分區域,加上二到五樓都被封了。我想,也許後面還有故事吧。”

     “行吧。那麽我們這裡面……啊對了,還有一個醬油角色是不是啊?”孟前程望向郝管家,“你也完全沒有殺機嗎?無論是對馮男友、還是對容名媛?”

     “我對任何人都沒有殺機。不過我傷害過容名媛。”

     郝管家道,“我昨晚砍過她的手臂。”

     孟前程愣住了,很多人也都愣住了。

     郝管家:“抱歉,基於上個劇本的經歷,我不想再輕易相信人,一開始就什麽都沒說。”

     ——你是經過自由探索和2個小時的討論,知道早上的時候,沒人查看過娃娃的情況,無法確認娃娃是不是晚上斷了手臂,才敢這麽說吧?

     顧良了然於心,但未動聲色。

     “你為啥砍她的手臂呢?”孟前程問。

     “意外。昨晚半夜,她需要換床單,找我去幫忙。”

     管家道,“她抱怨我去太晚,還抱怨我很多事情沒做好。我忙了一天,很累,還被她教訓,一時氣憤,就動了手。”

     “她房裡有把小斧頭,是之前我幫她建娃娃屋的時候放在那兒的,就順手拿起來砍了她的右臂。結果她沒事。”

     孟前程心裡一堆問號,最終只能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那你覺得凶手是誰?”

     “當然是楊夜。”郝管家道,“我們對容名媛動手,都在娃娃身上有體現。但他特殊。”

     “他為什麽會特殊呢?你不是說,你去幫容名媛換過床單嗎?這表示當時他放過火啊。他想殺的就是容名媛啊。”

     說到這裡,孟前程把顧良之前關於消防噴淋之類的推理說了一通,“……因此,也不存在,楊夜放的火轉移到馮男友身上的可能啊。”

     “這是楊夜的障眼法。”

     郝管家道,“美設計讓他去殺容名媛。但他其實不想殺容,他想殺的是馮。他昨晚根本沒殺容,隻倒了一丁點酒精在床單上點燃,引發消防噴淋噴水,形成一種他殺容未果的假象,與娃娃當替身的事情恰好合上了。”

     “通常來講,一個凶手不會對兩個人動手。他的殺機是容,就不是馮。這就是他迷惑我們的方法。”

     “他一個人在花園待了那麽久,只有他有可能布法陣。”

     孟前程:“楊夜擺的五芒星法陣,為什麽會對馮起效?他的殺機又是什麽?”

     郝管家:“那是他的故事。我怎麽知道?”

     孟前程有點不知道怎麽說了,甚至於他其實也有點左右搖擺了。

     他覺得郝管家的話也有道理。

     畢竟楊夜被打暈的事,沒有人能證明。

     孟前程糾結的時候,顧良拿著筆的手松開,把筆放到了桌上。

     這個聲響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顧良先把目光看向容名媛:“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管家說得一切,你認可嗎?”

     “認可。”容名媛道,“昨晚我們的確有爭執。但我不記得砍手臂的事,那個時候我失去了意識。”

     “昨晚,余渣男進你房間後之後做了什麽?”顧良問。

     容名媛放在桌子下的手握成了拳頭,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然後說:“就是說些甜言蜜語,哄我入睡。我剛睡著,就被噴淋驚醒了。”

     顧良:“按管家的意思,你沒有被楊夜殺,那麽你不該有被娃娃附體的斷片現象,可是今天白天,美設計找我們的時候,說你斷片了。”

     “我是有短暫的斷片。”容名媛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腿,再說,“我也不知道該相信管家還是余渣男。”

     “但管家的話也有道理。我斷片,還有可能是退燒藥的原因。我能在余渣男面前睡著,也是藥物的作用吧。艾閨蜜可以作證,我昨晚發燒、提前離席,然後吃了藥的。”

     “行。余渣男就做了這些是吧?沒有別的?”顧良問。

     容名媛道:“是吧。他的酒精既然隻用了一點,還要留著第二天去弄法陣……燒完火就走了吧。”

     顧良點頭:“那我總結一下。如果昨晚余渣男殺了你,他不知道你會被娃娃保護,也不知道消防噴淋的事。在他的視角下,他的舉動會引發大火,所以他會立刻離開,對麽?”

     容名媛點了頭,但心裡很慌,因為她不知道顧良這麽問的用意。

     顧良再道:“因此,無論余渣男昨晚殺沒殺過你,他都立刻離開了,什麽都沒做。”

     “再來,今天早飯後,你也根本沒見過他,對嗎?按你們的意思,他一直在花園。”

     容名媛:“……對。”

     “你一上午都在房間?”

     “對,吃完早飯後一直在。”

     顧良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下巴抬起來,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法陣現場的灰燼裡,有一些娃娃身上的破布料,還有一些小房子之類的,是哪兒來的呢?不應該是你的房間才有的嗎?”

     “他昨晚直接離開了你的房間,今天你既然一上午在房間,他也沒機會進你的房間拿東西。而吃早飯、以及早飯之前,我可以證明,他一直跟我在一起。那麽,他是什麽時候拿的那些擺五芒星法陣的衣物呢?”

     “我……我……”容名媛慌亂間,下意識看了管家一眼,然後她說,“那……可能管家說謊。余渣男不是凶手。”

     一旁,楊夜聽到這話後笑了。

     ——其實雜物間的架子上,也放著許多屬於娃娃的小房子小玩具的。

     容名媛顯然是慌亂之下忘記這一點了。

     顧良的表情太過淡定自信,以至於讓容名媛相信,余渣男沒進過她的房間,就一定拿不到娃娃的衣服和玩具。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幫凶頂罪,也算雙贏。

     所以容名媛敢把事情往管家身上推。

     楊夜注視著顧良,目光裡有顯而易見的欣賞。

     確實,顧良的問話非常有壓迫感。

     在他的逼問下,人變得緊張,是有道理的。

     這恐怕跟他的職業經歷息息相關。

     盡管他認為自己並不適合當律師,並且似乎對於那段過去很是避諱。

     但看著現在的他,楊夜能想象到他昔年在法庭上參加庭審時的模樣,一定也是這般從容有度,步步為營,讓對手相形見絀。

     蘇蘭這個時候開口道:“退燒藥導致斷片的事情,過於牽強。我覺得劇本安排斷片這個事,就是讓我們往娃娃附體上面聯想的。那麽,既然不存在災禍轉移到馮男友身上的腦洞,我認為凶手不是余渣男。”

     “同意。”李曉玉舉起筆記本,把她的推理、時間線全部講了一遍,“綜上,我認為只有可能管家有時間做這件事。雖然時間上可能有點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離投票只剩半個小時。

     郝管家從負隅頑抗、堅持不承認、再到默認,最後無奈,算是徹底認下了這個凶手。

     最後關頭,李曉玉追著他問細節:“你為什麽要殺馮男友啊?你喜歡容名媛,不想讓他嫁給一個人渣?”

     郝管家把頭垂下去,算是給了李曉玉一個肯定答案。

     李曉玉:“可你怎麽來得及做那麽多事啊?那個五芒星的范圍不小,光是布陣,得花很長時間吧?你還要給那麽多娃娃做手腳?還要清理那麽多房間?尤其是楊夜的滿是水的房間。”

     郝管家:“跑得快一點。總是來得及的。”

     李曉玉:“哎等等,名媛和男友房間裡的娃娃,你什麽時候弄的?”

     郝管家:“馮男友房裡的,是昨晚給他送夜宵的時候偷偷做的。名媛的……早上幫化妝師找過一個頭飾,趁機打開衣櫃弄的。”

     果然,郝管家的這些回答,跟楊夜預料的一模一樣。

     “等等啊,我們衣櫃裡的娃娃,是驚喜禮物。名媛房間的娃娃,為什麽也放衣櫃裡呢?” 李曉玉想到什麽,又看向容名媛,“為什麽呢?”

     容名媛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似乎是後知後覺發現,管家多做了一步。

     他根本沒有必要往她房間裡的娃娃做同樣的手腳。

     容名媛隻得說:“我把送你們的娃娃都藏在衣櫃裡,不止是驚喜的意思。這是巫師曾經說過的,把娃娃放櫃子裡比較好。所以我並沒讓娃娃陪我在床上睡覺,而是放進了衣櫃。”

     李曉玉雖然覺得這個理由有點奇怪,但也無法繼續問什麽。

     因為這個理由奇怪歸奇怪,但並不構成她能做出某種結論的關鍵性因素。

     這個時候,顧良總算再度開口,問了句容名媛:“對了,管家喜歡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容名媛搖頭。“不知道。”

     “為什麽呢?他在這裡待了很多很多年吧?”顧良問。

     “也沒有多少年,他——”容名媛下意識住了嘴,沒繼續說。

     顧良再看向了管家。“你今年多少歲啊?”

     “20歲。有問題嗎?”管家回看顧良。

     顧良笑了:“那麽,你是哪一年來的古堡?或者說,你在這裡待了多久呢?”

     管家忽然想明白顧良的用意,臉色白了。

     管家一直沉默了10分鍾,都沒敢回答。

     這10分鍾,原本已經放平了心態的容名媛越來越焦躁,心說這有什麽不好說的?

     但10分鍾後,她似乎也想到關鍵,整個人開始發起抖,更不敢說話了。

     又有5分鍾過去。

     距離投票,只剩15分鍾。

     “答不出來?不,應該說,你不敢答。”

     顧良淡淡道,“用五芒星殺惡靈的具體操作,名媛記得很清楚,那麽巫師來的時候,她年紀應該不會太小。否則她可能會忘記。你是在揣測這個嗎?”

     郝管家猛地抬起頭看他:“我有什麽不敢說的?10年前!我10年前來的古堡!”

     “你知道名媛今年多少歲嗎?她今年25歲。”

     顧良看向孟前程,“那張巫師造訪的照片,調出來。”

     孟前程照做,然後立刻明白過來。

     ——上面寫著,巫師造訪的時間,是2X04年,而今年是2X19年。

     這意味著,巫師是15年前來的。

     “巫師是15年前來的。你不過才10年前來的,怎麽知道五芒星法陣?”

     “我們之前陷入了誤區。我們想當然地認為,你是一直在古堡的,自然會跟容名媛一起見過巫師,卻忘記去追究你的故事了。你是什麽時候才來的古堡,這麽年輕的你,當上管家之前,又在做什麽?”

     “總之,根本不知道五芒星法陣、更不知道具體如何用法陣殺娃娃的你,怎麽能殺馮男友呢?”

     “你根本不是殺人的真凶。”

     “真凶是容名媛,你是幫凶。”

     “這就是自由探查階段,你們討論巫術時,美設計最先承認,容緊隨其後,而你最後才說你知道巫術的原因。你在等容的說辭,假裝一個……巫師來的時候,你也在場的假象。”

     “容名媛今年25歲,15年前,她10歲,記得巫術的事情很正常。但15年前,你才5歲,5歲的小孩,應該是記不清法陣的詳情的。”

     “這就是你剛才糾結了很久,不敢把時間回答得太長的原因。你要是把來古堡的時間說得太長,那麽巫師來的時候,你年紀太小,不適合,你怕我們覺得那麽小的你,不記得陣法細節。”

     “可你也不敢把年限說得太短,因為巫師造訪的時候,容大佬忙生意,沒在古堡。你還得把容大佬的時間避開。否則,他在古堡的時間如果和巫師撞上,那就更是一個大破綻了。”

     “所以,你隻敢回答一個折中的時間,猜了個10年前出來。可惜了。”

     顧良:“我想知道,你真實來古堡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郝管家泄出一口氣。“8年前,我12歲,只是後台的幫廚,後來被上一任管家選中,繼承了管家之位。容大佬是7年前回來的。所以……我的確是折中編了個10年。確實不知道巫師,更不知道五芒星法陣怎麽操作……”

     在走廊上碰見容名媛的時候,容名媛說:“我要去毀了她!”

     管家問的是:“你怎麽毀?”

     容名媛說:“巫師教過我,我去花園找個地方布陣就可以了。”

     事實就是,只有容名媛知道巫師、以及布陣殺靈體的細節。

     管家是根本不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楊夜到底開了口,對管家道:“其實,從你的時間線和故事邏輯來看,我們已經盤出來,真凶是容名媛,而你是幫凶。只是,我們知道無論怎麽說,你其實可以通過我們缺失的故事去撒謊彌補。所以,盡管其實可以通過時間線說服別人,但我們想……還是得找到你的根本破綻,讓大家心服口服。”

     容名媛一聽到這裡,整張臉都白了。

     她霍然站起身看向管家:“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我知道的!”

     郝管家面無表情,冷冷看她一眼,隨後笑了。“這是我們沒有好好溝通,互相不信任導致的。如果在上個劇本裡,你沒有出賣我,我們會這樣嗎?”

     “小婉,你要怪,就只能怪自己。”

     “包括這個劇本,我第一次跟你說,幫凶可以頂罪的時候,你還懷疑我。”

     “哈哈哈……”

     郝管家大笑起來,看向其余人,“昨晚,劇情演繹階段,楊夜放完火後,我去給她送床單,趁機說我們把劇情細節對一對。可是她不相信我幫凶!”

     “她以為,因為上個劇本的事,我在記恨她。她以為我是好人,在套她的話!”

     “這不是我的錯!我的劇本沒有寫我有幫凶!何況那個時候我沒有收到第二天的詳細劇情。我的劇本隻告訴我,我是真凶。”

     容名媛眼淚都流出來,“我今天一早收到了詳細劇情,確認你是幫凶後,我找你了啊!”

     “可來不及了。自由探查階段也好,集中討論也好,我們倆為了避嫌,都不敢單獨待一起太久。如果昨晚,我們詳細溝通、核對細節,你把你所有的故事時間,包括巫師到古堡的時間告訴我……可能不會這樣。”

     郝管家面上的笑容皆數消失,他漠然看著容名媛:“你不能老是怪別人無能。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如果是上個劇本之前,遇到這樣的時候……我發誓我會傾盡全力保護你。或者哪怕陪著你死,都很浪漫。可惜了……”

     “叮咚——”

     系統廣播響起來,“《背著洋娃娃》集中討論結束,下面是投票環節。”

     夜色深沉。

     大風吹散濃霧,遠處隱隱傳來的,有點像哭聲。

     一頂轎子緩緩落下。

     轎子停了之後,劉女仆、也即馮男友的扮演者雲萱走了下來。

     她的面前是一道厚重的鐵門。

     她走到鐵門跟前,門無聲打開。

     她走了進去,便來到一片雪白的世界。

     白色的天花板、牆、再到地磚。

     裡面唯一跪坐著的人,也穿著一身白袍,和這白色的世界渾然一體。

     唯一有顏色的是他面前棋盤上的黑色棋子。

     ——他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聽見雲萱的聲音,那人抬起頭來看著她,微微一笑,頗為歡喜地朝她招招手。“總算來人了。沒有對手的日子太過無聊。對了,你會下棋嗎?”

     對比這人的笑容,雲萱臉色慘白。

     她一下子跪了下來。“他們不是說……我掙夠分數,就可以回去了嗎?我一直努力去各個劇本演戲,休息的時候還去休息區打掃……我該受的罰,割舌頭什麽的,我也受了。我不是可以回去了嗎?”

     “先認識一下吧。我叫明月。以後你就跟著我辦事。”

     明月臉上依然掛著輕快的笑,“你聽過一首詩嗎?泰戈爾寫的?”

     雲萱發著抖道:“我……我隻想回家……我沒有吟詩作賦的心情,為什麽不讓我回家?”

     明月道:“那句詩是——我將一次又一次地死去,以此來證明生命的無窮無盡。所以你不要怕。死亡從來不是終點,也從來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事。”

     雲萱的眼淚掉下來。“請你讓我回家。”

     “求我也沒用啊。”

     明月輕歎一口氣,回到棋盤前,專注地盯著棋盤。“看來,你是沒有心情跟我下棋了。真可惜。”

     “為什麽?我為什麽不能回去?”

     “因為他們放棄你了。”

     “他們……你是說……”

     “所以安心留在這裡吧。”

     “你留在這裡,要記住一句話。永遠不要祈求什麽。”

     “畢竟,在沒有太陽的地方,你向誰祈求光明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劇本《折疊古堡》。

     楊夜:“我和涼涼終於有感情線了!”

     顧良:“……”

     第六卷 四星中級本:《折疊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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