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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人劇本殺 - 第9章 白老大之死(9)字體大小: A+
     
    “是……是白老大要殺我!”

     “白老大害死了我親媽,所以我買了一種毒藥,想在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找機會下毒。”

     “我剛才待在屋子裡。白老大居然來找我了。那會兒我剛把毒藥盒翻出來,他進屋的時候,我沒來得及收拾。所以那盒毒藥正好被他看見。然後他就拿出一把刀出來,說他要是先把凶手殺了,他就不會死了。”

     ……

     這是白兒子在被白老大追殺之後,跑到顧良房間裡來時,對顧良和楊夜說過的話。

     顧良當時信了白兒子的話。

     白老大覺得17歲的未成年是所有玩家裡最好欺負、最好忽悠的,因此,基於想自救的心理,他選擇先去跟白兒子聊聊天,試探他是不是凶手,這個邏輯是合理的。

     去到白兒子的房間後,白老大發現桌子上有毒藥,以為他就是凶手,所以想先下手為強,開始追殺他,這也是合理的。

     但現在看來,早在那個時候,顧良已經被他騙了。

     “所以,你認為真相是怎麽樣的?”楊夜問。

     顧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你早上為什麽先來我房間?”

     楊夜實話道:“大家剛抽完卡,聽到系統宣布規則的時候,都很迷茫。那之後,系統讓大家回房休息,沒有人行動,除了你。我那會兒就注意到你了。你開始行動後,大家才陸續往外走。我悄悄跟著你,看著你去到‘張律師’的房間,由此明白你扮演的張律師。”

     顧良想到什麽,眉毛一挑:“哦,你以為我跑那麽快,有可能是凶手?”

     “嗯,如果你抽到了凶手牌,你必須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適應這個遊戲,並且,你可能得盡早回房,為你的行動做準備。所以,你離開得那麽早,是凶手的幾率很大。”

     楊夜說,“當然,如果你不是凶手,你那舉動就能表明——你這個人非常冷靜,適應性極強。我那會兒剛拿到偵探牌,對這個遊戲又很陌生,我很想找個理智冷靜的人,細細聊一下這個遊戲。其他人要麽害怕要麽緊張,根本聊不出任何結果,我只能找你。”

     說到這裡,楊夜調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微微傾身上前,離顧良近了一些。

     楊夜明白了顧良這麽問的用意。“你問我這個,是在思考,白老大去找白兒子的原因?”

     顧良點頭:“作為偵探的你,想找一個冷靜理智的人聊天,有助於理清思路。那麽,作為凶手的白老大,當然也可能出於自救的目的,找一個相對好忽悠的未成年人聊天。早上我信了白兒子的話,就這麽認為的。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楊夜打開筆記本,記錄下來什麽。“你認為,白老大找白兒子,不是他的個人行為。”

     “對。白老大找白兒子,不是私自行動,是在執行劇本要求。”

     顧良肯定地回答,“我推測,真的劇情應該是,白兒子早有了殺人的計劃,所以,他以某種理由,把白老大約到了自己的房間。白兒子提前在自己屋子裡的杯子、又或者甜品裡下了白月光這種毒。等白老大到了之後,他給白老大吃了有毒的甜品和水。”

     楊夜回憶了一下,道:“白兒子逃到我們房間的時間,差不多是9點20分。所以,按你的意思,白老大早在9點到9點20分之間,就已經中了毒。”

     顧良道:“對。12點20分,劉女仆叫白老大吃飯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白月光的發作時間恰好是3個小時。時間也合得上。”

     楊夜眼睛眯了一下,再問:“那你怎麽解釋,白老大殺白兒子的事?”

     顧良道:“我想,白老大殺白兒子,單純屬於劇本外的突發情況。白老大這麽做,不是為了活命。在黑衣人的監管下,他沒辦法活命,他豁出去了,想拉著白兒子一起死。”

     楊夜聽罷,身體靠後,頭往椅背上靠了靠,許久後輕輕呼出一口氣,道:“嗯。這個說法我接受。我忽然想到一個細節。早上那會兒,白兒子看見你無所顧忌地吃房間裡的甜品時,十分驚訝。如果他房間的甜品有毒,那就說得過去了。他不知道其他人的殺人手法,下意識認為大家也可能約白老大單獨談話,以類似的方式下毒,所以他什麽都不敢吃。”

     “對。”顧良點頭,再道,“此外,還有一個細節。自由搜查的時候,我路過他房間,他看見我之後,不是立刻對我打招呼,而是先望著我喝了一大口水。現在回想這個細節,他這動作就顯得很刻意了,好像在強調他喝的水沒毒一樣。”

     楊夜問:“他喝的這杯水沒有毒,可我們在他房間裡也沒有看見任何甜品。如果水或者甜品有毒,它們去哪兒了?”

     顧良道:“他可能把下過毒的杯子洗了,甜品則可能被馬桶衝走了。”

     楊意想到什麽,重新拿出本子記了一下,“這不算他銷毀證據?系統並沒有通報。”

     顧良說:“我去廚房下胰島素的時候,隻用了3毫克,剩下的我拿水衝走了。系統也沒有判定違規。我想,這種行為,跟我拿火燒傳真紙不一樣。”

     楊夜想了想,明白過來。“懂了,咱們這個劇本沒有法醫,也沒有什麽技偵鑒定人員,就算那裡擺著毒甜品、胰島素,我們肉眼也無法判斷。所以,類似於這種東西被處理掉,不算毀滅證據。至少在咱們這個簡單體驗劇本裡,不算。”

     顧良點頭表示認可:“我想,白兒子把杯子洗乾淨,把甜品處理掉,只能說是以防萬一——萬一我們讓他喝水吃甜品,他不敢,就露陷了。不過我們並沒有這麽做。他在我面前那動作,細想下去,就有點此地無銀了。”

     顧良講到這裡,沒有繼續開口,楊夜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說話。

     一對一審訊室並不大,四周牆壁都是通體漆黑的顏色,同樣漆黑的房門禁閉,將外界所有的聲音都隔絕了。此下兩個人都沒開口的時候,房內重新變得異常安靜。

     牆、地板、門是黑色的,會議桌、椅子,也都是黑色的。白色的燈光投射下來,黑得發亮的桌面也倒映出淡淡的白色,不晃眼,但終究顯得單調。

     也因此,顧良手腕上那根紅繩,就顯得格外惹眼了。

     不禁意垂眸,視線落在那抹紅色上,停留片刻後,楊夜終究抬起頭看向顧良。他很用力地鼓了兩下掌,再道:“很精彩。我越來越好奇你的本職工作是什麽了。”

     “反正我不是警察。警察比我們專業多了。話說回來——”

     顧良盯向楊夜的眼睛,“在一樓搜證的時候,白兒子被你忽悠得夠狠。他是真以為,你已經確定白哥哥就是凶手,才放松警惕的吧。”

     楊夜不置可否,顧良又問:“所以,盡管你問了我這麽多,看上去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狗頭偵探。但實際上……你早就知道白兒子是凶手了?你怎麽知道的?”

     楊夜聽到這裡,終究拿出偵探專屬的數碼相機,手指滑動,調出一張照片,遞給顧良看。

     顧良接過相機。“這是我從陽台上撿到的白月光藥盒的碎紙片,粘好了給你拍的?”

     楊夜看著顧良道:“嗯,你注重推理,我注重證物細節。你看,這藥盒很濕。”

     的確,照片顯示得很清楚——藥盒幾乎整個被水浸濕了。

     這個細節,其實當時顧良也注意到了,不僅是藥盒,連他搜完證後,衣袖都被蹭濕了,楊夜還給他遞了紙巾。但那會兒他並沒有想太多。

     劉女仆早上去陽台澆過花,陽台上的花那麽多,留在花瓣和葉子上的水自然也很多。因此,藥盒碎片從二樓落下來的時候,碰到了花瓣和葉子上的水,從而被打濕,是很正常的。

     現在經楊夜提醒,顧良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這藥盒上的水有點過於多了。

     上午的時候,顧良是在10點半下的樓,他遇見了楊夜,兩個人一起玩撲克。那會兒,劉女仆在廚房做飯,約莫10分鍾後,她再去的陽台澆花。

     因此,劉女仆澆花這件事,顧良親眼所見,發生在10點40左右。

     中午那會兒,土壤已經把大部分水分吸收了,有殘留水分的,只是花瓣和葉子。

     如果藥盒碎片是中午才被白兒子扔到陽台的,藥盒只是會被花瓣和葉子蹭濕一些,差不多等同於顧良衣袖的濕潤程度。

     但現在藥盒大面積被水浸透,這種程度的濕潤,一定不是單純蹭出來的效果。

     劉女仆在澆花的時候,水從壺嘴流出,透過花葉縫隙,直接淋到了藥盒碎片上,才會造成這種程度的濕潤。

     這條線索只能表明——藥盒碎片,10點40分之前就已經在花盆裡了。

     顧良半眯起眼睛,緩緩道:“我明白了。這張照片可以表明,白兒子不是中午才扔的藥盒碎片。他撒謊了。”

     “對。”楊夜道,“再說,我上午離開你房間去到客廳後,不是直接就往沙發上坐著不動了。我到處亂逛,不僅找到了假死藥的藥盒,還早就看到了陽台花盆裡的藥盒碎片。只是我那會兒沒那個時間把它拚湊起來。再說,若是那個時候拚起來了,讓你們知道了,就沒法訛凶手了。”

     說到這裡,楊夜再總結道:“現在我們可以還原一下白兒子真正的作案手法了。應該是在9點左右,他在房間的甜品和水裡下了白月光,隨後撕碎藥盒,將碎片從二樓扔進一樓陽台的花盆裡,其後,白老大去他的房間,喝水吃甜品,中毒,3個小時後毒發身亡。”

     “總之,下毒、藏證據,這兩件事不是白兒子中午才做的,他說謊了。中午送給白老大的那份飯菜裡,也可能根本沒有白月光。因為這個毒,白兒子早上就用完了。”

     楊夜的這個細節,有理有據,比顧良的推理簡單、直接、又有效多了。

     顧良聽完他說話,眉毛微微上揚了一下,再往下一皺,眼睛隨即眯起來。“早就發現這個了,還讓我盤這麽多?你耍我?”

     出乎顧良的意料,楊夜搖了頭,並且神情顯得有些嚴肅。

     楊夜喜歡消遣自己,顧良不瞎,看得出來。

     他以為楊夜剛才的做法無非是——先示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自己分析,等自己長篇大論論證完畢後,他再甩出一個非常簡單有效且直接的推理,以此打擊自己的自信心,嘲弄自己。

     他一定會揶揄自己幾句,什麽“雖然你的推理也沒錯,但那只是基於邏輯的分析猜測,沒有我這麽真憑實據。”

     但顧良發現,楊夜這會兒,竟然不是在消遣自己。他的神情有著跟先前截然不同的嚴肅,甚至可以說有些凝重。

     楊夜淺淺蹙著眉,看向顧良,說:“不是。我確實想聽聽你的分析。因為我不能出一點錯。我們的投票,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白兒子,會因為我們的投票而死。”

     片刻後,顧良開口:“很遺憾。你的細節,我的推理,都表明凶手只能是他。”

     顧良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慎重是對的。我們如果投錯了,不僅會怨死一個‘好人’,還會害死你這個偵探。但不必太過糾結。這就是遊戲規則。你說過,我們不是罪人,是受害者。”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人”指的是遊戲裡的身份。

     好人牌,包括普通玩家牌和偵探牌,是相對凶手牌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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